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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随浅四个人在外面吃了个饭,她就带着小包子回家了。
好几天没见着小包子,随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包子,你觉不觉得我这几天冷落你了?”随浅一边等红灯一边问。
小包子晚上吃多了,正瘫在安全座椅上揉肚子。
“嗯。有点。”
“那你觉不觉得顾景桓在家,我就不理你,顾景桓去出差了,我就回头来接你回家这种行为有点不负责任?”
“随浅浅,拜托问下你这句话的意义在哪儿?”小包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如果我说不负责任。你是不是就能不理顾景桓然后整天陪在我身边?”
“不能。”随浅也是个老实人。
“随浅浅,爱呢?”小包子瘪嘴委屈。
“”
过了一会,车厢里又响起小包子稚嫩的声音。
“啧啧啧,你说顾景桓有什么好的,他有我可爱?有我聪明?有我英俊?”小包子鼻孔朝天,轻嗤了一声。
“他全身上下都好。”随浅眨眨眼,“重点是我就喜欢他。”
“说说你喜欢到什么程度?”小包子愤愤地问。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行不行?”
随浅专注地盯着前方,笑着说。
只是话落,听到后座的小包子开口。
“爸爸,你都听到咯?妈妈是死心塌地没心没肺没脸没皮地爱着你的,喏,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承诺。”
随浅:“”
包子啊,爱呢?
随浅好几天没回随园了,回去才发现,小包子说想她,真是开玩笑的。
为什么?夹上鸟号。
因为他有二狗陪着他玩耍。咳,更准确地说是供他折磨。
他已经忘记了抽空想想他妈了。
看着小包子和二狗满地的转圈,一会就扑倒了,一会又爬起来,随浅满头黑线!
她儿子能和狗都玩到一起,她是该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
客厅里,随浅自顾自地看书,小包子在一旁和二狗玩,听着他欢快的笑声,尽管心里无奈,她却还是十分满足的。
过了一会,小包子抱着二狗玩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毯上歇着。
“随浅浅,你和顾景桓,什么时候同居?”
“婚前不同居。”随浅淡淡地道。
“可是我想和爸爸住在一起。”
“那你就去和他住吧。他房子够大,放得下你。”
“但我还想和你住一起。”小包子苦恼地皱眉。
“顾景桓派你来做说客的?”随浅挑眉看他,“他说没说我要是不同意让你怎么样?”
小包子一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遇见鬼的表情,双手捂着脸害羞道,“让我哭。”
随浅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儿子,“这样吧,我让你选,要么和顾景桓住,要么和二狗住。”
小包子滑嫩嫩的小脸顿时拧到了一起。
随浅还要再说什么,他已经偏过了头去抚摸二狗雪白的毛,一边摸一边念念有词。
119 来,叫声老公听听()
“你说什么?哦,你困了啊?那我们睡觉去吧。”
随即小包子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笑得腼腆讨好,“随浅浅晚安咯。”
“”
看着小包子欢快离开的脚步。随浅嘴角抽了抽,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顾景桓,你确确实实输给了一条狗。
正在出差的顾景桓这几天有些烦躁。
赔了几个亿?那不至于烦躁。和小浅闹别扭了?他作为妻奴怎么可能?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有些烦躁。
这种情绪在几种情况下特别地明显。
开会的时候自然地摸向兜里,半天摸出一颗糖。
谈生意的时候烟雾缭绕,合作伙伴吞云吐雾,他很自然地摸向兜里,半天摸出一颗糖。
批阅公务的时候,遇到棘手的问题,他很自然地摸向兜里。半天摸出一颗糖。
而烦躁最最明显的时候,是在他出差这一天晚上,怀里没有温温软软的身子,偏偏在他白天推杯换盏。应酬不断,又累又疲惫的时候,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自然地摸向兜里,半天竟然连一颗糖都没有!!!
正在他烦躁得想要找点谁的麻烦的时候,小包子给他打电话了。
小包子秉承不知道谁的“优良”传统,一般没事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看见来电,他挑了挑眉,这次小包子又要给他什么“惊喜”?
摁了通话键。没想到还真是有个大惊喜在等着他。
“啧啧啧,你说顾景桓有什么好的,他有我可爱?有我聪明?有我英俊?”
“他全身上下都好。重点是我就喜欢他。”
“说说你喜欢到什么程度?”
“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行不行?”
顾景桓的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意,听到这句话,瞬间他觉得身体里的烦躁好像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是想要立刻把小丫头揉进怀里,拆吃入腹的冲动。
答应了将来给小包子要求将来给二狗配个吉娃娃的要求,顾景桓挂了电话。
于是为了能够尽快见到小丫头。他坐到书桌前。开始着手处理文件。
两个小时以后,不经意间。顾景桓抬起头发现他手里的钢笔正被他以极其熟练的姿势架在了两指之间。
“”
无奈地摇头苦笑,顾景桓只得给他的戒烟灵药发了条短信。
“!”
过了十分钟,那头回了个短信,“?”
“?”
“”
“?”
