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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先回去好好反省,写检讨。”
闻言,正在训着江鱼的白霄,顿时话音一顿,转头对他点头说道,“嗯,去吧,路上小心。”
“好的,先生。”
阮明昭乖乖点头,受教说道。
完了,立马转身抬脚就走。
走的飞快。
徒留身后一脸饮恨表情的江鱼,你们……
你们这对弃我于不顾的,狗男男!
江鱼……
被气死了。
从一条活蹦乱跳,仿佛随时能跳跃龙门的江中活鱼,变成了……一条瘫在地上浑身插满了刀,还被洒满了盐的死鱼……
活活气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等会有加更。
不过看时间,肯定凌晨才会更新。
所以你们早点睡觉啊,晚安——
这卷快完了,下一卷是仙山寒暑。
第40章 同窗之谊()
第四十章
林雨初走出去没多远。
“林雨初!”
身后传来阮明昭的叫声。
闻声; 林雨初停下脚步。
他转身回头看去,阮明昭面色冷沉,大步朝他走来。
来到他的面前。
“林雨初。”
阮明昭抬起眸; 一双黑沉不见底,如同寒潭冷水半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沉声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闻言,林雨初目光看着他。
没有说话。
而阮明昭却像是并不在乎他的回答一般; “这次,我一定会赢你!”
他留下这句话,黑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面前沉默不语的林雨初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在他走出去一段路之后。
“等等……”
身后传来的少年冷淡清越声音,让阮明昭停下了脚步。
——
林府。
林云横看着比寻常时候早了一个时辰回来的林雨初,顿时面色诧异; 目光看着他。
随后; 立马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神色恍悟。
脸上表情顿时欣喜; 对着林雨初拍手大赞道,“出息了啊儿子!学会逃学了。”
“虽然晚了点; 但也很有为父之风啊!”林云横喜滋滋的说道; 然后脸上一派回忆往昔当年壮举的得意又炫耀的神情; 继续道,“想当年,你爹我; 上学的第二天就能翻墙跑出来玩了。”
“可把道院里的先生急死了,他们以为我失踪被人掳走了。”林云横语气不无得意说道。
“……”林雨初。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炫耀的事情吗?
“儿子,我给你说……”林云横。
一听见他这句话,这熟悉的调调,神情。
林雨初就知道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他绝对能够和你说个不停,从白天说到黑夜。
所以,林雨初连忙出声打断他,目光看着他,语气淡淡说道:“我没逃学,先生放我们提早回来。”
正准备好生和乖崽炫耀一番自己当年少年时候的实绩,让他好生学学的林云横闻言,顿时停住,抬头,目光诧异看着他,说道:“你先生怎么放你们提早回来?出了什么事情吗。”
“明日正阳剑仙要来道院挑选弟子收为徒,所以今天先生提早放我们回来了。”林雨初语气淡淡说道。
闻言,林云横脸上神色更加诧异了,他说道:“正阳师兄收徒和你们提早放学有什么干系?”
林雨初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深沉说道:“因为,同学们都太激动了,所以他们全都出去当街遛鸟庆祝了。”
“先生无奈,不得不放我们三个回来。”
“……”林云横。
闻言,顿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
他震惊,失声喊道,“当当街遛遛遛……遛什么!?”
“遛鸟啊!”
林雨初语气无比自然而流畅的接他的话说道。
“……”林云横。
目光深深地看了自家若无其事,一派自然的说着遛鸟二字的乖崽,觉得,他需要静静……
未成年少年,张口遛鸟,闭口遛鸟,遛鸟……
到底是道院院风的败坏,还是学堂同学的不良。
↑最惨,惨不过江鱼。最冤,冤不过同窗。
我们是无辜的,冤枉啊!
才没有裸/奔,也没遛鸟!by愉快的逃了一天学的昆仑道院天字甲班所有集体同学们。
现在给我乖崽转学来来得及吗?
——来自一个忧心忡忡,操心自家儿子身心纯洁不被玷污(……)的老父亲。
*****
夜晚。
用过晚膳之后。
“爷爷,爹,我晚上要出去一趟。”
饭桌上,林雨初放下筷子,对林风清、林云横二人说道。
闻言,林风清和林云横抬头,目光看着他。
“这么晚了,你要去何处?”林云横问道。
林雨初目光看着他,回答道,“去找同学,我们约好了。”
听罢,林云横眉头顿时皱了皱,神色不赞同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去做,要晚上深更半夜的去?”
林雨初还未说话,一旁坐的林风清顿时不高兴开口说道,“小初要去,就让他去。他这么乖,能做什么?”
说罢,林风清还目光嫌弃的看了林云横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前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要比小初混球多了,那时候我有拦着不让你出去吗?”
“……”林云横。
被老子当着儿子的面给无情拆台,翻旧账,捅出黑历史的林云横,顿时嘴角抽搐。
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对我,可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怎么到了小初这里,就如春天般温暖?
