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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只能静待时间。”赵嘉此时反倒沉住气了。“反正都等这么久了,不在乎一时半刻。父王天命所归,只待天时。”
秦王一旦下定决心,他就跟心里长了草似的,拔也拔不干净。
“不若等西边稍稍缓和了,咱们再有所行动。到那时,大齐安定,军队却正是疲软之际,这才是下手的良机,总不至于落人口实。”赵嘉想的通透,还多亏甘先生的提点。
秦王抚须长叹一声,只得如此。
“小皇帝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不像前阵子那么冲了,大刀阔斧就要往他叔叔们身上砍肉,整个朝廷都消停了不少。”
“只不过他那狗腿子赵老诚还真像条疯狗,在这儿逮谁咬谁,还敢冲我们使劲。”
“父王不是说过,他这人忠心有余,智谋不足。”赵嘉亲手斟了盏茶递到秦王手边。“不过,二哥这事还真不是他出的头。”
“哦?”
465 惹不起()
赵嘉给自己也斟上一杯,茶气袅袅,勾出他绝美的容颜。“顾氏回去丁字巷之后便再未外出,根本不曾去过巡抚衙门。想是那旺财自作主张,借赵老诚的名头想逼秦王府放人,而已。”
秦王愣了半晌,“顾氏就是柴夫人?”
他日理万机,哪就能记得住一个小小商妇的娘家姓氏。
可他儿子
秦王怀疑的小眼神就附上来了:“儿啊,你连人家姓氏都记得,总不会闺名也知道吧?”
洵美吗?
赵嘉一噎,他爹真是半点儿都不带信他的啊。
“那是因为顾氏几番作为隐隐都与秦王府和巡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才留心的。再者,就她那样心思狡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面三刀的性子,我哪能看得上?父王就不必多虑了,我赵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也不会看上个有夫有子的残花败柳。顾洵美也没美到倾国倾城,令儿子色令智昏的程度。”
他深吸一口气,正视秦王:“父王千秋大业,儿子敢不殚精竭虑相辅?”
果然吧,人家闺名都知道了。
秦王心里反而又多信了几分,一个女人的闺名那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可他家儿子不只知晓人家娘家姓氏,连闺名还记得一清二楚。口口声声厌恶此女,可是王府里用的是她家的东西,明阳城他们的地盘居然还能让她贴上他的标签,过的如鱼得水,这就让人值得深思了。
那顾氏口口声声出身粗鄙,配不上他家儿子云云,妾不做妻也不做,说出天花来也比不过她真实的意图,不过就是没看上他。这虽令他恼怒,却也算不得什么,可嘉儿却不一样。
终有一日,他是要问鼎至高位置的人,嘉儿是他唯一继承人,若与此女纠缠不休,将永远是他儿抹不去的污点!
赵嘉的话,秦王没再置疑,他解释越多,秦王便越发不信。
秦王心里有事,没聊几句就将赵嘉打发了,然后唤出暗卫:
“找个机会,将丁字巷柴夫人给本王顾氏杀了。”顿了顿,他又道:“不着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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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二公子的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顾静姝隔日便要回去桂花村,柴海棠和柴芳青劝了半宿也没劝动,倒是贵妃知她心事,害怕这事儿还不算完,留在此处给她惹出事来。
顾静姝小小年纪,看着泼辣,心事却重。
贵妃只道这些天要外出洽商,想带顾静姝出去见识,顾静姝心思立马就活了,反正那色胚不至于追到外县,她们一起去还有个照应,这才答应留了下来。
柴芳青一听她们要出远门,也嚷嚷着要去。
若是柴海棠,贵妃连想都不要想,人家自己就能作主了,可柴芳青她却不好给作主。柴二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万一途中有个磕磕碰碰她都不好交差,贵妃直觉就想把这事儿给推了。
“你还是和你娘商量商量吧,”贵妃想了想,“你娘不是说你的婚事眼瞅着就到日子了?”
不说还好,一说柴芳青又炸了:“就因为这个我才非去不可,我才不听我娘的。”
贵妃心道,你不听我听啊,惹不起她不惹还不行吗?
要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念叨念叨柴二嫂两口子还真上门来了。
柴大哥夫妻俩一开春就跟贵妃这借了银子直奔京城找他家柴文去了,剩下唯二的壮劳力柴二哥和柴武还三五不时外出收皮毛,家里家外就剩柴家老俩口和柴二嫂三人。
贵妃原本每个月往顾家和柴家各送一两银子,柴家老俩口说什么也不要,可孝心又不能不尽,贵妃便每个月着郑大买些新鲜的肉、菜给送回去。
东西柴家老俩口是收下了,按说也够他们吃用,可老俩口就是闲不下来,哪怕家里地多人少忙不过来,愣是把地包出三分之二,留下那三分之一自家种。
柴二嫂自然是想乐享清闲,可柴家老俩口积威甚重,她敢怒不敢言,平日里也就忙里偷闲。
可算等到柴二哥从外地回来,休息了几日,就拉着他坐着自家驴车找上丁字巷接柴芳青回家。她和县令夫人定好了日子,六月底两家孩子就成亲,如今三月过了一半,眼瞅着时间越来越近,该准备嫁妆了。
柴芳青要说看到爹娘第一反应就是开心,可是等听完她娘的来意,俏脸刷地就沉下来了。
“这亲我不成,谁愿意成谁去成——”
“死丫头,你说的是人话?!”柴二嫂简直气炸了肺,跟她好说歹说嘴皮子快磨破了就是油盐不尽,好像她亲爹娘能坑她似的。
“现在十里八村都知道咱家和县令老爷成了儿女亲家,这婚事要是让你作黄了,你这亲事都不好再找。你尽管出去打听打听,哪个说我陈江花是坑儿卖女的,羡慕你都羡慕不过来。”
说着,上手就要抓柴芳青:“快跟我回家吧,成天在你四婶这里住,你脸皮厚住得下去,也不嫌人家烦你!”
