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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狗还得看主人,她是狗?
她让他来本来是做备选的,如果不是那晚上就把躲在‘阴’影里的柴银杏给挖出来,隔天他来的时候还真需要他出面跑跑,看到朱家,还是和知府挖‘门’盗‘洞’找出些关系。
可是,事情出人意料的顺利,用不着他出面了,却不想他这里反而起了刺,硬跳出来,撵都撵不走了。
但凡是个正常智商的人,听到她那话也知道是让他回避。
现在还耍什么嘴皮子,她都把人带来了,难道还要他在这儿靠打靠炮把人给吓死,让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杭‘玉’清那番话可以说显摆,依他的意思是震慑,贵妃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听都反胃,成天往自己身上贴别人辉煌的标签当成自己的他还美,可是柴银杏第一次听,放到了心上,抬眼皮轻轻看了杭‘玉’清一眼。
“杭公子古道热肠,亲属众多。”
如果说前一句还算是称赞,后一句讽刺意味就太足了。
杭‘玉’清难得脑子清明听懂了,冲着她大喇喇地笑:“那是,这些亲戚可不是谁想有都有的!投胎这种事,羡慕不来!”
柴银杏鼻子好悬没气歪了,当年没嫁人时她就不止一次埋怨过命,怎么就投生到这样的家里,穷的也就有个容身的地方,好吃的好穿的一样没落着,不就是因为家穷吗?
从小她最恨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吃得起‘肉’,穿得起新衣裳的孩子,这就像多年的老病,一下子让杭‘玉’清炫富给勾出了老病,心肝脾肺肾拧着劲儿地疼。
不管气归气,她是真心不敢招惹杭‘玉’清,毕竟人家投胎投的好,一大家子有权有势的亲亲戚,哪怕有一个处的好替他出头报个不平,都够她和陈虎喝一盏的。
想起陈虎,难得就又想起他大中秋的装醉跑出去会情人,倒把一大堆烂摊子全砸她手里收拾,如果真听了她的话,找个陌生人小‘混’子过去,即便顾洵美和她那神秘的合伙人疑心到他们,到底没实在的证据,就是想顺藤‘摸’瓜也要些时日,到那里吃坏人的事都传出去了,再补救也是无济于事,名声都坏了。
她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陈虎的,让人家一下子就堵到了家‘门’口,那脸让人打的啪啪的,真是羞臊人。
四个人两男的坐到一处,两‘女’的在台阶下面站着,各人各心思。
突然柴榕腾地站起身,转身扬脸往台阶里探,紧接着便瞧见收了贵妃五两银子的衙差一溜小跑出来了,没等到近前就冲贵妃直摆手:
“夫人,我家老爷请您进去上堂,您快跟我进来吧。”
贵妃没料到会这样,莫名的有些紧张,想想又想笑,她连皇帝老子都睡过了,居然对见个小小的知府心生惶恐。
她轻提裙摆缓步就往台阶上迎,柴榕巴巴也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让衙差给挡回来了。
“我们只请夫人进去,您看”
贵妃向杭‘玉’清使个眼神,“四郎,你和杭‘玉’清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有危险的话我会叫你,嗯。”
最后一句,不过是为了安柴榕的心,他总说让她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叫他的名字,他耳聪目明,一定能听到赶去救她。
本来是两人的‘私’密话,结果让衙差听了心里犯起嘀咕,有危险还想怎么着,用他的傻气大杀四方吗?。q
306 机关()
贵妃随衙差走进衙门大门,柴银杏已经远远地抛在了外面。
“基本上呢,我家老爷和那些个客人也都倾向于和解,赔多少医药费和养身体的钱还是要夫人您出面,老爷一听夫人在外面,就传您进去,也就是谈个赔钱的事”
贵妃突然停住脚,“差大哥,吃出事的那桌席上的饭菜,和酒水你们带回来查了吗?”
她突然这么一问,把衙差给问懵了。
“没,怎么,你怀疑是有人下药?”
贵妃把脚步放慢了,眼瞅着公堂近在眼前,不定什么时候就宣她进去了,她夺低了声音:
“不瞒衙差大哥说,我几乎可以确认。”
衙差持续懵,“没带回来那场面乱的”
他其实解释不出,出了这种事,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那店的肉不好,把人给吃坏了,谁会在外面的店里下药啊,真有仇有怨的直接下砒霜了。
“差大哥,我不求您现在出头力挽狂澜,哪怕一会儿您得了空,把那些桌的酒菜一样样装些回来验一验,我但求出个结果,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了。”
没等这个衙差有反应,公堂外已经有小衙役过来催:
“老爷等的急了。”
对贵妃连看也不看一眼,只冲黄面皮的衙差说话。他们这行都有规矩,看他忙里忙外可不是古道热肠,那都是托了人使了关系,他们是不能抢的。
“快着些吧。”衙差微微抬手,示意贵妃加快脚步,在两人身体交错的一瞬间,他突然说了句:“这事儿我应了!”
