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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摧。
他目光看着面前神色严肃而紧迫的盯着他的小孩,心下忍不住想道,这小孩到底是认真的想……考科举,还是只是不想背医书,而故意找借口来推脱?
半响,他收回目光,对着面前的小孩笑容如春风拂面,又如春花灿烂,温声说道:“可是,小初,我们没有户籍啊。”
“听说人间考科举是需要户籍的。”兰摧说道。
“……”林雨初。
闻言,顿时如遭雷劈,又霎时如丧考妣。
“什么!?”
他失声叫道,目光看着前方俊美不可方物的兰摧,“原来,我们真的是逃犯和逃犯的家属吗!”
林雨初一副备受打击,宛若被击沉的模样。
生无可恋jpg
“……”兰摧。
这一刻,他非常想知道这小孩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
这不怪林雨初会这么想。
主要是,主要是兰摧太可疑了!
一个年轻俊美,气度非凡,浑身清贵,看面相至多不过三十的单身男子,带着一个小孩,蜗居在这么一个山沟沟里的小山村里。
怎么都很可疑好吗!
而且还自称爷爷,天知道,每次林雨初对着兰摧那张完全可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年轻俊美且清贵不凡的脸庞,得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叫出“爷爷”这两字。
我一定不是亲生的,肯定是捡来的。
说不定是什么身世不凡的落难少主/少爷,被忠仆带着逃难,躲藏在这个偏远的深山老林里。
然后,林雨初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前方俊美清贵,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给人做下仆的兰摧一眼,默默地把自己这个猜测给×掉。
还不如说,他是我亲爷爷的远房年轻小弟,岁数相差很大的那种。然后全家罹难,带着尚在襁褓的我,远避逃难。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是正常人!
不是普通人!
这种猜测一直让林雨初心下藏着一股深深的不安,好像眼前的平静只是短暂的,在未来某一刻,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所以,林雨初才会想去考科举。
他想离开这个小山村,想带着兰摧前往京城,天子脚下,行事总得有顾忌。而无论是什么人,想暗害一个京官和他的家属,总要掂量掂量。
这是,这时候的林雨初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自救的办法了。
然而,兰摧无情的打破他的妄想。
在听见兰摧的话之后,林雨初心下一点都不震惊,或者说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早有预感。
我们不是普通人。
看着面前失声喊出那句“逃犯和逃犯家属”的小孩,饶是兰摧,此刻都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
而绷紧了一张脸,心情沉重的林雨初,看着面前一点都紧张,甚至还哈哈哈笑的兰摧,顿时愤怒了,心下油然而生一种,就我一个人在担心,为我们的未来而忐忑不安,努力想办法。
你居然还笑!
太过分了!
“爷爷!”林雨初生气的叫道,“你严肃点。”
“我是认真的!”
他目光看着面前的兰摧,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别骗我,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那么丁点大,一本正经严肃的说自己不是小孩的小孩林雨初,兰摧心下觉得又好笑,又有些感慨怜悯。最终,他对着面前的林雨初,微微的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爷爷像你保证,我们绝对不是逃犯。”
“至于是什么人……”
兰摧目光对着面前的林雨初微微一笑,语气狡黠,“你猜?”
“……”林雨初。
我猜,我猜你妹啊!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
兰摧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本医书,塞到面前小孩的手上,“有功夫想这些,倒不如去好好背书。”
“医能治人,救命,祛除病痛,济世行道。”兰摧说道,“总比打打杀杀的好。”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而夺人性命,因果缠身,你可得好好记住。”
“……”林雨初。
低头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这本厚厚的医书。
恨不得当场把它撕成两半,然后扔到面前这个讨人厌的爷爷脸上!
谁他妈要背医书!
考不了状元,我……我我就去当个游侠!
只要一身功夫深,牛鬼蛇神浑不怕。
炼丹房
宽敞而明亮,靠着墙壁摆放着一长排药柜的屋子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则摆放着一个青铜的丹炉。
这个丹炉只有正常的丹炉十分之一大,而在丹炉下方,朱红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而林雨初正满脸严肃,白皙精致可爱的脸庞上神色绷紧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如临大敌的盯着面前的丹炉。
心无旁骛。
只见,他的双手带着一双雪白轻薄的手套,正紧紧握着丹炉下方火炉上的一个漆黑的把手。
这个把手是用来操控炼丹的火焰的。
无论是这个丹炉,还是丹炉下方的火炉都是特制的。
是林家专门为还未修炼的幼童炼丹,而特制准备的。
在修真界,孩童只有满十岁之后,才会开启气海,引气入体,正式踏入修行之路。
过早,或是过晚修炼,都不宜。
但是,在修真界各大世家,有的是诸般手段方法,让家中幼童先行一步学习各种修行的经义道理。
未炼气,而先知理。
这就是所谓的赢在起跑线上。
林家身为丹道世家,自然也有教导家中子孙丹道的一套。比如这个特制的丹炉,火炉,以及林雨初双手带着的那个由雪山冰蚕丝织造的水火不侵的手套。
正如林风清对林雨初所言,“光背书是不行的,你不上手,记一辈子的丹方都无用。”
“炼丹师必须以丹药说话。”林风清。
所以,才有今日,林雨初第一次动手炼丹。
“小初,你别紧张,你是第一次炼丹,失败正常。”一袭绛红风骚长袍的林云横,站在他身边,言语宽慰他说道:“失败乃是成功之母,没有人第一次炼丹就成功的。”
“多失败几次,就会了。”林云横。
有这么安慰的人吗!
