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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间固然有巨大的利益在作祟,可如果是她,她也拉不下这个脸。
偏偏人家柴银杏就好像天生两张面皮一样,需要这脸的时候用这脸,需要那脸的时候又换上另一张画皮。
性格品质姑且不说,就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劲儿,贵妃服。
贵妃看准了柴银杏修好的目的,不戳破,可也不想闲来无事浪费时间应酬她,没的抬杠再把自己给憋一肚子气,两人聊开了,她就顺着柴银杏的话茬下去,果然柴银杏也是个把握时机的,当场就把话给挑明了。
“我听娘说了,你是真心想把四郎治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你真心待我这弟弟,我这做大姐的也不能眼看着。”柴银杏大度地道:“你初入行,于皮毛生意懂的不多,我夫家做了多年的皮毛生意,别的不说,带带你还是可以的。咱们有钱一起赚,一个个小家过好了,咱们整个大家不也都好了,是不?”
柴银杏上前握住贵妃的手,完完全全的心无芥蒂。
“我和夫家都说好了,算是咱们两家合作。”
柴老太太也满怀希冀地看着贵妃,两人和不和好还是件小事,主要生意场上有人带,那可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她看贵妃做生意是各种没底,一个村里姑娘又没什么家族渊源,连个烧烤店都是和人合伙干起来的,自家闺女心眼子再多,坑谁也不能坑自家人,柴银杏和她也是这么一顿说辞,不卑不亢,完全是为了弟弟着想的角度,才把柴老太太说通了把人带到贵妃跟前。
要不然就前次柴银杏指着人家鼻子骂的嘴脸,她还真不好冒冒然领人上门,谈的好还好,真谈崩了再对骂起来可不成了她领人去砸人家去了?
儿女再不好,自家老人也还是往最好的一面想,可贵妃不是柴银杏的老人,她往往以最恶意来揣测别人。
尤其是明显居心叵测的柴银杏。
柴银杏话里话外带出来知道她开了间烧烤店,贵妃不敢说现在明阳城所有人都知道她那家店,可是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稍稍一打听也知道那家铺面是归朱家所有的,她一个小小的村妇没背山没背景怎么就拿出这么一笔钱,还把人家的店面给撵到手里,柴银杏不得而知,可是却不妨碍自行想象。
贵妃暗忖,柴银杏这番主动上门求和,估摸着是看她买卖挺起来了,想把她再打压下去,柴家人在立场上已经不占优势,又没弄明白她背后有什么人让她能在明阳城立足,所以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谦和。
说是合作,其实打的主意却是想要吞了她这个目前还不成器的小作坊,到时候哪怕吃不下它,也尽在柴银杏的掌握,以柴银杏估计的她这一个连头头道道都摸不出来的新手还不就地伏首称臣,以她柴银杏拿捏?
她当就她长脑子会算计人了吧?
贵妃暗自啐了一口,她这算计人的祖宗还在丁字巷里趴着呢,倒让她打上门来。
“大姐啊”贵妃重重叹了口气,满面遗憾,“你怎么不早说呢——不是,我不是说大姐该早先提出来帮帮我们,本来也该是我们做小的先去和你打招呼。可是我看大姐讨厌我,也没敢照量,以前娘倒是说过想请你帮忙,可是我怕大姐难做”
柴银杏后槽牙都快咬断了,听了这么一堆废话还是没听到正题上。
她忍!
“怎么?你别急,慢慢说。”说重点!
“我前阵子还真是一头扎进这里面摸不清门道,结果和旁人签了字据,这买卖算我们合作的,可是人家白纸黑字写着再不往里加人了——开始我也想着,那家人有钱有势,大家大族的难免人多,万一真加进来人我又阻挡不了,加上这一条也算保障了我,我就同意了,谁知唉。”
木墩儿忍的肠子都快笑折了,他家娘娘这演戏的天份哪,遗憾的小表情真是让就那么痛心疾首,好像和整个金山都失之交臂了一样。
还有这么签字据的?
柴银杏咬牙,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可是若是假的,其实她还真怀疑那么个没用的书呆子生出来的姑娘土生土长的村里娃能在明阳城混的风生水起。
说她背后没个人,那还真是老天雷一个雷都劈她脑袋瓜子上,对她青睐有加啊。
“那人,是谁?”她问。
(。)
237 滴水不漏()
是谁?
当然她不能说了。
别说是杭玉清,本身他俩就丑闻缠身,就是任何一个其他人,贵妃也是不打算和柴银杏兜实底儿的。一个模糊的隐性背山,永远好过一个具体的人。是人就有缺点,就有关系,只要有心总会找到突破口。
只要柴银杏不知道那个背后真正的人,她就永远不敢轻举妄动。
她是不知道她这个才刚刚成形的小作坊怎么就入了柴银杏,刚进步就要给她扼杀在萌芽之中,看扼杀不了了又转过来算计。
可她堂堂在后宫里一路摸爬滚打出来的贵妃要是小船在柴银杏这阴沟里就翻了,她以后也就不用混了,一脑袋扎马桶里浸死算。
“这,大姐恕我不能说,那位大人——那位签了合同让我保密,要是漏了他,我这生意都别想做了。”
明阳这边所谓的‘大人’却不只是指朝廷的官员,有时也为了表示尊敬连有钱的商人或者自认为地位高于自己的也这般称呼。
柴银杏也分不清贵妃话里的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说她凭空捏造的又不像
她怀疑是朱家人。
那铺面是朱家的,点心铺子在那里干了好些年了,要说她这弟媳没个后台就把人家给撬走,她是不信的,要不是因为这,她也不至于舔着个脸来主动求和,她就是搅合也把她那小皮毛生意给搅黄了。
“你和我说,我还能说旁人说不成?”柴银杏皱眉,苦口婆心地道:“你才做多久的生意,我是在生意场上浸了十几二十年的,这里面根本就没道义可讲,人坑人,人算计人的,你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又不曾见过人心险恶,再让人骗了可不就毁了?”
