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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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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个胡搅蛮缠型的。

    贵妃头疼,她明明都已经点破了他的身份,算是揭了他那层画皮,话都敞开了说透了,结果人家就是装傻充愣,就是不接她这茬,自己演自己的戏。

    “纠缠在这上面就无谓了。”贵妃轻叹,“大人几次三番打探我,这回又找上门来——”

    “我是来看看你家这店面,开业了吗?卖衣裳的吧?”他义正辞严,“我是来买衣裳的!”

    买她家衣裳还特地打听她,知道她姓柴,是这意思?

    他说出这话,自己信吗?

    贵妃其实挺好奇,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不要说她现在是个顶普通的小老百姓,真摆出官威压都能压死她。

    “大人。”她现在和拎不清的那位大人一说话就忍不住叹气,真怕以后再做下病。

    “您是为了柴银杏而来,对吧?”

    京官儿那都是扎根在京师的,她手伸的再长也得罪不到那里,不可能凭空就多出一位仇人来。

    王二说过,最近几天这位巡抚才来的,贵妃一算日子,他们这阵子也就出了和柴银杏这么一档子事。最有可能的交集,也就是不知道怎么个方式途径得知此事

    这案子是知府大人审的,公平公正公开,几乎明阳城人人都知道了。

    可这位老爷却偏偏横插一脚

    一般来讲,初来乍到,想要立威,也不会选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怕真是错判了都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也成不了他的政绩。

    贵妃只怕他是阴差阳错遇着了柴银杏,第一手资料全是从她那里得来的,那她可就被动了。

    如果说贵妃这么说纯粹是想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反应的话,那还真就对了,这话一抛出来绿衣老汉的脸就和他的衣裳同色同款了。

    根本不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

    “我这次来是想买衣裳。”绿衣老汉顾左右而言他,“别的少说,把衣裳给我拿出来瞅瞅。”

    “”

    贵妃一口气好悬没把自己憋死,如果不是看他官儿太大,手边一个茶盏她说什么都要砸过去的。“这家店卖的是女装。”

    “你早说啊,早知道是女装我连进都不进来了。”绿衣老汉拂袖而去。人走远了,还有话传过来,仍然是震耳欲震的声量。“真是,什么态度!”

    (。)

324 反击() 
“老爷,老爷。”

    绿衣老汉出了衣铺脚下生风,嗖嗖的径直往前走。旺财一路追过去,一声声地呼唤,也不见他家老爷减慢脚程。

    “她话都说开了,您怎么就这么走了?”

    旺财其实想说夹着尾巴走了,可是一想无论年纪官阶人家都比他不止一轮,生生给咽回去了。可那样的场景,他家老爷脸皮磨的厚,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看着臊的慌,他这小脸都快烫熟了。

    旺财轻身功夫好,一边施展功夫一边说话都脸不红气不湍。

    “您为啥不直接亮明身份,直接就给他们押回府里审——这一天两天的,咱正事不办了?您一个劲儿的在这小事儿上耽误功夫?”

    “言官知道,会参您的。”

    绿衣老汉嫌他聒噪,可又甩不掉他,蓦地停下脚。因为动作太突然,以致旺财一时用力过猛,冲到了前头。然后对准距离,又默默地退了回来,承受绿衣老汉怒目圆睁的狰狞表情。

    “你这话不对,为进行筹粮是正事,为老百姓伸冤作主同样也是正事,你思想咋这么偏呢?这些年,你跟我好的不学,都哪里学来这么**的思想!?”

    好吧,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旺财放弃和他家老爷正常攀谈,“我的意思是,皇上让您来是办差来的,您这一天天的把皇上的命令都放到一边,万一一道圣旨过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要粮草,老爷你怎么办?”

    “这说的还是句人话。”绿衣老汉沉吟半晌,他这两天也的确尽忙着这事儿,筹备粮草的事儿反而放到了后边。“不过,我也没全不管筹粮的事,最近不是见了些官员,也在谈筹粮的事,所以才派你盯着啊。”

    一老一少放慢脚步,边走边叹。

    “我这一辈子就想为民做主,看到不公的事儿总是要管一管的,不然皇上让我做这巡抚,我做的又有什么意思?”

    街上行人行色匆匆,旺财错后绿衣老汉一步,压低了声音:“您真觉得柴银杏那妇人是被冤枉的?您要真认定了,直接把那柴家小两口给带府上,打一顿,问一顿,怎么也出个结果。”

    他没好意思说,这一天天都折腾什么,又让他成天跟踪人家,又夜探人家家里,结果闹到巡城兵都出来了,万一遇到个高手让人给当场活逮,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当然,凭他家老爷那身功夫,这种可能是极低的。

    可是万一明阳城真就藏龙卧虎呢?

    毕竟连个傻子功夫都这么高,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屈打成招那你家老爷我不就成了个昏官?长脑袋了吗,说这话。”绿衣老汉背着手,一脸苦大愁深。他娘的,当文官真费脑子,还是打仗痛快,上战场杀个你死我活,什么是非对错全不用理,杀敌人就行了。

    可惜时不我与,皇帝看他老了,不让上战场了。

    “我也不是全信了那妇人的话,所以才暗地里查嘛。我倒是想一问就能问个明白,可是你今天听着了吧——那个柴夫人,还真是心眼儿贼多,把我话全给堵住了,我可架不住了太丢人了,夹着尾巴就跑了。”

    他本来是想当面会会这个仅仅几个月就在明阳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柴夫人,谁知道才打个照面人家就把他老底给掀了,说话咄咄逼人,他连个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这还是她知道他是巡抚之后的态度,要是对待普通人不要更甚啊?

