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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这回总算明白过来这么些年不待见老二是有原因的,他自小就不着高,傻呆蠢,长大了还色!好在嘉儿不是,嘉儿长的俊,品性好,最重要要孝顺,他要造反都帮他反!这才是亲儿子!
赵潘一走,仿佛把一屋子的声音都带走了,安静的令人觉得可怕。
贵妃不安地抿了抿唇,那傻货倒是求仁得仁,把他自己给作禁闭了,却把她给坑死了!他在,还能是炮火的最前言,他一走就剩下她了——这个玷、污了他们最尊贵最出色最白璧无暇的好儿子的贱女人。
“柴夫人?”秦王的声音低沉,明显压着怒气。
“民妇不敢,民妇娘家姓顾。”
“顾氏!”秦王冷哼,“你听说过这传闻?”
“是。”贵妃咬牙承认。
“可你默认了。”
贵妃知道秦王的意思,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有罪,她都玷、污了秦王世子。话说,他怎么就这么好玷、污?
难道不是他对她有不可言说的想法?
这时候贵妃怀念起大权在握的时候,什么凤子龙孙到了她跟前不乖乖就范?轮得到他个王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老皇帝早活劈了他!
可她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握着,所谓上位者杀人于无形,要想要她命不知不觉就让人家弄死了。
“求王爷听民妇一言。”贵妃摆出无比真诚脸。“这种事,民妇能解释一回,解释两回,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因为民妇之言很可能将事情扩大。市井之中,本就无风翻出三尺浪,时日久了,新闻也就盖过旧闻,没人会再留意了民妇是如此想,才不敢多有动作。想来世子殿下也是如此这般作想,才没与流言一般见识吧。”
对,她就是要拖秦王世子下水,他俩身上的脏水,凭什么他稳坐钓鱼台,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要浪一起浪吧。
是啊是啊是啊,杭玉清暗自同意,柿子挑软的捏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自知方才失言得罪了秦王,这回连个屁都不敢放,愣是同意的眼神也不敢露,低着头几乎插进自己裤裆里装不在。
秦王挑眉,看向赵嘉。
赵嘉会意,叹了口气:“父王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我看柴夫人长的挺好。”秦王顿了顿,实事求是道:“当然及不上你娘,但是长相绝对出类拔萃。父王就是相信你的眼光啊。”
贵妃:
这对父子俩当着她的面就买菜似的挑三拣四是怎么个意思?
赵嘉挑了挑眉,无声地表示了不敢苟同之意。顾洵美就乖乖地跪在那儿,低眉敛目,他连她的脸都看不清,只露出光滑的额头,可就是这般,他好像还是能看出她心里的不甘和咒骂。
大抵是骂他不作为,却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吧?
顾氏洵美这人看着长袖善舞,乖巧柔顺,实则最为狡诈,他相信哪怕他不出手,她也能摆平。只不过现在她这球抛到他面前,他也不能不接,毕竟他是另一个被污蔑的当事人。不表示下态度,似乎是有默认的嫌疑。顾氏洵美定然把他这种不得已,也筹算于心!
“我其实也是和柴夫人所想一般,那些谣言,当事人越是澄清他们反而传的就更狠,不过是些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议论些日子自然也就散了。”
他整个人就是个移动的传闻制造机,和哪个女子擦肩而过了,就能被掰出八百多种一见钟情;和哪家姑娘对视了,那更不得了,他可能明天就要纳她进门了;恨不得他跟哪个男人近些,都有无数分桃断袖的传闻。
原因无他,他有钱有势,还有颜。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条。
这就是长的好的烦恼。
至于和顾氏洵美的传闻,最开始他当然是气的,他眼光没那么差,看上个下九流的商妇,不过却苦于不知如何澄清,总不好把所有明阳城的长舌妇都集中到王府门前,他开个澄清大会。后来就忙着造反,这事儿给忘了
462 手眼通天()
“都是老二胡说,听风就是雨,不是就最好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秦王妃是信了。
她恰在此时想起年前王氏禁了花想容的货,不让府里的人用,当时她还怪责王氏,很是有一阶段没给王氏好眼色。现在看来,是她做错了,王氏定是知晓这样的传闻,要么是出于嫉妒,要么就是出自于维护王府的名声。
她叹了口气,暗道王氏如今怀上嫡子嫡女最为有功,她以后要对人家更好才是。
“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乱来。”秦王妃道。
赵嘉淡淡地道:“我也没想到二哥会信谣,而且还传谣。好在我与柴夫人都在现场,说开了也就好了。”
“是。”贵妃跪的太久,连腿都没知觉了。
“其实民妇一直以来也担心王爷王妃有所耳闻,误信了他人之言,每每思及郁结于心,唯恐给王府名声带累了,可又不好主动上门解释……今日虽然是郡王爷心存怨怼,扯了这不尽不实的丑闻,但能在王爷王妃面前主动澄清,民妇亦算得得偿所愿。”
“民妇与妹妹都是乡下人,无才无德,可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世子殿下丰神俊朗,宛若天上皓月,民妇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存丝毫妄念。望王爷王妃信民妇,民妇敢对天发誓,我与世子殿下绝无苟且,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誓这事儿,信则信,不信则不信。
对于信仰之人,自然是深信无疑,那是对老天爷起誓。可若没有信仰,发誓就如同狗屁,甚至还没有狗屁有味道——例如秦王。
如果小皇帝问他是不是有造反之心,他敢发断子绝孙的誓,花样百出连老天爷都得竖大指佩服。
所以,对于贵妃这话,他只当耳旁风吹过就算。
他不管这俩人到底有没有苟且,不传出丑闻就一切好说,否则还真别拿他脾气好就当病猫,他是下山的猛虎!
