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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就回过头,对那些门口扒着的丫鬟家丁们道:“你们都别走,待会儿我们打边炉吃火锅。”
舒锦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素来没什么阶级意识,她从不因为自己是王妃就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也从来不觉得下人就低人一等。她希望能和他们做朋友,而不是让人家看见她就害怕。
那些家丁丫鬟们原本只是来看看厨房在做什么,万万没想到王妃娘娘竟然留他们吃饭,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激动不已。
舒锦很快就将火锅料炒好,接下来,就让打下手的小厨子把她事先让他们准备好的炉灶摆到厨房外的院子里,架锅上灶,就可以开动了。
舒锦的厨艺委实是好,这一顿,将大家伙儿的肚子都吃得滚圆。
俗话说,吃人嘴短,这一顿饭后,舒锦在王府的人气极具攀升,下人们提起她来,个个都竖着大拇指赞不绝口。
舒锦累了一天,晚上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次日一醒,她又开始忙活着画装修图纸,这一画起来,连饭都不吃,到下午才堪堪画完,交给紫鹃,让她到外面去匠人,看看能不能装修出来。
忙完这一切,开铺子的事情也算是起了个头。
这天晚上,难得空闲下来,她便带着采薇到外面闲逛吹风。
逛到阜都河边的时候,她有些累,想坐下休息一下。哪知,刚一坐下,就听见旁边有人聊天。
“你胡说的吧?安陵王可是咱们大秦国的战神,哪里这般容易牺牲?”
“安陵王是厉害,可陈国也很厉害啊,白野之战,安陵王麾下重损十万将士,可不就是败在陈国手上的吗?我看安陵王要跟陈国,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那你也不能随便说安陵王牺牲了啊。这乱造谣可是要砍脑袋的大罪!”
“我可没造谣啊,这事儿千真万确的,我远房侄子就在安陵王麾下当兵,那日传回来消息,就说安陵王中了陈军的埋伏,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就算没死,估摸着也……”
那人话还没有说话,衣襟就突然被人一把提起。
舒锦此刻,眼睛红得像要溢出血来,她狠狠瞪着那人,“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啊……诶,你这小姑娘怎么动手动脚的,快松手!”
“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舒锦大声地吼了起来,一边吼,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她不相信!秦淮景前些日子还给她写信来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事了?他答应她,会平安回来的,他还答应她,要和她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
他怎么可以出事呢?不可以……不可以!
舒锦脸上已经溢满了泪水,还有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汹涌地流出来。
采薇吓坏了,急忙抓住她的手,“娘娘,您别听他们胡说,王爷前几天才给您写信了呢!怎么可能有事!不会有事的!”采薇焦急地安慰着舒锦。
那几个闲聊的人这才意识到面前这泪流满面的人原来就是安陵王妃,几个人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方才说秦淮景牺牲了的那个更是心慌,额头浸满了汗水,不停地朝舒锦磕头,“娘娘,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方才的事情都是小人道听途说的,做不得准!做不得准!娘娘千万莫要听小人乱说!”
采薇气得狠狠瞪他一眼,“混账东西!日后再敢乱嚼舌头,必办了你!”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脑袋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是是是!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采薇狠狠瞪他一眼,这才回过头,对舒锦道:“娘娘,咱们走吧。”
舒锦神色恍惚,目光痴痴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采薇心里疼着,扶着舒锦缓缓朝王府走去。
虽然那人已经再三说自己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可舒锦直到回到王府,脸上的眼泪都没有止住过。
采薇瞧着特别心疼,“娘娘,您别担心了,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舒锦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地点了下头,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目光有些痴痴地道:“是,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他答应我会平安回来,他说过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不让自己有事。他说过的,他还说要和我白头偕老,还要生好多的孩子……”
舒锦说着说着就捧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她哭得特别伤心,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采薇看着,也跟着伤心起来,眼泪掉到眼角,她偷偷地伸手擦掉。
这天晚上,舒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不着了,梦里却梦见秦淮景满身是血,立在漫眼黄沙之上。她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
舒锦卷着被子坐在床上,心脏扑通扑通地不停地跳。她紧紧地捂着,感觉心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
不!她不能再这样待着!她要去找他!
第99章 滚烫()
次日一早,采薇打着水进屋准备伺候舒锦洗漱。哪知一进屋,便看见被子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房间里却已然没有了舒锦的身影。
采薇大惊,她心里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想娘娘别是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刚想出去找人,便见紫鹃也正好走进来。
紫鹃见采薇满脸焦急,不由得问:“怎么了?”