半个小时以后,只见随浅的收件箱里躺了一堆的省略号问号叹号。
见再发过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顾景桓刚要打电话,小丫头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顾景桓俊脸上立时就露出了笑容。
“想我了?”他温柔地问道。
“”不想。
“我想你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
“来,叫声老公听听。叫了有奖励。”
“”能不叫么?
“”
终于,电话那端响起了声音,不过不是清冷的女声,而是稚嫩清脆的童声。
他犹犹豫豫地问,“叫了老公有什么奖励啊?”
“”顾景桓满头黑线,意识到刚才那番话其实他都是和小包子说得,顿时一张俊脸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正想挂电话,想念已久的女声终于响起了,“怎么了?我刚才去洗澡了。”
“咳咳,没什么。”笑话,这么囧的事告诉你才奇怪。
“累么?”安静平和的声音传来,仿佛带着凝神静气的功效,让顾景桓全身叫嚣的细胞都平静了下来。
他无声地笑了,看来自己是彻彻底底地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我很快回去。”他低声说。
“你去了s市,是不是见见苏曼?上次多亏了有她告诉我随晴雯的事,不然我或许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如果她造成的损失可以挽回,你就原谅她一次吧。”随浅轻声说。
“好。听你的。”
两人又腻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顾景桓还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只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索性就坐在书桌前批阅公务。
清晨,房门被敲响,保镖进来禀报,说苏曼苏秘书来了。
“让她进来。”顾景桓揉着眉心淡淡地道。他快天亮才睡下,五点半的生物钟又极其准时,所以算一算他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苏曼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干练利落地走进来,她仍旧是一身职业套裙,只是长发没有盘起,而是自然地披散在肩头,多了几分女人味。
“先生,您来了。”
“最近怎么样?”顾景桓睁开眸子,黑不见底的凤眸看向她,深邃莫测。
“反思了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在s市的这段时间成长了很多。感觉重新活了一回。谢谢先生的再造之恩。”苏曼淡淡地笑说,她脸色红润,皮肤白皙有光泽,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苏曼被派到s市已经有一段时间,到了人生地不熟的s市,起初她还有些不适应,然而时间永远是最好的良药,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够将s市分公司的工作处理得妥当得体,而以前在a市几乎没有的私人生活时间现在也全都找了回来。
“s市是个好地方,你好好在这休养。该办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顾景桓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苏曼颔首。
顾景桓手很自然地摸向兜里,半天摸出一颗糖,剥了吃了。
苏曼在旁边看得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什么,眼里有笑意划过。
“这几天我都会暂时在s市,相关助理事宜你来负责。”
苏曼惊喜地看向顾景桓,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没机会再给顾景桓当助理了。可是现在顾景桓会开口让她负责助理事项,苏曼的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喜过之后,她神采奕奕地道,“谢谢先生给我机会。”
顾景桓在s市的时间本来安排了五天,然而他在第三天就已经归心似箭,想着家里有个小丫头正在等着他回去,他就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夹亚住划。
出差无数回,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种类似归属感的心情。
只是知道他来了s市,在他临行之前,s市首富傅寒臣说要尽尽地主之谊,给顾景桓送行。
接风地点,在他们经常聚会的高级会所里。
原本顾景桓是不打算来的,然而难得久居在香港的纪慕白也恰好路过这里,三人平时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在一起,如今有这个机会见面,顾景桓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脱。
“顾董这都要走了都不说联系我,一说老四来了,这就现身了。啧啧,老四,看到没有,这都是你的魅力。”傅寒臣慢悠悠地摇晃着顶级红酒,向着坐在角落里的清俊男人挑了挑桃花眼。
角落里清俊的男人温温地笑着推了推镜框,比女人还白皙的俊脸漾起笑容。
两个大大的酒窝让他看上去温润无害。偏巧他一身昂贵的顶级白色休闲装,潇洒倜傥。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理会傅寒臣的揶揄,顾景桓坐到另一个沙发上,他好久没见到纪慕白,关切地问,“身体大好了?”
纪慕白从小就体弱多病,前两年更是严重到失明不见天日。后来奇迹般得康复了,却发了疯一样满世间找一个女孩子,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他开朗温润的他性格去沉寂了下来。
“暂时还死不了。”纪慕白自嘲地道。
“唉,桓,你都不关心关心我。”
“听说你前两天让你们家的那个丫头找人给打了。看你这是全好了?”顾景桓嘴角微微勾起,偏过头幽幽地道。
“毕竟年纪不小了,还是好好休养休养,不然你们家丫头还没怎么着,把你这把身子骨就给折腾死了。”
傅寒臣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顾景桓一眼。
纪慕白掏出烟盒,凑过身子把烟递给顾景桓和傅寒臣。
“不抽。”顾景桓盯着那盒烟,几乎眼睛发直。最后还是硬邦邦地拒绝了。
“呦呵,这真是天上下红雨了啊。”傅寒臣眼冒精光,“怎么?家里的小丫头不乐意?”
“”
“被嫌弃了?”傅寒臣又幸灾乐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