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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只是想想,便觉得羞辱万分!
第516章 夜司寒,我心里难受()
半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灭了。
夏临坐在那里,眼前一黑,视线短暂性模糊。
没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开了。
夏临手抓着夜司寒,勉强站起来。
医生看向夏临和夜司寒的方向,“四少,唐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夏临腿一软,差点跌跪下去。
夜司寒伸手搂住了她的身体。
夏临勉强站稳,不让自己晕过去,却低声恸哭起来,“不会的,怎么会,医生,你一定”
医生看向夏临,“唐小姐请节哀,就算唐老这一次挺过去,他的身体状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夏临听了,身子重重地摇晃了两下。
外公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
医生看着夏临,“唐老不但有高血压,还有心肌梗塞和脑溢血,已经做过好几次搭桥手术了,随便遇到一点什么事,都可能情绪激动造成病危,就算什么都不发生,也熬不了多少日子了。”
夏临听了,身子渐渐滑落,坐在地上,两只手扶住了脸,指缝里都是眼泪。
她明明在哭,却难受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说的这些她竟然不知道,都不知道!
外公从没有告诉过她!
夜司寒低头看着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哭够了,移开手指,他才伸手扶起她,“给叔叔打个电话吧。”
夏临回过神来,压着嗓子给唐禹哲打了一个电话,又给叶郝打了一个电话。
旁边,小崔给夏玦打电话。
夏玦和叶郝,几乎是同时收到了噩耗。
半个小时后,唐禹哲、夏玦和叶郝都到了医院。
唐禹哲走过来,看向夏临,伸手抱了抱她,低声道,“婉婉,不要太难过。”
夏临,“”
她怎么能不难过!
外公是为了给她顶罪发生了意外!
如果当时她少点犹豫和理智该多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该死的犹豫和理智!
叶郝也走过来,想要伸手抱抱夏临。
夜司寒目光落在他身上,将夏临搂紧在怀里。
叶郝,“”
他看向唐禹哲,两个人轻轻地抱了抱。
第二天便是唐迁的葬礼,置办得很简单。
夜司寒陪着夏临,一身素净的黑色孝服,唐禹哲和叶郝也是,李嫂也穿着黑色孝服在一旁。
来吊唁的宾客不是很多,都是至亲的人。
过了没有一阵,夜靳过来了。
他看向唐禹哲,没有出声,目光落在夏临身上,轻声道,“不要熬坏了自己身子。”
夏临看向夜靳,“谢谢夜叔叔。”
夜靳看向夜司寒,“照顾好婉婉。”
夜司寒“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一个字,就在这时,灵堂里进来一个人,一瞬间,周围的气氛都变了。
李嫂看向夏玦,“你来干什么?”
夏玦没有出声,走过来,跪在软垫子上,轻轻地叩拜了两下,站起来,没有出声,点了一根香,插到了旁边的香炉里。
几乎整个唐家,没有人理会他。
夏玦看向夜靳,“刚过来?”
夜靳,“刚过来。”
两个人说话间,李嫂突然端了一盆冷水走过来,全部泼在夏玦身上。
第517章 四少,唐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夏玦站在那里,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他僵了一下,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跟在他身边的小崔和两名保镖,“总统阁下”
夏玦轻轻摆手,声音沉压压地出声,“我没事。”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看向李嫂。
李嫂,“你可以走了吗?”
夏玦看着李嫂,没有出声,移开了视线。
叶郝在一边看得欣然有味,总统阁下对李嫂好特别!
李嫂这么对总统阁下,阁下竟然只是移开了视线,没有任何发作,太耐人寻味了。
一直到李嫂又赶总统阁下走,叶郝才伸手拉住了她,“李嫂。”
李嫂一把甩开了叶郝。
叶郝,“”
李嫂看向叶郝和夏玦,“你们都出去!”
唐禹哲走过来,低声道,“李嫂,不要这样。”
李嫂看向唐禹哲,低声哭起来,越哭越难过,肩膀也轻轻地抖动。
唐禹哲轻轻地半搂了一下李嫂。
李嫂安静下来,没有再出声,却不想再看夏玦一眼。
不是他带老爷离开唐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西小姐因为他离开了,如今,老爷也离开了,他还有什么脸来唐家吊唁?
吊唁礼一结束,便是送葬。
夜司寒开着黑色林肯,载着夏临、唐禹哲和唐迁的骨灰盒,到了墓地。
唐禹哲下车,拿着骨灰盒放到了墓穴里,看向夏临,“和他说几句话吧。”
夏临跪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出声,“外公,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好舅舅和唐家,不让任何人动他们一根头发。”
“外公,改天,我和夜司寒抱着小夜夏来看你。”
许久,她才睁开眼睛,一脸的疲惫之色,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
唐禹哲看向叶郝。
叶郝跪下,盯着墓穴中的骨灰盒,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洞悉到了什么秘密。
唐迁死了,唐婉哭得那么难过,到现在还不见夏临的影子。
眼角的余光瞥到“唐婉”身上,突然有个念头,会不会唐婉就是夏临?夏临就是唐婉?
