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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浅,你在哪儿?”顾景桓焦急地问。
“我遇上个姑娘,挺有意思的。你等我一会儿我就过去了。你先点菜吧。”
听随浅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云淡风轻不紧不慢的,顾景桓一颗心这才踏实了一点。
然而他仍旧追了一句,“有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出事儿有我呢。”
“嗯呐,你点菜吧。”随浅轻笑一声,挂了电话。
要说随浅这确实是遇到点事儿,没她电话里说得那么轻松。
挂了电话,随浅转身走回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姑娘,眉眼间浮着一丝笑,“姑娘,你打算一直在这儿躺着?我十五迈的车速能把你撞成这样?姑娘下次想碰瓷儿你记得带上点脑子。”
“你还说我?肯定是刚才那一摔把我脑子给磕坏了。”小姑娘立刻就嚎啕大哭,“警察同志,你要帮帮我啊,是她红灯的时候没刹住车,把我给撞到了。哎呦,我头好疼啊。”
一边泪眼婆娑地说着,小姑娘一边抱着脑袋来回地滚。
随浅看着这个倒地不起的小姑娘,心里有些想笑。二十来岁的年纪,相貌清秀明媚,大眼睛骨碌碌转得飞快,此时她的脸皱成一个包子,却也可爱多过狰狞。
如果她是生活所迫,被逼行骗,随浅倒是觉得可以帮帮她。
“那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全付。”随浅诚恳地道。她今天心情很好,所以乐意扯上几句。如果是心情不好,这小姑娘恐怕现在都给送进手术室里截肢了。
“你撞伤了我,我得好几个月不能上学了。你得赔偿我……”小姑娘狮子大开口,“五万!”
随浅惊讶地挑了挑眉,“姑娘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就连医药费都不管了。”
“警察同志,你看她威胁我!”小姑娘抱着警察撒娇。
年轻的交警也是一头雾水,他也是偶然经过这儿看到这出了车祸,刚过来询问就被小姑娘抓着说是车主撞了人想要不赔钱逃逸。
可听着这车主说了是“碰瓷儿”,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以交警对随浅说道,“这位女士,请问你到底撞没撞她?希望你说实话,我们这里都是有监控的。与其我调监控耽误大家时间。不如你直接说得好。”
“没有。”随浅回答得斩钉截铁。
“明明是你红灯刹车不及时撞得我!你么这些年纪大的老女人,脑子不好使就不要学开车。上了路成了马路杀手倒霉的还是我们!”女孩声声控诉,说话极其难听。
随浅被说得一愣,她比这姑娘最多大个四五岁,这就成了老女人了?
“如果你是质疑我开车的熟练性。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十六岁开始开车,到今天驾?七年。我有国内e级的赛车执照。曾经有过在f1车队比赛的经验。如果你说我连红灯停车都操作不来,那你是在质疑我的水准。我可以告你人身攻击。”随浅抱着手臂,淡淡地道。
她不是爱炫耀的人,但指控她是马路杀手?那肯定不行。
“赛车手有什么了不起?赛车手就没有失误的时候了么?国际比赛上赛车手出事儿的多了去了。谁规定赛车手就不可能撞人了?”小姑娘眼皮一翻,给了随浅一个大大的白眼。
“抱歉,警察,我也可以证明,这位女士真得没有撞到这个小姑娘。”
忽然旁边的路虎车门打开了,一头灰发的中年男子款款地走过来。
“我一直跟在这位女士的后面,看清了全过程。是这个小姑娘走到这儿突然就倒下的。”
“你?你又是谁?”交警狐疑地看着路泽麟。
“我就是路过的。但是我可以以人格担保,我说得是实情。就像你说的,你也可以去看监控,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么回事儿。”
交警被路泽麟的真诚打动,他转而深深地看了眼小姑娘,果然小姑娘也没想到会有人来作证,此时也忘了头疼骨头疼了,她心虚地转着眼睛。
最后见交警严肃地看着她,终于嚎啕大哭,她梨花带雨地看着随浅和交警,“是我错了,是我不对。再也没有下次了。你们就放我走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奶奶等着我买药治病呢。我也是被迫的。”
“……”这一次,随浅终于是被说得笑了。
八十岁的奶奶?这小姑娘也就而,奶奶都八十了?难得啊。都没钱买药了还穿得起五位数的卫衣?
