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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找到谭小清的具体位置。”
齐思远轻笑一声,“怎么?你们又吵架了?她怎么那么喜欢跑?不如你娶了她之后,就把她关在家,让她哪儿都不许去。”
“我要她的位置,马上。”齐霁白此刻的语气能够瞬间凝结成冰,这正是齐思远想要看到的效果。
谭小清刚出酒吧不久,还没想好要去哪儿,突然一阵妖风肆虐,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仿佛只是一秒的时间,她就被齐霁白压在了车门上,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腕部,任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齐霁白,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疼是吗?这样呢?”齐霁白的力度又加大了些,疼得谭小清的眼泪直接不争气地流出来,“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装着的到底是谁。或者,是不是根本就是空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明白,怎么会想到林唯一的恶毒。
“我早就说过,我最恨别人拿感情开玩笑。”他的力度大到让谭小清感觉手腕要断掉一般。
“齐霁白,放手,好疼。”她红着眼可怜地望着齐霁白。
他的眼神虽然冷冽依然,手部的力度却无形中减弱很多。
“疼是吗?我会让你更疼的。”
第63章 迷途(一)()
车子一溜烟儿飞奔而去,到郊区的一栋别墅前停下。
谭小清直接被齐霁白扛着进了门,别墅里里外外站着许多黑衣保镖,见到齐霁白都毕恭毕敬地低头喊“少爷好”并帮他开路,这是她从前的22年只在电视剧中见到过的场面。
这里极大,简直比齐霁白父亲家还要大,谭小清还未来得及看尽院里的美景,就被强行扛入主楼。
她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双手紧紧攥住齐霁白的衣服。
看不到别处,就只能看到地面。数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就如同自己命运的倒计时。
开门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她就被大力扔到床上。还没缓过神来,齐霁白的唇齿已经在她身上肆虐,她的上衣被撕成两半脱去,她想要哀求,他的唇却拼命按压着她的唇,只能化作无声的泪。
此时的谭小清,如同在经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浩劫。整个身体都要被他撕碎了,齐思远说得对,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但是,这后果,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一阵腥风血雨过后,齐霁白的发泄终于告一段落。
谭小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哽咽,身体的每个血管都如同要爆裂一样。
齐霁白在她身旁喘着粗气,冷冷地说:“只有让你疼,你才会永远记住我。”
说完,他重新将她压在身下。
“霁白,不要!”谭小清下意识身体紧缩,她再也不能承受第二次。
“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分清楚我和程澈的区别了吧?”
谭小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立刻点了点头,生怕惹他不悦。
齐霁白扼住她的下巴,将头埋入她的脖颈,深深吻了一口。他听得到谭小清加速的心跳,他知道,那是畏惧,而他得来的这个答案,也是出于畏惧的本能回答。
他长叹了口气,终于松开了手。坐起来,走到窗边吸烟。谭小清今天闻到烟味格外敏感,不适地咳嗽起来。
她挣扎着坐起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痛苦地哀嚎,想走,根本是天大的笑话。
“都这样了,你还乱动?”齐霁白掐灭了烟,递给她一杯水。
谭小清接过水杯饮了大半,不知怎的,齐霁白突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抬起头张望,对上的竟是一双无比悲伤的眼睛。
她不由得蹙起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再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样的话,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了吧?我也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
他背过身去,拿起外套走到门口,“等你休息好了,可以自行离开,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再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关门声久久回荡在谭小清心间,她呆坐许久,恢复了一点体力后,踉踉跄跄地向浴室走去。
她打开淋浴喷头,瘫坐在地,水流打得她睁不开眼睛。只有她知道,在这急流而下的水柱背后,是倾注了万千悲怆的泪。
第64章 迷途(二)()
她从来就分得清程澈和齐霁白,她也清楚,她爱的是那个愿意将她紧紧握在手中的齐霁白。
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她亲手逼他松开了手,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同他告别。
她不恨齐霁白,反而恨自己,在爱情面前,永远都那么懦弱。
她也不怨齐思远,归根结底,他们是一类人,终归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罢了。
其实那个录影威胁的不过是一颗懂爱的心。林唯一所谓的胜券在握,只是以为有了录影,谭小清就会恨上那个曾经伤害过她朋友的人,捎带恨上齐霁白。
其实她是大错特错,齐思远想要找到祝星,不为别的,只为让美好永远美好下去。就像她离开齐霁白,也只不过是不希望,一切都在原点,原点之外的悲伤留她一人承担就好。
无论是齐思远,祝星,还是谭小清,都在拼尽全力为自己所爱的人构造一片净土,可惜总有人想要将它玷污。
齐霁白一出别墅就被带回了家,父亲脸色铁青,质问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带外人到那栋别墅?在我死之前,那儿还不属于你的财产。”
“反正它早晚都是我的,不是吗?这不是你答应我和妈妈的吗?给我们一栋大房子。”
“但这间房子的女主人,绝对不可能是谭小清,你想都不要想。”父亲今天的语气比往日还要严苛三分。齐霁白猜到,许是林家又来施压。
齐铭接着说:“我听说你跟谭小清分手了,既然分手了,你和一一订婚的事,就赶紧张罗起来吧!”
