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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一向名声好的跟朵圣洁的白莲花一般,都要怪柴家那村妇!
赵嘉满腔的委屈憋闷愤怒一滴不剩全喷贵妃身上了,要不是他们——她,在里面瞎掺合,他也就受点儿轻伤,和预演好的一般全在掌控之中,生生让他们搅了局不说,还伤到了他的脚,连走路都费劲,外面倒传出这么荒诞无稽的传闻。
特么,他胆小?
他连整个儿大齐都敢颠覆,会被小小的全在预料之中的刺杀给吓破胆,真真——欺人太甚!老虎不发威,拿他当病猫呢!
多少年的苦心经营,他始终是那个浑身自带光环的那么一个形象,突然间就让一道膈应人的阴影给透进来,这全赖那村妇所赐!
杭玉清听说秦王世子遇刺隔天就赶过来了,只不过他听到的也晚些,事情都过去四五天了,他在永安县才听说。
要是以前,他来是会来,肯定也是他娘三催四请强押着他来。但这次不一样,自从因为王家相公那事他求了自家世子表哥,感觉上像是亲近了些,又求过人家办事,不好落人口实,颠颠跟着他娘就直奔了秦王府。
直到了王府,他才知道这又关了他家师娘事。
除了感叹同人不同命,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挨他家师父的揍,可轮到世家表哥他家师父出人出力就生生救人一命啊。
杭玉清酸酸地和世子表哥提起,满肚子吐槽的话都让世子那凉凉的一眼给悉数瞅了回去,那一眼啊冰的他心肚直颤颤。
他怎么觉着他家师父不像救了世子表哥的命,反而像是他家师父刺杀的世子表哥呢?
杭玉清怀着存疑的心就跑了趟丁字巷,那时节贵妃刚收着秦王砸下来的百两黄金,一天乐的见牙不见眼,牙让风呲的有些干。
她干笑了一声,和他也不多作隐瞒,“你表哥那脚”她指着在外面一下蹿到屋顶一下又跳下来,乐得耍弄轻身功夫的柴榕道:“是你师父一时没留意他,把刺客的刀从手里踢飞了,然后插上的”
我去,难怪世子表哥那一脸的屎色,杭玉清心有戚戚焉。
他家表哥怎么说呢,其实的确是有点儿小心眼儿,不管怎么样救了他一命,别说刀插脚上了,就是脚插刀上了,脚和命哪个更重要还用说吗?
至于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记恨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也叫个王世子,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呢?
“虽说这事儿我表哥是有不对,可是架不住人家权势滔天。师娘啊,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可拿准了,我家世子表哥是咱绝对惹不得的人物,你千万别照量,以后能躲多远躲多远吧。他那心眼儿跟针鼻儿似的,真把你恨在心里,我是在他眼前有些份量,还说得上话,可是次数多了,只怕我也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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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岔头()
该怎么说他呢。
贵妃沉吟,还挺没自知之明的。
说什么在秦王世子面前有份量二两吗?
他也真好意思说。
不过,总之他是为她好,她还是知道的,也就没出声打击他。扒皮拆骨分析秦王世子,也不是个会拿他当回事的,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又不是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情义。不过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多半还有赖于杭玉清口中那个重感情、没主见的秦王王妃,要不是看在人家亲娘的面儿上,只怕杭玉清连面儿都不容易见着世子。
“我晓得,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我清楚。”
贵妃说完这话,杭玉清突然有点儿生气了,意思是说她知道他惹得,不只惹得还揍得——要不怎么动不动就让她家那二傻相公揍他?
贵妃没理他突然就变了的脸,秦王赏下来一百两黄金隔天她就去钱庄取出来兑换成了白银,整整一千两,和她的那个朝代是一样的,她很知足。
杭玉清来了,她就把早准备好的银票连本带利一共二百两三十两给还回去了。
“花钱如流水,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就先留着用呗。你别看秦王给你那一百两黄金就当捧了个金山,一呲溜也就没了。”杭玉清为了多赚利息也是拼了,把快要进兜里的钱生往外推。
“利息太贵。”贵妃摆手,“你还是收回去吧,大不了以后我不够用了再向你借,好借好还。”
“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个利息喽。”
眼看着杭玉清把借据从怀里掏出来,摊开在她面前,贵妃嘴角直抽抽,这货还真是分分钟不离身,恐怕丢了她就不还钱似的,还贴身放着。
“利息再高,我直接就去借高利贷了。”她没好气儿地道,他这都快赶上高利贷了好么?!
杭玉清一听,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打听打听市面上高利贷是个什么价儿。真要是利息太高,让高利贷把这好生意给抢走了,那可就不得不偿失了。
他把连本带利那二百三十两银票折折叠叠又塞回到荷包里,贴身放回怀里,宝贝地拍了拍,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三十两,他也算是生财有道了。
明年皇家就开科考试,他爹是一定要他参加的,他心里没底,可是现在他突然间看着银票就有底了。
能考上他就做官,考不上他也饿不死自己,他有买卖啊!
