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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管了!”
阿离命令道。
扶苏跟随他的脚步,一同将最后一席书卷抬进屋里,暂且喘了口气,忽然想起那半路掉下来的几卷,慌忙跑出去,将地上的书卷悉数捡起来抱在怀中,举目四望,所有书卷已收回屋里。
这时,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扶苏顺势弯下腰,将书护在身下,猫着腰就往屋里跑。
扶苏微笑着回头望了眼雨幕,转身将怀里的书放到桌上,才发觉背后已被淋湿。
“小姐,去换件衣服吧?”
晓兰看了眼扶苏被淋湿的后背,担忧地说。
“没事!淋淋雨,还挺凉快的。”
扶苏漫不在乎地说道。
说着,就要去整理那些书卷。
“你可以走了。”
当阿离看到她为了几卷书而让自己被大雨淋湿的时候,心中不禁觉得她真正痴傻。
“我说你可以走了。”阿离重复道,“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不用等三日,现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为什么?我已经尽力了。”扶苏直起身,疑惑地问道。
“不为什么。”阿离看了眼那些书卷,对扶苏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回到屋里,扶苏纳闷了许久。
“我又做错什么了?真是奇怪。。。。。。”
扶苏左思右想,愣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察觉我想要偷看他,所以生气了?”扶苏思索着,做着假设。
“小姐就别想了!”晓兰笑道,“我倒觉得,一定是姑爷被小姐方才舍己救书的行为所感动,因此心软,提前放小姐自由。看小姐这两日吃不好也睡不好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正好?”
“真的是这样吗?”听了小婵的话,扶苏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看着满屋子的书卷,阿离俯下身,花了半天时间,将所有的书卷整理完毕。
药鼠养在屋里,有一股奇怪的异味。
他虽不情愿,也必须养着它们。
好在眼下把它们送到了连三那里,他也能清静清静。
从花都到北塞,大约一个月车程。
黑鹰速度极快,不出意外,定能赶在炎世伟等人之前,赶到北塞。
敬王在北塞的亲信,不只星儿一人。
众所周知,星儿是敬王的女儿。
但几乎无人知晓,其实敬王的亲信,遍布南离四方。因此,上官儒屡屡送信上官硕,警示他一定要与敬王为伍。一方面是惧畏敬王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对皇上灰了心。
短短两日,于扶苏而言,太过短暂。
虽然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有那么点辛苦,但至少能借机亲近他。
不能再侍候他,也就意味着,即日起,又要继续互不相见的生活。
几日没来过西苑,门口多出两盆新鲜的盆栽。
昨日降过暴雨,今日的空气,格外清新。
连四有模有样地坐在门口,翻阅着不知名的书卷,看得十分入迷,连扶苏来了都没有察觉。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扶苏径直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书卷抢夺过来,随手翻了翻,说:“从没见你看过书,今日这么有雅兴?”
“见过少夫人。”连四微笑着起身,笑了笑,说:“我平时无事,也会看些书,打发时间。少夫人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子跟前侍候吗?”
“昨日晒书,忽然下雨。他说我护书有功,提前放我自由。。。。。。”扶苏把书还给他,抬眼便看见廊前挂着的笼子,笼子里养的几只小白鼠,看起来似乎比昨日更加肥硕了。
“嗨!小家伙们!”扶苏走近看了一眼,笑着与它们打招呼。
“你们家公子养这些老鼠,哦不,药鼠,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扶苏忽然问道,“他那么爱干净一个人,竟然还会养小动物?”
说倒小动物,扶苏忽然想起在花房前的那个草棚里,养的那只小羊。
如果豆豆没死,现在,应该也能长那么大了吧?
“这个。。。。。。”连四想了想,说道,“这其实没什么用处,与养一只猫啊,鸟啊的,没什么分别。。。。。。只是,前些日我与连三外出,没有人照顾,便顺手搁在了公子那里。”
“几只老鼠,大可以交给下人。。。。。。。”扶苏疑惑地犯着嘀咕。
“少夫人,光学棍法可不行!”连四放下书,起身走到兵器前,说道,“少夫人,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险,希望你能保护自己。。。。。。”
扶苏笑着上前,说道:“你想再教我一样吗?”
扶苏看了眼那些兵器,摸了摸金色的弓体,笑道:“每一样我都想学。。。。。。不如,教教我射箭吧?”
“是这样吗?”
“手要用力!”
正在学习中,忽然听到入口处传来有人的轻咳声。
几人一齐回头望过去,只见王妃与苏丽几人正站在门口,王妃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们。
扶苏慌忙将弓箭放下,走过去行礼问安:“见过婆婆!婆婆怎么来这了?”
“呵,整个敬王府,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王妃冷哼一声,道,“倒是你,不好好在明信阁待着,反而跑到西苑来,与一个下人卿卿我我,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什么卿卿我我?”扶苏扁了扁嘴,说,“不要什么事都怪我,你也不看看你儿子,他是怎么对我的?不行夫妻之事就罢了,还规定互不相见,我没有办法,只能设法躲着他。。。。。。”
第209章 宁死不从()
扶苏觉得王妃有些奇怪,偌大的敬王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就会人尽皆知,他与阿离互不相见的约定,已非一日两日,作为阿离的母亲,王妃岂有不知的道理?
