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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涛就随意地倚在车前,低头看着。屏幕的光亮照亮他保养得宜的俊颜,看着丝毫不像五十多岁的男人。
随浅缓慢地走过去,等到了近前,他已经将人打量了一遍。
“你好,我是顾泽涛。”顾泽涛收了,抬头看随浅,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随浅。”
“嗯,不错,那小子虽然又冷又横的,但是看女人的眼光还不错。”顾泽涛光明正大地打量着随浅。
“您有事儿吗?”随浅淡淡地问,丝毫不受顾泽涛的影响。虽然名义上顾泽涛是她公公,但事实上,她也只是会把顾泽涛当成“有点关系”的陌生人来看待。
“开门见山,明天顾家会召开董事会,我希望你能阻止小桓出席。”
“他是顾氏的董事长,为什么我要阻止他?”随浅眉目淡然,自有一股云淡风轻的气度。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千金闺秀。
她这一问倒是把顾泽涛问住了,他顿了片刻就接话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小桓一定会下台。这一次顾家牟足了劲儿要把董事长的位置夺回来,并且让小桓失去一切。小桓如果不去,他们没人针对,最终不过是拿到控制权。但小桓如果去了,恐怕手里的股份都保不住。到时候权财两失,就没什么翻身的机会了。”
“权和财失去能怎么样?不失去又能怎么样?”随浅漠漠地问。
这一问,又是让顾泽涛一个张口结舌。
“随小姐好心态啊。只是这事儿你不妨设身处地地想想,我听说当初你从美国回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随氏拿到手里的。作为随家人,随氏对你意味着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那么顾氏对于小桓也该是这样的。你不希望身无分文吧。到时候你无所谓,他可受不了。”
“其实我很好奇,顾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的。你口口声声说‘他们’,难道这个‘他们’里面不包括你么?如果你这么担心景桓的话,最初的时候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阻止最初的计划,反而等到木已成舟才让景桓退让?”
随浅漠然地看着马路边残破的石砖,那一瞬她突然就觉得好笑,世人都说她心如铁石,冷傲孤僻,殊不知真正心硬如铁的人,从未敢将自己肮脏的内心暴露于世人之前。反而每次都要百般掩饰。
“那好,既然随小姐这么说,我也不再说什么了。”顾泽涛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想和随小姐聊聊。”
“请说。”
“啧啧,大家闺秀的教养就是不一样。都气成这样了还能和我心平气和地聊天。”顾泽涛先是唏嘘一番,见马屁没怎么奏效,这才说道,“我想要和随小姐做个交易。”
“我要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交换,我和你保证,不论什么时候,顾景桓都会在顾氏有一席之地。”
随浅眉头微蹙,“威胁么?”
“说笑了,这我哪儿能啊,绅士是从来都不会让女士难过的。再说随小姐现在可是随家的家主,如果严格来讲,我是没资格和你谈条件的。但谁让你还是我儿媳妇儿呢,是吧?”
随浅无声地看着顾泽涛,如果说以前她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亲生父亲可以舍得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送到国外,然后从此不闻不问。那么现在她懂了,有些人你是真的不能用人的逻辑来看待他。
“你的交换条件没什么吸引力。”随浅思忖片刻道。
“是么?那好,我再加一条。”顾泽涛很随意地道,“那就再加一条,绝对不会把小桓踢出族谱吧?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咯。”
“他不在乎入不入族谱。我也不在乎。”随浅眨眨眼,“时间不早了,恕不奉陪。”
随浅说完了转身就走,顾泽涛见状脸色稍变,他动作极快地闪到随浅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是随家人,不好糊弄啊。好啊,我给你亮出我的最后底牌。”顾泽涛顿了顿,“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换小桓从来没有尝到过的父爱。期限,直到随氏的股份一文不名的时候。”木叨女血。
“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顾泽涛言语间充满诱惑,“小桓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的东西,或许你说他不在乎,但他的不在乎只不过是没有体会过的不在乎,而不是不屑于体会。我可以完美地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只要有需要的话。”
“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换来世间最无价的父爱。是不是无与伦比的划算?”顾泽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的三条,我可以同时答应你,只要你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当然你也可以为了随氏为了你的控制权而剥夺了小桓的父爱,那我也只能为他感到惋惜了。”
随浅看着顾泽涛唱作俱佳的表演,心里第一次有了想把一个长辈拉出去游街示众的冲动。
他怎么能够这么无耻?怎么能够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和她谈条件?
随浅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泽涛,此时此刻,她真得拿不出任何表情来对他。
“不同意么?不同意的话我就走了。”顾泽涛笑得如同魔鬼,他幽幽地说,缓缓地转身。
“等等!”随浅叫住他。
“能不能,让我想一想?”
