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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笑眯眯地应和,旺财说的对,旺财说的好,旺财说的呱呱叫,但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你口沫横飞,口干舌燥人家就是不点头。
最后旺财吃完饭,又喝了两壶茶水,走的时候把自己脑子都给快说缺氧了。
晚上,柴榕贴墙边呈就寝状态,贵妃洗漱完毕,正在拆她的头发。
“你不希望我去赵大叔那边?”
贵妃愣了一下,转过半边身子冲他微微一笑,“你在和我说话?”
“幸亏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多个人,我还不知道你在和谁说呢。”
昏黄的烛光照着她的半边脸,半明半灭,照着她的眼睛尤其亮,跟一汪春水似的,柴榕眼力又好,看得那叫一个真亮儿。
“问题是屋里就咱俩,我当然是和你说话。”柴榕小声说,“阿美。”
贵妃拿起梳子梳梳发尾,“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多少,你以前把秦王世子的护卫给打伤了——当着他的面,然后又背着他把他俩护卫的胳膊给卸了。”
贵妃看着柴榕,那张脸看起来呆呆的。
“那俩护卫之后在暗中给咱们使绊子,让我化解掉了可惜还是露了行迹,如果说赵大叔在秦王府黑名单上的话,你别怀疑,你我肯定也在同一张名单上。”
“我的确不想你去帮赵大叔。”贵妃承认,“不是因为我过河拆桥,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咱们说句最实在的话,赵大叔是皇上那边的,天高皇帝远,秦王府都敢对着干,万一哪天赵大叔调走了,或者人家回京了,咱们一大家子在这边——秦王府岂止是地头蛇,简直是地头龙,人家有私兵,王府里藏龙卧虎,真想收拾咱们,易如反掌。”
“你双拳也难敌四手,更何况拖家带口一大家子人我话就说到这儿,你仔细想想。”
柴榕一听心气儿反而上来了,“照你说的,秦王府还无法无天了?”
贵妃笑,“在这儿,他就是法,他就是天。”
柴榕即便脑子好了,他毕竟经验见识都还不够,停在十三岁那块儿,可贵妃却是在深宫内院里打滚的,于皇亲国戚那些个阴暗的小心思却是再了解不过。上层之间利益角逐,那可都是刀光剑影,沾着皮肉带着血的。
“他就是天,我也能给他捅个窟窿!”柴榕道。
“你有这样的心气儿是好的,不过咱们却得着想现实。”贵妃叹了口气,“咱们在明阳城里做生意,首先要是让秦王府盯上,那就别想立足,掘也给咱们掘出去。朱府算是咱们合作伙伴了,可是也被秦王府捏在手里。”
“如今战乱起来,皇上就算想对付这帮扯后腿的藩王,也不会是现在。咱们不妨先观望着。”
柴榕看着贵妃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果然是像所有人和他说的那样,温柔,聪慧,得体,还有能力
他突然就觉得眼前的阿美形象好高大,跟座山头似的,罩在他的头顶。
“阿美,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贵妃不禁一笑,迈着小碎步过去,伸手摸摸他的脸蛋,果不其然柴榕那俩就跟熟透了的柿一般。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多听别人说话,自然就能听出很多门道。”
贵妃轻描淡写的就把她十多年的见闻都给推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我还听过,咱们无权无势,就是个小老百姓,还是少掺和进他们的争斗之中比较好。”
柴榕脸蛋红通通的,“你为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意思是为什么摸他脸吗?
贵妃笑,就因为他不是小孩子啊。他如果是小孩子,她这不就成了调|戏未成年少男了?
“我是看你是不是忘洗脸了。”
贵妃纯粹随便抓过来了一个理由,结果却意外地看见柴榕那小红脸蛋又加深了一个色度,扑腾一个鲤鱼打挺半空转了个较,腾腾几步跑出去了洗脸了。
贵妃愣在当场,然后忍不住就笑喷了。
果然调戏未成年小少男太好玩儿了,尤其那个小少男还是个外表英俊不凡,内心呆萌的这么一个货。
旺财的提议,就这么略过去了,以后谁也没再提,算是初次对一件事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可有些事儿,就不像旺财这事儿这么容易抛过去了。
贵妃就没想过杭玉清这事儿还能扯到今天扯到她面前难道不是他家杭县令和杭夫人说了算,给狄家送过去就直接快刀斩乱麻,直接拜了洞房?
一大早,天上难得放晴,然后就被杭夫人给堵门儿里了,那脸上的表情就别提多无奈,多怨怼了。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杭夫人捧着贵妃奉上的热茶半天,好像浑然感觉不到烫手。
“玉清我儿,你徒弟就看上你家的芳青了,在家里寻死觅活的,要不我看咱们就把这亲给结了吧?”
贵妃愣了半晌,柴榕在外头练拳,拳风都打偏了。
“您说啥?”贵妃表示她可能耳瘸听差了道儿。(。)
363 委曲求全()
杭夫人眼神充满哀怨地看了贵妃一眼,好像她问了这么一句,就生生又是让她重新经历了一遍那段不甚愉快的经历。
“我说,你家柴芳和人订亲了没有——要不,你看俩孩子年岁也相当,差不多就先把亲给订下来,等到明年芳青满十五岁,是不是就把亲成了。”
杭夫人继继续续把求亲的话给说了,不像是求亲的人,而像是被逼婚的。
这么的委屈求全,贵妃也是看醉了。
“杭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杭夫人扁了下嘴,贵妃怀疑她分分钟都要哭出来了,心里顿时一紧,她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动不动哭天抹泪的小白花型。
“不是误会。”她道,她也想是个误会。
狄三是个多好的姑娘,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家里书香门第,那是清流里指路明灯一样坐标性的存在啊——
她们也不是想高攀人家,可是是他们上门倒贴的啊,那是多荣幸的事,八辈子求不来的。
谁知道他家儿子没福,眼光也不行,素质也不高,居然就因为狄三长的不好,打死也不肯成那亲。
非这柴芳青不娶,在家里闹绝食都三四天了。
贵妃默,怎么就一句不是误会,委委屈屈地就想让他们家闺女嫁过去?当她家真是凤凰窝,所有小鸡崽恨不得都扑进去自己也变凤凰?