“姑娘,这次的事儿我不追究了。你走吧。但是……”随浅勾勾手指头,示意小姑娘靠近一点,“我不管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都别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不妨回去查查,我的手段。”
“你……”小姑娘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被人识破的震惊模样,而她满眼写着的“你怎么知道”的天真模样,让随浅的笑容越发地扩大。
能不知道么,碰瓷儿的连交警都不怕,有这个道理么。
待小姑娘和交警走了,随浅转身看向顾泽麟,“二叔,谢谢您今天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路泽麟淡淡地笑笑。木华何血。
“您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来这儿找人。”路泽麟的笑容顿时有些落寞,“景桓可能告诉过你我儿子的事吧。”
随浅目光略一迟疑,点了点头,顾景桓曾经和他说过,二叔有过一个儿子,后来走丢了。
“我一直想找到他。只是到现在也没有线索。我就想回他走丢的地方,再看看。”顾泽麟眼里闪过一丝水光,“今天是他生日。”
“他是在哪儿走丢的?”随浅轻声问。
“就是这里。”顾泽麟指了指道边规模不小的西点店。
“他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那天我去给他买他最爱吃的蛋糕,原本想让他跟着我一起,他看到树下有泥鳅,就要在那儿看一看。一分钟的时间,就只有那短短一分钟,他就不见了。”
“这些是他小时候最爱穿的两套衣服,你看,现在我还留着。”顾泽麟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他像祥林嫂一样,拉着随浅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
随浅看他手里捧着的两套可爱的圆点小衣服,眼睛也跟着有些湿润。
如果小包子丢了,她也会痛不欲生的吧。
气氛太过压抑,随浅试图驱散悲伤,她拾起衣服上的小金镯子,“这个也是他的吧?”
“嗯,是。”顾泽麟看着那个小金镯,眼眶通红,“这是当初他妈妈给他准备的。后来他越长越大了,这对镯子就戴不上了,最后还是我让人把那个金锁给熔了,我还重新打造了一个小狗,给他戴在脖子上了。因为那是我亲手打的,不如师傅做得好,他们看了都说像个兔子。”
“您说什么?一个像兔子一样的小金狗?”话音刚落,随浅顿时脸色一变。
“哈哈,是啊。”顾泽麟沉浸在回忆之中,他没发现随浅的表情有异,仍旧笑道,“我还在上面刻了个‘顾’字。”
“哗啦!”金镯子掉在地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
“怎么了?”顾泽麟终于察觉随浅神情不对。
“您儿子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有多大了?”随浅含着一口气,声音颤抖地问道。
“二十五。过了生日,就二十六了。”顾泽麟狐疑地看着失态的随浅,“是让你想到了什么人么?如果你有线索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随浅僵硬地笑笑,“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收拾了情绪对顾泽麟道,“那二叔您忙着,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谢谢您了。”
“没事,去吧。”
随浅笑着转身,转过头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
她极快地回到车里,拿起先给顾景桓拨了个电话,“老公,我有点事。不能过去了,你吃吧不用等我。抱歉。”
还没等顾景桓答复,她已经迅速地挂了电话。随即,她立刻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少清么?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去。”
随浅挂了电话,猛地调转方向盘,车胎激烈地摩擦着地面,银色兰博基尼提高了车速。向顾少清租的房子快速驶去。
……
路上,随浅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
顾泽麟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少清呢。少清不是说已经找到父亲了么。
如果顾泽麟的儿子真的少清,那那个和少清相认的男人又是谁呢?他是早就知道认错了儿子,还是他也是无辜的呢?
如果他本就知道儿子不是他的,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无数个问题蜂拥进她的脑海,然而每当她想到那种更坏的可能的时候,都会更深踩一次油门。
手腕处因为她用力地握着方向盘而隐隐疼痛。然而她恍若不觉,反而抓握地更紧。
二十分钟之后,风驰电掣般的兰博基尼在一栋低矮破旧的楼房前停住。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顾少清曾经租住的房子。
她大力地关上车门,不远处,一抹纤瘦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不甚确定地看过去,突然两束强烈的灯光打在她身上。
“有事么?”随浅走过去,冷淡地问。
此时的她确实没闲心吵架。
梁可不满地睨着她,随浅这才发现,梁可喝多了。
她眼眶通红,脸颊还有一个五指印,风吹过来,刺鼻的酒气冲着随浅扑上来,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218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
“我就知道是你要来了,不然他不会把我赶出来。”梁可嘴角带着嘲讽;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的悲凉。
随浅看了眼梁可脚边硕大的行李箱,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什么地方好。如果你比我温柔,比我善解人意,我也认了。可你这个女人,性格不如我,脾气不如我,狼心狗肺,心狠手辣,手段比大多数男人还要狠毒。而且你都结婚了,为什么他就偏偏喜欢你?”梁可迷糊的杏眸燃烧着火焰,像是要把随浅给烧死一般。
“他那么善良的一个男人,连不相关的孩子都可以拿命去救。他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不是说付出就有回报么?从高中到现在,十年了,我爱他十年了,为什么他连个女朋友的位置都不肯给我?”
梁可悲痛欲绝地流着眼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见随浅不说话,她突然猛地扑上来,双手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领,拼命地摇晃。
“你说啊!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我求了十年的东西,你伸伸手就能拿到。你说啊!”
“你以什么立场来和我说这番话?”随浅不挣脱不后退,只冷冷地注视着梁可,“你不是他的女朋友,也没把自己当他的女朋友。你爱他十年?笑话!这十年里你换过多少男朋友?你登过多少次娱乐报纸?让那么干净的顾少清给你当男朋友?你配么?”
“梁可,我劝你清醒清醒,顾少清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而你也根本不爱他。你放不下他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随浅用力将梁可抓着自己的手扯开,她不屑地睨着她。“说白了,你只是放不下你的骄傲。”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他!纵然我的身体不是他的,可我的心是!谁说女人一定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