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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狗屁的青天!
“误会,误会!”陈清砸最上面,摔的最轻,起身连忙澄清。
“你!”柴银杏气的脸色铁青,“胳膊肘往外拐,你知不知道谁是你娘?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你娘!你是个男人吗?!”
“住口!”
一道暴喝声响起,声若洪钟,可将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贵妃心里却长出了口气,总算把柴家二老盼来了。
出声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柴老爷子柴大刀。
“在衙门口就能打成一团,瞅瞅你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可真给老柴家长脸!”柴老爷子恨铁不成钢,这都是他的种?怎么一个比一个让人看不下眼?他手里有把刀的话,恨不得把他们全当韭菜给割了!
柴老爷子积年的余威,即便柴银杏上蹿下跳,心里到底还是怵他的,更不要说柴家大哥大嫂,平日见着柴老爷子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当下柴老爷子一生气,两腿都开始直打哆嗦,尽管这事儿说破大天都不赖他们。
贵妃倒是没怎么着,就是浑身让人压的疼,滚了一身的雪,腰好悬没折了,她颤巍巍地起身到一半儿柴榕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扶起来。
终于见到亲人了,贵妃一脑袋扎柴榕怀里,不过转眼就让人捏着脸蛋给推开——
“你的脸……”
柴榕一眼就看出贵妃右边的脸明显红肿,他眼睛一眯,扫向柴银杏。
待得贵妃站正了,他慢慢松开她,冲柴银杏就走过去,陈清是亲眼见过柴榕把他爹腿给踢折了的,一眼不合就动手,甚至放话谁再说他媳妇就揍谁——
还只是‘说’就要揍,真动起手来,还不得杀人啊!
“四舅——”
柴榕也不跟陈清废话,一伸手揪着前襟就给哐一声扔到一边地上,眼瞅着就冲柴银杏下手了,柴老爷子喝道:
“四郎,住手!”
柴榕手可没停,眼瞅着就挨着柴银杏的肩膀了,别人看不出,柴老爷子却知道他这一手下去,柴银杏的膀子就算废了。
“柴榕!”柴老爷子几步上前直接就挡了上去,柴榕也是毫不相让,转眼间两父子你来我往已经不下十几招。
打的衙差看的眼花缭乱,眼珠子好悬没从眼眶里掉下来。
这俩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感觉武林高人跑他们衙门前面来砸场子来了?这身功夫,真闹起来,他们全部衙差算上后厨掌勺的都不是人家的个儿啊!
衙差一边忍不住惊叹,一边兴奋地躲到了贵妃身后边——可别一个弄不好,溅他一身的血!
柴榕的拳头已经冲柴银杏去了,柴老爷子一挺身挡到她前面,柴榕嘴上说是说,却也不敢真的动手打在他爹身上,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也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再伤着筋骨便不好了。
“爹,我说过,谁再欺负阿美我就揍谁。”
“我也说过,”柴老爷子沉声道:“我的闺女轮不到你来管教!”
柴银杏本来已经吓的脸色煞白,两腿直打哆嗦,尿都快吓出来了。一见自己爹出手了,她也委屈上了:“爹,你看柴老四,眼里只有他媳妇,哪里还有我这个大姐!”
“他不拿你当姐看,是因为你做的不是当姐该做的事。”柴老爷子转身,眼神犀利的像鹰一样,瞅的柴银杏呼吸一窒。
“应当说,你做的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
“陷害弟妹,坑害弟弟、侄子,把人命当成儿戏,哪一样你能摸着良心说你没有错?”
“战场上你没去过,你爹我去过,那里人命最不值钱,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的修罗场!”
“你坑了阿双、阿武不说,对你兄嫂也没留半点儿余地,你说你这样哪一桩哪一条配为一个人字!”柴老爷子抬手啪啪两巴掌就甩了过去,老爷子怒极,手上可没留情,随着巴掌声落柴银杏两边脸就肿的跟馒头似的。“早知你是这样,我养条狗都比你强!”
“狗都比你通人性!”
柴银杏两颊痛到已经麻木,隐隐觉得口中有血腥味。原来他说不用柴榕管教,根本就不是替她出头,而是打定主意他要自己动手,是么?!
这就是他亲爹?
柴银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爹……”
“别,我承受不起!”柴老爷子心比顽石还要硬,但凡她认他这个爹,就做不出伤害同胞手足,坑害自家侄儿的事。“从今往后咱们就当不认识,我柴大刀没有福气有你这么个闺女,以后你和我们柴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也不要再往来了,就当对方都死绝了吧!”
415 鬼打墙()
415
柴老爷子挡在柴榕面前,两父子打到一处之时,柴银杏心里还得意的很,再怎么样也是她亲爹,别人嫌弃她,爹娘总是舍不得她的。
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爹说出来的话一句句往她心窝子上捅,比柴榕那拳头可更狠了十倍。
“爹!”柴银杏厉声大喝,“大嫂她把我头打成这样,你们不但不说她一句,反而一家子赶来责备我吗?!”
“你说你没福气有我这女儿,我又从何福气有你这爹!”
“自小你就离家,是娘把我们兄妹三人拉扯大,我们从小就是没爹的孩子!你回来了,生了老四,眼里就只有老四,又何时像对老四那么对我们?老四是你的心头肉,宝贝疙瘩,连带着他媳妇都比我们更得你心!”
“我不认我,不认就不认,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还有个爹!”
“银杏,你给我住口!”柴老太太别的都忍得,最是忍不得有人说她男人。
她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那是家里的擎天柱!