“杭夫人,恕我直言,玉清逃婚逃到他师父这里,求他师父收留,我们是想着让他留在这里总好过他四处乱蹿,交了不好的朋友再学坏了,是基于这样的心答应让他留下——”
“我和他爹没怨你”
怨的是他家儿子不争气啊,大家闺秀看不上,喜欢上个小村姑。
贵妃微微一笑,“杭夫人和县令大人为人宽厚,不致误会了我们,但我还是要和夫人解释清楚。并且,我们这两天才回的桂花村——我家相公原本伤了脑子,现在治好了,所以——”
“啊,治好了?我说看着不一样了呢。”杭夫人立马摆出普天同庆的表情,强颜欢笑地道:“恭喜。”
“”
这自说自话的性子,杭玉清是随了杭夫人吧,贵妃算是找着根儿了。
她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要她一句恭喜吗?
她是在这儿和她闲话家常吗?
就不能让她把这段话说完吗她已经努力不留下空档让杭夫人插进话了,可是不得不承认,杭夫人插话的能力简直是无与绝比。
柴榕一拳砸雪地上,把被脚踩硬了的雪块都给砸碎了。
看着不一样?
这话还能再敷衍点儿吗?
话说的挺好,可听语气根本是没看出来他有恢复的那么不明显吗?!
“谢谢。”贵妃勉强一笑,把话题重新往回捡。“我想说的是,玉清和我们回桂花村也不过三天时间,这三天他除了吃饭的时候出来,基本上就窝在屋里,您去的那天他还吵吵着住不惯,赶紧回来丁字巷”
“嗯。”杭夫人重重地点头,颇有种同仇敌忾的意思?“玉清这孩子娇生惯养,从小挑吃拣穿,不让人省心,让你也跟着操心了。”
“”她想说的是这个?
贵妃有点儿想哭,太特么难沟通了。怪不得杭玉清死活不回去,看来他是深受其害,说什么题都能让杭夫人给整跑偏了。
她捧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把胸口那团恶气给压下去。
“嗯其实我想说的是,这几天杭玉清都在我眼皮底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清楚。玉清只是为了反抗夫人和杭县令给定下的那门亲拉上芳青做垫背。我们家就那么大的院子,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的眼睛。更何况芳青一个大姑娘,我们虽然是村里人,也是知道男女大防,不会留他们单独相处。”
贵妃一句一句地道:“我很清楚,他们之间并无任何私情,。”
“我知道,玉清也和我说了——是他对柴姑娘情有独钟嘛。”杭夫人觉得这都不是重点,他们家姑娘清清白白,往那儿一站就把她家儿子勾的魂儿都没了,行了吧?
她是来商量亲事来了,跟她这儿绕什么圈呢?
“咱们看看,是不是先定个日子?”
贵妃抚额,赶情她说这一顿话,全让风吹碎了在风中,没飘进杭夫人耳朵里?
“杭夫人,”贵妃深吸口气,“我的意思是,杭玉清根本与芳青没有任何情愫,无论是他俩双方的,还是任何一方——包括杭玉清,他对芳青也没有任何情愫。说句不好听的,杭玉清只是拉柴芳青来垫背,做为抵抗狄三姑娘的亲事的手段而已。所以,不存在结亲这事儿。”
杭夫人这下彻底听明白了。
赶情,他儿子师娘的意思是他儿子卑鄙地利用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只为了摆脱一门他不乐意的亲事?
这么卑鄙的事——
“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这么卑鄙。”杭夫人不乐意了,“我儿子的痛苦我是亲眼看到的,不吃不喝的他师娘,你说我又没赖你往桂花村带我儿子,让他和一个村姑——我是说和柴姑娘一见钟情,你想撇清也不用这么撇清啊。”
杭夫人振振有词,“我是看你这做师娘的和我家玉清相处的好,他又挺尊重你,想通过你和亲家那边沟通一下,你咋能这么说我家玉清啊?”
这就亲家了?
贵妃颇感啼笑皆非,她说了实话反而被倒打一耙,也是没谁了。
“杭夫人,要不这事儿就先放放——”
“不行,我儿子再折腾下去,都要饿死了。”杭夫人难得强硬起来,为了他这儿子都和杭县令吵起来了。
狄三是好,可也好不过他儿子。
他儿子实在要是喜欢只要不是他师父那样的傻子,她就都认了!
不就是个村姑吗?
毕竟还小,好好调教调教也就是了。
“你既然这么说,我还是找亲家谈吧。”杭夫人满脸不高兴地抬屁股走人,连贵妃送出来都没理,呼呼地就走了。
留下贵妃和柴榕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这世道,说真话得罪人啊(。)
364 自作孽不可活()
贵妃也没想到杭夫人的速度居然那么快,从她这儿出去就直奔桂花村找上了柴二嫂,结果人家俩人儿一拍即合,当天就定了亲,连生辰八字都换了。
等消息传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