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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开上面的蜘蛛网,不顾尘土弄脏了手指,将那个盒子放在干净的桌面上,她心里默念着,存折,存折一定要在。
铁盒周围生了锈,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
“哐当”一声,盒盖应声打开。里面的东西散落开来。
她定睛看向那些东西。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将盒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急得眼眶都红了,可是什么都没有。
根本就没有存折。
149 他其实就是个太监()
随浅身子重重地一颤,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几乎用尽一切力气平复心情。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浓浓的恐惧。
手机恰好在这时震动起来。
她惊得弹开身子,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是顾景桓。
随浅几乎是瞬间就接了起来。状围乐才。
“小丫头,我马上就回去了。这两天,想我了么?”顾景桓低沉醇厚的声音徐徐响起,带着镇定心神的作用。
“想你。你快点回来。”随浅不假思索地开口,她的声音哑哑地,带着哭腔。
“怎么了?”顾景桓敏感地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顿时停住了脚步。机场里的下属立刻警惕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全都是假的。妈妈,瑾姨,全都是假的。”
这几天,她原以为善良的人全都有各种各样不堪的过去,那些死了的原来活着。那些善良的原来都是披着羊皮的凶狼。那么,那些丑恶的?
这世界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可以依靠的?
“我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的!”随浅眼里有泪光莹莹闪动。
“小浅,冷静冷静。你有我。不论世界怎么变,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们一直都是这个模样。以后也会是这个模样。”
“我马上就回去。你别哭。有什么事都等我回去再解决。”顾景桓的脸沉了下来,他突然加快了步伐,像一阵风似的向vip通道走去。
有了顾景桓温声细语的安慰,随浅原本濒临崩溃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此时恐惧褪去,她已经可以将情绪很好得控制住。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得近乎冷漠的随浅。
一直到飞机起飞,通话才结束。
然而没到五分钟,随浅的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那个曾经发过短信的匿名号码。
她接起电话,“我是随浅。”
“想要回随瑾,现在就来洪瑞医院天台。”经过变声的声音粗噶难听地响起,“一个人来。我的人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胆敢耍诈。你就等着给随瑾收尸吧!”
话落,听筒里响起了忙音。
随浅睫毛微颤,洪瑞医院,是江氏旗下的私立医院,江天枫现在就在这间医院里住着。
江天枫
随浅盯着那个空空的铁盒,眼神狠辣决绝,真相总归是要有人去揭开的。
想了片刻,她偷偷用佣人的手机给盛丹发了一条短信。
没有带任何人,从车库里开出那辆限量版兰博基尼,她毅然向洪瑞医院飞驰而去
洪瑞医院是江氏名下以疗养为主的医院,所以建在依山傍水环境优美的城郊。
随浅穿越了大半个a市。明明车子速度极快,她却在路上花费了和平时比近两倍的时间。
直到快要走出闹市区,她才提上了车速。
只是这速度未免提得太快了些。
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多人多,偏偏随浅加足马力,凭借高超的车技在一排排的车里七拐八拐。
她脚下猛踩油门,跑车“轰”地一声就窜了出去,不过几秒时间,就足足飙到了二百多迈。一路上她横冲直撞,连闯了八个红灯。
然而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路边的雷达测速摄像头,眼看着快到摄像头了。她陡然踩下刹车,一连经过三个摄像头都是如此。
随后,听着身后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警笛声,随浅嘴角勾起笑容,她终于加足了马力,从大路直奔洪瑞医院。
车子开到了洪瑞医院,还没等她进去,门口就已经有保镖将她擒住。身上的手机被保镖搜走。
而她没有被带上洪瑞医院,更没有到所谓的天台。
重新被塞进车里。眼睛被强行蒙上,车子发动她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车子停稳,她被保镖押进去。
一路上,她一直侧耳听着自己周围的声音,并且感受着自己行进的方向。似乎是一间很大的房子?别墅?
“进去!”突然她被人从后背猛地一推搡,一个踉跄向前奔了几步。
眼睛上的布被粗鲁的扯下,凌乱了她的头发。
随浅闭眼,适应强光,过了片刻才缓缓地睁开眼。
熟悉的人映入眼中。江天枫一脸苍白的坐在轮椅上,随瑾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随浅,又见面了!”江天枫一双老眼中闪烁着隐藏不住的激动。
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好像只是用眼神就已经把随浅给凌迟了无数遍。
“江董,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后有保镖恭敬地走上来,回禀道。
江天枫脸上的五官越发笑地扭曲,他哈哈大笑,“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竟然还至于让随董你这么费心力。”
由于命根子没了,江天枫如今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尖细了不少。以前只能成为儒雅温和,如今却轻飘飘地带了些女气。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其实就是个太监。
“浅浅,你不该来啊。你不该来,你快走,快走!”随瑾眼中有滚烫的泪珠滚下来。她不住地摇头,一脸悔恨愧疚。
“来了这儿还能走么?随浅,你害我变成这样,今天我要一点一点地和你都讨回来!”江天枫的眼中浮现出浓重的戾气。
断了他的命根子,杀了她都不为过!