齐霁白紧握双拳,不满的情绪呼之欲出,但还是克制了下来。
“我身为齐家次子,长子都还未结婚我就先订婚,不合规矩吧?”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有那么多规矩。”这是齐父这么多年以来最“开明的一次,“况且,你哥在血缘上虽是我的儿子,但在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更只有你妈一个爱人。”
齐思远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到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切。这么多年来,父亲对他的态度还是丝毫未变,这只会让他的仇恨更深。
他始终不明白,自己的母亲那么爱他,虽然当年利用不正当手段怀下了他,逼迫父亲娶亲,可要不是母亲的家族暗中扶持,父亲怎会有今天的地位?这一切,竟都换不来父亲多看他们母子一眼,他怎能不恨?
齐霁白不愿意听父亲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索性直接回了房。
临关门前,还听到父亲大吼:“你这是什么态度?给老子下来!”
齐思远忿忿地出了门,冷管家看出他表情的异样,将他来过的事报告给了齐铭。
“老爷,您对大少爷是不是太苛刻了?不管怎么说,孩子终归是没有错的。”
“他怎么能没错,他出生就是个错误,如果没有他,我会娶他妈妈为妻吗?”齐铭教训的语气。
“是,是,不提了,都不提了。”
冷管家叹息着向外走去,他跟了齐铭几十年,那双眼睛看尽了齐家的万事变迁,却始终看不透齐铭。
第65章 迷途(三)()
齐霁白六岁的时候,冷管家第一次见到他们母子。他妈妈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男孩儿的眼神透露着满满的凶狠气息,完全不像一个六岁小孩儿该有的神态。
按照齐铭的命令,他将他们母子接回了齐家老宅。
那个时候,夫人也就是齐思远的妈妈还在。可老爷还是不顾夫人的反对和外界的舆论,将齐霁白的母亲以妻子的名义下葬。
那以后,齐思远妈妈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冷管家亲眼送走了两位少爷的母亲,每每想起这些往事,他总会感慨造化弄人,这两位夫人双双爱上了老爷,却皆得到了同样的结局。只是大少爷的妈妈的命还要再苦一点,一辈子爱而不得。
冷管家有时会劝说几句,希望老爷对大少爷好一些,可是,从来都劝说无果。
齐思远的愤怒之情久久不能熄灭,便一路飙车,没有目的的在城市的每一条道路上飞驰。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第一次,是她母亲离世的那一夜。那时候他还不能开车,就让冷管家载着他,车子开了一天一夜。那以后,他再未提过母亲半字。然而那个时候,他也不过12岁。
距离齐家私宅不远的道路上,他将车速减缓,这里对于他来说,是个禁区。齐家人没有谁不知道,这里是留给齐霁白的,而他……没有人知道齐铭对他作何打算。齐思远甚至觉得,为了齐霁白,他恨不能将他除之而后快。
突然,车灯下似乎照耀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变换车灯,颓然走在路边的人,是谭小清。
齐思远顿时恍然大悟,原本他还疑惑为什么两父子会突然提起齐霁白的妈妈。
他将车子停靠到谭小清面前,然而谭小清却头也不抬地继续往前走。夜晚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裙角,她抱着胳膊,时不时瑟瑟发抖,今夜无星无月,想得她越发孤独。
“谭小清。”齐思远喊了一声,谭小清停下了脚步。
他迎上她,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这么惨?”他下意识地打量了她的全身,脖颈上的印迹隐隐若现。
“这是我自找的,都是我自找的。”她的声音低得如同寂静夜空下的振翅,但齐思远还是听到了。
“唉——”齐思远叹息道,“听说林家希望林唯一和霁白在下个月订婚。”
谭小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径自向前走去,“这才应该是他该有的人生,而我只是恶意闯入的插曲,只会破坏完整的和弦。”
“可是谁都明白,你的出现,给了齐霁白一段最快乐的时光。”齐思远跟着她往前走。
“我太普通了,普通的背景,普通的家世,就连名字也很普通,只配拥有普通的人生。我无意卷入你们的豪门混战,只求你们能放过我。”
齐思远听她的诉说,忽的有些不忍,抓住她的手臂道:“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谭小清开始有所迟疑,不过现在的她,一个人又能去哪儿呢?索性上了车,坐在后座,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她太累了,简直身心俱疲。此刻,宋雨柔的灵魂仿佛附着于她身上,向她倾诉着自己的痛苦。那痛苦,蚀骨灼心,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第66章 迷途(四)()
如同黑暗中的两个人找到了盟友,到了家门口,谭小清还在熟睡。齐思远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将她抱了起来。
远处,一双眼睛在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瞩目。
齐霁白悄悄跟上他们,齐思远抱着谭小清进了门,他没走,直直立在门口。
一开灯,谭小清的眼睛骤然收缩了一下,被晃醒了。她揉了揉红肿的眼,梦呓般说:“谢了啊!我这几天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你饿吗?家里有饭吗?我给你下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