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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伤——”
杭玉清不耐烦地摆手:“我去三哥家养着,他家什么好药没有,是吧三哥?”
朱方则愣眉愣眼地就让杭玉清给架出来了,就他这身肥膘,也算怪难为杭玉清的,这是挣命的想往外奔啊。没等回过神,就上了他家那豪华以极的马车里,上面还热乎着,仿佛他自来就没下去过一样。
朱方则:……
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快,去丁字巷。”杭玉清吩咐车夫,就跟是他们自家的仆人一般,习以为常了。
“丁字巷?”朱方则一听回了神,他为的是什么来的啊!
伸手一把抓住杭玉清:“你去找柴夫人?你师娘?你怎么一天总找她?你脑袋都伤这样了——对了,你脑袋怎么伤的,怎么没听说?”
杭玉清翻了个白眼,他脑袋上裹着个大纱布这么明显,才看着?
“让我爹给揍的。”他说的含糊。“我找我师娘自然是有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问你自然是为了你好。”朱方则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张发面饼上杵着的两颗绿豆。“你可远着些你师娘,她……那可是个妖精,你顶不住!”
“听哥哥的话,那女人美则美矣,一般人驾驭不来。”
尤其你个小怂货,当然这话他没法明说。
“你说啥呢,什么美不美的?”杭玉清有听没有懂,一脸警惕。“你,不会是看上我师娘了吧?你不怕被我师父打死啊?三哥,你可别糊涂,我师娘——我这么说吧,我师父打不死你,我师娘都能玩儿死你。”
“你趁早死了这心吧。”杭玉清摇头晃脑。
“美人白骨,我师娘就是那附骨的蛆——呸,说的好恶心……”
440 成色()
“三哥,你到底是来干啥的?”杭玉清后知后觉,也没问清楚直接就把人给拉出府,这好像不大礼貌呢。
不过,出都出来了,杭玉清虽然这么想,却瞬间又将这心思抛到了脑后,亲戚里道的不见外。
朱方则闻言一窒,这话怎么说?
他突然间见识到柴夫人隐在美人皮下的美人骨,那难得一见的风情把他都给震住了,他担忧他那脆弱而又没见识过世面的小心灵,所以亲自跑来提醒他吗?
听人家话里那意思,看的可比他透彻多了,还担心他让柴夫人给玩儿了呢——他们俩兄友弟恭,心里都操心对方良多,果真一辈子好兄弟!
朱方则欣慰地拍拍杭玉清的手,二货长大了,知道疼人了,他老心甚慰啊。
“无事,过来永安县有点私事,顺便过来瞧瞧你。”
杭玉清听了跟没听一样,“那正好,我坐你车去明阳城。你不知道,这两天我娘看我看的紧,你不过来我根本出不去。”
“去找你师娘?”
“是她找我。”杭玉清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窝马车里,淡淡的熏香味恰到好处地抚慰了他被揍之后急需安慰的小心灵。
“不知道什么事,不过她找的这样急,指不定我俩合作生意的事儿是有了眉目——”
“你又找她合作?”朱方则肉疼,他媳妇才上赶着找上门,再来个杭玉清,柴夫人是打算开多少家店?还是一家店这么多人分——那得分出多少份?他还能捞着多少钱?
“她现在可还在我府上,和我媳妇谈花想容的事儿呢。”
“啥?”杭玉清一听就炸了,他家师娘不厚道!
他这舍下脸皮去了,死求活磨的才求来这么一个合作的机会,结果人家一转脸就另攀高枝,和别人家‘两情相悦’,双双赚钱去了,他这算啥?!
欺负人哪!
“去朱府!”他拍拍车板,迫不及待地转了方向。
朱方则隐约有种被忽视的错觉,他这么大的坨,想忽视他也挺不容易的。
他方才明明说来永安县是办个人私事,可杭玉清居然连问也没问是什么事,就直接让车夫赶车回了明阳城,而车夫居然还听了!
他跟杭玉清谈的是柴夫人这人,可杭玉清说的却是钱
这世道是变了,为什么他觉得杭玉清比他更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
朱方则忧伤的托腮,满脸的横肉在颠簸的车上起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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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方则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折腾了两个来时辰,杭玉清到朱府时,贵妃早已经离开了。
杭玉清也顾不得杨氏的挽留,顶着缠着纱布的脑袋又钻回了马车,直奔丁字巷。谁知在铜雀大街往丁字巷拐时,竟让那两个自称找弟弟的小厮给拦住了——
“你弟弟能跑我车上,你们眼睛瞎啦?!”
杭玉清脾气上来,一脚就踢过去,直踢到矮个儿小厮的手上,疼的他嗷的一声尖叫。
“你也不看看谁家的马车,伸你那脏爪子就往上面摸,信不信小爷把你那爪子剁了!娘希匹,出门就不顺!”
“哎,没有就说没有的,你这人怎么打人呢——”高个儿小厮不忿,扯着脖子想争辩,让矮个儿一把给扯到了身后,一边冲杭玉清点头哈腰地道歉,一边倒退着身子往后退。
直退到墙根退无可退了,矮个儿这才抹了抹一脑门子的冷汗:
“你可消停些吧,闹事也不看看人。那位可是世子爷的表兄弟,在王妃面前很是得脸的,你也敢和他横?”他低声斥道。不过这却也怪不得这货,新近调到二公子身边服侍的,以前没见过世面。话说回来,见过世面的又有门道的谁会往二公子这边靠?
