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过刚分开一白天,不到四个时辰。
贵妃瞠目结舌。
柴榕亲自赶五郎回来的,给郑大做了回车夫,郑大稀里糊涂受了,直到了丁字巷才白着一张脸,知道自己失职了。
好在柴榕不是多嘴多舌的,没和任何人说。
只不过浑身浸着股子凉气,双手冰凉凉的就握贵妃的手,贵妃心细如发,哪里会想不到。不过想柴榕到底是要远行的人,再见还不知归期,也便随他了。
“娘说,日子太短了,就不留我了,让咱俩小夫妻多聚聚。”他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最好能趁这时候怀上,生个大胖闺女。”
好在左右没人,贵妃面上微热,柴榕有时候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凭地叫人笑话。
当下不应他,郑大不过传句口讯,其间诸多讯息不可借他之口,贵妃当着柴榕的面却没有这层顾忌,拉着他说起了柴银杏夫妻在期间起的作用。
柴榕一听脸子就沉下来,“我去牢里把陈虎两条胳膊都卸下来。”
柴银杏怎么也是他姐,而且还是个女人,否则他真要亲自动手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都是一家人,哪怕再有龃龉也不至于这般处心积虑的想置人于死地。
他是不怕去战场的,能给阿美挣回个功名也是好的,可是柴银杏显然想的不是让他光宗耀祖。
“牢里杭玉清呢。”贵妃笑道:“你这小徒弟手黑着呢,陈虎在里面没有好果子吃。他落在杭县令手里,算是撞到一张铁板,那是软硬不吃的主儿,柴银杏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只怕使不上多少力。哪怕找上赵大叔,赵大叔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相帮。”
“倒是你,赵大叔说用你有其他用途。”
她眼珠一转,巧笑颜兮。“我猜无外乎有两条,一是让你送密信,你功夫高能确保万无一失;二嘛,很可能是……运送粮草。赵大叔近日筹备粮草,已经让明阳城多数官家富户多有怨言,单看时日,这两次运粮草时间也太过接近,不是什么好的讯息。”
“不论是哪一样,你都要加倍用心。”她握住他的手。“比一切命令都重要的是你的人,你记得这一条。平安回来。”
她崇敬英雄是不假,可她更想要个囫囵个儿的相公。
柴榕闻言只有感动,一把抱起她来就不撒手。
“四郎!”
“……我要造娃娃!”
于是,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贵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柴大嫂来。
“大哥的意思是去一个留一个,柴武和柴双兄弟俩倒是手足情深,都争着要让对方留家里,”柴榕打了个哈欠,双手枕在头后,脸上是满足后的慵懒。
“大嫂是哪个都不想放走,哭哭咧咧,我走的时候还没决定呢。”
只怕到柴榕去西边了,柴大嫂也决定不出来。这本就不是当娘的能决定的,要哪个去都是剜心一样。
“依我看,柴武和柴双都走不成。”贵妃懒懒地道。
柴榕那是没办法,让官家逼上头了。若有选择,柴老太太也不一定能下得去这个狠心,更不要说柴大嫂,毕竟最快征兵也好,服役也罢都要一年之后了,人的心里总是存在侥幸心里的。
万一选不上他们呢,万一不用去西边呢?
柴榕点头,他总是相信阿美的。
“阿美,你说咱们何时会有个小娃娃?”他仿佛怀着求签许愿的虔诚心情问。
人家和他谈国事家事,他和她谈这种不可描述的事?龌龊不龌龊,无耻不无耻!?
贵妃拉起厚厚的棉袄紧紧地盖上自己的头,用整个身体来拒绝和他交谈。
“阿美,”柴榕一看贵妃状似生气了,连忙翻身起来往她被窝这边就贴上来。大冬天里光着膀子,露出线条健美结实的上半身浑不觉得冷,贵妃平日里最爱摸他这身腱子肉,他也不吝她看她摸,一入了夜就各种显摆。
这时是摆出这个利器的时候了。
“再……来一次?”
“滚!”
“……阿美,我都要快去西边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话音未落,就见贵妃把被子一掀,大长腿狠狠就冲柴榕踢过去:“你不是说能回来吗?不是说给我挣个功名回来?不是说你多厉害,多无敌吗?!”
柴榕皮糙肉厚,全不在乎贵妃的拳打脚踢,知道她这是在担心他,反而一把紧紧把她抱住。
“我逗你的,我肯定能回来,我就是想和你……再来一次。”
……这货变坏了!
407 因势利导()
一 407
沉浸在造娃娃大业中的柴榕,不得不说计谋百出,但凡有可能令贵妃让步,各种卖乖讨好,耍贱卖萌,他是不遗余力。充分展现了男子汉能屈能伸的精神,磨的他皮糙肉厚,贵妃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贵妃只能对原主的身体表示由衷的赞叹,果然是村姑出身,哪怕长的水灵灵、娇滴滴,身体素质到底是好,就这样让柴榕搓摩都没垮了。
不过现在把柴榕放出去,她是更安心了。
别管初衷是什么,反正他现在的脑袋瓜子是极灵活的,各种因地制宜,因势利导,能想出各种理由达到自己的目的——虽说他的目的一向单一且明确,又不可描述……
“柴榕,”
柴榕往她肩膀上放的大掌没有停,不过他知道他家阿美一生气的时候总爱叫他的大名。他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八天,我就要走了。”
贵妃眉头一抽,特么这是他天天欺负她的名台词了,只不过数字逐天递减而已。
“你不是想临走前把我给……弄死吧?”