“记住,千万别惹我世子表哥了,”杭玉清临走前再三叮嘱贵妃,“他真生起气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收回了本金还得把之前典当给当铺的东西都赎回来,否则时间久了,他也怕他娘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检查他这些年四处在亲戚处熊来的好物什漏了底。
“记着我说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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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杭玉清,贵妃这时也打起精神,把全副精力全放在衣铺上面。
秦王世子遇刺事件,随着秦王的赏赐算是正式落下帷幕。
不管秦王世子怎么记恨,明面上他们依然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是经过秦王府亲自封赏认定了的,至少短时间内她不用担心被他寻仇。
他那么爱惜羽毛的人,断不会为了她这么个不上讲的无知村妇,坏了他那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
才让人救了,热乎气儿还没过就卸磨杀驴——这样的事儿他不出。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作为同样曾经为声名所累的人,因小失大这样的蠢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秦王赏下来的钱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她资金上的问题,可以说她目前要做的事,秦王那些钱她打铺盖地用都足够了。如果说之前还斤斤计较,一分一毫地算计着花,这下有了钱,她算彻底放开手脚了,生生把原本想好的风格又向上追加了一个档次。
木墩儿在投资上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这回倒是全力支持贵妃的决定。
没了木墩儿在耳朵边儿碎碎念,天天让她省钱,贵妃花起钱来心情便愉悦了很多。
自从贺牙子撺掇吴大海租那铺面给搞砸了,生生给贵妃惹来王相公那无妄之灾,虽说没造成什么不可弥补的后果,到底通过贵妃某些不知名的手段给摆平了,可她到底是惹了祸,人家不去牙行找掌柜的骂她都算讲究,而贵妃不止没弃她不用,她儿子成亲还给包了份大大的红包,贺牙子又愧疚又激动之余,但凡贵妃的事不用说的不遗余力。
贵妃衣铺上上下下用人全进贺牙子给跑的。
按木墩儿的想法,接待女客的清一色都要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可在古代除了成了家的、或者成了寡妇的,一般大姑娘极少抛头露面。
要想按原计划实施,就得买些婢女才是最划算的。
贺牙子脚不沾地,跑了大概十来天,总算凑齐了又年轻又漂亮的打算卖身为奴的姑娘,贵妃出价高,除了面容上挑剔些,但凡被挑上的没有不欣然应允的。
只是卖身为奴的要么是家境不好,要么是哪里逃荒出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都没受过什么教育,贺牙子人是帮着挑好了,贵妃便天天带着姑娘们学习仪容仪表的管理,甚至包括察颜观色都教。
一天下来累身累心,她这时总算体会到宫里风仪女官们为什么一天天总是那么严肃,绷着个漂亮脸蛋,要她这么教她也连笑模样都挤不出来了。
不过,那些姑娘们只当卖身为奴是做体力活,指不定遇到个变|态还得挨打挨骂,再想不到是做这样轻松又体面的工作,虽说卖身出去,可是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钱,干满三年就可以自行赎回卖身契走人,这么良心的主子举世都罕见,一个个倒是卯足了劲儿学,一个倾心相授,一个卯足了劲头学,半个月下来效果显著,起码有些风姿绰约的样子了。
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眼瞅着便要到了中秋,衣铺里面装璜的基本快要完工,再十几二十天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以前贵妃还能借口忙事业,给柴榕治病诸多借口不回桂花村,到了中秋人圆两圆的时候怎么也不可能推辞不回,为落个好印象,提前一天贵妃就买好了半车的礼物回了桂花村。
她想不到的是,一向放羊吃草,最是让她省心的烧烤店却在这时出了岔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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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长脸()
八月正是秋收的季节,柴家一下子就走了柴二哥和柴武两个主要劳动力,往年都有些吃力的活儿,今年做起来就更是吃力。可是,因为家里是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留下来的人虽说累点儿苦点儿,不管心里嘴里还真都没什么埋怨。
最难得的是柴二嫂,自从柴二哥出门给贵妃跑腿做个采购的活儿之后,每天里喜气洋洋的,见人就带三分笑,家里的活儿也不偷懒懈怠了,整个儿柴家因为她都详和了不少。
贵妃一家子带了小半车的礼物回了柴家,可把整个儿柴家人都给乐坏了,上上下下一片欢声笑语,好像这半个月秋收的疲累一下子都解了,捧着贵妃的礼物都爱不释手。
贵妃得了秦王的赏,这回带回家的物什就不吝花钱,都是好货,干果糕点那是必须的,一人一身新衣裳新鞋,女的还都买了脂粉头花。
柴二哥和柴武出行前贵妃就意让他们在周边县州走走,第一次出门别走太远,尽量赶在中秋前回来,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家。贵妃回去的当天他们还没消息,是中秋当天中午才赶回来的,风尘仆仆的,也没忘了家里人,都带了些礼物,虽不及贵妃的贵重,到底是出去逛了一圈出过门的,贵贱的都是心意。
其实柴二哥他们昨天傍晚就回来了,不过车上拉着收回来的皮毛,他们不敢耽搁,直接送去了丁字巷。
等他们把货都卸屋里,天也快黑了,城门也关了。丁字巷里住着钱大姐和李嫂子两个女人,他们不好住下,便在城里找了个最廉价的客栈将就了一晚。
“要是阿文他们小俩口带着孩子也回来,咱们真就算阖家团圆了。”
所有人都嘻笑颜开准备着过节的食物,柴大嫂感叹了一句。
柴老太太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阿文没带口信回来?”
柴大嫂摇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了,心忒大,走了大半年就刚到京城的时候请卦摊的算命师父代写过一封平安信,之后就再没来过信儿。
柴文是做木匠活儿的,每隔五年去京师服役一次,每次半年,按说再有两个来月也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