“一晚上够了吧?明天早上给我消息哦。”顾泽涛走到车前,突然转过身,“对了,什么时候把我孙子带来给我看看。我可是还从来没见过他呢。听说聪明伶俐还帅气?感觉就很对我胃口。改天带来给我瞧瞧。”
“……”
随浅站在门口目送着顾泽涛的车缓缓离开,忽然就明白了顾景桓今天异样的情绪是为哪般。看来,他已经见过顾泽涛了。
这个顾泽涛,和她想象中的长辈,还真是很不一样。
……
晨曦微露,随浅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顾景桓每天五点的生物钟,除了生病醉酒,他都一定会起床。
而她昨晚还是被他拉着做了一次,不舍得推开他,却又顾着他有伤,所以昨天每一下都充斥着温存。昨晚的两人更像是互相取暖的迷路人。
随浅摸着身畔温热的温度,内心升起绵软的温馨。
她抱着被子靠在床头,脑袋里再次响起昨天顾泽涛的提议。
“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换小桓从来没有尝到过的父爱。期限,直到随氏的股份一文不名的时候。”
“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可以换来世间最无价的父爱。是不是无与伦比的划算?”
“我说的三条,我可以同时答应你,只要你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
老实说顾泽涛不安好心,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可顾泽涛最后的条件,也确实成功地诱惑到她了。
她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外婆死得太早,妈妈死得太早,她没来得及多享受享受亲情。
对于亲人能够带给自己的温暖,她比谁都要期盼。所以也更明白那种渴望。
顾景桓从来没享受过任何一种亲情,父爱,母爱,长辈的宠爱和呵护。从来没有。
而顾泽涛用钱来和他谈感情。如果无价的亲情真的能用钱换来,那么哪怕是假的,也是有意义的。
她相信,顾泽涛也是在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去爱自己的儿子。去补偿他。
而这个契机,就是她手上的股份。
可顾氏对随氏的野心有多大,她又是再清楚不过。
一山不容二虎,两头同样凶猛的老虎,都不会甘于沦为败寇。
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顾家就同样有资格在随氏也插上一脚。而纵虎归山,总有一天要自食其果。
随浅甚至想到了未来的某一天,顾氏和随氏会彻底成为死敌,不死不休。
随浅正想得出神,顾景桓已经锻炼身体回来。见她醒了,大步上来就是猛地一记深吻。
“这么开心?”随浅被他问得晕晕乎乎的,再看到他灿烂至极的笑容,更是被炫迷了眼睛。
“早上把小包子拉着一起去健身了。”顾景桓眉飞色舞,“起初他还死活不去,结果后来尝到甜头,死活不回来。刚才还和我说,明天一定要继续。”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儿子。”顾景桓满眼欣喜和感激,“你放心,我会把以前欠他的统统补偿回来。”
“顾景桓,没有体会到父爱,是不是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随浅突然有些伤感地问。
顾景桓的笑容渐渐地淡下来,最后凝成最温馨的弧度,他将随浅拉到怀里。
声音低沉而温柔,“不遗憾。有句话不是说么,没得到过不残忍,得到过又失去才残忍。因为体会过美好。而我没有体会过,所以不遗憾。”
随浅微笑着闭上眼,“嗯,我知道了。”
待顾景桓出去做饭,随浅下地拿起,给顾泽涛拨过去。
“想好了?”那端男低音清亮舒爽,显然也是早就醒了。
“嗯。”
212 人变态,所以连宠物都要变态的才过瘾()
西郊高尔夫球场。
绿茵茵的球场一望无边,球场上偶有几个人三五成群,训练有素的球童和侍者穿梭其中,井然有序。高雅文明。
而就在这严肃尊贵的球场上,有那么一家三口格外引人注目。
“说,谁让你逃学的?”随浅提着小包子的小耳朵,一双丹凤眼斜睨着他。
“二狗。”小包子扯了扯狗链子,通体雪白的半大藏獒被拖到前面。
二狗“嗷”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蹭着随浅的裤腿。
“哼。”随浅瞪了眼身边优哉游哉的英俊男人,慢悠悠地说,“嗯,是小狗让你逃的。”
原本正在前面走着的顾景桓:“……”
顾景桓放慢了脚步,他单手插兜,转身搂过随浅的肩膀。“难得咱们都清闲,让小包子和咱们出来溜达溜达。整天憋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出息。”
“我和他这么大那会儿已经知道和女孩说我是同性恋了……”
“打住!”随浅阴测测地瞪了顾景桓一眼,“我还是想要个女的,儿媳妇。”
“……”
两人聊着天,就看一个身材胖嘟嘟的中年男人冲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顾先生,顾太太,已经给您们备好vip休息室。请进吧。”高尔夫球场的经理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由于他事先知道顾先生要来,所以一直亲自在门口等着。
顾景桓揽着妻子走进去,儿子牵着狗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顾二爷,顾三爷来了么?”他漫不经心地问一旁的经理。
“已经在球场打球了。”
“嗯,”顾景桓摘下墨镜,温柔地转向随浅,“和我一起过去?”
“你去吧。”随浅淡淡地笑。
早上顾景桓准备去股市的时候,苏曼打来的电话。说顾家请各位董事都去了西郊高尔夫球场。并且也邀请了顾景桓。都是和顾氏有关的人,谈的也都是顾氏的事儿,她身为随家人,过去不太好。
顾景桓又嘱咐了随浅几句,这才不舍地换了球服,下了球场。
而随浅则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小包子和二狗在不远处的球场玩耍,虽然高尔夫球场不允许宠物入内。但是那也要看看是谁家的狗。这球场是顾氏旗下的子公司所属的。老板的老板带只狗来,谁又敢说个不字。
有宠物中心的工作人员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