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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他用随浅浅三十年的笑容去成全自己的爱情么?他顾少清怎么能这么卑鄙?
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够好的了。他说了我愿意,亲手参与了整个的婚礼策划的过程。所有和她结婚可以做的,该做的,他都做了。
她陪伴了他那些日子,陪他过着时间最单纯最美好的小日子。虽然是在病房里,可两人温馨地吃饭聊天的回忆如何能够不珍贵。
虽然她不爱他,但是对他很好,好到为了让他高兴愿意和他结婚。
所以今天,让他亲手把女孩儿拱手送人,他也不后悔。
只要随浅浅能够幸福,快乐得笑起来,他做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记得自己的誓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要让这个孤独善良的女孩子幸福快乐,一辈子。
103 看这身材,倒是不像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顾景桓的突然晕倒吓坏了所有人,之前他生病的消息只有小范围的几个人知道。而现在他大庭广众之下晕倒,众人再联想到不久之前他也是在会议上突然晕倒,立刻猜测顾景桓会不会是得了重病。
顾氏的股东们人心惶惶。
然而他今天闯了随氏董事长的婚礼。当众深情告白抱得美人归,使得顾氏和随氏因二人的关系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平日里单说一个顾氏或一个随氏就已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如今两大神话紧紧抱团,股民们纷纷来抢购顾氏和随氏的股票。
是以顾氏的股价短短一天就像是过山车一样时涨时落。
娱乐版和财经版瞬间全都是顾景桓铺天盖地的报道。
外面闹翻了天,医院里却安静得连掉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顾景桓今天早上才脱离危险,就去婚礼上折腾了一把。此时精疲力竭,昏昏沉沉地又发起了高烧。
施润从踏进医院开始手机就响个不停,电话接到手软,直到晚上九点才消停下来。
“小姐,知道老大病了。那些之前被老大打压下去的旁支又蠢蠢欲动了。”刚应付完难缠的董事会和媒体,施润一脸铁青着道。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一会我会让随氏发声明,随氏会延长和顾氏的合作期限。”
随浅已经换下婚纱,穿上施润派人回老大家里拿的衣服。当初老大恨不得把商场都搬回家了,他还觉得心酸,现在一想到那些衣服将来都有人穿了,他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上扬。夹广爪巴。
“小姐,您去休息休息吧。”婚礼刚取消就被拉到医院陪护,施润也觉得怪对不住随浅的。
“医生说今晚如果他的烧能退下来。人应该就没事了。我在这照看着,顾氏那一摊子还等着你去忙。”随浅摆了摆手道。
施润走了,护士们也换完了药,病房里恢复了肃静,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随浅心里一直记挂着顾少清,她知道少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那会儿顾景桓恰好倒在了她身上,她连追出去都有心无力。
随浅握着手机,想要给他发条短信。却久久没动。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
她手指微动,轻轻地编辑了几个字,按了发送键。
手机的发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一条发送成功的信息。
“顾少清,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夜里,顾景桓的高烧隐隐有退下去的趋势,随浅拿了冰毛巾给他敷着,又另外找了毛巾用酒精给他擦身体。
尽管顾景桓还睡着,可她的脸还是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精壮的手臂,结实的小腹。宽阔的肩膀。无一不完美。
看这身材,倒是不像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脑袋里不知怎的浮现起五年前的那一夜。她的初夜,痛并快乐着的初夜。
随浅缓缓地靠坐在椅子上,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几个小时前她还准备着和顾少清结婚,现在却已经脱下婚纱成了顾景桓的正牌女友。
顾景桓,她的初恋,她唯一的一个男人,她孩子的爸爸,原来他已经在无形之中对她影响如此之深。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苏曼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随浅轻轻微笑,她现在好像明白了一点。
“顾景桓,你快点好起来,之前欠我的,你都要补偿给我。”她轻轻地握着顾景桓的手掌,执在唇边轻轻的吻着。
不同昨日,今天顾景桓睡得很沉,似乎梦很好,他的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意。
清晨,顾景桓悠悠转醒。一夜好眠,他的净身出奇得好。
随浅已经醒了,她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专注地看着文件。工作中的她,不同于平时的清冷淡漠,她的眼神中透着专注和坚毅。
她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能渗入进去。
顾景桓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记忆中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端详过小丫头,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即使一个清浅的微笑,都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里,这么多年,他在失意时疲惫时都会情不自禁地响起。
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她了吧。只是怪他太迟钝,竟然一直没发现。
如今,真实的鲜活灵动的小丫头就在他眼前了,而且以后都会在他身边了,再也不用回忆来填充空茫的孤寂,顾景桓的嘴角缓缓地弯了起来,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浅才将这份文件合上,她微微蹙眉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蓦地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她循着望去,见顾景桓正淡笑着看她。
“怎么了?有难事么?”顾景桓哑着声音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随浅伸手去给他倒水。
“江氏这些年和随氏一直合作,江天枫甚至都渗透到了随氏内部。这几天趁着我忙,他竟然撺掇随氏的股东们,想买随氏的股份。”
“他人缘不错,开的价又高,背后又有江氏,股东们不会不卖给他这个面子。”
“只是我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无妨,他那些股份,翻不起什么风浪。”顾景桓高深莫测地笑,小丫头手里有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他又有百分之二十,谁还能翻得了天?
