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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秦王这时才挥退了近侍,连肿了半边儿脸的暗卫也让他不耐烦地给轰走了,如今什么事都没有这事儿重要。
“齐王怎么说?”
赵嘉笑道:“咱们起事,他借咱们四万兵马,事成,平分天下。”
秦王闻言哈哈大笑,“我这弟弟果然是个爽快人。也是的,谁愿意让个毛头小子骑脖子上拉屎,一天三变,变着法的刻薄自家叔叔?要不是西边打仗了,让他腾不出手来,刀早架咱们脖子上了。”
“是,王叔也是这么说。”
宁王比秦王小了二十好几岁,如今才过三十,看着骄奢yin逸,儿子送不送京师的倒无所谓,他怕的是小皇帝手下的狠了,把他这好日子都给作没了。所以,对秦王屡次三番的提议终还是动了心。
“如今,只待时机!”
秦王得了好信儿,神清气爽。
直到这时,赵嘉才缓缓地道:“儿子也是回途中遇到了柴夫人。”接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倒没掺半点假。
“那个什么校尉连马车也驾不好,把我儿撞坏个好歹,他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远远地打发了罢了。“
秦王第一反应就是别摔坏了他家皇位继承人。
“如今是用人之计,无妨的。他能为父王所用才是正经,否则马车驾的再稳,也顶多做个好车夫。”赵嘉笑道:
“我与那柴夫人的确是清清白白的,父王千万不要误会。杀人什么的,却不至于。不过是个商妇,又翻不起风浪,父王何必为她烦心?”
秦王走到旁边的藤椅坐下,轻啜了口凉茶。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本来也是为父的一时心血来潮。嘉儿,你要知道你是成大事的,名声可不能毁在一些小处上。”
赵嘉点头称是。“父王放心,儿子省得。”
“那便好。”秦王道:“王氏有了身子,你多关照,那是你的嫡子。你娘前天还说起她,又似很满意她了。”
“父王的眼光一向很好。”至于他娘,没甚心思,平心而论在王氏手下都过不去两招。只要王氏有心,婆媳关系就差不了。上次惹他娘生气,也是背了他的锅。
世子妃王氏是秦王亲自挑选,不只写了亲笔信给定国公求娶,中间还托了当时仍是太子的先皇帝英宗从中翰旋,可谓用尽一切手段求娶过来的。里面自然有秦王的算计。
“难得这些年才又怀上,定国公府肯定也是挂记着,你让她闲来无事多联系联系。”秦王意有所指。“你也是,王氏若怀身子不便,你便代她与你岳丈家亲近。”
赵嘉心领神会。
藩王忌与朝中大臣联系,不过他们成亲多年无子,已经是两家人的心病,如今得了喜讯,通上几封书信想也无妨。
“既来了,就在这儿吃吧。你去和你娘说说话,我再打套拳就过去。”秦王起身,也不管赵嘉做何反应,直接开练了。
又一套拳结束,秦王气息悠长地吁了口气,似乎要将身体里的废气都排出来。
这是白马寺一个老和尚教给他延年益寿的吐纳法,他是成大事者,定要长命百岁,所以每日练起来格外认真。
没有关系?
他家儿子什么时候有这等闲情逸致来替不相干的人出头了?
赵嘉澄清的话秦王是不信的。不过儿子既已找上他,摆明是要此事到此为止,他没有理由不答应。为了这等小事父子有了嫌隙却不值当。
不过,也只现如今。
待大业成就,第一件事就是要赐死那顾氏。
不过那暗卫是不能用了,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月还没给他解决。今儿要不是他儿子把人给他拎面前来,他还当此人已经做了逃兵,不知跑哪里去浪了!
赵嘉自是不知他爹那清奇的脑回路已经在设定了顾氏的死期,只当此事解决了。在关睢院吃完早膳便着侍卫前去丁字巷:
“你去和柴夫人说一声,马车上我和她说的话是逗她的,算是她冲撞我的惩罚,望她”
“嗯?”等了半晌,没等到望她什么,暗卫不怕死的发生置疑的声音。
“善自珍重。”赵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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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世子抢了贵妃的马车一路顺畅就回了王府,直接导致贵妃这边拖家带口直到傍晚才到了明阳城外,因为秦王世子的提醒,贵妃心里总跟揣了十五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若是秦王真有心要了她的命,只怕她离死也不远了。
一时间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也不愿回丁字巷。
明阳城是秦王的主场,要她命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朱家护卫自回了朱府复命,贵妃则遣了钱大姐和李嫂子,小草和桂花回了丁字巷,她这边带着一家子人就直奔了桂花村。
贵妃先将顾静姝送回了家,因天色已黑,就没进去多坐,只将在明德府买的一些礼物给送了进去。然后才回了柴家,大晚上的敲门,倒把一家子人全给敲出来了。
“唉呀,你们可回来了,一个来月了,可把爹娘都给惦记坏了。”柴二嫂笑眯眯地看着二妮和春花包裹一个一个地往里抱,眼睛都往外冒了绿光。
“阿美啊,这是你在那边买的?都买了啥啊?”
478 大手笔()
贵妃也不藏着掖着:“给家里人买的一些小东西,除了当地的特产,就是当时看着觉得好的。自然少不了芳青的添妆。”
柴二嫂光听前面就已经乐开了花,再听贵妃心里还放着自家闺女的添妆更是直接乐出了声,嘴叉子都咧到了耳朵根。
“怪道芳青住家里这一个月,天天提四婶这样四婶那样,想的不行,弟妹是真疼芳青。”
柴芳青和柴海棠一见面就聊一块儿去了,追着问她们异地的见闻,后悔的不行。这边听柴二嫂说起,她又不乐意了:
“你要是不把我给拽家来,我是不是也和四婶一道儿去玩儿了?”
