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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闷声吃了起来。
“跟你一个餐桌吃饭，我都没有食欲了。”陶恒不阴不阳地说。
谭小清站了起来，“那我出去吃。”
“诶，别，我可不敢，到时候你一记仇报复我怎么办？”
“那你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
“你吃，反正我已经吃完了。”
“艹，不玩了。”陶恒将手机摔到桌上，“连输三局了。”
谭小清没有说话，低头吃自己的早餐。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傻×吧？”陶恒挑衅道。
“我以前是老师，不会这么没素质的。”
“哦？那你身为老师是怎么做到舔着脸勾搭我表哥的？我听说你是因为想留在振扬，也对，像你这种势力的女人，做得出这种事。”
谭小清抬头，“你听谁说的？”
“我随便上网一查不就有了，网络时代嘛！谁都没有隐私！”
第130章 禁忌（）
谭小清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楚衍：林唯一辞职了。
谭小清回复：不许上课玩手机，如果我没记错，这节应该是何照老师的课吧？不能因为他好欺负就随便欺负吧？
楚衍：那你就错了，仅仅是因为我是学霸。
“听说你跟你们班的班长也不清不楚？叫什么楚衍的？”陶恒伸长脖子看了看，“你是在跟他发微信吗？”
谭小清有些被他激怒，别人说她什么她都可以忍，但对她重视的人人身攻击，绝不能忍。
“对，就是他，你要看看吗？”谭小清站了起来，“我就是在跟他微信，而且是在他上课的时候。我没有师德，我拉着他聊天，我耽误他学习！”
“我……我就随便一说，你那么激动干吗？”陶恒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你说我可以，不要带别人！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护着他。我谭小清就护着他了，你说他就是不行！”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说，我就说他怎么了？你要是不心虚还怕人说吗？在我表哥面前演的跟只纯情小白兔似的，他不在你就原形毕露了？恶不恶心？”陶恒也站起来和她对峙。
谭小清一怒之下将面前的盘子摔在了地上，陶恒跟着也把自己的盘子摔了。
“好啊！那就来啊！”谭小清又摔了一口没动的牛奶杯。
“行！看谁厉害！”陶恒进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盘子就开始摔。
谭小清拿起一个盆子接了水直接浇在了陶恒的头顶上。
齐霁白进门的时候，两个人各手持一刀，恶狠狠看着对方。
“你们在干什么？”齐霁白立刻走到两人中间，“都把刀放下！”
“她放我就放！”陶恒说。
齐霁白转向了谭小清一边，“放下！”
“他先放！”
“你先放！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他未成年你也未成年吗？”
谭小清瞥着口气，把刀扔到了地上。
“你也放下吧！”齐霁白又转到了陶恒那边，“青春期是吧？叛逆的话可以去外面帮忙剪草，也可以帮忙把所有的玻璃都擦了！”
陶恒愤怒地将刀拍在案板上，“是她先摔碗的。我不就是说了她两句吗？至于吗？”
齐霁白问谭小清：“他说了什么？”
“她说我跟我的班长不清不楚，就这一句。”
陶恒又问楚衍：“真的就这一句吗？没有别的？”
陶恒没说话。
谭小清说：“就这一句，不能说！”
“陶恒，道歉。”
陶恒瞪大眼睛看着他，“凭什么我道歉？明明她也很过分！”
“因为你说的不对。”
陶恒据理力争，“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她在人家上课的时候还跟人家发微信，亏以前还是老师，这么一会儿也忍不住吗？表哥，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她就换一副面孔，比谁都凶！你别再被她骗了！”
谭小清握了握拳，“齐霁白，做人得讲良心，你们齐家人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但别人，不行。楚衍，更不行。陶恒是你弟弟，他未成年，有什么说什么，但这些不是他就能随便乱说的理由。楚衍告诉我，他帮你是相信你的人格，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第131章 玻璃碴（）
谭小清说完便上了楼，陶恒定定的站着，不明白她刚刚说话的意思。但表哥的神色让他预感到，自己恐怕说错了话。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
陶恒从小到大都没打扫过家务，而且他是客人，他还一肚子气呢！
“凭什么？摔东西她也有份儿，你怎么不让她收拾？”陶恒被犀利的目光盯得有些怂，“要我收拾也行，我跟她一起。”
“就你一个人，今天谁也不会帮你，你不收拾完别想睡觉。”
“表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道理都不讲。”
“好，我就跟你讲讲道理，你是我弟弟，谭小清是我未婚妻，如果你是男人，你会选择向着谁？”
“我当然……向着自家媳妇儿了。”
“那就是了，收拾吧！”
陶恒闷哼一声，只好认命。
“不对呀！什么叫如果我是男人，我本来就是男人，靠。”
陶恒拿着扫把将摔碎的碗碟扫如簸箕倒入垃圾桶，全程齐霁白看都没来看他一眼。
重色轻友的家伙，娶了媳妇忘了娘说的真没错。
……不对，好像也不太对。
谭小清冷静了一会儿，下了楼，拿起抹布开始收拾弄脏的桌子。
“不需要你假好心。”
“你想多了，我收拾的是我弄脏对我那份儿。”
