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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钱,”他拉长了声:“听我三哥说,你这几日便要去明德府了,是店就要开了吧?我今儿特意过来,其实除了看看赵二是不是贼心不死还惦记静姝小姨,就是想和师娘打个商量,能不能我就在这店里入股了,不等三嫂了——她那啥时候是个头?再者,三嫂找的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谱,朱家多少年的人脉了,总靠谱些。”
“你看我马上就要成亲了,处处都要银子,不如师娘和三哥就让让我呗,算我一份?”
小草和桂花看杭玉清十足的乖巧讨喜,对着她们家夫人还真像个晚辈颇有些忍俊不禁。虽说他处处想占便宜,可便宜就便宜在他那张年画娃娃脸上,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感。
贵妃何尝不是如此想,杭玉清也就长了张好脸,看着赏心悦目,不然这等钻营作派都多烦人?
“我先应下的朱三公子,这时却不好反悔。不若你去与你三哥商量,他要是同意,我自然也没有异议。”
反正这间店杭玉清不插一脚,下一间店也是要分给他,她都一样。
“有师娘这话就行了,”杭玉清呵呵一笑,“我昨晚去朱家就和三哥谈好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找来了——要不,咱们就先走一趟,把合同先签了?”
不得不承认,杭玉清这一手玩儿的转,贵妃道:“你俩早就商量好了,何苦还来我跟前说这一套有的没的,干脆直接些不好吗?”
杭玉清一见贵妃面露不豫,忙道:
“哪里啊,我三哥也是这话,我琢磨着你们都不反对我加入,那这事儿不就算成了?可不是故意消遣师娘,师娘若真是不可怜我,我也是没办法的。”
事实上,朱三表哥却是不如以往大方了,拿这话搪塞他。
可见银子是个好东西,人穷志短,也开始算计上了。如果是在以往,这点儿小钱在他那还不就是毛毛雨?三哥会和他计较?
都是三房的银子让大房收上去统一管理给闹的,三哥大手大脚惯了的,要旁人家好吃好喝过一年的,到他手里一个月都还嫌不足够。这不连点儿小钱也开始计较?好在他有一副好口才,三哥也拿他没辄,要不然等到下次合作机会指不定还要多久。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都能两头忽悠了。
贵妃暗挑大指,这货果然脑瓜子灵活,又拉得下脸来,这样的人到哪儿都饿不死!
“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
“正是。”杭玉清大喜。“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夜长梦多。听三哥说,师娘是要去明德府——此事亦是宜早不宜迟,签完了合同,师娘明天就去呗。”
贵妃:……
滚!
他这是赶着让她投胎呢?脚打后脑勺,签完合同立马当牛做马给他去赚钱?
“师娘,咱这就走啊?”杭玉清假装没看出贵妃眼里的嘲讽,扬起人畜无害的一张脸,态度好极。
贵妃懒得跟他犯口舌官司,回屋里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带上二妮和春花就直奔了朱府。
朱三公子自从银子让朱大给管起来,手上余钱一直不多,也就没以前那么多风、流韵事,三五七日不回家都正常。现在倒总待府里,自个儿院里妻妾通房的那些个地方也够他转悠的了,主要是还省钱。
要说以前,朱三公子不好找,现在却是一找一个准儿,杭玉清直接就将他堵后花园子里。那里离他最近极宠爱的小妾屋子最近,两人有事没事就往园子里逛。
朱方则也没想到杭玉清这速度,早上从他这儿走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柴夫人堵上来。
他是让杭玉清磨的没办法了,说的可怜巴巴的,琢磨着到底是亲戚,拒绝的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不合适,便推到柴夫人头上。
他却没料到贵妃眼前有事才求到杭玉清头上,这时无论如何拒绝不好拒了他的请求,俩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就把杭玉清给成全了。
朱方则和贵妃对视一眼,默默地都将视线移向了笑得跟个偷油喝的小耗子似的杭玉清脸上,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469 偷、窥()
朱方则不是个君子,可也是个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事儿都应下了,他也就不好再推。回到书房,几人简简单单就写了合同,一式三份,各自签字画了押。
“咦?”朱方则发现不对了,绿豆似的眼睛顿的有黄豆般大小,指着合同上的名字叫道:“这谁啊?柴芳青——咋不是你的名字?”
杭玉清把墨吹干了,笑的见牙不见眼,转眼就把合同折了几折塞进挂在腰间的金丝勾边的荷包里。
“我家娘子呗。”
朱方则一口口水就呛嗓子眼儿了,惊天动地的一阵咳,那浑身的肥肉跟着波澜起伏,贵妃只觉得空气都被他震的荡漾。
“你什什什什么时候有娘子的?我怎么不知道?”
转念一想,自家亲戚,成亲怎么也不至于悄无生息的。再者就杭玉清现在这见钱眼开劲儿,还不豁出去好好痛宰他们一笔,还饶得过他们这些表哥表姐,一连串的姨母吗?
“你未过门的媳妇叫柴芳青?你怎么写她名字——聘礼啊?”朱方则十分之不悦:“你跟我们这哭穷,雁过拔毛的,对你的小娘子倒是慷慨得很。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偏了!怪不得最近你抠的厉害,四处寻找抓钱的道,咋的,都给你小娘子攒聘礼?”
“哪家的姑娘让你这么上心,天香国色啊,把你迷的连银子都不认了?”
“这姓你不眼熟?”杭玉清笑,生意谈成了心里爽,却不欲深谈:“反正三哥准备好份子,我七月就成亲了,你可得好好疼疼弟弟。”
用银子疼呗?
