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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桓又指了几处,随后问道,“大概要几天能够修改完?”
经理凭着多年老道的经验,恭敬地道,“三天,可以么?”
经理紧张地道,心说如果顾董觉得不满意,那就是不吃饭不上厕所也要用两天时间给搞定。
顾景桓算算日子,嗯,七夕情人节求婚,八天以后的鬼节结婚,够了。
“可以。先改完了我再看看。”
经理犹豫了一瞬,还是提建议道,“顾董应该让新娘亲自过来试一试。这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能够改一改。”
“她比较忙。”顾景桓淡声道。
他怎么会说新娘根本不知道她自己要结婚?
顾景桓确实不打算告诉小丫头,他是想把准备都做好再告诉她的。以小丫头心软的程度,到时候看到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一定不忍心不答应他。
出了婚纱店,司机开车带着顾景桓去了珠宝店。顾景桓亲自设计好的求婚钻戒听说也做好了。
顾景桓坐在后座,新秘书给他介绍着这两天的行程。
“晚上十一点去珠宝店看戒指。明天早上八点要去分公司开会。十点要去家具城。十一点要去挑选请柬式样。下午一点要去装修市场,下午三点要选酒店。”
秘书对这些已经驾轻就熟了,原因是前两天这些先生已经在a市做过一遍了。
顾景桓之前装好的别墅群因为是带着赵晗去的,他心里始终十分介怀,后来想想小丫头的性子,他就在距离随氏近的地方买了一间公寓。打算结婚之后一家三口住。
所以这间公寓里的一切,他都决定要亲力亲为。
车子向着珠宝店畅通无阻地行驶,顾景桓靠在后座,想着他的小丫头。
瑾姨不见了。
随浅第二天早上洗漱的时候,荣伯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她,瑾小姐不见了。
随浅连满嘴的牙膏泡沫都来不及洗,就跑到了瑾姨的房间。状围每才。
像之前温澜那样,随浅也把瑾姨的房间设在了她的旁边。
看着空荡荡的床,屋子里还飘荡着熟悉的瑾姨的温淡的香味。随浅懵了。
148 想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而就在荣伯以为她会有什么吩咐的时候,她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洗手间里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把刷到一半的牙刷完。到了最后。当她擦干净脸的时候,她整个节奏都已经慢了下来。人也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平缓。
换好了衣服,她重新走进了瑾姨的房间。端庄地坐在她常坐的雕花木椅上,看着一团被子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果瑾姨被抓走了,会不会再被带到以前那个地方?
有颜料味道,又有哭声
蓦地,她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
荣伯一直跟在她身旁,等着她开口询问。
奈何她什么都没问,只是让佣人拿过她的电话,就吩咐所有人都出去了。
调出昨晚让盛丹查的电话号码,她直接拨了过去。
那端的人似乎还在睡梦中,睡意浓浓地接起电话。咕哝道,“喂,您好,哪位?”
“江樱么?”随浅淡淡地道。状围上技。
“是我,你是”女人娇软的声音微微上扬。
“想找你,还真是不容易。”随浅凝起了嘴角。
江樱是江天枫的女儿,也是江离的姐姐。
她从小在绘画方面天赋极高,对经商一点不感兴趣。
只是行踪飘忽不定,随着心情和感觉想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
就连江家人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她往家里打电话。没有手机的束缚,她说这样才能够彻底得到自由和解放。
幸亏昨天和瑾姨谈完,她就让盛丹暗地里查了江樱刷银行卡的记录,废了一番力气这才顺藤摸瓜找到的她。
“你是谁?”江樱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已经多了一份警惕。
“随浅。”
话音一落。那端的女人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随浅?!
昨晚她还往家里打了电话,弟弟说妈妈被那个随氏的随浅带走,下落不明,爸爸被她给切掉了命根子,如今一条命只剩下一半,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头发都一夜之间白了大半!
就是那个随浅么?
江樱终于缓过来,她声音蓦地尖利,“随浅?是你?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你”
“你还想要你妈么?”随浅的声线很冷。
江樱想要骂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噎回去了,她停顿了片刻,恨恨地道,“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出生在豪门大家,虽然她志不在从商,但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和随浅这种黑心的女人打交道,如果没有等价的筹码,她绝对不会带着你玩游戏。
“你是不是有一间画室,在殡仪馆或者医院或者火葬场旁边?把地址告诉我。”随浅问得直截了当。
“你怎么知道的?”江樱惊诧地问。
“这你不必管。”随浅的声线半分起伏也没有,“你只要知道,一个地方,却能够换来你妈一个大活人。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就够了。”
“呸!少拿你龌龊的价值观来污染我,这不是生意!我妈也不是货物可以拿来交换!”
随浅嘴角勾起,江家的人都是这么虚伪么?
“不交换?那好,我挂了。”
“等等!我我告诉你!”江樱一咬牙。怒声道,“地址我手机发给你!”