“顾氏,你这话本王就先信了,若本王发现你说的不尽不实,到时……便怨不得本王了。你是聪明人,相信你懂本王的意思。”
懂啊,是要杀人灭口呗,所以她才在这儿掏心掏肺讲事实摆道理,极力和秦王世了撇清关系啊。
好在秦王世子是个拎得清的,没像他那不靠谱的二哥一样也要把她抬府里。
……估摸着时间久了,有点儿旖旎心思也淡了?
“但请王爷放心,民妇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绝不敢丝毫欺瞒王爷。”她长舒了一口气,能威胁她就好,这说明还没真想杀她。
秦王冷哼了一声,摆摆手这事就算翻篇了。
贵妃不抬头都眼观六路,连忙磕谢王恩浩荡,瘸着两条腿起身告退。
杭玉清吓出了一身冷汗,起身就要跟着走,却被秦王妃给叫住了:“你急着走什么?玉清,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就要成亲的人,再是你师娘毕竟也没什么实际关系,走太近了不好,传出什么闲话来,好说不好听的。”
秦王在这儿,杭玉清哪里敢说个不字,连平素里卖乖讨好的活儿都给收起来了,只频频点头称是。
秦王妃见杭玉清吓怕了,便也不强留他,让紫苏给他送了出去。
“……虽说你俩清清白白,可花想容王府里是再不能用了。传出去倒好像得了咱们的认可似的,这顾氏也是的,明知道外面有传言,还往王府里钻。我看呀,倒是想占便宜的。”秦王妃越想越不待见贵妃。
赵嘉失笑:“这却怪不得她了,难道不是娘亲自把她给召来的?堂堂秦王妃召见,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人敢不应的。”
赵嘉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让人有了假,秦王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可不要忘记咱们的事业,切不可因小失大。”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记错,她男人是你那救命恩人,功夫极高的那个?”
所以,他父王的意思只是忌惮人家那功夫极高的相公,担心捅了马蜂窝,进而于秦王府的名声有碍。什么有夫之妇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秦王奇诡的脑回路,赵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若父王不信,可动用暗卫去查。儿子一心辅佐父王,不敢有旁的心思。”
秦王一怔,“咳咳,其实也不必把自己逼那么紧,差不多就行……”
他要造反不就是为了将来登顶,随心所欲,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二点五吗?要真是按条条框框地过日子,活成圣人那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嘉儿本就自律,再严苛些,他可不就跟个木头人似的了?
赵嘉听了一头黑线,怎么,他爹的意思还是鼓励他和顾洵美有那么一腿?
秦王妃更是一头雾水,看看自家夫君,再看看自家儿子:“……”
谁能告诉她,他们究竟在说啥?打的什么哑谜?
正这时,王府管事匆匆进来回事:“有位自称巡抚赵大人身边侍卫的,叫旺财,他说巡抚要见柴夫人,派他接人,却听闻柴夫人来了王府,希望王爷通融。”
秦王一听就炸了:“这个赵老诚找人找上我家门了,给我撵了。这里又不是丁字巷,没什么柴夫人。”
管事的:……
其实他想说,他眼瞅着柴夫人出去了,那还不和那位旺财小爷碰个对脸?
可是秦王暴怒中,他也就默默地把这话给咽回去了。
“父王,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赵嘉笑了,一时间竟是冰雪消融,令人如沐春风,连管事的四十多岁个男子汉都陶醉了。
“这位柴夫人……可是手眼通天。”
什么接人,赵老诚的人再憨,也没上别人家堵门的。柴家与赵老诚交情非同一般,分明是知道柴家和秦王府对上了,生怕顾洵美吃亏,他出面来救人来了!
“哦?那我倒是小瞧了那妇人。”秦王感兴趣了,“派人给我盯着丁字巷,我看他们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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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走出秦王府就见旺财蹭地从她家的驴车上蹿下来,几步跳到了跟前。
“四嫂,无事吧?秦王……没有难为你吧?”他问。
初见旺财,他还是跟在赵诚身边瘦弱的小男孩,这才不过一年的功夫就已经抻长了长高了。自柴榕离开也有两个来月未见,像是又长高了。如今站在对面,她才发现竟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
他面色焦急,显是知道她所为何来。
463 啥技巧()
“我无事,多谢你跑这一趟。”贵妃含笑道。
旺财见她盈盈玉立,粉面带笑,还真不像让人给搓摩的样儿,这才放下心来,骚骚头道:“四哥临走时让我照顾四嫂,我们大人那边最近也是忙,没过来瞅瞅。”
他突地压低了声音:“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去找我?我虽没啥能耐,可我家大人有啊,狐假虎威咱还是会的。”
这是真向着她,贵妃几乎笑喷了,他家大人知道他胳膊肘往外肘的这么厉害吗?
普通百姓或许不知政局,可她前世身处高位,今世又与巡抚赵诚有旧,深知秦王府与巡抚衙门势同水火,和赵老诚本人更是明里暗里几番交手。今日旺财能出现在秦王府门口,俨然为她保驾护航,给秦王的观感无疑是种威慑,上门挑事来了。出现的是他,可代表的却是巡抚赵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