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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好了?”顾少清许久没有见过随浅,此时偶然遇到,脸上‘露’出如冬日阳光般温暖含蓄的笑容。
“嗯。”她被他感染,也‘露’出笑容。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但你就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影响。
“可可,好久不见。”随浅主动向梁可问好。见到梁可挽着顾少清的手,她面对梁可时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好久不见。”梁可略有些敷衍地回应着,边说她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随浅。
见随浅不但不见刚出月子的体态臃肿,反而苗条纤细,并且有了孩子的‘女’人到底与‘女’孩不同。她的曲线更加玲珑,婀娜的身姿举手投足自带三分韵味,再加上她原本出水芙蓉般得清冷气质和‘精’致脸庞,“‘女’神”二字随浅当之无愧。
要说单单是身材好也就算了,最让梁可觉得碍眼的,是她的穿着。(
她穿得一身白‘色’运动服,吊着马尾,俨然一身大学生装扮。反观自己,el吊带荷叶连衣短裙,虽然也很美,但是和一旁简单朴素的顾少清站在一起,就是不搭配。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则更像是梁可包养了顾少清。
到底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连休闲时候的穿着都异常相似,再联想到之前随浅和顾少清相伴走过的十几年光‘阴’,梁可心里顿时如落了细碎的雪‘花’,泛起了细细密密的寒凉。
“大热天的,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顾少清清亮的眸中闪过浓浓的忧虑,炽烈的大太阳活脱脱能将人晒掉一层皮,随浅却还大喇喇地站在大街上“晒太阳”,没办法不让人担心。
再加上随氏最近接二连三的危机他都清楚,可悲他如今尴尬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帮她太多。
现在看她神思恍惚,顾少清想她可能是太累了,一时间不觉更加心疼她。
“见个朋友。这就要回去了。”随浅笑盈盈地看了眼顾少清另一只手里提着的一堆奢饰品手提袋,不免促狭道,“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你们继续逛。回见。”
顾少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然而这个短暂的会面,虽然在他和随浅的心里就像是清水涟漪,泛过‘波’纹后就重归平静,但是在梁可的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呼啸奔涌的海水在狂风中将她的理智彻底吞没。
原本顾少清和梁可是打算晚上去吃日本料理的,然而随浅走了之后,梁可忽然说身体不舒服。
顾少清担心她是中暑了,毕竟今天天气太热,梁可半路上又心血来‘潮’,说想要像寻常小夫妻一样,在路上牵着手走一走。
不再在路上闲逛,顾少清赶紧驱车和她回了家,路上经过‘药’店,还买了几种清热解毒的解暑‘药’。
“我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喝一点。喝了吃了‘药’再睡,好不好?”面对从回来开始就在‘床’上‘挺’尸的梁可,顾少清好脾气地一遍遍哄着。
然而梁可却仿佛没听见,一动不动。
顾少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直觉可能和刚刚见到随浅有关。
可今天他们只是偶遇,本就是巧合,他们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她这脾气来得委实莫名其妙了些。
莫名得让顾景桓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哄。
他只能侧身坐到‘床’边,拉过梁可的手,耐心地说,“可可,起来喝粥吧。空腹吃‘药’对胃不好。吃过了我给你讲故事,就讲你这几天一直想听我讲的那个。”
连杀手锏都拿出来了,却见梁可还是动也不动,顾少清想她兴许是真得累了。于是他无声地站起来,打算出去先将粥温好,这样等她醒过来如果饿了可以直接吃。
然而他刚站起来打算出去,身后就响起了梁可沉郁的声音,“怎么?这就不耐烦了?”
顾少清脚步停下,回头看向梁可,脸上还是和煦的神情。
“是不是嫌我烦了?是不是觉得我比随浅娇惯太多了?是不是觉得我一点不如她?”梁可越说越‘激’动,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顾少清的明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可可,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顾少清无奈地轻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会?你白天对着随浅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当时恨不得自己替她生病,我看要是你有那功能,我看你都愿意替她把孩子生了!”梁可冷笑一声,‘阴’阳怪调地嘲讽他。
“”顾少清保持着清淡的微笑,他明白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解释,而是闭嘴。
“默认了?呵,我就说。你为了她,甚至肯对抗董事会,你今天怎么不告诉他,不过年不过节的,你为什么有空陪我逛街?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因为反对顾氏撤资随氏,得罪了爷爷和三叔,被董事会停薪留职,如今在家休假?”梁可‘激’动地眼眶通红,声音也越发尖锐。
虽然顾少清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这几天会这么清闲,但她也知道顾少清为什么会忽然被董事会勒令回家休假。
她只是一直装不知道而已,装着不在意而已。
“你都知道了?”顾少清眼中的怔愣一闪而过,平静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抱歉。
“我原本可以假装不知道的。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梁可说着眼中就有眼泪掉了下来,泪珠砸在被子上,想起他们昨晚还在这张被子下面缠绵恩爱,她眼泪就掉得更凶。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下午看着她的眼神有多专注?”梁可不敢再看顾少清,她直直地盯着被子,可半晌,她凄惶地笑着抬起了头,问,“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
“”
“你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梁可忽然歇斯底里起来,“顾少清,我不瞎,我看得见!”