林雨初听见他的话,脸上表情绷的更紧了,握着控火的把手更加用力,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丹炉。
他抿了抿唇,心下说道,我还没有失败。
讨厌。
我讨厌失败。
然而,林云横这个不懂人心的傻爹,还在泼着冷水(安慰他),“年轻时候多经历几次失败,习惯了,锻炼出坚强的意志。以后长大了,面对着艰难人生的种种打击磨难,就会习以为常,淡然处之了。”
“……”林雨初。
我敲你妈!
会不会说话啊,说!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这一刻,林雨初是非常的懂林风清了,别说林风清了,就是他,也想打人了!
但是,天地良心,林云横说的是大实话啊。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安慰林雨初惹。
毕竟,当年林云横自己第一次炼丹就是一个大写的失败,当时林风清就是毫不留情的嘲笑打击了他一顿,并且告诫他,“骄兵必败,浩瀚世界,无尽道途,玄奥无数。”
113。天降横财()
此为随机防盗章; 防盗比例70%时间72小时,请支持正版订阅 这股清灵之气,仿佛一盆冰水; 从头浇下; 让他整个人透心凉; 从头凉到脚。
鬼气森森的。
林雨初抬起头; 朝前看去。
只见这祠堂,空空荡荡; 面积极大; 却空无一人; 并且光线昏暗; 墙壁上的青铜烛台上,点燃的橘黄灯火,随着四下的轻风; 而轻轻摇曳着。
更加鬼了……
更别说,前方大殿中央摆放着的那一排排的灵牌位。
说个笑话,夏日到了,该清凉下了——
林雨初的目光只是略扫过这座林家祠堂; 面色却是无比平静的,眼神淡然冷静; 一切如常。
但是这种如常,在此时; 此刻; 此地。
却显得是那般异常。
一个身穿着雪白衣裳; 乌发如墨,肤白如雪,唇色殷红,玉雪可爱,精致漂亮的七八岁男童,面无表情的站在鬼气森森的祠堂门口处,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
视线一换,前方是无数,密密麻麻,一排排的乌木灵牌位。
完、全、就、是、鬼、片、现、场、好、吗!
——
哦,我错了。
并不是空无一人,林雨初目光盯着前方灵牌位前,视线微微往下几分,只见一袭肃穆沉重黑衣的林云横,腰背挺直,姿势庄重而恭敬的跪在那里。
林雨初眼中闪过一道意外,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轻慢随意,风流雅致,而放浪不羁的林云横居然还会有如此庄重沉稳一面。
或许,我从没看清过这个男人。
这一瞬间,林雨初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他所看见的仅仅只是这个男人展示在外,世人所见的浅层表面。
其内里,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他,一无所知。
这是当然的。
林雨初目光看着前方跪在在先祖牌位前的,一袭黑衣庄重肃穆的林云横,心下想到,我和他认识不过一天。
不了解他,是理所当然的。
正如那个男人,也同样不了解他一样。
我和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出那番话,因为他这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林雨初眼中闪过一道困惑,脸上神情奇怪极了,又好奇极了。
这正是促使他今夜来到这里的原因。
↑而不明真相,一路上暗中给林雨初各种帮助的林府众人,比如假装不小心在林雨初面前透露了祠堂所在地位置的管家,以及对于夜行的林雨初视而不见,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林府巡夜守卫们……
在不着痕迹(自以为)的给小少爷提供了帮助,让大少爷和小少爷父子团聚之后,都脸上流出了既欣慰又感动的神情,小少爷果然是心里挂记惦念着大少的!好感人的父子情深啊!
嘤嘤嘤,被自己的脑补给感动哭了的林府众人……
大少你出息了!
老爷只不过是催你成亲传宗接代,你直接就跨过成亲和漫长的耕耘(造人)这艰难的两步,出门一趟就带着白白胖胖、能跑能跳能打酱油的儿子回来了!
不愧是大少,从不走寻常路!
成亲是不可能的,打死,跳楼都是不可能的。儿子嘛,你是要这个白白胖胖的林雨初,还是要乖巧听话的林雨初,或者是那个白切黑的……林雨初?
而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林雨初,则是抬起脚,脚步轻轻的从祠堂大门,往前走去。
他脚步又轻又快,敏捷轻快如同燕一般。
来到了林云横面前。
目光好奇的盯着他。
“既然来了,那就同我一起见见老祖宗们。”
老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一直没出声的林云横,在他走近之后,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