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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牙子几乎吓尿了,就怕万一秦王府不讲理,她跑前跑后地为柴夫人打点,就把她也当成他们一伙穿了糖葫芦串给连坐了。
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找的其实不是贵妃,她直接跑去了烧烤店告诉的蒋掌柜,原本是想让他能撤当天就撤了,不做那破掌柜的,可蒋周不紧不慢的把杭玉清的底就给交了,也是和秦王府挂着亲戚的,让她把心放肚子里,一切有东家。
贺牙子咬牙听了蒋周的话来报信,谁知终于把人堵着了吧,人家是天塌下来有个儿高体胖的——例如她,顶着,不慌不忙的,脸上连着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一时间贺牙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夫人,”她不知所措地搓手。“你听说过秦王府吧?”
她一方面是试探烧烤店另一个东家的实际背景,另一方面的确是让贵妃悠然自得的神态给吓着了,觉得很可能贵妃个村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很可能不知道秦王府的厉害。
贵妃笑了,“贺大嫂,我没听过什么,也不能没听过秦王府啊。”她开门见山地继续道:“我徒弟便是秦王世子的表弟,这里面定是出了某些不为人知的误会。你该帮我留意铺面就留意着,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也就解决了。”
卧槽?
吹好大,她是真不怕牛皮吹漏了天。
木墩儿大概知道贵妃又要出动杭玉清打头炮——这也是他们手里唯一的牌,她要不要表现的这么轻松?她是真不怕人家秦王世子不理那二货,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
“”
贺牙子自然不希望贵妃是纯粹吹牛皮不上税,顶好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牵扯也牵扯不到她。
可是秦王府传下来的话这么轻描淡写就能摆平?
“我——那——好吧。”支吾半天,贺牙子败下阵来。
贵妃自是感谢贺牙子跑前跑后还不忘知会她一声,要不然还真让人蒙鼓里了,温言软语地劝慰了一番,就把贺牙子给送出了大门。
好似她才是那个得罪秦王府的人,人家是在安慰她一样,贺牙子背靠着贵妃家门外的石墙,汗浸湿了整个背,她腿肚子隐隐转着筋。
贵妃送走了贺牙子,果然如木墩儿所料派了李嫂子去找烧烤店的侍棋,让他跑一趟永安县搬救兵去了。
杭玉清这两天书院考试,生生磨了两天才赶到了明阳城。
他那年画娃娃脸微微往里凹了些,看他没精打采的跟吃了苦瓜一样,进门也不问贵妃找他来是怎么回事,苦着一张脸捧着桌子上放的桃子就啃开了。
最近他总往明阳城跑,每每借口都是住在朱府,他娘开始担心他和朱三哥学坏了,所以这回出来尤其难,好悬没把她娘也给带回明阳城,后来还是他找了借口尿遁才出来。
“我说师娘,你咋就知道不是我表哥干的?”杭玉清疑惑啊,“我替你说话求情什么都行,谁让你不只是我师娘,还是我合伙人,咱们拴一根蚂蚱上呢。可是话我可得说到前面,自从上次我就再没见过我表哥,我都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见着——他这人脾气表面看着挺好,可是什么主意他拿定了,谁说话都不好使,倔着呢。”
“好了,”贵妃摆手,“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肯定不是你表哥的主意就是了。”
给她办事还能听她吆喝,除了他也是没谁了,杭玉清虽则一肚子抱怨,可是受摆弄惯了,贵妃一个指令他就一个动作,当天傍晚就只身坐着驴车直奔了秦王府。
杭玉清是不常去,可是门房还都认得,直接就放行了,杭玉清也不找他表哥赵嘉,直接就奔正房找秦王妃去了。
秦王妃是杭玉清亲娘的表妹,两人相差不过一岁,自小就玩儿的好,秦王妃十六岁给秦王做了续弦夫人性子还是不改,软绵绵的极好说话,是个没主意的。可是生就一副红颜祸水的脸,快四十岁了还仿若少妇,说起话来柔声细气,像是生怕大点儿声就能把人给吹跑了。
杭玉清按贵妃的交待,一见着秦王妃的面就道歉,语言真挚表演大方,连杭玉清自己都快信了他的确是上门来负荆请罪的。
把秦王妃当场就给听愣了,抱着雪白的大猫眼睛瞪的溜圆,竟和怀里的猫眼儿一般,也不接下茬,完全不按剧本走。
杭玉清无奈只得自己起头,另起其他方案,他知道她这姨母时不时断篇,自己说话就得自己起头,当下就把柴家得罪了秦王府以致在明阳城待不下去的事儿给挑出来了。
“我师父武功高强吧,可到底是个傻子,不济事的,家里全靠我师娘周旋,才把门儿给挺起来,怎么就把王府给得罪了?我师娘吓的哟,知道我和姨母这层关系,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非求我来给解释解释,胆都吓破了。”
杭玉清一边说一边几乎忍不住自己把肚皮给笑破了,可是任务艰巨,他考虑到搞砸了的后果默默的还是忍住了。(。)
266 蓄起风暴()
秦王世子赵嘉从府外回来就听有人来报杭玉清上了王妃的门儿,他想着在永安县一别竟再未见过,当时是存着一口恶心,杭玉清特地找上门来他愣是没见。可是日子一久,他的气也就消了,本也和杭玉清没多大的关系,加之两家的母亲相处的融洽,他也不好让自家娘亲难做,便回屋换回便服来了上房,谁知推门进去往里屋走,还没等丫环把帘子给挑开,就听到杭玉清声情并茂的来了这么一出,他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一张俊脸又好气又好笑,倒把一屋子的丫环婆子都给笑毛了。
赵嘉和贵妃也就打过一次照面,可也看得出她绝对不是杭玉清口中那种一遇到事就知道‘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来求我’的那种女子。
他对无关紧要的人不甚关注,可是朱家在明阳城有头有脸,又和王府有亲戚关系,他自然更加关注。
朱三公子不学无术,在他眼里就是个酒囊饭袋,本不足入他的眼,可是朱三公子破天荒地搭线牵桥生生把城里的一间名叫饕餮小店给捧火了,明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人暗地里怀疑这是朱三公子暗地里投资的一个店面,这就不能不引进赵嘉的注意了。
他也是由此得到原来那店主竟是与他有过过节的那个傻子媳妇。
他对他们小夫妻印象太深了,倒不是郎才女貌,俩人外貌看上去实在太配了,主要是他的护卫在那傻子手下败了——而且是以二敌一的情况下!