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那段他在军区的日子,夏临完全不知所踪,而唐婉就住在军区。
所以,他喜欢的人一直是自己替身的那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唐禹哲跪下,低声道,“父亲,您放心地去吧,在那边好好休息,不要过分操劳。”
话音落了,墓穴被封上,立了碑。
碑上是唐迁的照片。
夏临看了一眼,眼前一黑,跌了下去。
夜司寒第一时间伸手接住了她。
唐禹哲看向夜司寒,“抱她去车上吧。”
夜司寒没有出声,抱起夏临,到了车上,低头看着她憔悴的模样,想起母亲离世的时候。
过了一阵,唐禹哲、李嫂他们回到了车上。
叶郝和夏玦坐了另一辆车回了总统府。
看到他们离开了,夜司寒才启动车子。
到了唐家,他抱着夏临直接去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坐在旁边,一直低头凝视着她。
夏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睁开眼睛,看到夜司寒,呜咽了一声,整个人扑在他怀里,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夜司寒,我心里难受。”
第518章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外公为什么离开!()
夜司寒抱紧了她的肩膀。
夏临闭上眼睛,整张脸埋在他肩膀上,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才能感觉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许久,夜司寒才拉开她,垂眸看向她,“躺在这里,我去给你端夜餐。”
夏临没有出声,红着眼睛看着他。
夜司寒站起来,出了卧室,没一会儿端了夜餐放到了她床头的柜子。
夏临没有什么食欲,只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
夜司寒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声道,“你这样,外公不就白死了?”
夏临抬头看向他,他眸底是少有的冷意。
从前,他从来都不这样对她说话,这是第一次!
夜司寒眸色郁黑地盯着她,看了一阵,将她抱在怀里,放置在腿上,伸手拿过夜餐,亲自喂她。
夏临,“”
她看了一眼夜司寒,对上他眸底的沉黑,想到他刚才的话,没有出声,一口一口地吃,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脑海里不停地想起小时候外公教她写字、读书的画面,吃着吃着眼泪顺着眼角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入口的咸涩,味蕾才有了知觉。
夜司寒眉心折了折,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盘子,抱过夏临,面对着他,低头看着她,“不许哭了。”
夏临无法出声,只是流眼泪。
夜司寒看了一阵,低头,吻住了她。
夏临没有任何回应,过了一阵,僵硬的身子才渐渐变软,两只手臂抱住了夜司寒。
夜司寒放过她的唇,吻上她脸上的泪痕。
“失去至亲的滋味,我也尝试过。那时候,我年纪比你还小。”
夏临听了,很意外,看向夜司寒。
夜司寒,“我母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夏临怔怔地看着夜司寒。
夜司寒,“睡吧。”
夏临点了点头。
夜司寒熄了灯,抱着她躺在床上。
夏临闭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外公。
过了好一阵,夜司寒低声问,“还不睡?”
夏临,“困了。”
夜司寒吻了吻她,“外公应该不喜欢看到你这样。”
夏临听了,闭上眼睛,将眸底的眼泪生生地逼了回去,很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只要这样,才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夜司寒,“不要这样,当时我就没有掉一滴眼泪,我会让别人哭。”
夏临轻轻地抽噎了一声,“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夜司寒,“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女人,在别人眼里还是男人。”
夏临抬眸看向他。
夜司寒垂眸。
两个人在夜色里深深地凝望着。
许久,夏临主动吻上了夜司寒。
夜司寒躺在那里,没有动。
夏临吻够了,才移开唇,靠在他怀里,不敢告诉他外公为什么会受刺激,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再想到她的那位父亲,第一次恨上了他!
如果不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总统阁下父亲,外公怎么会出意外?
就算身体再糟糕,也还能撑一些日子不是吗?
夜司寒听到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低声道,“都过去了。”
夏临没有出声,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他那天发生的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外公为什么离开!
第519章 别样的洗礼()
她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他那天发生的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外公为什么离开!
那一天,对她来说,仿佛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也永远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如果不是他及时到来,她甚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甚至不知道父亲想对她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身份会不会被彻底揭穿!
只是想到外公就难受自责,想到父亲,浑身不舒服,就像染满了秽物一样。
夜司寒感觉到她的不舒服,低头看她。
夏临搂紧了他,抬头看向他,“要我!”
好像只有这样,才会不去想那些不干净的事!
夜司寒看着,嗓音低冷,“你才生完夜夏两个月。”
夏临,“”
是吗?
竟然才两个月,总感觉时间过了很长很长了,每一天都那么难熬。
夜司寒,“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睡觉,好好睡。”
夏临,“我睡不着。”
她靠在他怀里,无助地看着他,就像一只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