高个儿愣眉愣眼地,“哦听说长的像年画娃娃,我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像。”
他们随便在街上掀帘子也能掀到世子表弟,这也是一种缘份。
“呸,这话可不敢说!”矮个儿禁声,哪怕杭玉清的马车走的远了,仍心有余悸:“你可长点儿心,以后躲着他些。家世不咋地,可在王府那是相当能吃得开,比咱二公子得脸。真要是这事儿让他给捅出去,只怕二公子也落不着好。”
官家子弟,皇亲国戚,有个好、色的小毛病其实算不得什么,世间哪有男人不好色的?可是他家二公子这身份地位尴尬,万一弄不好惹得王爷不高兴。王爷不高兴,二公子在府里就更没有靠山。
偏他家二公子生就没心没肺的,半点儿瞧不出王府里他自己那艰难处境,一天天还过的劲儿劲儿的,成日间招猫逗狗,这回居然还学人家纨绔样儿满大街追女子——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成色!
人家调、戏姑娘是玩耍,他家公子是被玩、耍,挨一顿揍还不算,满大街追着还让他们也挨揍。这一天下来,脾气好点儿的骂他们几句,脾气不好的直接上手,扒了十辆车,他的手腕都快被踢碎了。
“嘿,弟弟——”高个儿眼瞅着又过来一辆墨青色的小驴车,乍乍着手就往上扑。
说时迟那时快,矮个儿一个伸手就把他给扯回来了:“弟弟个屁!这事儿不能继续了——咱们愣眉愣眼地往上扑,扑出事儿来挨揍的却是我们。如果万一扑出事儿来,指不定都得咱俩担着你是不是傻?!”
高个儿:
他都是听他指示行事,怎么就变成他傻了?他娘说他聪明着呢。
“那咋办?公子那儿咱们怎么回啊?”他还等着二公子承诺打赏的那一两银子呢。
矮个儿咬牙,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家二公子爱作妖就作去吧,反正他是不想把自己小命搭里:“你信我的,咱俩就在外面猫着,到时间差不多回去就和公子说没找着。”
“你看咋样?”
高个儿:“那一两银子?”
“你要钱还是要命?”
“命吧。”
“所以——”
“我们尽心竭力地找了,但没找到!有负二公子重托,请二公子责罚!”
“乖。”
441 冤家对头()
杭玉清憋了一肚子的气,气鼓鼓地就到丁字巷了,敲门都没有好动静。裹着个纱布的脑袋跟在李嫂子后面往里走,正好就碰上从里往外走的柴芳青。
自打定了亲以后,杭玉清虽然也曾三番两次到了丁字巷,这两个定过亲的少年男女却始终没有再碰过面,这是第一次。
柴芳青看他那副装扮,不禁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哟,挨揍了?”
杭玉清一向自视甚高,根本瞧不上这个眼睛长到脑瓜顶儿的小村姑,就是个还没长开的小毛丫头,气性还大。可是今天这么一见,他这周身的装扮委实不给他长脸,他莫名其妙地就觉着臊的慌,自己把自己的脸给丢了。
脸都臊红了,血都充到耳朵根,分明是‘哟,挨揍了’,他生生给听成了‘又挨揍了,活该’。
最后两字,他确定他听到了。
“愿意挨揍,你管得着吗?!”
柴芳青又是一愣,手里捧着新买来的绣针恨不得尽数戳他眼里去:“管不着,就是看着热闹!”
两人忿忿地对视一眼,然后扭头各走各的,直将李嫂子看得愣住了。
这是未婚夫妻?分明是冤家对头啊。
杭玉清只觉得气直往脑瓜子上顶,热的他脑袋几乎冒了烟。直接登堂入室,进了贵妃的屋子。好在贵妃揍着盏热茶喝的正欢,小草和桂花一个给她捏背一个给她捶腿,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抬眼见杭玉清一脑门子官司,贵妃皱了皱眉。
“又……挨揍了?”
“嗯哪!”杭玉清一见贵妃,满肚子邪火霎那间就全给压了回去。师娘可不惯着他,这点儿他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听说,你找我三嫂合作生意了?咋的,你银子不够和我说啊,你东拉一个西拉一个,赚的银子还不够分的呢。狼多肉少,师娘,你想扩大生意也不是这样的啊——我的利益谁保障啊?”
所以,杭玉清是知晓她和杨氏谈了合作才兴冲冲顶着受伤的脑袋一路赶来,根本不是因为她派了人去找他——贵妃甚至怀疑他是否还记得她派了人请他过来的。
至于是谁嘴快,她这边厢前脚才见了杨氏,后脚立马风就吹过去,除了朱方则不作第二人想。
不过就是和他媳妇谈个合作,至于就这么心急火燎地跑去跟杭玉清告状——这里面的原因,贵妃便是重生一万次,也绝想不到竟是因为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把朱方则给震住的关系。
“你这是找我来兴师问罪来了?”
贵妃挑眉,吩咐丫头上茶,指着对面的椅子冲杭玉清道:“坐下说吧。”
杭玉清吭哧了半天,“我倒不是兴师问罪,就是——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商量?咱们不说合作伙伴关系,怎么也还有层师徒的关系呢。”
“我和你商量什么,咱们之前也没说好就只咱们两个合作,不允许其他人加进来。况且,明阳城这里是因为你搭上了朱府和秦王府,所以一般来讲官方不会出什么纰漏。可是再在旁的地方,官场上不打通关节,只怕以后麻烦。”
贵妃虽说吃定了杭玉清,可到底有用得着他之处,也不好打压太过,还是适当的给些甜枣,给他解释解释的。
“经过陈虎一事,你难道不是开窍了,知道官威的用处吗?”
杭玉清沉吟半晌点头。
他心里知道师娘说的有道理,可是一想到要往外多分银子就肉疼。
“……我三嫂能认识啥官,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