“行呀！你那份儿我都收进垃圾桶了，要不要给你倒出来呀？”陶恒瞪着牛眼。
“倒吧！最好在齐霁白面前倒，看他怎么收拾你。”
“你，啊——气死我了！”陶恒的心态要崩了。
齐霁白进门发现两人正各自收拾着各自对我东西，画面莫名和谐。
他轻轻走了过去，说：“准备准备，明天去上学。”
陶恒吓得手一抖，幸亏没洒，“表哥，你别吓人好不好？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谭小清已经收拾完了，放好抹布就要走，齐霁白脚注她，“你也准备准备，明天去上班。你就继续带楚衍那班。”
“好。”谭小清转上上了楼，不管这里是否有齐霁白的主观意愿。谭小清知道，很大一部分是楚衍努力的结果。
陶恒顿了顿，还是开口问道：“表哥，你们什么时候领证，还要拍婚纱照、典礼什么的吗？”
“你想当伴郎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婚姻也没什么意思。”
齐霁白轻笑了一下，“我觉得有意思不就好了？”
“表哥，你就说吧！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雨柔姐？这个人是你找的替身吗？她是跟雨柔姐有那么零点零零几像的地方，可是，她终归不是雨柔姐呀！”
齐霁白皱着眉质问道：“我是家暴她了还是怎么她了？她过得很惨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替她想，你不是讨厌她吗？”
“我是讨厌她，可我更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谭小清在楼上喊。
“不能！”齐霁白说，“陶恒，我没有想着宋雨柔，我承认，直到现在她在我心里都是块伤疤，但这并不妨碍我重新开始。我当时选择谭小清，只是因为我爱她才选择了她。”
“那现在呢？”陶恒问。
“不知道。”齐霁白向门口走去。
“哥，别再折磨自己了！”
第132章 表面不在乎，心里很在意（）
晚上很晚，陶恒已经睡下，谭小清也迷迷糊糊快要入睡，齐霁白突然闯入了她的房间将她压住。
“齐霁白，你放开我。”
齐霁白问：“你还爱我吗？”
谭小清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
“如果再给你做一次选择，你还会这么选吗？”
“会。”
下一秒，他就大力攥住她的手腕，“言下之意，你就是不爱我了？”
谭小清不动声色，任由他强硬的力道和冷冽的眼神在她身上呼啸。
几秒过后，齐霁白放开了她，转身走出了卧室。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乐观开朗的谭小清消失了，他的小傻妞儿消失了。是他的爱让她遍体鳞伤，失了年少模样。
在他走后，谭小清浑身发抖地定在床上，眼泪悄然滑下。
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每天在脑海中回忆无数次曾经的快乐时光？如果她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每天忍受这看不到未来的折磨？难道她爱的仅仅是往日时光中的齐霁白吗？
如果再给她做一次选择，齐霁白总觉得她是对他的爱没信心才这么选。她也这样认为过。
第二天清早，谭小清六点钟就自然醒了，她起来找了身舒服的衣服换上，洗漱完就出了房间。
楼道里满是烟味，谭小清捂住口鼻还是往里进，她走到尽头，看到地上全是烟头。又从卫生间拿了扫把清扫，拿拖把拖了拖。
味道还是没消散，她只得开了窗等待。
齐霁白咳嗽着从房间出来。
谭小清说：“以后别抽那么多烟了，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要是不在了不就能放你走了吗？反正我是死是活你也无所谓。”
谭小清忽然一阵眩晕，两眼发黑。
齐霁白回头，急忙扶住了她，“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吸二手烟吸多了？东西放下，快跟我过来。”
“没事，可能起得太早了，昨晚没睡好。”
齐霁白不由分说抱起了她，搞得她头又是一阵晕。
“你慢点，我晕。”
谭小清不自觉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样怎么上课？晕倒在讲台上怎么办？到时候别人更以为我虐待你了。”
谭小清没拒绝，也没要求下去自己走。
齐霁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平和的对她讲话了。
小时候她记得，班里很多缺爱的孩子很喜欢生病，生了病，父母就可以推开工作照顾你，现在她有点懂那种感觉了。
陶恒脖子上搭着毛巾、嘴里还含着牙刷就出来了，一看到这一幕，直接喷了。
“你们，你们！……果然，你们大人的世界，我们小孩子不懂。”
“这也不是你该懂的，我们先去趟医院，你做饭。”齐霁白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还有没有天理啦！我可是即将面临高考的学子，我不是才应该被照顾吗？”
谭小清另一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还晕吗？”
“好多了，要不我下去试试？”
“……下来试试站不站得稳？谭小清，你还是一样的不靠谱。”
齐霁白并没有放下她。
“那个，”谭小清突然问，“陶恒会不会认为，成年人之间……睡一觉就好了……”
“……或许吧？”
第133章 宠妻狂魔（）
“那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齐霁白将谭小清抱上了车，动作很温柔。
“这样的车速可以吗？”
“嗯，可以。”
“……我是怕你吐我车上。”
“哦。”
到了医院，例行抽血。
小小的针在她指尖扎了一下，有一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