“喝点水。”随浅点点头,拿过靠垫给他摆好,把水杯递给他。
他不接。
“喂我。”顾景桓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随浅不和病人计较,她端着杯子凑近他。
顾景桓抿了半口,不喝了。
“烫?”
“你尝尝?”顾景桓哑着声音道。
随浅拿过杯子尝了一口,吧嗒吧嗒,不烫啊。
“再喝点。”随浅命令道。
“好。”顾景桓利落地答应着,只是薄唇大喇喇地印在了之前随浅喝过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喝了小半杯。
喝完了还不忘赞赏地点点头,“甜的。”
“唰!”随浅的脸彻底红透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她?随浅无奈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惹来顾景桓沉沉地轻笑。
过了一会,施润亲自送饭过来。
像那晚一样,随浅喂顾景桓吃,中途一点声音都没有。然而安静祥和的气氛却那日的悲伤沉痛不同。
就连施润心里都感觉到了变化,欢喜得一双眼睛弯地几乎看不见。
“好吃吗?”见顾景桓吃得津津有味儿的,随浅有些不以为意地问道。
“不好吃。”顾景桓摇摇头。
“那你还吃得这么香?”随浅一愣。
“不吃你就不喂了。当然要吃。”顾景桓微微蹙眉,执着地和那碗白粥作斗争。
英俊的脸皱的像个包子。
“”这模样,她终于知道小包子生病耍赖皮是像谁了!
连续两日,顾景桓的病情相较晕倒那天已经有所好转,起码今天已经有了拿东西的力气。
看着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模样,随浅真是难以想象,那天他是怎么一拳就把顾少清给打倒了的。
似乎是因为心情好了,顾景桓的病情好得很快。
就连医生都说,他恢复得太好了。
随浅在一旁听着,心情说不好是假的。
医生走了以后,随浅给顾景桓削水果奖励他最近表现好。
然而,闲了两天的顾景桓却强烈要求施润给他把文件带过来,他要办公。
施润为难得看看随浅,再看看顾景桓,一时拿不定主意。
之前浅小姐是吩咐过他的,这些天,半分文件都不要带到病房里。
只是自家老大发话了,他又不能不从。
施润看着随浅。
然而随浅就默不作声地坐在那儿,云淡风轻地削苹果,完全不理顾景桓的强烈要求,任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说话,直接把他当成空气。
顾景桓见状只能威胁施润,施润无辜地看随浅,终于随浅抬起头。
凉凉地看了一眼顾景桓,那眼神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让顾景桓顿时就蔫儿了。
最后他只得悻悻地放施润离开。
“身体都成这样了,公司的事儿你就别管了。”随浅决定道。
“不管了没钱养我儿子怎么办?将来我儿子不得娶媳妇儿?我不得给准备点家底儿?”顾景桓喝了口温水,淡淡地道。
“你想太多。你当你儿子是恐龙?会让你没钱养?”随浅瞪了他一眼,然而转过头,手里的苹果就掉到了地上。
“你说,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儿子’?
“我说我儿子。随小浅,我们俩是不是有笔账没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他微微眯起凤眸,幽幽地道。
“”随浅怔怔地看着他。
他知道了?还是在试探他?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是因为儿子所以才去抢婚的么?
脑子里突然涌出了无数的念头。
却都被一一否定。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和兜兜你俩联合起来骗我?”
“那个时候情况特殊,怕你以为我会和你抢儿子,然后不见我甚至远离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104 别动!让我抱抱()
听到顾景桓的话,随浅刚想要说一句“我倒是想离你远点但谁让你老是往上凑”,门就已经被人推开了。
顾景桓和随浅都平着转头看向门外,空的。视线下移,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包子正害羞地站在门口。
顾景桓眼里带笑,冲他勾了勾手。
小包子兴冲冲地晃进来,却在看到老妈阴沉的小脸时蓦地刹住了脚步。
气氛很诡异。
顿时小包子一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两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后退,后退
“站住!”随浅慵懒地开口。
“”
“过来。”
“”呜能不能不过去?小包子背着手低着头,偷偷看了眼顾景桓,见他一脸“你撞枪口上了”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看来自家老爸是打算牺牲自己了啊。
小包子那个悔啊。那天婚礼帮他抢媳妇儿干什么?今天自己还得受罪!
见随浅还盯着他,他瑟缩着往前挪了一小步。
唔刚才那步大了点,往后退退重新走。
退回去,又往前挪了一小小步。
嗯,这会差不多了。于是小包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