朱方则跟吃了个苍蝇似的,跟他哥前哥后哥俩好,刮他钱跟刮骨髓油似的,转眼全捧人家媳妇跟前去了……他这弟弟咋不疼疼他?没银子憋的他难受,半个月就掉了他三两半的份量了!
“……咱们合伙做生意这事儿你可别跟旁人说了,我以后是要考科举的,万一老天一个不开眼,我是要做官的。千万保密。”
朱方则现在看着杭玉清就眼疼,也不搭理他了,只问贵妃准备何时动身。
“——明日。”杭玉清急道:“明天就动身吧,正好避避风头,赵二个没脸的,现在让王爷关起来了,可不定哪天又出来了。就算这回他彻底死心了,就当散散心也好。让个癞蛤蟆盯上,本身也够让人恶心的了。”
避风头?赵二?王爷?
朱方则一脑袋问号,谁能和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跟个傻叉似的全听不懂?
不过贵妃和杭玉清谁也没打算给他解答,贵妃闻言心头一动,早早出去也未尝不可,轻装简行,本就方便随时动身。
“善。”
朱方则此时也不追究什么避风头了,柴夫人早日将事情谈妥,于他有利,他自然是希望越早越好。
“随行护卫我挑出来十二个,脚拳功夫了得,都是家里的护院,知根知底,师娘尽管放心用。”他道:“我早吩咐他们随时准备,师娘如果定下来明日启程,我现在便让他们明日一早去丁字巷候着。”
“如此更好。”贵妃笑盈盈地冲朱方则施了一礼。“谢三公子,三公子有心了。”
“不光有心,还有人。”杭玉清笑。
朱方则斜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事已谈妥,贵妃也不多留。杨氏待她甚厚,而且两人手上还有合作待商,她不好就这么略过去,甩手自己个儿跑外县了,怎么也得知会一声,便辞了朱方则,转到三房的正院杨氏那里。
杭玉清拍拍屁股,跟在贵妃后面也要走人,却被朱方则一把拉回来。
朱方则那是个什么吨位,让他这么毫不留情地一拉,杭玉清那小身板好悬没把腰给闪折了。
“来,你和我说说,那个柴芳青是个什么人,竟让你这般上心?我怎么没听过明阳城哪家有姓柴的漂亮小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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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回到丁字巷便收拾行装,做好远行的准备。
顾静姝和木墩儿是都要去的,柴海棠自小就有主意,能做得了主的。自小窝在桂花村里长大,难得有机会见见外面,她自然也想跟去。架不住顾静姝劝说,犹豫到最后便也定下了。只烦请郑大跑一趟桂花村,给柴家老俩口传个信儿。
除了这几个主人家,衣食住行也需要人照顾,贵妃索性就将四个丫环并钱大姐、李嫂子一并都带着了,左右有个照应。
说是轻装简行,也折腾了小半夜才都熄了灯。
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五郎在驴棚里直叫唤。紧接着不过半个时辰,又听到李嫂子嗷地一声尖叫。
钱大姐披上衣裳就跑出来,“咋了咋了?”
李嫂子这时已经提上裤子,勒紧了裤腰带,推开房门紧张兮兮地四处观瞧,奈何满天星斗偏少了月光助阵,她看不十分清楚。
“我明明看到个人影过去。”
她压低了声音道:“我总觉得有人偷看我小解!”
“……”钱大姐表示,她想的太多了。“可别闹了,大半夜的谁跑来偷看个半老徐娘小解——偷看大姑娘洗澡还算不白跑这一趟。快回去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可我真觉得有人盯着我。”
“可能是猫吧。”
……
暗卫表示他是清白的,他绝对没有偷看老大娘小解的意思!他没这兴趣爱好!
第一次进院子让驴给看着了,结果突然叫了,吓的他差点儿尿了;第二次好容易憋到后半夜了,居然让个起夜的婆子看着,还被扣个偷、窥的罪名!
他上哪儿说理去?
他们暗卫是暗中做保卫工作的,打打杀杀的倒也在行,可是王爷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给弄死——
他特么又不是杀手,哪里会搞暗杀?
直接拎刀把人砍了他还很有几把刷子的。
可是暗杀,他真没搞过啊!
还要不着痕迹,简直是难度加倍啊!
偏偏这家人明天就都走了,他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才想着今晚动手直接闷死她,然后装成上吊自杀,却不料接二连三被干扰。
王爷交待下来的任务太艰巨了!
暗卫蹲树上黯然神伤,明天人家举家出走,他这任务没完成可咋办?王爷交待下来的任务没完成,他哪里敢回王府复命?
所以,他是跟呢?还是跟呢?还是……跟呢?
470 眼瞎()
明德府仍属秦王封地,距离明阳城不足三百里的距离。
朱方则除了派来供贵妃差遣的十余名护院,还有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这便解了贵妃之急,否则一大清早她是准备租两辆马车来用。
不过马车虽豪华宽敞,却驾不住贵妃带的人数众多,贵妃索性也没去外面租,将五郎拾掇拾掇也跟着上了路。为方便计,贵妃将小草留在大车里贴身伺侯,其余下人坐在五郎拉的驴车里。
中途又去接了金掌柜,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出了明阳城。
此番出行算得仓促,不过好在贵妃早已知会金掌柜,她这边早有准备,饶是如此,也颇有些措手不及。
亏得金掌柜机警,知晓贵妃行事说风就是雨,于她倒也习惯了。
三百余里的路程一行人有条不紊地走了两天一夜,第二天下午未时才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