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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岁那会。除了洗碗也没什么干的,所以就去餐厅洗碗赚生活费。”
顾景桓说得很平淡,随浅却是听得心里一酸。
她知道顾家不待见他,却不知道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七八岁,正是被父母捧在手里的时候吧,顾景桓却已经为了活着在餐厅里洗碗。
突然,随浅觉得对他在美国那十六年的生活一无所知。
以前他很少说,她自然也不会问。现在突然发现,她并不了解全部的他。
洗完碗,顾景桓强行拉着她去看电视。
虽然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剧。但两人就是这么并排坐着,心里也都觉得无比地满足。
只是看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就靠在了她身上。
终于,随浅推了推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去处理公务吧,不用管我的。”
“那你陪我?”他的神情很固执,似乎是她不同意他就不走似的。
拗不过他,她无奈地点点头。
于是书房里,顾景桓专注地批阅文件,随浅窝在沙发里安静地读书。
房间里偶尔响起钢笔划在纸上的唰唰声,或是响起书页轻翻的清脆声。
随浅也会走神,她明明认真地盯着那一行字,其实心里却在想着,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当钟表走到十一点的时候,随浅起身去厨房倒了杯牛奶。
“喝了。”她把杯子端到顾景桓面前,淡淡地道。
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在训儿子。
“不喜欢牛奶。”顾景桓蹙眉。
今晚的顾景桓似乎有些不同,不像平日那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而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有些小脾气,就像个小孩子。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顾景桓?可是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无措。
突然想到什么,随浅放下牛奶杯,小跑了出去。
顾景桓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没过几秒她跑回来了,手里还握着一根棒棒糖。
“给,你喝了牛奶给你吃糖。”随浅认认真真地把糖递到他眼前。
知道她这是在变相地笑话他,顾景桓也不恼,他出其不意地把随浅拉过来。
她轻呼一声,不等反应过来下一秒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亲我一下,我就喝。”顾景桓笑着道。
“真的?”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不废话,随浅抬起樱唇,凑上前吻上了他的。
他的唇瓣微凉,属于他的醇厚好闻的气息让她心悸不已。
突然就想到了那夜在医院里,她偷吻他的画面。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转瞬即逝,来不及回味,却有回味无穷。
“行了?”随浅细声细气地问。
顾景桓没得寸进尺,他笑盈盈地端过牛奶杯,痛快地仰头喝下。
只是他脸上的艰难不是骗人的。
顾景桓,真的很不喜欢喝牛奶。
“十一点半睡觉,可以么?”不看她现在坐在他腿上的暧昧姿势,她真得是很像他私人助理。
“”顾景桓挑眉,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要说不可以呢?
“那就十一点半睡觉吧。没处理完的公务,明天早上再说。”忽略他的质疑,随浅作势站起来,这样坐着,她还能感觉到身下火热的坚挺。
“你陪我睡?”顾景桓眯着凤眸,笑意莫测。
“怎么个陪法?”
“盖着棉被纯聊天?”
“好。”
随浅去铺床,顾景桓也扔下了书桌上的公务,出去洗漱。
两个人竟然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奇迹般得和谐默契。
顾景桓说话算话,上了床他也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
一夜好眠。
顾景桓和随浅都是自制力极强的人,每天早上生物钟到点了也就醒了。
早上五点。
顾景桓悠悠地醒了过来。当他第一眼就看到随浅清冷美好的小脸时,竟然有些分辨不清这是不是梦境。
没有比任何一刻更清楚,他顾景桓,爱上了随浅。
多想把她揉进怀里,只是,时机还不到。
怕吓着她,也怕自己失控,顾景桓逃似的起了床。
洗漱完毕,他终于起身去了书房。
早晚也要看的,只是此时的他心绪无比地平静坚定。
孩子无论是不是他的,随浅他都要。
就算是尸体,他都要。
点开那份dna文件。
鹰隼般地利目快速扫到文件末端…………匹配程度,99。9%。
如遭雷击。
震惊,狂喜,愤怒,遗憾,后悔,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脑海里。
竟然让他僵在了椅子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兜兜竟然真的是他的儿子!
随浅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床单已经冷了。
她起身洗漱穿好衣服,淡然地像是在自己家里。
打开房门,厨房里飘来吐司火腿的香气。
“起来了?吃早饭。”顾景桓穿着围裙,把早餐端上桌。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直觉告诉随浅,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然而对他的情绪变化毫无头绪,随浅只得顺其自然。
早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饭后顾景桓开车把随浅送到随氏,直到随浅下车的前一秒,他才开口,语气却带着莫名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要来我家住?”
“医生说你过度疲劳,饮食不规律,嗜烟,饮酒。所以我想看看,要什么有什么的顾景桓,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随浅平静地回答。
“看过了?还满意么?”他幽幽地开口,眼神冷肃,嘴角却勾着笑意。
“不满意,打算今天晚上继续观察。”她厚着脸皮道。
“不怕兜兜误会?毕竟我也不是他爸爸,你每天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怕他伤心?”