“”顾少清看着伤心‘欲’绝的梁可,心中升起愧疚。梁可说的事情,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所以他只能说,“对不起。”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想要你眼里的包容,我也不想要你眼里的愧疚,顾少清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梁可使劲地拍着自己的心口,拍得砰砰作响,她自己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她只是掉泪,她不停地哭,哭到‘抽’泣,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少清上前将她抱住,他静静地抱着她,她小声啜泣着说,“我不要包容,不要愧疚,我只想要你眼里的独一,无二。”
“乖,你累了。睡一会儿吧。”顾少清温柔地低声哄着她道。仿佛她刚才那一番无理取闹的剖白,只是一片羽‘毛’在他心上轻轻划过。
怀里的‘女’人再没有动静,连‘抽’噎的声音都渐渐消逝,就在顾少清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她的话,“顾少清,我们离婚吧。”
当初在一起,就是她的苦心设计。顾少清并没有将她如何,但她却借此缠上他。明知道他心里爱的人不是她,可她还是执意要得到他,哪怕是一具没有心的皮囊。
而如今她却又一次次地开始计较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从结婚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装着不在乎,可今天,当她看到顾少清面对随浅时的专注眼神时,她突然就装不下去了。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永远没办法不在乎。
大概这就是爱情和婚姻的区别吧。
爱情两个字里,从来‘揉’不得沙子。而婚姻,若不糊涂怎白头?
“说什么傻话呢。你是累了。”顾少清宠溺地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他知道梁可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有时候口不择言说了什么,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是,顾少清,我是认真的。”梁可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虽然仍旧红肿婆娑,但其中迸‘射’出的光却冷静平和,怕他不信,她又说,“我们分手,我放你走。”
顾少清无奈地看着她,他很想告诉她,他已经把自己能给的,全部都给她了。可他终究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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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275 桥上风景,两不相和()
深夜,皎洁的一轮圆月静静地高挂在天空上,冷漠地旁观着地上的人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s。…
sg办公大厦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静静地停着。
偶尔有车与它擦身而过,车灯照亮奔驰的车身,也照亮了驾驶座上那个清冷‘精’致的美人,随浅。
随浅开完了最后一个会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然而她却毫无睡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光怪陆离的夜‘色’,她突然就想起来那年13岁的她和23岁的他在天台初见。
她以为他要寻短见,还故意‘激’他,让他放心跳,反正一定能摔死。他却说,他不会跳楼,因为没人给他收尸。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她爱上他,就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话。
在那句话里,她听出了孤独,听出了倔强,听出了坚韧,更听出了同病相怜。
或许这才是她在最初他接近她的时候一点也不排斥的原因,因为他们,是同类。
不,他比她,更苦。
最起码她小时候是被外婆捧在手心里锦衣‘玉’食众星捧月长大的,而他却是辗转流‘浪’,饥寒‘交’迫,连还有没有明天都不确定。
她甚至能够想象,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夜里,一个英俊的小男孩固执地在街上走着,他的眼里有坚硬无比的屏障,有谁也看不穿的铜墙铁壁。他就一个人,在一盏路灯下,踽踽独行。
可世界的美好不就在此么?那样的环境里,竟然会生出这样‘胸’有天地的杰出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情愿在那个‘女’人不知情的岁月里,始终呵护着她如心口朱砂。
一腔暖意充斥着‘胸’腔,也正是这股莫名的温暖驱使着她来到这里。她原本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可到了楼下,看着那扇果然亮着的窗,理智又占了上风。
她不想走,却也不能进,只好傻呆呆地坐在车里,举头望窗。
凌晨两点,那窗子里的灯光终于暗了。她的‘精’神也跟着一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出口,等待着他走出来。
没过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他。
他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整个人隐匿在黑夜里,却明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脚步沉稳地走出来,开车,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几乎下意识的,她也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
她跟得很小心,他开得很平稳。迈巴赫和奔驰一前一后,看上去毫无牵连。
随浅的心情忽然很轻松,她有种做了坏事的小‘激’动,又因为那个无论何时都会守护着她的男人就在前方而心安气定。
他曾经也这样追随过她吧?可她都不自知。如今换她守护他,突然觉得异样得温暖。
然而就在随浅专注地跟着顾景桓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银灰‘色’雪铁龙也在跟着她。
顾少清是在她从随氏出来的时候就跟着她的。梁可和他说离婚,说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将她安顿好,觉得屋子里憋闷,就想出来散散心,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
经过了大学校园,经过了曾经打工过的店面,经过了顾氏,最后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