贵妃的影儿才在公堂外现身,知府身边的师爷就入了眼,和知府一通气就把人给请上堂来。
衙差想着贵妃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先前把她家大姑奶奶带来就说和赵功成是一家人,没办法,只能相互包容
现在又说怀疑有人下药,那几乎就是明确了说,嫌疑人就是那位大姑奶奶。
有钱人家还真是勾心斗角,自家人掐的也欢,衙差啐了一口。
心道这要真和美妇人估计的一样,事成那肯定就不是五两的事了。
可他今日跟堂,离不得身,只好找了个平日交好的同僚,往日彼此就是打掩护习惯了,和他半遮半掩地说了些,哄他去跑趟烧烤店。
那人也知道这里面的机关,笑笑:“今天够卖力的啊。”
“事成我请你去搓顿好的。”
贵妃不敢想事情那么顺,真就有赖一个衙差把案给破了,把公道还给她。有可能赵功成那人胆大心细,就能趁着乱把该收的尾给收了,痕迹都给消了,也未可知。
可是,不努力一把都枉她碰上这么个贪小财又还算挺尽心上赶着的衙差。
也许老天爷不喜欢她,但更不喜欢柴银杏,偏就让这事儿留个尾巴,给她露了行迹。
贵妃这才给衙差留个口,他有心想赚她的钱,就尽心去办事,若是怕沾上事不好脱身,懒得理这麻烦,那她也只能按原计划和解。
至于以后,人家打她左脸,她再把右脸凑过去,那不是她的风格。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她有那耐心,早晚让柴银杏两口子也尝尝让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真拿她当软棉花,打一拳自己瘪下去,连个反弹都没有啊!
上了公堂,贵妃就把衙差的事放到一边,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有结果的,她只专心在公堂上。
七个吃坏了肚子的客人有六个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有一位秀才见官不用跪,挺着瘦弱的小胸脯站在左侧,大抵是昨天都拉惨了,一个个脸都凹下去了,脸色蜡黄的,右边空着。
烧烤店的掌柜伙计都不在,估摸着是把她带上来谈和解,他们在不在的已经无关重要了。
“你这店里把人吃坏了,看看是怎么个赔偿法吧。”知府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子,一张甲字脸,宽宽的额头都能在上面跑马了。
贵妃以前跪天跪地跪皇帝,多大的官到了她面前也得毕恭毕敬头垂的低低的,都当她是红颜祸水,恨不得把脖子都缩肩膀里头,那绝对是高高在上的。
现在,她就是个村妇,见了知府就要跪,奇怪的是她这适应能力也是棒棒的,还以为心理上会有个适应过程,一进公堂惊堂木一响她那腿自动自发就跪下去了,一切顺理成章,她反而不想那么多。
她就是个村妇。
“不管是因为什么,客人吃坏了肚子,我做为东家赔医药费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不光是医药费,养身体的费用我也会付。”
贵妃微微扬高了声音:“这本就是我该负的责任。”
读书人本来就身子弱,拉那一天放屁都要扶着墙了,就怕随着那股风上天,一听贵妃这么说心里倒是敞亮了不少。
“那,能和解就是最好的了。”跪地上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矮矮胖胖,鼻子跟顶了个蒜头似的。
结果他这年纪,加之第一个影响和解,贵妃有理由相信他就是那个陈虎的表弟:
“赵功成?”
鼻头蒜子一怔,“是。”然后不差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你们认识啊?”知府舒了口气,”那就更好说了。”
“有些私怨。”
贵妃一句话把知府那口没喘完的长气一下又给杵回去了,赵功成心头一动,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表哥临时让他改口。
好在他们是穷读书人,说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再加上一笔不匪的医药费,心都让他说活了。他料不到一上场,这女人背后就来这么一刀。
他们有什么私怨,就是这一场呗。
有什么私怨,知府刚想问,就听贵妃继续了下去:“敢问知府,这些客人是都吃坏了肚子吗?所有吃坏肚子的客人我义不容辞肯定赔,可是有没有没吃坏肚子的,我也需要赔吗?”
这话问的,绝!
知府拍案,这妇人先说了私怨,紧接着又说什么没吃坏肚子的,这里面都是机关啊。。
。。。
307 有点儿意思()
知府觉得堂下跪着的妇人话里有话。
“你是怎么看的,要不,你详细给本官说说?”
赵功成一听就知道不好,下意识地就瞅向刚才传话进来的衙差,不是说他表哥和表嫂也都在外面,让他看在一家人的面上和解了算了?
难不成,是让这女的给抓住了把柄,那俩夫妻就把他给卖了?
为了自保就把他给推到前面挡刀?
一上来就说什么私怨,他和她有个屁的私怨,有私怨的是他们两家,他不过是替他表哥出口气从中也拿点儿好处,为了他们狗咬狗把自己搭进去却是不值。
他将来还是要考功名的,万一留下些黑历史,以后却是以碍官声的。
他暗暗叫苦,当时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为了那么点儿芝麻绿豆的蝇头小利就干出这么件蠢事,真要在公堂上叫开了,记录在案,他以后的前程可怎么办?
“那、那还有什么说的,反正我没吃坏肚子,要不,我就不要医药费了!”他赶紧表明立场。
他是烈士断腕,一咬牙一跺脚,到嘴边儿的钱就那么放走了。
他一时恍了神儿是这么说了,想着就能把贵妃的嘴给堵住了,可是和他一样没吃坏肚子,但也跟衙门里混了一天的郑秀才可不干了。
他因为秀才的身份,站在公堂上见到知府都只是长揖不跪,腰板挺的溜直,几绺稀疏的山羊胡垂在胸前,端的是怒目而视。
杀千刀的赵六,在下面说的好好的,他请客吃饭出了这档子事儿心里过意不去,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他是要起带头作用和烧烤店的东家谈医药费的,多多益善,还特意要他这个秀才镇山,留到最后给他们这边加码,好歹他是个秀才!是有社会地位的!
结果一上堂就反悔变卦,当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