“不会。”随浅伸手拉开车门,作势要走,却一一股大力拉住。
顾景桓把她强行摁在座椅上,也不说话,只是用前所未有的探究目光盯着她,那眼神好像是把她扒光了在端详探究。
随浅用力挣扎,却被他紧紧地扣住手腕。
“顾景桓。”她抗拒地瞪他,倔强得像个刺猬。
“随浅,我真得看不懂你。”他的目光幽深得像是一匹狼。休木讨亡。
随浅沉默以对。
半晌,顾景桓叹了口气,沉沉地开口,“晚上我来接你。”
等到随浅离开,顾景桓有些颓丧地倒在驾驶座。
随浅啊随浅,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顾景桓还没到随氏,路上就接到了施润的电话。
不知道这小子在哪儿打听到的消息,知道了兜兜的事情。
“老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施润雀跃地问,那积极劲儿,比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还激动。
“小丫头可能还在介怀当初的车祸,我怀疑那件事有隐情。等那件事查清楚,我再和她说兜兜的事。”
“不是,老大,我是问你,你表白了么?”
“”
“你不会到现在还没表白吧?既然现在更加确信嫂子心里是有你的了,你再不快点表白,嫂子又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兜兜的事儿,万一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想起随浅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顾景桓觉得施润说得有道理。
或许今晚是个好时候。
“怎么表白?”
“随便用什么方法把‘我爱你’说出口,发短信打电话送礼物,随便什么,说了就好啊!”施润急得直冒火。自家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太腼腆!
“老大,你还在听么?”等了很久,顾景桓也没回他话,施润又问道。
068 她怀孕了?()
顾景桓突然的举动让随浅心惊不已,以至于她都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大班椅上了,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t
直到王琳走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
“小姐。您之前让我去查的关于夫人的事情有结果了。”
“怎么样?”随浅抽回思绪,黑白分明的双眸有了锐利的焦距,她徐徐地翻开文件夹。
“夫人最后一次体检报告里,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她常用的两种药被换掉了。”
“当时负责的医生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好转不需要再服用了,可是我重新找了几位权威的专家确认过,换掉的药本身没问题,但是夫人爱吃鱼,这两种药与鱼不能同时食用。否则相当于慢性中毒。”
“这一点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医生是一定懂的。”
“这么说是妈妈的死真的不是意外了。”随浅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中有藏不住的愤怒和痛心。
“应该不是意外。”
王琳停顿了几秒,继续道,“所以我立刻查了当年负责夫人治疗的医生,这个医生资历很深,名望很高,只是夫人去世不久他就辞职出国了,十分不幸,他两年前已经去世了。”
王琳扼腕叹息。好不容易查到这儿线索就断了。
“去世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使是去世了,也不会没有线索可寻。再继续查!”
“是。”王琳眼中重新积聚起希望,“对了小姐,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什么?”
“季蓝在夫人去世前后,曾经去过几次医院的妇产科。”
“她去妇产科做什么?”
王琳微微一笑,“打胎。”
“她怀孕了?”随浅错愕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季蓝怀孕了那她一定会大肆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借机上位打压随浅。
悄无声息地打胎,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除非孩子不是童战国的。
随浅微微眯起眸子。那么,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打胎的时候已经妊娠7周。季蓝做的这件事很隐蔽,我也是偶然找到了当年给她做人流的护士,才确定了这件事。”
“我记得当年妈妈病倒的时候。季蓝出国旅游了,照这种情况来看,她十有**没去旅游,而是躲起来养身子了。't'”随浅回忆道。
“只不过,这件事与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呢?”
“会不会夫人知道谁是孩子的爸爸?”
“也许。如果真是那样,童战国就是作茧自缚了。”随浅眸色越发的深邃。
“为什么?”王琳眉头微蹙,十分不解。
随浅冷冷一笑,“我妈妈病重那些日子,他一面都没有露过,电话不接,人影不见。直到妈妈临死前,他才匆匆地赶到见了她最后一面。”
“只是那时候妈妈神智都不清楚了,就算是真的知道什么,也没办法告诉他了。如果妈妈是真的有话要和他说,你说童战国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被季蓝欺骗了这么多年,不但如此,还把自己的家产都给了一个曾经背着他怀过别人孩子的女人,他会不会被气疯了?”
王琳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阳光明明很灿烂,她却只觉得彻骨的冰寒。豪门家族看似风光无限,可这荣耀背后的龌龊肮脏,都让人几欲作呕。
“季蓝最近在做什么?”随浅突然转了话锋,问道。
“她在为童梓琳的事情四处打点,听说已经求过了很多人。今天上午去了江氏集团。”王琳对季蓝的行踪倒是门儿清。
“哦?江氏?”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