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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玩笑,”贵妃抿嘴笑,说的也太形象了,她不笑都对不起他那俏皮话。
“那我给您做个女款,您看哪位夫人合心意,就全凭您了。”
避重就轻,还挺会躲他,朱方则还想再勾缠几句,楼上已经有朋友在叫他,他摆了摆手,冲贵妃道:“我先上去,咱们吃完再聊。”
一个媚眼儿抛过来,把贵妃看的激灵打了个寒颤,转身不自觉地摸摸胳膊。
酉时准时开席,后院早支起烧烤炉子,香味一阵阵地就传了出来,贵妃闻着都有些馋了,柴榕更是难得地离开她身边,一早等在后院,烤出三十串倒有十串就先进了柴榕的肚子。
“顾洵美!”
一片祥和之中,突起一道不和谐之音。柴银杏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入,冲着她直愣愣地就冲了过来。
贵妃自岿然不动如山,倒把就近的两个伙计给看得心惊胆颤,生怕伤着他们东家,两个挡到贵妃面前就竖起一道人墙。
一屋子喧嚣之声蓦地消失于无形,一个个的脑袋瓜子齐刷刷地望向来人。
“东家,要把人赶出去吗?”蒋掌柜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贵妃身后,小声询问。
柴银杏可没给贵妃回话的时间,迈大步子就冲上来了:“你这狼心狗肺的贱人,使计坑我,一肚子的阴损坏,倒当着外人面前装着仁义道德!看我今天撕了你的假面具!”(。)
313 闹场()
居然,还真就来了。
贵妃示意蒋掌柜稍安勿躁,她不是没想过柴银杏会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来给她添堵倒乱。可以说,这么声势浩大的宴请,费心巴力给柴银杏下了那么大个脚绊子,柴银杏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会错过。
她想到了,甚至更愿意让柴银杏来——
也不枉她搭了这么大的台子,只有她一个人唱独场戏未免可惜了。
“大姑奶奶,您这话未免违心——”
贵妃的话没等说出口,柴银杏就扑过来了,幸亏两个伙计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她给挡住,即便是这样,也好悬被那强大的冲击力给撞了个倒仰。
“我违心?你真是黑了你的心肠,还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装无辜扮可怜。我就是吃了你的亏上了你的当——你暗地里勾结赵功成合伙阴我,收买他在你自家店里下药,然后又借着他是陈虎表弟的关系,上门求我替你说话,可恨我瞎了眼信你的话,只当赵功成和你私下的恩怨,才答应你做和事佬,我想不到想不到你”
柴银杏说到此处眼泪潸然泪下,右手捂着胸口,任谁看都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大姑奶奶,好演技。”如果不是当着众人,贵妃简直都要她精彩绝伦的演出拍巴掌叫好了。
真情流露,半点儿不怯场,俨然就是一个忠厚朴实的妇人误信女干贼做错事,如今后悔莫及的样板级演出。
精彩绝伦。
“你敢在这时候来我店里闹事,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可是,”贵妃顿了顿,没给她插进话来的空隙:“今日几位被赵功成所害的秀才举人也在,知府大人在公堂上的审案,赵功成如何伏法认罪,他们都看在眼里,你现在这么说,就是说知府大人判案不公,而他们都是助纣为虐是吗?”
“我没有说知府大人判案不公——”柴银杏下意识反驳。
“那你来我这里胡闹是为了什么?!”贵妃忽然一变脸,厉声厉色,不只柴银杏吓了一跳,一屋子看热闹的群众都不禁一凛,想不到贵妃脸一板起来还真是有几分威严。
“你当我好欺负么!”
郑秀才一干人一看柴银杏闹场子,立时就凑近了二楼的楼梯口。
由始至终贵妃待他们都是最上等的贵客一般,殷勤周到,哪怕一屋子客人随便拎出来哪一个不是有钱就是有势要么有权的,也就他们几个是穷苦读书人。
他们清高,可是对着一屋子这种强烈的对比,也难免心里发虚,贵妃隔上一会儿要么亲自过来问候,要么就派伙计来询问有何吩咐,可把他们给服侍的飘飘然,俨然士为知己者死之情油然而生。
柴银杏这么一闹,他们作为受害者也义愤填膺,都不要说为了贵妃,为了他们自己都要气炸了。
“陈家妇人,我们是受害人,赵功成在堂上亲口招认的是受你家夫婿所指使,怎么个私怨,怎么个下药法,一五一十事实再清楚不过,你现在这般污蔑,实为人所不齿!”郑秀才俨然那几个读书人的领头羊,他什么时候发言,跟着都是此起彼伏的赞同声。
“对啊,你不能信口雌黄啊。”
“你这妇人心太毒了,害我们受了多少苦,都为了自己的私利,现在还好舔着一张脸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贵妃微微扬眉,不着痕迹地一笑,不枉她花了那么多钱,赔了那么多笑脸,为的就是这一刻。
柴银杏知道趁着她这里大摆宴席来闹她,事实是更改不了,却也泼她一身的黑。她难道就想不到柴银杏会出此之策吗——她甚至更想让柴银杏闹上门来,有她亲自上台粉墨登场,好过自己这一张嘴的解释。
人都到齐了,戏才精彩啊。
柴银杏一怔,眼泪立马就停住了,暗暗咬牙顾洵美难缠。
她什么还没说,一堆疯狗似的就全向她冲过来了,一个比一个能说,单讲都能讲死她,更何况还来车轮战,他们也不嫌人多欺负人少?