“有些事,不要以为我当真不知。”王妃意外伸长地看了连四一眼,转脸对扶苏说道:“你们有任何事,都瞒不过本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哦。”扶苏回头望了一眼,领着晓兰与默默走在前头,先一步出了西苑。
王妃轻蔑地看着连四,面无表情地说道:“跟少夫人打打闹闹的时候,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
连四低头应了一声。
前面的路边,站着一名丫鬟。
这丫鬟看起来很是眼生,但想想敬王府那么多丫鬟,她也没见过几个,眼生也很正常,于是,也没有想那么多。
她的眼神令扶苏觉得有些不舒服,冷冷的,不像个奴婢该有的。
王妃一路跟随扶苏,来到了明信阁。
“晓兰默默,快去给婆婆沏茶!”扶苏见王妃看向阿离的房门,慌忙吩咐道。
王妃抬脚进了阿离的房内,阿离正跪坐在窗前作画,一见有人进来,慌忙将支架挪到了一边,将笔搁下,起身相迎。
“王妃下次进来的时候,烦请苏姑姑通报一声。”阿离撇过王妃,对苏丽说了一句。
“老奴记下了。。。。。。”苏丽连忙低头回应。
“是我怕她扰了你作画。”王妃扬了扬衣袖,抢着说道,“你在画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没画什么。”阿离平静答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王妃有何贵干?”
“我说过,无论我逼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王妃开门见山地说道,“当初因为星儿,你称不愿意亲近她,可是后来,不是做到了吗?你说什么也不肯娶她,甚至刻意隐瞒她的下落,可是现在,她还是成了你的妻子。也许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是你的,躲也躲不掉。”
“王妃究竟想说什么?”阿离举目望了眼日头,说道,“午时已到,该用午膳了。”
“来人,把公子的东西,统统搬到少夫人的房里去!”王妃下令道。
“谁敢动!”阿离蹙起眉头,怒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动我的东西!”
“不搬也可以。”王妃暗暗叹气,道,“把房圆了,让她断了离开王府的念想。”
原来如此。
目光越过王妃等人,落在门外。
扶苏站在那里,王妃说的话,她一定都听见了。
阿离闭了闭眼,片刻才说:“好。”
晓兰与默默端着沏好的茶水走来,王妃带着人已浩浩荡荡离去。
他当真是不情愿,一直都是如此。
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扶苏只觉得心如刀割。
她默默转身,远离开他的视线。
星儿,星儿,星儿。。。。。。
这个名字萦绕在扶苏心头,宛如一把锋利的寒刃,不停地在她心间刻画着她的卑微痛楚。
晓兰与默默不明所以地跟着她回到屋里,看她坐在窗前,打开那个小箱子,对着里面的东西一直发呆。
他们是在宫里认识的,曾经经历过什么,无从所知。
但可以确认的是,扶苏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星儿,是个怎样的人?
扶苏脑子里很乱,她想把这些画,连同这些东西,付诸一炬。可是她又不甘心,不死心。
她一定很难过吧?
阿离立在门口,看着她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发呆的神情,虽有过懊悔,可事已至此,已无法再回头。
“姑爷。”
晓兰与默默铺好了床,准备好夜里需要用的东西,悄悄退至门外,关上了门。
听到说话声,扶苏连忙将那些东西胡乱地装进箱子里,卸掉首饰,起身看向屏风外的人影。
他来了,答应王妃的事,他会做到吗?
真可笑,我是没人要了吗?
扶苏暗想。
他踱步而来,扶苏恰好举步上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相隔一席珠帘。
那么心呢?
扶苏向右跨出一步,他也向右跨出一步。
一步,两人仍旧隔了一席珠帘的距离。
后来很久以后,阿离才发觉,从那一晚开始,她再也不爱笑了。
她一言不发地服侍他宽衣沐浴,他一样一言不发,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
他背对着她,听着她悉悉索索地褪去衣衫,听着水流动的响声。
她出水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良久,她一直在活动,却不知在干些什么。
已经出来许久,阿离猜测,她一定是穿好了衣服,但很好奇,她在做些什么。
“啊!”
一声娇羞的呻吟,伴随着匕首掉落在案上的响动。
阿离猛然转身,只见她正皱着眉头,立于窗前,露出的一截手臂上,一道鲜红的裂口,鲜血正在汩汩流出,悉数滴落在喜帕上,迅速蔓延开来,喜帕被染红了一大块。
“你在做什么!”
阿离刚迈出一步,扶苏忽然扭头对他说道:“你别过来!”
“你不要过来!”扶苏另一只手抓起桌子上的匕首抵在喉间。
那把短剑,是阿离送她的。
“你真的很奇怪。”扶苏努力睁大眼,泪珠还是忍不住滑落出来,她强忍着哭声,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不喜欢我,何必强迫自己?我实话告诉你,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你。。。。。。你可以强迫自己,但我做不到!”
“这样我就放心了。。。。。。”阿离如释重负地说了句,转身从盘中取了一条丝帕,朝着扶苏快步走来,一边为她包扎一边说,“不过就算是造假,也应该用我的血才对。。。。。。下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