“要是以前你出去野也就出去了,有你四婶在,我没有个不放心的。可你现在不知道和以前不一样了吗?眼瞅着要成亲了,还往外跑,让人知道了可不笑话你。”柴二嫂剜了柴芳青一眼。
若在以往柴芳青一听成亲这事儿就炸了,可眼下让柴二嫂这顿抢白,居然只是满心不甘愿地哼了一声,这可真出了奇了。
贵妃和柴海棠对视一眼,都觉出不对劲来。
不过当着柴家老俩口,也不方便问这些女儿间的心事,贵妃便摸摸柴芳青的秀发,算是无声的安慰。
“这是给爹和娘买的衣裳,花想容做的都是年轻女子的衣裳,没有适合爹娘的,所以这回我就找当地有名的裁缝给二老做了两身。还有明德府的葡萄酒极有名,这回我也买回来了两坛,大家伙都尝尝。”
“你去这一回,可没少破费。”柴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嘴里虽这么说,可是儿媳妇出门在外还想着家里,她心里高兴。
“听芳青说,你是去谈生意了,谈的怎么样?”
贵妃笑道:“是去开店,一切顺利,那边的店已经开起来了。我看着没什么事了,这才回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在外的……”柴老爷子有些担忧。
“我带了护院过去,若是一家子女人,我也不敢冒然前去,还带着木墩儿和海棠。”贵妃轻描淡写的带过,没提起朱方则这一茬。
虽说是合作伙伴,到底是个男人。他俩是清清白白,可解释起来却是麻烦。
“……唉哟,这馍馍可真香,真好看!”
贵妃这边说着话呢,柴二嫂已经迫不及待去翻包裹了,手里捧着已经拆开的油纸包着的桃花酥。一纸包里有六块,每块饼都做成桃花瓣模样,里面夹着豆沙馅,闻着香气扑鼻。
柴老太太皱皱眉,人家给买回来就是大伙儿吃的,也不是吃独食,至于这么眼皮子浅直接上手扒?有心说她两句,眼瞅着也是要嫁闺女的人了,却不好深说打她的脸。
“这是明德府有名的桃花酥,我带回来给大伙儿尝尝。”贵妃捧了下面没拆封的那袋就给柴老太太递过去了,“爹娘也尝尝,海棠顶爱吃的,一连吃了小半个月。”
柴老太太一听乐了,闺女和儿媳处的好她就放心了,尤其四儿媳是个有本事有主意的,自家闺女出嫁了以后更需要家里人的扶持。
“那给海棠吃吧。”说着,就把手里的桃花酥往柴海棠怀里送。
柴海棠直往外推,“我可不吃了,吃顶到了,闻着味儿我就够。”
听她这么说了,柴老太太才算收起来。又去逗木墩儿:“我宝贝金孙来一块儿?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想不想奶奶?”
于是,木墩儿不得不又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小孩儿状,哄的柴老太太捧着他的脸直亲。
此时木墩儿的心里是无奈的。
柴二嫂不等这边聊完,就已经拿了一块桃花酥往自家闺女嘴里送,好像生怕这么好吃的东西她闺女吃不到似的。
她这弟妹她知道,能买回家来的东西定不便宜,又听说在明德府里柴海棠一吃就能吃半个月,心里就直犯酸,“弟妹对海棠是真好,这东西……不便宜吧?”
“给你带回来吃就吃,哪有问价钱的!”柴老太太还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当下也顾不得给她在孩子面前留脸面。
柴二嫂嘴里吃着桃花酥,也没功夫回嘴,一口气就吃了三个,看到木墩儿看她看得目瞪口呆,才恋恋不舍地停了嘴。
“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她呐呐道。
“木墩儿,你也吃?”
木墩儿摇头,他小时候也没吃过什么正经东西,看柴二嫂狼吞虎咽倒也没觉着下作,只是一直干咽不喝水这点他佩服,也不嫌噎得慌。
“二嫂爱吃就多吃,那里面也还有。我回来也没买什么贵重的,都是当地知名的特产和小食。”贵妃招呼柴芳青:“芳青,过来看看,我和海棠给你选了几朵簪花,你平日里戴。”
然后小声道:“等你成亲,四婶给你花想容的嫁衣和头面做添妆。”
说是小声,可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只清清楚楚,还都给震住了。
他们虽用不起花想容,可平日聊起闲天来,也都听说了那是富贵人家的销金窟,没个几十两上百两干脆就别想往花想容进。
即便是柴二嫂惯爱贪小多占的,所想也不过是三瓜两枣,她这四弟妹能添一两个金银首饰或者几两银子也就不错了,哪里料到贵妃这么大的手笔,顿时就像是天上掉个扑天盖地大的馅饼,给她就砸晕乎了——
“弟弟弟弟、弟妹,这太……那个了——”她想说太多了,可电光火石间就回过神,只怕说出去人家当真,把那么大馅饼给收回去。
柴二嫂猛地一推柴芳青,把柴芳青吓了一跳:“娘!你干嘛?!”
“快,还不快谢谢你四婶——你四婶对你多好,你嘴咋这么笨!”
柴芳青虽然让他娘给推的胳膊直疼,可也知道好赖。别人不知道那衣裳首饰的价钱,她可是常出入花想容再清楚不过。
“谢谢四婶!”柴芳青眼睛亮的吓人,她不只知道花想容的衣裳贵,也知道花想容的衣裳首饰有多漂亮。
哪个少女不怀春,又有哪个新嫁娘不希望得到最美丽的婚服。
贵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