“不要,江天枫我求求你,你放了浅浅吧,我求你放了她。你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别这样对她。不要!”随瑾哭得涕泗横流,眼中有恐慌有哀痛,竟然一丝都不像作假。
随浅盯着随瑾,看着很认真。
只是无论她怎么看,都不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伪装的痕迹。
不知道是谁说,半真半假才是撒谎的最高境界。
那么,随浅不禁想问,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收敛了心绪,随浅淡淡地看着江天枫问。
“怎么才能放了她?用随氏怎么样?”
江天枫阴笑两声,眼中划过一道精光,“随氏你肯给我?”
“浅浅,不可以啊。姨母宁可现在就一头撞死,也不能让你把随氏给他。随氏的百年基业啊,不能就这么被我毁了啊。否则将来我去地下也没脸见你外婆,见列祖列宗啊。”
随瑾瞳孔缩进,她更加激烈地摇头。
随浅忽然转头看她,“不能用随氏,我用命救你怎么样?到时候随氏就交给你了。”
话音一落,一室沉寂。
她这一句话,隐含着太多的含义。
而随浅,终于在随瑾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可以成为欣喜的光亮。
还未等江天枫反应过来,保镖手里江天枫的手机忽然响了。
保镖看了眼江天枫,把手机恭敬地递上前。江天枫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他眉头微蹙,接了起来。
“喂,我是江”
“江太监,立刻把电话给随浅听。否则我让你真正断子绝孙!你儿子现在可就在我手里!”盛丹冷静沉稳的声音响起,犀利如出鞘的寒剑。
“跟你爸说句话!说话!”盛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江离的下体。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江离“嗷”地尖叫一声。
顿时江天枫就愣住了。
他踌躇了片刻,打开了免提,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有话快说!”
“浅浅?浅浅?”盛丹语调陡然一变,担忧地道。
“嗯。”随浅开口,心中却有些微地热流涌过。
“我长话短说。你让我查的,有结果了。”她兴奋地道,“果然是匹配的!”
话落,其余人都一脸狐疑,只有随浅,面无表情,只是眸色渐渐地冷却,像是荒原的冰凌。
怕随浅和盛丹多说什么,江天枫马上就摁了结束键。
“什么匹配?”江天枫微微眯眸,冷冷地问。
随浅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她仰头大笑,最后大笑凝结在嘴角,形成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再笑,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我看你还怎么笑!”江天枫脸上显出薄怒。
“江天枫,你不许动她!”瑾姨一脸母鸡互小鸡的警惕。
“行了,戏还没演够么?”随浅幽幽地看向瑾姨,沉了脸色,“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浅浅,你在说什么?”瑾姨眼中闪烁着泪花,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无论谁看了都会当真。
“对,就是这幅表情!就是这把眼泪,成功地骗了我!”随浅冷笑一声,“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只是我随浅自恃天资聪颖,又有外婆后天教诲,丝毫不把那些老顽固放在眼里。但不得不说,随瑾,你是第一个把我骗得团团转的人!”
“我猜得对不对,你们两个人,一个要随氏,一个要我的命。当然如果你们商量得够好,或许随氏还可以一分为二?”随浅笑吟吟地看看随瑾,再看看江天枫,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空气凝固了。
随瑾眼中的泪花渐渐地消散了,就连脸上楚楚可怜的表情都不见踪影了。
她冷冷地看了眼保镖,保镖立刻走上来,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给她解开。
她推着轮椅的转轮,缓缓地向前行走。
丑陋恐怖的一张脸带着阴戾的寒意,眼神更像是磨练多年的宝剑终于暴露于天下,平淡中隐藏着杀机。
她行到随浅的面前,脸上缓缓地露出了诡异的笑。
抬头迎上随浅的目光,她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微微凑近她,阴测测地道,“我是装的,你是怎么猜到的?”
150 瑾姨是好人()
随浅盯着她那张沟壑纵横的恐怖脸庞,疤痕之下,依稀还能看出她昔日的精致秀美。
看着这样的人,她想。当年那个教养温澜的有手腕又善良的女人确实是存在过的。
只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消失不见了呢。
随浅微微眯眸,眼底落下深沉的暗灰色。
她缓缓地启唇,“外婆和我说过,你是个杀伐果断的女人。凭借你的魄力才能,足以挑起随氏的重担。她让我以你为目标。”
她深深地看着随瑾,想在她的眼中找寻哪怕一丝愧疚的痕迹,只是统统没有。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
“可是我看到的瑾姨,却与外婆口中说得截然不容。你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怯懦,脆弱,无能。人即使是受再大的打击。其实她的本性不会变。而你,随家世代遗传在骨子里的侵略性不会变。可我和你接触这么久,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感觉。可现在看见你,我感觉到了。”
随瑾眼露欣赏,她幽幽地道,“小丫头心思细腻,确实不错。还有么?接着说。”
“你那天在我手心上写下那个名字。后来我回想起来却觉得奇怪,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