奇耻大辱。
他气的肝儿都疼了,若不是有秦王世子的名头罩在脑袋上,时刻提醒他珍爱名节,他真恨不得纠集王府一队人把那傻子给灭了。
可是气过也就过了,和个傻子置气,只怕别人笑死他。
赵嘉再想不到事过境迁,杭玉清居然又把这个人的名字给带了出来。
他站在屋外帘子后面半晌,听杭玉清横嘴喷沫地洗白贵妃,屋外的丫环婆子看世子不动声色,他们更是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个屏息凝神,好悬没把自己憋死。
“姨母,我师娘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嫁了个傻子,挺门过日子,那傻子还到处给她惹麻烦。”
杭玉清这话纯粹自由发挥,不是贵妃教他的。
毕竟贵妃教他的话有限,也就起个大纲的作用,主要点出几句,其他的他就见机行事,看战线拉的太长,他就自行给填满了。“嫁个傻子,比没相公还惨!”
杭玉清是把贵妃怎么惨怎么说,恨不得天底下她最惨,以情动人,想把秦王妃说服了替她在赵嘉面前递个话,他知道他那表哥各种怪癖冷傲,可是对自己个儿的娘却是极孝顺。
秦王妃在赵嘉面前那向来是说一不二——当然,她也很少说一。
在秦王面前听秦王的,在儿子面前听儿子的。
听话听音儿,赵嘉是听明白了,那傻子媳妇听闻秦王府传出话要对付她,她便求到了和杭玉清面前请他当说客——
说是请,其实也没那么客气。
那傻子打了他的护卫之后,他派人进行过周密的调查,就是确保那货的确是个傻的。
可查出来的可不仅仅是柴榕从小到大的经历,更包括了杭玉清是怎么和这一对夫妻搅到了一起赵嘉得到真相后,觉得整个儿三观都重新刷新了。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师徒关系
他们最初是因为徒弟觊觎师娘而开始的
赵嘉听杭玉清在里面开始说车轱辘话了,明显准备的台词都用完了,却又不见他娘接话茬,他就只好重复之前已经说过的一些话。
“他是个傻子,怎么功夫还那么高?”
“呀,那是天赋啊。”
“玉清,你要跟他学武,你爹乐意吗?我听你娘说,你爹可是个正统的读书人,想你走仕途的,你学武,那以后是想做什么”
秦王妃每句话都不在点子上,把杭玉清都给整的无语了,赵嘉忍俊不禁,这时挑帘子进去了。
他没看杭玉清,先和秦王妃请了个安,屁股还没挨上椅子,就听秦王妃道:“嘉儿,你听玉清说说,咱王府可不能和个——可不能欺负人。”
她不忍心说人家是个傻子,只好话锋一转,希望自家儿子与人为善。
“你听玉清说——”
赵嘉想和秦王妃叙叙话是不可能了,他娘已经成为柴家傻子的新保护伞,赵嘉不好在娘亲面前摆谱,便叫杭玉清到他房里叙话。
秦王妃直道看着两个小的告辞出了门,才幽幽长叹一声:“王爷叫我凡事不要掺和,别随便给意见,怕我听三不听四瞎说话,可那对年轻夫妻的确可怜紫玉,你明儿替我想着,以后我得问问嘉儿是怎么处理的。”
柴玉是秦王妃陪嫁过来的丫头,如今已嫁为人妇,留在王府里做管事。
她知道自家主子这性子绵软,不知道让人钻了多少回空子。
“王妃心善,世子为了王妃也会理清这事的,您只管放心吧。”
秦王妃欣慰的点头,“嘉儿也是个心善的,这点随我。”
柴玉默默地表示不敢苟同,世子也就相貌随了王妃,长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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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赵嘉面前,杭玉清那套插科打诨就不好使了,到了赵嘉的书房,连茶都没上来,赵嘉就把人全给撵出去了,直接了当地问:
“她教的你这套?”
杭玉清一愣,“谁?谁教的我哪一套?”
赵嘉并不着恼,因为他明确地知道杭玉清这不是在跟他睁眼说瞎话,纯粹是打击来的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纯粹就是下意识的问题。
而赵嘉早在听杭玉清在王妃屋里那一顿神演说就揪出了症结所在。
所谓从秦王府传出去的话,那定是让柴榕那傻货把膀子给卸了的那俩货干的,至于到底是谁只怕和当初在永安县他的手下败将相关。要么是其中一个,要么就是俩人合谋。
赵嘉自小要的都是最好的,在一个傻子的进攻下以二敌一还输的那样惨,赵嘉怎么可能会再留在身边?回到府里当天就把两人调离了,此时却不知分到了哪里。
赵嘉自诩待人宽厚,特别重视名声,自己都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落人口实,想不到的是竟让小小的护卫在暗地里摆了他一道,损害了他最重视的名声。真是常年打鹰,反倒让雁啄了眼。
所以,赵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