她是冲着顾洵美来的,自然是想好如何对付她,可是那些读书人却是伤不起,不说他们那些手上功夫,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让那些文化人集体排挤,她长一身的嘴都没法说清了。
“我并非信口雌黄,也不是对知府大人判案有异议,而是你们都受了这妖妇的迷惑,上了她的当——”
柴银杏还没等说完,就在兴头上,就见柴榕气势汹汹地从后院走过来,手上拿着十来个削的尖尖的竹签子,没好眼神儿地瞪她,像是她再说一句他不爱听的,直接他就蹿到跟前****嘴里。
她是拿这傻弟弟真没招儿,为了个他媳妇已经六亲不认了,连她都揍!
“你怎么又来了,烦人精!”柴榕气呼呼地道:“吃饭都吃不消停!赶紧从我家出去!”
一众看官有的知道这家的东家是个傻子,有的却不知道,跟看西洋景儿似的,津津有味,有些不讲究的客人干脆一边撸着串喝着酒,一边不错眼珠儿地看起热闹来了。
这顿饭不白吃——不光白吃,还白看好戏。
柴银杏脸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已经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洵美,这就是你,我弟弟傻子,任你摆布,可对你也实心实意——”
“你才傻子!”柴榕忍无可忍,不听了,一把竹签子就扔过来。不过他还算知道那是他姐,没用上功夫,全甩地上了,零星一两根弹起来刺到她腿上,把她吓的嗷地一声尖叫:
“柴榕,我是你姐!”
柴榕依然火爆的脾气,“你是我姐,我知道,你不用每次都说!”
他姐,也不能说他是傻子!
这姐俩不着调的对话已经娱乐了一屋子的客人,已经有些绷不住哈哈笑起来了。
贵妃布的好好的局,就让柴榕这么无厘头的给搅和了,她也是真心服了。
她能说柴银杏闹上门来,都没有柴榕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来的让她窝火吗?
“四郎,”她微微摇头,示意他别再上前。(。)
314 转机()
柴榕哪是会察颜观色的。
哪怕他有心看贵妃的眼色行事,他也看不明白
“阿美,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说完,他转头向柴银杏道:“你快出去吧,你再惹我家阿美生气,别说我真的把你扔出去了。到时候,摔疼了你,你可别又叫唤。”
贵妃和柴银杏此时的脸是一样一样的,要垮不垮,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谁能和这傻货吵明白?
“四郎,”贵妃语气有些变了,柴榕一听这是要生气的前兆,连忙站住了脚,整个身体面对她:
“你说,阿美。”
贵妃深深看他一眼,侧过脸对蒋掌柜道:“你去将东家带到后院,去吃肉串。这里不用他担心,我有办法对付柴银杏。”
她说话声音压的极低,虽然是对蒋掌柜说的,可她相信以柴榕的耳力完全能听到。
果然柴榕冲她点头,也小声地说:“那你小心,要是她欺负你,你打不过她,就大声叫我,我一准儿出来揍她。”
噗!
朱三公子挤到楼下楼梯口那儿,索性坐那儿看戏,一时让柴榕给逗的没忍住,喝了半品的酒当场喷了出来。
柴银杏几乎咬碎了满口小白牙,她是来闹场子的,怎么给她的感觉却像是让人家给闹了?
她心里这窝火。
因为顾洵美把她诓衙门外边,陈虎被押进衙门的时候看见她们在一起,就咬死了她和顾洵美沆瀣一气,想把他给坑死了,谋他那份家产。让知府给揍一顿,又罚了好些个钱之后,回到家就非要休了她,要不是自家俩儿子苦苦哀求,她现在都被扫地出门了。
后来,她几乎是把口水都给说干了,好容易陈虎反应过味儿来,总算是消停了不和她作了,却也是各种埋怨。
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要不是顾洵美,她何至于有今天,在家里受夹板气,连儿子都埋怨她不带眼识人,别人挖个坑她乖乖的就跳了下去?
听说顾洵美要大宴宾客,重振烧烤店的声名,柴银杏就想着要在这一天好好作上一作,不让她好,顾洵美也别想好,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儿完。
可,这架式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我弟弟是傻,”她还想着接上刚才那话茬,也不管这话接的有多生硬。“可对你也算是一片丹心——他连我都不让,全是让你给教的。可你,不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今天勾搭一个旧情人,明天又攀上县令家的儿子。”
“你不过就是一个村妇,靠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贵妃这时可不得不打断她了,这种不要脸且毫无来由根据的丑闻历来街头巷尾最受欢迎,柴银杏这话一出口,她已经看到不少客人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任由她说下去,明阳城就又是另外一个桂花村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名声,就又让柴银杏给毁了。
“大姐今天是来给我泼脏水上了瘾,真是不遗余力,连你弟弟和家门的名声也不顾,不置我于死地,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贵妃道:“你这样毫无来由地胡乱攀扯,我也可以说你和隔壁老王关系暧昧不明——”
“我们关系清白得很!你、你、你,你陷害的我还不够,居然连我家周转的邻居也打听刺探!”柴银杏尖叫,老王有五十来岁了,一笑一口大黄牙,鬼才和他暧昧不明!
居然还真有个老王。
贵妃哑然,她能说她纯粹就是信口胡谄,给她举例说明呢吗?
却想不到歪打正着,还真有这么个人。
“我只是随口说说,”贵妃坦诚,“你看,随便这么说一句太简单了,同样的话我可以说一百遍,一百人,说出去太容易了,大姐也知道这话对女人家的伤害有多大,你怎么就能忍心拿这样的话来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知肚明!没有杭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