刚刚开荤的男人果然太可怕了,加之柴榕习武身体素质就更好,于是她就悲具了。
“哥哥,饶命吧!”
说完她就后悔了,果然一抬眼就见柴榕双眸蓦地一深,大掌顺着她的肩膀就向下滑。她能说么,这货不止有武学天赋,于夫妻情、趣也极有天赋。
这次的征兵令似乎急切地给他开启了多项天赋,短时间内就让他有了长足的进步。
柴榕吃过了肉香,哪里还肯放过近在嘴边的珍馐。“媳妇儿,你就可怜可怜我——”
“我知道你,还有八天就去西边了嘛!”
“对。”
“你也可怜可怜我,你再这么作,我都活不过八天!”贵妃没好气地一推,呃,没推动。“柴榕!起开,我任你作为都几天了,别得着便宜还卖乖。”
柴榕把头凑上前直往她肩膀上蹭,“那你就再让我作为几次呗。”
“……”
这货是柴榕?
那个肤黑貌美的大傻子?
特么,把那个听话乖巧,唯她是从的乖四郎给她还来!
贵妃无语,一边推柴榕的头,一边无力招架地往后退。她的乖四郎,为何成了四‘狼’!?
已经退无可退之时,贵妃听到了清脆的叩门声,简直如听纶音。
“何事?”她一巴掌将柴榕拍一边去。
不等钱大姐回事,便听到粗嘎的,明显处于变声期男孩子的声音:“四叔四婶,我是柴双,我来找四叔,我想和他一块儿去西边,让我哥留下来陪我爹娘。”
就在门口把来意全给说完了。
贵妃:“……”
好坦诚的孩子。
柴榕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便凑上前愣是亲了贵妃的唇,才算心满意足地起身洗漱。身手何其矫健,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战况是那般激烈,半点没有贵妃浑身跟五驾马车从身上碾过似的。
……说什么也要买几个丫头婆子服侍!
贵妃腰酸背疼腿抽筋,强挺着起了身,化了个浓妆掩饰满面的憔悴,这方见了人。
却说柴双见了贵妃不禁一愣,平日里他见到的从来都是那个轻施薄粉,端庄优雅的贵妃,冷不丁见她换了妆容,比平日多了份妩媚艳色。哪怕是长辈婶婶也不禁暗叫了一声好看,再看看他四叔,也好看,当真是男貌女貌,天生一对。
“怎么这么早来了?”柴榕还记得好事被打搅了,淡淡地道。
贵妃抬眼看他一眼,这货越发有伪装性,当着她卖乖耍滑,活像个活土匪,可是对着旁人便是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说话也淡淡的,连表情都尽可能的少有。倒是听她的话,将首尾藏的极好。
哪怕是以前认得他的人,都连以相信这和一年前那个傻乖的柴榕是同一人。
“这么早,还没吃饭吧?”贵妃看着柴双,这也不过才辰时,城门开没多久,柴双两腿裹着泥,让雪都给打透了,脸却是红扑扑的,想是半夜不知几点偷摸就往明阳城赶,这才天亮城门一开便找来了。
“做些热汤,给阿双暖暖身子。”
钱大姐喛了一声,“锅上热着呢,只等夫人吩咐咱就上菜了。”
这几天他们就起的晚,钱大姐是经过人事的,又知柴榕不日便要去西边打仗,便贴心地将菜做的半熟,等要吃的时候一热便好。
菜色也是掉着样儿的做,多是于男人身体大补之物,贵妃前世今生也没研究过这方面,所以根本就不晓得便跟着吃,钱大姐以为她这是默许了,于是又加倍地往补了做,于是……就陷入了个循环的怪圈。
直接受益人便是柴榕,当然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话自然也是乐得同意的。
柴双一屁股坐椅子上,“四叔,我想和你一块儿去西边——”
“等等,”贵妃打断他,柴双憨憨的,性子也敦厚,就是有时候说话招三不招四,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等他自己把来意说个明白,大抵是要过夜了。
“你来我这儿,你爹娘知道?”
“不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柴双摇头,他半夜的时候趁家里人都睡着了,一路摸着黑过来的。“我想和四叔去,让我哥哥留下来照顾爹娘。他都定下亲了,就是邻村的李二丫,和我哥同岁,等今年开春就要成亲的。而且,他脑子灵活,比我强,还能给四婶帮手,也比我能赚钱……没有让他去的道理。”
这些话不知在他脑子里转的多久,清楚又明白地表明了他的理由,以及他的立场。
“你爹娘怎么想?”柴榕问。
“他们哪个都不想,可是……我相信四婶的话,今年不去明年也要去的,还不如跟在四叔身边,咱们再怎样都是亲叔侄,相互间有个照应。”柴双黑胖的脸极认真地道:“四叔,我不会只要你照顾我,我也会照顾你的。”
只最后那一句话,贵妃就笑了。
难得柴双想的透彻,倒不是他有多聪明智慧,而是为人厚道,不是只想要别人无条件为自己的人,他也知道没有谁是天经地义要被照顾的。
“你说的很好,可是,我不能答应你。”
408 事起()
一 408
这脸打的啪啪作响。
她才跟柴榕显摆完见识,说人家柴大嫂家一个都不会放,立马柴双双手就奉上了。
不过贵妃却佩服柴双小小年纪有担当有想法,所以,这脸受的也是……还说得过去。
可毕竟事关重大,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万一柴榕没护住他,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柴双出了意思,他们就是好人没做成,反成了恶人。
兹事体大!兹事体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