“咱们家里没钱还没人吗,你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要是银子能解决,再和那人好好商量商量,大不了赔他些银子,可别弄到最后人财两失,把家都给弄散了。”
“是啊,阿美,你和我们说说。”柴老太太是个老实人,一听也吓坏了。“银杏好歹年龄也比你大些,见的世面也多,让她给你参谋参谋,可不能被人家给骗了啊。”
贵妃默,她倒是想让人骗一骗,问题是能骗到她的人还没出生在这世上呢!
柴银杏说的好听,怕她让人骗——是怕她没让她柴银杏骗吧?
她在宫里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心险恶,善良的人也有,少。可她重生之后在桂花村,见到的每个人还真是个有个的缺点,搬弄口舌,贪小便宜,两面三刀,在她眼里还真是不够看的,要说到险恶,哪个也没面前的柴银杏险恶。
柴二嫂说破大天,她也就是爱占些小便宜,逞些口舌之争,摸顺了毛就再好对付不过,就是个纸老虎。
可柴银杏是直盯着她的生意就想把给搅和黄了,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看她背后有靠山,强攻不行就改成怀柔政策。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柴银杏一直害她之心不死,也算是第一险恶人了。
她也好意思说别人险恶,脸呢?
“娘,我答应人家不说,让人知道我买卖就没了。”贵妃咬紧牙关不松口。“反天我也没什么可让人骗的,咱家本来就是靠四郎打猎把生意给做起来的,只要四郎手艺还在,我们就饿不死,大不了从头再来。”
说完,递给木墩儿一个眼神儿,他一看这是又轮到他上场双打了,振奋起精神直冲柴银杏喊:
“你别逼我娘,我们饿不死,不用你管!”
“是吧,爹?”木墩儿还不忘拉柴榕下水。
柴榕是点火就着,哪有个不应声的,“是的,儿子!咱不用她管!”
柴银杏让这爷俩你一言我一语给整的声息皆无,紧咬着后槽牙,真恨不得一下子嚼死这俩货,就是个搅屎棍!
“大姐,你担心我们,是一片好心,”贵妃慢条斯理地笑道:“我都懂,你就放心吧,你弟妹我也不是任人欺负拿捏的,眉眼高低我再看不出来那亏死我都合理应该的。”
柴银杏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有话。
她早听柴老太太说过这四儿媳妇聪明心眼子多,她初时还只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心眼再多也不过是些小聪明,谁知这几次交锋下来,人家四两拔千金就把她所有的招式给化解了,看着柔柔弱弱的好说话,其实说话办事最是滴水不漏。
贵妃咬紧了牙关就是一句话不漏,把柴银杏也给整的兴味索然,再加上木墩儿和柴榕那顿边鼓敲的,再呆下去只怕控制不住她的火气,整个都得炸了,于是便起身告辞,婉拒了贵妃留下来用饭的好意。
柴老太太一见闺女走了,也跟着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还小心嘱咐:“阿美啊,娘知道你心眼儿多,可你凡事也多留几个心眼,可千万别让人骗了,钱赚多赚少倒是不要紧的,主要是人没事啊。”
贵妃笑盈盈地应下,给柴老太太吃定心凡:“娘,你放心吧,能算计我的还没生出来呢?”
柴银杏表示,特么这是说给她听的啊。
赶情狐狸给鸡拜年全差了,人家根本不是肥鸡,而是披着鸡毛的狐狸,还唯恐担心她太蠢看不出来,几次三番地敲打她了。
柴银杏顿时就憋屈了。
有心损贵妃两句,可贵妃身边一大一小在那儿护驾,一言不合扯着脖子就是一顿喊,她是跟着喊不起。
“我找人帮忙挑了几个郎中,这几天就要领四郎去看了。”贵妃给柴老太太说起近期的计划,没话找话,就是不想和柴银杏再牵扯不清。
柴老太太一听这个果然乐成了一朵花,喜滋滋地上了柴银杏的驴车。
“银杏啊,你住明阳城里,两家也离不了多远,比我们方便,你俩常来常往,你做大姐的多多照看着点儿。”柴老太太当着贵妃的面嘱咐道。
柴银杏似笑非笑,“那是,弟妹,以后咱们常来常往。”
贵妃眼神隐着股子杀气,笑道:“好的,大姐,欢迎你常来——”
“我不欢迎!”柴榕这回没用木墩儿提点他,就自动自发地上前两步大声回绝。“你不要再来我家,烦人精。”(。)
238 老虎嘴里拔牙()
这一家三口
要不是木墩儿太小,柴榕太傻,柴银杏真怀疑他们这是有预谋的想要活活膈应死她。
每次都能打着七寸地说话,说些似是而非不着边际的话,她当真吧显得她小肚鸡肠,和个孩子和傻子较劲,她不当真吧还真是憋屈的紧。
又是无功而返,柴银杏暗暗握拳。
她夫家是做皮毛生意的不假,那却是她嫁过去之后的事,夫妻也是过过两年苦日子的,什么都是一起干,后来发家了鼓捣起了皮毛生意也是夫妻俩齐头并进,哪怕现在买卖做大了,柴银杏也还是二东家,她夫婿跑外收购大硝制,她则渐渐地退居后位,开始走后院交际,和各个用货商的家里人打成了团,几年下来倒是累积了不少人脉。
要说顾洵美那点儿小生意最开始之初,哪怕是听到风声她都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