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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宁匀不知道这些饥饿游戏世界里的默认规则,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代替凯特尼斯。
盖尔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你为了出风头。你更应该代替波丽姆和凯特尼斯而不是皮塔。没人认为你代替皮塔有意义,在十二区,这是愚蠢的行为,就算你胜利了也不能获得尊重。”
“为什么认为我是出风头?”
盖瑞不知道艾瑞克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按规定,如果一个孩子,无论男孩或女孩,名字被抽到,另一个候选男孩或女孩可以代替他或她。在另外一些区,在收获节仪式上被选中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有不少人甘愿为此冒生命危险,自愿参赛的程序非常复杂。可在十二区,“贡品”跟“尸体”几乎是同义词,志愿者也因而绝迹。你没有亲人,你又不和大家接触,所以很多人认为你是为了出风头,独自一个人训练了很多年,然后自愿报名。就像其他区那些自愿的孩子,有信心获得最后的胜利。”
宁匀现在才明白那些异样的眼光是怎么回事。这样的看法对自己很不利。
原片里皮塔的策略一直是假装自己是弱者,才能让观众感动,最后和凯特尼斯一起活下来。
如果留下强者的印象,观众的同情一下子就跑光了。
治安官推门进来催促时间到了。
不像凯特尼斯那边的治安官那么冷漠,还给了一分钟道别时间。
盖尔快速道:“保护好她,保护好凯特尼斯。”
宁匀突然想起来。拿出一叠食品卷塞给盖尔:“一半给你,一半给凯特尼斯的妹妹,照顾好她的家人。”
盖尔愣住了,艾瑞克的行为太奇怪了。
怎么会把食品卷给我,让我照顾凯特尼斯的家人。
突然盖尔气笑了:“你竟然……”
治安官把激动的盖尔拽开。随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从法院大楼到火车站,很短的一段距离,坐的是汽车,艾菲不停的讲解注意事项。
火车站挤满了记者和摄影机,镜头对着凯特尼斯和宁匀。
凯特尼斯面无表情,墙上的电视正直播两人到达火车站的情形。
宁匀和凯特尼斯类似,更加冷酷漠然的表情。
火车门外停留几分钟,好让摄像机拍摄。
上车的时候,凯特尼斯的表情才改变,看着豪华的车厢有点不知所措。
一进车厢,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和水果,饮料、酒水、甜品,都是凯特尼斯从未见过的好东西。
各种精致闪亮的物品,凯特尼斯感觉眼睛不够用了。
每个人都可以享用一个单人包厢,里面有卧室和梳妆区,还有一个私人浴室,有冷热水供应。
橱柜里装满了漂亮衣服,艾菲告诉两人想做什么都可以,衣服可以随便穿,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随意支配。
“尽管你来参加游戏,尽管你们在这里待不久,还是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的。”
很显然,艾菲也不看好两人能取胜,起身离开去找黑密契。
黑密契是过去七十四年,十二区仅有的两名取胜者中的一名,也是唯一在世的一名。
他是凯特尼斯和宁匀的导师,负责教导两人怎么才能在饥饿游戏中取得胜利。
艾菲离开,只剩下凯特尼斯和宁匀了。
不知道没适应还是其他原因,在光鲜亮丽的车厢里,凯特尼斯看起来更加瘦小单薄了。
几乎已经没有了原来电影中,詹妮佛·劳伦斯给宁匀留下的圆脸强悍印象。
“不用担心,你妹妹被选中一次了,两次抽中的机会是百万分之一。”
就算知道这么算不对,宁匀还是用这种方式去安慰了。
凯特尼斯扯了扯嘴角:“谢谢你。”
“也不用担心她饥饿,我把食品卷给了盖尔,让他把其中的一半转交给你妹妹,剩下的当作照顾她的报酬。”
听到这个消息,凯特尼斯振作了一些:“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过了。我们还是考虑考虑以后吧。”
凯特尼斯沉默不语。
宁匀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只好找个其他话题:“你和皮塔认识吗?”