“砰”地一声,一扇铁门应声被踹开,噪声之大,在走廊里久久地回荡不休。
“你们在外面等。”随浅挥了挥空气中弥漫的烟尘,漠然走进了画室。
黑黢黢的画室有一百多平,角落里还放着废弃的画架。一进门,空气中弥漫着的糜烂和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适应了黑暗,随浅的目光缓缓地投向正中央那张大床。
果然一个人大喇喇地在上面躺着。
正是赵晗。
她青紫的身体不着一物,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在了床四角的柱子上。
由于多日不见阳光,她的脸色极其的惨白,盛丹唏嘘地看着她那副模样。虽然已经想象到了,但真的见到仍旧觉得胆战心惊。
随浅漠然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鼻息,还活着。
她点点头,盛丹嫌弃地上前把被子裹在她的身上,随即把早就准备好的精通开锁的属下叫进来,盛丹带人忙碌着,随浅则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距离大床不远的地方有一台摄像机,此时没有开机。随浅估计,那段视频应该就是由这台摄像机拍摄的。
缓步走到窗边,的确有隐隐的哭声传来。
她猛地拉开窗帘,“哗啦”一声巨响,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晃得她微微眯眼。
再睁开眼,“京都私立医院”几个恢弘地大字赫然跃入眼底。
而这间房子正对着的,正好是医院的太平间。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瑾姨这么多年就被关在这里。
随浅曾经无数次经过过这里,外婆去世,母亲去世,后来顾少清住院,她经常会从这里的侧门进去医院。因为这里清净,没人走。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就在距离她不到三米外的那间房子里,竟然有她的姨母。
而随瑾想必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被江天枫关在随家的地界上。说来可笑,也可悲。
“浅浅,这里怎么办?”盛丹已经派人把赵晗送进医院了。她环顾了眼这间满是阴气的潮湿屋子,打了个哆嗦。
“报警。”随浅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警察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宜,采血迹找证物,因为是随浅的人报的警,所以没人敢怠慢。
如今在这a市里,稍微有些关系的人都知道,最惹不起的人不是顾景桓,而是顾景桓的女人,随浅。
她对待江天枫的手段不知道怎么不胫而走,私下里传开。所有人都对随浅又敬又怕。
如今公安局摊上了随浅报警的案子,上到公安局长,下到年轻警官,没人敢不重视。
因为真正通知警方的人是盛丹,所以由她去做笔录。随浅则清闲地坐车回了随园。
那边负责看守江夫人的人也给随浅打了电话,说江樱已经顺利把江夫人接走了。
果然,没到三分钟,江樱就给她打了电话。
江樱也是个孝顺孩子,她游历到日本,知道了消息火速坐飞机赶了回来。
“我接到妈妈了。你还算有诚信。”她的声音里透着愉悦。
随浅偏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有人还能看见自己的妈妈,真好。
“看在你当初救了瑾姨的份儿上,我有一句话给你。如果你想要让你妈活命,现在就带她离开a市。你也不要再回来。”
“瑾姨?”江樱狐疑地问。
“就是两年前你在那间画室里救过的那个,毁容的女人。”随浅淡声道。
“两年前?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这几年都没回过国啊。”江樱无辜地道。
她的话音一落,随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收回目光,盯着虚空一点,声音极冷。
“你确定?”
“我确定啊。”江樱笃定地道,“你可以看我的护照。我真的没有救过你说的女人。如果按你说的,她破了相,那我一定会有印象的。”
江樱真诚的语气让随浅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她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我的话不收回。至于听不听随你。”
电话被她挂了。
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随园。
随浅靠在后座上,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心里的震撼却半分不曾消减。
瑾姨竟然骗了她,骗了她!
她还有什么是说谎的?还是她说的全都是谎话?
随浅极少见的打了个寒颤,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不喜欢!
她闭上眼睛回忆每一句瑾姨说过的话,她的伤都是真的,她的膝盖骨确实是被人大力敲碎的。她的态度她的表情,都真诚自然。包括那张脸上的伤都不是作假的。
大夫也说过,那张脸是两年前划伤的。而她身上那些疤痕也都是有些年数的。
赵晗,她也确实是存在的。
到底什么不对呢。
随浅心跳得极快,仿佛掉进了巨大的黑色漩涡里,越陷越深,几乎溺死。
她把车窗打开,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从那一片沼泽中挣脱出来。
车子停在随园。
她飞快地跑到储藏室,去翻找那些母亲曾经的东西。
随瑜死后,她的东西当年季蓝是全部都要丢掉的,但是随浅先她一步,把那些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全都收敛好了。后来季蓝扔掉的那些,都是没什么用的。
只是这个盒子她也不曾动过,一直放在储藏间的那个角落里,她每年都会去看一次。看到它蒙尘落灰,甚至越来越老气,可她都不在意。
那就像是一种寄托,一个念想。只要它在那儿,随瑜就在那儿。她的妈妈始终活在她的心里。
她拨开上面的蜘蛛网,不顾尘土弄脏了手指,将那个盒子放在干净的桌面上,她心里默念着,存折,存折一定要在。
铁盒周围生了锈,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