“你自己做错了,不知悔改,居然赖到你爹身上,你还有脸了?!”
如果说刚才看见自家闺女头破血流的模样,还有些心疼,柴银杏那些话说出口,柴老太太心里就只剩下愤怒:
“你爹当年被抓了壮丁,出于无奈去的战场,你当他愿意去的吗?你口口声声小时候没爹,可你亲手送自己兄弟去战场,你让木墩儿又怎样?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信天,难道看不见你儿子也看着呢吗?你就希望他们以后和你一样,是非不清,六亲不认?”
“是,你从小没爹不假,可是我也是用心教导你们成人,谁知一个两个不成器也就罢了,居然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是我错——”
“老婆子,”柴老爷子冲她摇头,“她是一条道走到黑了,磨破嘴皮子也是没用!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吧。”
说罢,老两口相携着又回到了马车上,竟是再不理他们儿女这些纷争了。
“娘,你就这么狠心——”
柴银杏委屈的嚎啕大哭,眼泪还没等飙出来,陈清已经臊红着一张脸跪到了她面前:“娘,您就别这样了,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柴银杏一愣,倒是没再嚎。
之后再没人看她一眼,纷纷上了马车。
“爹,娘,咱们先回丁字巷吧。”
贵妃想柴家二老难得来一趟,眼瞅着柴榕就要去西边,留下来住几天倒是全家团圆。谁知柴老爷子微微摇头,眼神往贵妃红肿的脸上扫了一圈,叹了口气。
“没几天了,你们小两口待着吧,我和你娘就不去凑热闹了。阿美,是我教女不善”
“爹说哪里话,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而已。”贵妃微微摇头,柴银杏做的事儿那是忒没人性,但柴老爷子能做到这地步,当真把柴银杏逐出柴家大门,还真出乎她的意料。毕竟是亲生女儿,血脉相连,这种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得了的。
这世上何其多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之人,但凡旁人犯错,那便是天大的把柄天大的错,可一旦犯错的人是自己或者自家亲人好友,便无限量的各种理由被原谅。
贵妃是真心佩服柴老爷子,想要安慰他,无奈柴银杏之丧良心的计策,她前世今生挖肠倒肚也想不出什么样的词来安慰,所以顶多昧着良心赖给了无辜的‘选择’二字。
“大嫂的伤总要请大夫看一下。”鉴于话题一转到柴银杏那里就卡壳,贵妃迅速地把这篇揭过去——
她倒不怕尴尬,主要一提柴银杏她就胳应,脸上火辣辣地疼。哪怕让柴老爷爷那狠劲儿十足的两巴掌还回去,也弥补不了她心灵所受到的创伤!
“他爹,去吧。”柴老太太嘴上说让他们小两口多待几天给柴榕撵回来,可实际上她根本是看出来自家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儿,怪可怜的,现下到了明阳城家门口,她怎么也舍不得就这么把儿子送走了,哪怕多呆一天也是好的。
柴老爷子如何不知自家老婆子的心里,只是柴银杏做出这等事,他老脸无光,自觉没脸见人。
“爹。”柴大嫂可怜巴巴地望过去。
虽说贵妃使上了银子衙差手下留了情,可是毕竟做样子也要挨几板子,她这屁股疼的要炸开一般。这么重的伤,回桂花村只怕不好治
“”柴老爷子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架不住婆媳俩先后跟他装可怜,最后算是勉强同意了。
柴大嫂的伤并不重,大夫来了也只是开了活血化淤的药膏涂抹,本来人家开完了药就要走人,生生让柴榕给留下了:
“再开些。”他道,指着贵妃微肿的脸:“我媳妇脸上也要抹。”
一个是屁股,一个是脸,能一样吗?!
贵妃又好气又好笑,谁知大夫还真就原方就开了一小罐留下来,道:“一样的,一天两次。”
贵妃拿着那药一时间说不出话,一想到抹她脸上的和抹柴大嫂屁股上的是一样的东西,她怎么觉得那么酸爽?
“阿美。”
柴榕送走大夫回来,看见贵妃还呆呆地看着手上的药膏,不禁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又是一叹。
“阿美,我后悔了。”他轻声道:“我走了,你被人欺负怎么办?”
贵妃仰头看他,果然见他眉头紧锁,一双星眸盛满了担忧。
“这倒是,你在我身边,起码我的安全是没问题的。”她叹,所以她私心里是不愿让他去的啊,可是历朝历代皇命大过天,敢和皇权争,不是他们**能干的事。
柴榕眼睛转了转,郑重其事地道:
“不如,我们逃吧”他老话重提。
“你正常一些,”贵妃白了他一眼,“如果这么简单,人人都跑了。”
话虽这样说,她还真想了想,只是一来她不了解如今的世界,也不知都哪几个国家,二来就是他们逃出国去,只怕还被别国当成细作给抓起来。
天下不太平,老百姓到哪里都没有消停日子。
“可我不放心你,真想把你变小了随身带着。”柴榕长臂收紧,贵妃只觉得呼吸一窒,没让柴银杏打死,好悬让他给勒死。
“救命”
“你说,木墩儿还那么小,不然我浑身的武艺交给他,是不是他就能保护你了。”
“要是找个保镖随身保护你,哪个能有我这么厉害的功夫?”
“女的,又少。”
“要不,还是逃?”话题完全陷入了鬼打墙模式。
416 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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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爷子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便要离开,只道他在别人家住不惯,拉着柴老太太和柴老大两口子说什么都要回桂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