贵妃:
她要带孩子回去成亲就带回去,干什么把她装里?柴芳青在她这儿三五不时的怎么也住小半年了,以前倒不见她这么有善解人意?
“我四婶不烦我,我乖着呢。”柴芳青躲过柴二嫂抓过来的手。
“你乖乖的和我回家,准备七月嫁人!你都十四了,懂点儿事吧。”柴二嫂乐呵呵地接闺女回去待嫁,不成想死丫头还是不开窍,憋了一肚子的气。
要说现在桂花村现在谁不高看她一眼?
她家和县令大人家攀上亲了,可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苦哈哈穷嗖的老农民了!
偏她家芳青个愣头青,油盐不尽,怎么劝怎么说就是一条道走到黑,好好的一门亲事,跟让她跳火坑似的,闹的六亲不认,全然没有以前母女一条心的时候。
“人家杭玉清县试都过了,今年八月考了乡试就是秀才,再以后人家也是官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不赶紧接着,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
“他爹!”
柴二嫂大叫:“还不快过来,把她给我揪上车!”
“谁?这是谁啊,又上门来抢亲来啦?!”杭玉清一进门就看到里面的人撕来扯去,看的眼花缭乱,立马就懵了,也没注意哪个是哪个,嗷地一嗓子叫开了:
“快来人啊——走水啦!快来人,救命啊!”
466 抢亲?()
杭玉清不叫还好,一叫把柴二哥和柴二嫂吓的一激灵,扯着柴芳青的大长辫子,疼的她嗷嗷直叫唤:
“唉哟,疼!疼死我了!快松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还私闯民宅——”
“玉清。”
贵妃头疼,他头上有伤,是连累着眼睛也不好使了吗?“这是你——这是芳青的父母,我二哥和二嫂。”
他老岳父和岳母,他也不认得?
“哎呀,我当是哪个,原来是女婿啊。”柴二嫂立时脸上堆满笑,把柴芳青轻拿轻放晾到一边,上前不住地打量杭玉清,俨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要说这孩子长的是真漂亮,眼睛又大又亮,皮肤又白又嫩,跟过年家家贴的年画娃娃似的,要家世有家世,人模样有模样,她家芳青是烧了八辈子高香才找到这样的人家!
“你咋来这儿了,来看芳青?”
柴二嫂笑,“这孩子还非说不要回家,原来你们是在这常见——”说着瞥了自家闺女一眼,亲母女还有啥瞒的,实话实说她还能不让见?都眼瞅着要成亲的了。
话未说完,就听院外砰砰砰有人敲门:
“柴家的,是你们家走水啦?开门啦,再不开我们踹门了!”
粗犷的男人声才刚说完,就听有个大嗓门的妇人道:“还问啥,是不是都熏迷乎了,赶紧踹开救人要紧!”
贵妃狠狠地瞪了杭玉清一眼,赶紧让李嫂子去解释,结果还没等她跑到门边,院门哐地一声已经被踹开了——
邻里们太热心也有这样一个缺点……
“这、这咋的了?哪着火了?这不一院子人吗?”
“是啊——哪着火了——”
后面乌泱泱跟了七八个全堵门口了,把贵妃给感动坏了,人间有温情,人间有真爱,他们的好邻居啊!
“……就厨房蹿出来一团火,已经来了,家里的小孩子吓到了,这才叫的。”贵妃上前连忙解释:“惊扰了各位大哥大嫂,真是过意不去。”
领头的大哥三十多岁:“火灭了就好,那我们就回了。大家邻居住着,没关系的,有需要帮忙的吱一声啊。”说完,人就陆续走了。
吱……
柴芳青想吱一声来着,谁能帮她把她娘赶走啊,太丢人了!
可是,一想她娘这战斗力,只怕会闹的更丢人,遂作罢。
人都散了,杭玉清干笑两声:“我这不是担心赵二卷土重来,担心师娘,跑过来看看吗,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拉拉扯扯的,还以为真有人上门抢亲来了——”
“抢亲?抢谁了?”柴二嫂好奇地问,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弟妹啊,别是哪个流、氓又盯上你了吧?”
“这里不安全,要不还是跟我们回家住去吧,人多,也有个照应。”
又?
柴芳青瞟了眼一直尴尬直笑的杭玉清,好像第一个看上四婶的流、氓就是他。她娘这脸打的好!
“无事,不过是地痞无赖,撵走也就罢了,二嫂不必担心。”贵妃不欲多说,柴二嫂身为桂花村好舌头,那是多年打磨出来的,什么事让她知道,基本桂花村就无人不知了。
顾静姝是让赵二盯上了,本就没错,可是毕竟人言可畏,传着传着就变了味。贵妃太清楚谣言的可怕,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她就不想再提,授人以话柄。
柴二嫂见贵妃三缄其口,知道这事儿说出去好说不好听的,也就不追问,突地想起她家芳青:
“你看,城里人多,事儿也不多,你们几个女人家多不安全。女婿倒是有心,可是也不能天天来不是,快跟娘回家——”
“我不!”柴芳青甩手。“我说了,我不嫁——什么女婿?谁是你女婿?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他十几岁了还到处欺男霸女呢,又是个什么好货?谁看上他谁嫁,反正我不嫁!”
柴二嫂脸色一变,瞅了瞅杭玉清,往自个儿闺女脖子上就是一巴掌:
“这丫头,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