林风清理直气壮说道,“那当然是因为小初他乖,至于你……呵呵。”
当爹的嫌弃,溢于言表。
林云横,“……”
有这么一个疼孙子,无条件站孙子的爷爷,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只有屈服啊。
而林雨初,目光看了看自家爹,再看了看爷爷。
毫不犹豫的,立马就扭头对着林风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伸手筷子往盘子里夹了一个鸡腿放到林风清碗里,“爷爷,吃鸡腿!”
刚还对着林云横横眉竖眼,嫌弃不已的林风清,闻声,转头看着林雨初,立马面带笑容,眉眼慈爱的看着他,语气疼爱,“乖,知道孝顺爷爷了。”
“比你那不成器的爹,懂事多了!”林风清语气无比嫌弃说道。
“……”又挨了一箭的林云横。
膝盖上插满了箭,都要插不下去了好吗!
要坚强。
林云横看着面前爷慈孙孝,其乐融融,嘴角牵强勾起,扯出一个微笑。
人生……
哪怕浑身插满了箭,也要充满笑容的活下去。
——
给家里打了报告之后,用完膳之后,林雨初便一个人出门了。
他刚走出林府的大门,就看见了前方。
月光下。
一袭雪白色长裳的的阮明昭候在那里。
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
阮明昭抬起头,目光朝前看去,看见林雨初,他便对着他微微点头,说道:“你来了。”
闻声。
林雨初顿了顿,然后应道:“嗯。”
他走了过去,来到阮明昭身边,偏头目光看着他,说道:“你等很久?”
阮明昭闻言,大道:“也没多久。”
“我也是刚到。”他说道。
闻言,林雨初不置可否。
刚到,看他这幅样子分明是早就等候在这里。
不过,林雨初也没戳穿他这拙劣的谎言,而是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们走吧。”
“嗯。”阮明昭。
然后二人便一同朝前走去。
此时,月色正好。
披星戴月,踩着月光的影子,踏上前方道路。
深夜的风寂静又喧嚣。
人约黄昏后。
——
一刻钟之后。
二人出现在了江府的大门前。
林雨初走上前去,敲响了江府大门。
片刻之后,门从里头打开了,守门的江家老仆,看见门外站着的林雨初和阮明昭,顿时面色诧异,忙问道:“林小少,阮少主。”
“不知二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林雨初神色淡淡,说道:“我奉先生之命,有事前来要见你家江九儿。”
听见他是奉道院白先生之命前来,老仆顿时不敢耽误,连忙说道:“是九少在道院又做了什么,惹白先生不高兴了吗?”
“难怪,今天九少一脸怒气冲冲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说。”老仆一脸忧心忡忡说道。
他在江家侍奉多年,江家三代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在江家地位非凡。
哪怕是江老太爷见了他,都得礼敬三分。
而江鱼幼年顽劣,经常翻墙偷跑出去,但是每次都是爬上了高高的围墙,却不敢跳下去,然后一个人蹲坐在围墙上暗自泣泪,偷偷抹眼睛。
每回,都是老仆将抱他下来的,伸手擦拭他脸上的泪水,安慰他说道:“好了,九少不哭。没事了,老仆在呢!”
在他的低声安慰下,江鱼逐渐止住哭泣,抬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可怜无辜的像是只雪白的小狗崽。
看的老仆一阵心软慈爱,温声对他说道,“九少不是要去玩吗?”
“可可可以去吗?”
江鱼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怯生生说道。
“可以啊,但是天黑前要记得回来哦!”老仆说道。
然后,江鱼就哇哦一声,破涕为笑,伸出两只小手,抱住了老仆的脖子,往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大声说道:“谢谢爷爷!”
便挣扎着跳下去,一个人跑出去玩了。
老仆站在原地,看着开心撒欢跑远的江鱼,满脸无奈又纵容疼爱的笑容。
相比于满心利益,处处为江家谋算的江老太爷,江鱼同这位卑微不显的江家老仆更像是一对祖孙。
只是,这一点,江鱼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那些过去的,年幼时光。
天真懵懂,幼稚无知。
却时常想起的,充满了温馨和慈爱。
不复回的逝去光阴。
——
老仆是知道江鱼和林雨初交好的,所以也没有怀疑,直接带着林雨初和阮明昭前去江鱼的院子,并且一路上说着江鱼的好话。
“九少是个好孩子,不知道的人不懂他,道他脾气不好。但是,九少最是心软了,最孝顺了……”老仆絮絮叨叨说道,然后转头看着林雨初说道,“九少的朋友很少,每一个他都很珍惜。”
“他时常提起林小少您,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老仆说道,“不管九少做了什么,他都只是脾气不好,被惯坏了,没有恶意的,还望林小少能多加包容。”
林雨初闻言,笑道,“江鱼是什么人,我知道的。”
“他待我以诚,处处替我着想,我又如何会不懂。”林雨初说道,目光看着面前老仆,“他也是我的朋友。”
闻言,老仆那张苍老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听您这般说,我便放心了。”
“放心了。”老仆又重复一遍道。
领着林雨初和阮明昭二人朝江鱼院子走去。
阮明昭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