采薇听见紫鹃一问,眼泪哗地便流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紫鹃。
紫鹃听了,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走进屋子,四处寻了一圈,就见书桌的砚台下面压了一张白纸。
她将白纸抽了起来,一看,果然是舒锦留下的字条,“我不放心王爷,到前线去了,勿忧。”
“娘娘找王爷去了。”
采薇听见,眼泪又不停地流出来,“此去前线路途遥远,娘娘她一个女儿家,要是遇到危险可怎么办啊?“
“你也别想这么多,娘娘聪明伶俐,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紫鹃说着,不仅仅是安慰采薇,也是在安慰自己。小姐走了,她们除了祈祷她一路平安,也帮不上任何的忙。
好在,舒锦这一路竟也格外顺利,途中连点小磕小碰也没有,十天后,顺顺利利地抵达了前线。
舒锦这一路都以男装示人,此刻要进军营倒也稍微容易一点。
她到了近前,正准备解释一下,军营外的守卫却横枪将她拦了住,“什么人?干什么的?没看见军营重地,闲人勿进吗!”他横枪一指。
舒锦顺着他枪指的地方,看见了那块立在军营外的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军营重地,闲人勿进。”八个大字。
舒锦对那守卫拱拱手,道:“小哥,我不是闲人,我是来找王爷的。”
“哼,王爷就更不能随便见了!你若真是找王爷来的,就拿出证据来。”
舒锦一听,心道,幸好她拿了王府的腰牌。于是,立刻就从腰间将王府的腰牌拿了出来。
那守卫接过去看了一眼,对他旁边的人道:“你看着他,我去禀报慕将军。”说着,就拿着舒锦的腰牌往营帐里走了去。
舒锦想着秦淮景,在外面站得有些焦急,索性来来回回地绕起了圈子。
好在也没有等多久,远远就见慕白走了出来。
他一身银色铠甲,看上去竟也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舒锦见他出来,立刻朝他挥挥手,“慕白!是我!”
慕白走近了,这才看出眼前的男人竟是舒锦装扮的。他盯着她,眉心一蹙,“你来做什么?”
慕白特别恨舒锦,尤其是她现在竟然跑来了前线。两年前,她也是这样突然跑来前线,王爷宠着她,又极信任她,连他们商讨战前大事,也让她从旁听着。可惜没多久,她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拿着那些情报,害死了他们十万弟兄。
此刻舒锦又出现在这里,无疑是十分敏感的事情。尤其,她面对的还是恨她入骨的慕白。
慕白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却是对门口的两个守卫道:“看着这个人,不准她踏入营地半步,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将军!”
“慕白!”舒锦看见慕白竟掉头走掉,大惊,下意识地就要往里面冲。哪知,那俩守卫长枪一挡,将她堪堪地拦在了外面。
舒锦又急又气,大喊:“慕白!我只是想看一下秦淮景,我只要看一下,确认他没事,我就会走了!”
她的喊声中都带着一点哭腔了。可惜,慕白还是不为所动,自顾往里走。
舒锦被拦在门口,此刻真是求助无门。她继续喊着“慕白”的名字,盼他良心发现,可以放她进去。
帐内,秦淮景正在和几名大将商讨行军战略,耳朵里,陡然听见舒锦的声音。他微微一愣神,还以为自己太过思念舒锦,以至于白天也出现了幻觉。他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力,又准备继续指挥战略。哪知,突然又听见舒锦的声音。这一次,竟格外地清晰,他甚至还听见舒锦嘴里喊的是慕白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带着哭腔似的。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爷?”
秦淮景满脑子都是舒锦,此刻哪里还有心情讨论战略,手一挥就叫人先散了去。然后,便大步地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舒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他还听见她喊了他的名字。
他听着那声音像是从门口传来,他身子微微一僵,便立刻朝着军营外走了去。他忽然感到非常紧张,心扑通通的好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似的。
舒锦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会……
他有些不敢相信,更加快地朝门口走去。
然后,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人站在外面,被守卫挡着,进不来。
那人一身男装打扮,可秦淮景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舒锦。他眼眶一热,激动得心头竟有些酸涩。
他大步上前,恨不得一把将舒锦搂住怀里。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努力地克制住了。
舒锦在这儿半天,始终不得进去,她急得都想哭了。此刻看见秦淮景朝她走来,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一颤,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压在心上的石头,这么多天来,终于落到了实地。
“秦淮景……”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淮景眼睛更酸,他微微眨了下眼睛,然后就将手伸给了她,“过来。”
舒锦眼睛热热的,心也热热的,恨不得能够立刻扑倒在秦淮景的身上。她颤抖地将手伸给了他。
此刻,那两名守卫已经完全不敢拦了,在边上垂头站立。
秦淮景反手握住舒锦的手,将她牵着往他营帐的方向走去。他肆无忌惮的,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舒锦跟在他身后,心里甜得跟打破了糖罐子似的。
一进入营帐,秦淮景便再克制不住,他将舒锦反手一推,将她压到了墙上。没说一句话,重重地吻上了她。
这大半个月来的思念,此刻全部倾注在这个滚烫的热吻里。他心里是有很多的话想要对舒锦说,可是,此刻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没有什么,比热烈的身体亲密更能表达他心内的思念以及此时见到舒锦的狂喜。
他吻得很用力很用力,比他们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