“你确定你不是为了代替皮塔?”凯特尼斯突然问道。
“当然不是,我完全不认识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宁匀摇头。
“我和他见过几面。”凯特尼斯陷入回忆。
皮塔·麦克拉克和自己并不是朋友,甚至算不上邻居。没有说过话,真正的接触是在几年前。
他也许已经忘了,可凯特尼斯没忘,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是一家人日子过得最艰难的时候,父亲三个月前在矿难中去世了,那是在一月份,也是凯特尼斯有生之年遇到的最寒冷的一个月。
失去父亲后的麻木感已过去了,代之而起的是时时涌起的痛楚,这痛楚以加倍的力量袭击,使凯特尼斯常难以抑制地哭泣。
区里给了一点钱作为对父亲死亡的赔偿,这些钱够一家人花一个月的。
凯特尼斯感到很恐惧,妈妈已经被囚禁在哀愁的黑暗世界里,当时凯特尼斯所知道的一切就是不仅失去了爸爸,也失去了妈妈。
那时凯特尼斯十一岁,波丽姆只有七岁,凯特尼斯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别无选择。
凯特尼斯把吃的从市场买回来,尽量做得好吃些,竭尽全力让自己和波丽姆的样子还能见人,因为如果有人知道妈妈不能再照顾孩子了,区里就会有人把孩子从她那儿带走,送到社区福利院。
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福利院的孩子。他们的痛苦哀愁、脸上印着愤怒的掌痕、因绝望而佝偻着身躯,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凯特尼斯的脑海里。永远都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波丽姆的身上。
波丽姆是那样的娇小而乖巧,只要自己哭,她也会不明不白地跟着哭起来。上学前,她总会给妈妈梳好头、编好辫子,她还常去擦干净爸爸的刮胡镜,可在福利院,她会像虫子一样被踩死。所以家里再困难,凯特尼斯仍保守着秘密。
钱慢慢花完了,一家人也快要饿死了。没有别的办法,凯特尼斯对自己说,只要能坚持到五月,只要到五月,就满十二岁了,就可以拿到食品券,得到珍贵的谷物和油,也就可以养活我们自己了。只不过距离五月还有几个星期,到那时我们肯定已经饿死了。(。)
第三百零一章 与皮塔的故事()
在一个阴雨绵绵、冷风刺骨的下午凯特尼斯遇到了皮塔。
那时凯特尼斯去公共集市,想拿妹妹的一些破旧的婴儿服换点吃的,可无人问津。尽管以前跟爸爸一起去过几次矿井附近,可独自一人来到这满地石子、荒蛮崎岖的地方仍感到很害怕。身上穿着爸爸的猎装,雨水已把它完全打湿,凯特尼斯感到彻骨的寒冷。
三天来,一家人只喝热水,吃一点凯特尼斯在橱柜角找到的干冷的薄荷叶。
集市闭市的时候,凯特尼斯冻得浑身发抖,衣服包裹也掉在泥地里。不敢去捡,怕一头栽到地上就再也起不来。
凯特尼斯不能回家,回去面对妈妈直勾勾的眼神和妹妹深陷的脸颊、干裂的嘴唇。
凯特尼斯不能踏进那屋门,屋子里冒着呛人的黑烟,家里的煤用完了,只能从林子边捡些湿柴火用。凯特尼斯已全然无望!
在商店后边泥地里踽踽独行,这些商店把东西卖给城里最有钱的人,商人就住在楼上。任何偷盗行为在十二区都是被禁止的,偷盗者会被处死。
凯特尼斯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也许在垃圾里可以找到点吃的,这没人管。
也许在肉铺能找到些剩骨头,或者在杂货店找到些烂菜,没人会吃这些东西,但家人已经饿极了,她们可以吃。可真不走运,垃圾桶刚倒光。
经过面包房时,刚出炉的面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凯特尼斯一阵晕眩。
烤炉就在后院,金色的火苗散发出浓浓的暖意,涌出敞开的厨房门外,一股暖流和面包的香味掠过。凯特尼斯像是受到催眠,迷糊晕眩。
可阴冷的湿雨像冰凉的手指,打在脸上,迫使凯特尼斯恢复了意识。
掀开垃圾桶的盖子,里面空空如也,太无情了。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尖叫起来。凯特尼斯抬起头,看到面包师的老婆在喊,叫自己赶快走开,不然就叫治安警来。
她还说看到野孩子在她家的垃圾桶里乱扒真让她恶心。
这些粗话一声声地敲打着凯特尼斯,无力反抗。
小心翼翼地把垃圾桶的盖子盖上,凯特尼斯向后退,这时凯特尼斯看到了一个金黄头发的小男孩从他妈妈的背后探出头看着自己。
凯特尼斯在学校见过他,他和自己同年级,可不知道他叫什么。
这时。他妈妈回到面包房,嘴里还在嘟囔着。凯特尼斯朝他家的猪圈后走去,到猪圈另一侧的一棵老苹果树下,无力地靠在树干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
一想到要空手而归,凯特尼斯突然坚持不住了,膝盖酸软,颓然瘫倒在树下。
实在承受不了了。太疲倦、太虚弱、太难受了。
让他们去叫治安官吧,把我送到福利院吧。或者干脆让我死在这儿,死在这雨里。
这时,面包房里一阵嘈杂,凯特尼斯听到那个女人又叫了起来,还隐约听到了打骂声。
凯特尼斯正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有人从泥地里朝自己走来。一定是面包师老婆。她要拿棍子把我赶走。
可来的人不是她,是那个男孩,他的臂弯里抱着两大块面包,面包准是掉到了火里,外皮被烧得焦黑。
他的妈妈仍在喊着:“拿去喂猪。你这蠢货,体面的客人才不会买这烧焦的面包!”
他开始把糊面包大块大块地撕下来,扔到猪槽里。面包店前门的铃铛响起来,他妈妈赶紧跑过去迎接客人。
男孩又朝面包店看了一眼,好像要确认一下是否有人,接着朝这边扔了一大块面包,很快又扔了另一块,他的这个动作很迅速。之后他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回面包房,关上了身后的厨房门。
凯特尼斯看着面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面包太好了,除了有点糊,它完美无比。他是让我拿的吗?
一定是!面包就扔在自己的脚下。趁着没人看见,凯特尼斯赶快把面包塞进衣服里,把衣服在身上使劲裹了裹,赶快走开了。
面包的热气烫着皮肤,凯特尼斯裹得越发紧了,把这救命的东西紧紧搂在怀里。
赶到家的时候,面包已有些凉了,可里面还是热的。凯特尼斯把面包放在桌子上,波丽姆伸手上来要撕掉一块。凯特尼斯让她坐下,等妈妈一起来。
倒了热茶,刮掉糊了的地方,然后凯特尼斯把面包切成片。
一片一片,一家人吃掉了整个面包。
面包太好吃了。
晚上,凯特尼斯脱下衣服慢慢在火边烤干,爬进被窝,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第二天,回想起这事时,凯特尼斯突然觉得也许那男孩是故意把面包烧焦的。
他明知自己会挨罚,却把面包掉到火里,然后拿给自己。
春天好像一夜之间就到来了,暖暖的风,白白的云。
在学校大厅,凯特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