    江湖传言这女子是秦王世子的女人,倒也不无可能,不然一个小老百姓听到他这么大的官不说吓尿了,也是诚惶诚恐的,哪里会像她似的在他面前侃侃而谈,那份泰然自若,简直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什么能给她一个村妇这么无所畏惧的气魄?

    权呗!

    “你说这妇人,这几天都和秦王府没任何联系?”他问。

    “嗯呐,真没有!”旺财无奈道:“咱初来乍到,还是先别惹上秦王府了吧?万一真是他女人,您还真和人家死磕啊?朝廷最近和藩王不对付,死了个世子,在藩王圈里跟开了锅似的,一个个上奏折有病的告病,没病的装病也要告病,把皇上给晾到那儿,您这才来明阳城就把秦王得罪了的话好吗?”

    绿衣老汉吧唧嘴,“我这不也是琢磨着真闹僵了不好,皇上那儿不好交待,才琢磨着让你看看到底和秦王府有没有关系吗。”他也不是真傻,要真是个普通利欲熏心的妇人,他早让人提拎着脖领子到他面前,打一顿再说了。他这不也是顾忌着皇上那边,所以没敢放开了手脚。

    不然,以为他在这儿招猫逗狗成天瞎玩儿呢?

    又想为皇上分忧做个忠臣,又想为百姓出头做个好官,真难呐

    旺财收了声,赶情是他误会了他家老爷,原来人家那肚子里也不光是草包,还知道忌讳。

    知道忌讳,就好。

    两人边走边说,浑不在意一路上和他们擦身而过的路人,等转到了胡同里,陡然一个闪身蹿出一丈来高,转眼消失无踪。

    赵嘉听完暗卫的禀告,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又关那村妇事?

    怎么连到任的巡抚都能和她扯到一处?

    他是躲不开她这怪圈了是吗?

    秦王听了,可没赵嘉那么诸多感触,直接就把民间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略过了。

    只是嗤地笑了,对自家儿子道:“这个赵诚——原来叫赵老诚,太祖嫌他这名字太老,给亲赐去了个那个老字,大老粗一个,当年信王旧部,一堆人跟串了糖葫芦串子似的全跟着倒霉,就他一个入了太祖的眼,晾了他几年还依旧用他。”

    “这人什么心眼儿没有,就一点——忠君。现在到了小皇帝这里,又用起他来,还把他爹那套给用起来了,什么巡抚,当年他爹也不过是战时临时的职称,到了小皇帝这里倒是熟能生巧,在地方上横插一杠子。”

    “父王的意思?”赵嘉把贵妃给放一边,试探地问道。

    秦王眼一横,手一摆,把屋子里的人全打发出去了,才缓缓地看向赵嘉:“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岂止是在地方军政方面插手,他这是往咱爷俩心头横插一刀。”

    “西边梁国乱了,小皇帝借此往地方上派心腹驻扎,干涉地方,以期将来。于他有利,未必于我们不利。”

    他啪地一拍桌案。

    “他走岔道儿,咱们藩王就有责任给他正正!”

    赵嘉垂眸,掩住兴奋的眼神,他盼了这么久,亲爹在人家逼到家门口的时候总算奋起反击了。

    (。)

325 诏书() 
秦王说是反了,可是向来谋反却不是上嘴唇一搭下嘴唇这么容易的事,各方谋划,调兵筹粮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

    这只是黎明前的一丝曙光而已。

    而且,鉴于秦王爱放嘴炮的先例,嘴巴上张罗着谋反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怕现在信誓旦旦了地拍桌子瞪眼睛,赵嘉还是有些信不实。

    “爹您想好了吗?”

    秦王大掌一挥,直磨后槽牙。“你别想劝我,我心意已决!儿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为父是想好了,要是你爷爷有先见之明,早就该立我为帝,倒让你大伯和弟弟折腾这么些年,内忧外患一样也没见平了,现在西梁又闹起来了,哼——他不给,我就自己来拿。”

    “等咱你俩成事,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太子,到时候天下就是咱你俩的!”他好像还怕自家儿子心存仁厚,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居然还商量上他了。

    谁想劝?

    他巴不得他那嘴炮歇了,来点儿实际的。

    “爹,”赵嘉起身挑起衣摆扑通就跪到地上,满面真诚,连牙缝里都透着孝感动天:“以前我就知道爹的志向,我有心理准备。只要爹想做的事,儿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说完,一个头就碰到了地上。

    没见响,就是轻轻作杵地状,他嫌地上脏,没真挨上,可就是这样也把秦王给感动坏了。这就是他的知心儿子啊,从小就是个仁义礼智信的全面发展的好孩子,长大后更是宽厚仁德,世人交口称赞。

    他们如果不反就只能成小皇帝砧板上的肉,被他一步步的切而食之,还不如弄个万全准备,拼上一拼,成王败寇,总不枉活这一辈子,不能憋憋屈屈,都没个说完就让人家把权给卸了。

    前路未知,可他父子一条心,简直是再和谐也没有了。

    秦王上前一把扶起赵嘉,老脸激动的都爆了青筋:“好儿子啊,本王的好儿子啊!你放心,打下天下,你就是太子,我不会像我爹那么不讲信用,说话不算话——我现在就写个立你为太子的诏书!”

    说到做到,秦王不顾赵嘉的阻拦,转身四下里就开始找笔墨纸砚。

    珠帘隔着的里屋正是书房,平日他处理政务之处,秦王大踏步就走了过去,摊开一张纸完全不顾瞠目结舌的自家儿子笔走龙蛇。

    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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