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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妁刚要动筷子,店里突然闯进一个形容猥琐、中等高个的男人,大声唤道:“小二,来一斤牛肉,半斤烧刀子!”说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脸气呼呼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元大夫!什么时候走不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细心的义妁听到男人说到“元大夫”,马上走了过去,行了一个礼,询问道:“请问大叔,您刚才说的元大夫是不是元尚会?”
男人侧过头来,不怀好意地望着义妁,“这姓元的大夫扶风就只有一个,不是他是谁!”
义妁一阵惊喜,追问道:“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故作惊奇地样子,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小女有重要事情找他。”
男人阴笑道:“大叔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大叔的脚是要费力气的。”说着,做出一个要钱的手势。
义妁掏出五文钱放在桌子上,“麻烦大叔带我们走一趟。”
男人喜滋滋地把铜钱放入钱袋里,心想,今天总算撞到财神爷了,呆会再好好讹她一把。
男人引着义妁和采娟穿街走巷,男人在前面脚底生风,义妁和采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紧跟着,但两个弱女子的脚力哪比得上五大三粗的汉子。
男人不断在前面催促她们快点,再快点,说他还有要紧事要做。采娟抱怨道:“你这哪是走路,明明是在跑吗?你想累死我们啊。”又小声对义妁道:“这个人贼眉鼠眼的,我们要小心才是。”
义妁点了点头:“快走吧,不管怎样,只有有一丝机会我们也要抓住。”
义妁和采娟追上男人。男人却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说道:“不干了!不干了!”
“大叔,这是为何?”义妁惊讶地问道。
“给你们带路太不划算。浪费了我好多时间,这些时间我可以做好多事情。”
采娟看到他那副无赖的模样,心里好些生气,一语中的:“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多付给你一些钱吗?”
男人笑得龇牙咧嘴,笑够了,说道:“你这小姑娘,嘴巴可真毒!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愿不愿意,你们看着办吧。”
义妁又拿出五文钱:“只有这么多了。麻烦你了,大叔。”
男人心里一怔,觉得义妁是个怪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这么有礼节,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过义妁递过来的铜钱,手有些哆嗦。
终于到了。男人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白墙黑瓦、飞檐翘角的宅子说道:“喏,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第26章 拜师(6)()
男人正要走,采娟一个健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裳,说道:“你不能走,我们怎么知道那就是元大夫的家?”
“放开,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男人想甩开采娟,不料采娟抓得死死的。
“你这小姑娘,还蛮不讲理,大叔为什么要骗你们?你们去问问,大叔可是扶风最老实最善良的人了。”
义妁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义妁劝采娟放开男人,采娟不从,说一定要证实了那确实是元尚会的家才可以走。
男人还真没有料到采娟这么难缠,只好作罢,“走吧,走吧,跟你们去吧,看看我到底骗了你们没有。”
来到宅子面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耸立着两座貔貅雕像。义妁使劲敲门,许久不见人来开门。义妁急了,一边敲一边喊:“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依然没有人开门,义妁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死寂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还说不骗我们?这下看你怎么说!”采娟气不打一处来,揪住男人的衣领。
“姑娘,姑娘。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嘛。”
“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跟我去见官!”
“好了,好了!我全招了,我全告诉你们!”男人显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其实,元大夫三天前就死了!”
义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大叔,你说元大夫,她”
“是的,他死了,早死了。现在这座宅子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许胡说。”采娟警告男人。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的。元大夫是扶风的名医,找他看病的人多如牛毛。一个月前我就来这里预约好了今天请大夫过去给我老婆看诊,哪想,今天我大老远跑来,却听说元大夫治死了县令的公子,县令咔嚓一下就结果了元大夫。元夫人和儿子也逃到外地去了。”
一阵茫然掠过义妁的脸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站在那。
“义妁,现在怎么办?”采娟问道。
“两位姑娘,你们找元大夫有啥要紧事啊?”男人开始好奇起来。
见她们都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大叔今天心情很不爽,等了一个月却等到这样的结果。我家那位还焦急万分地伫立在家门口,等着我把大夫请过去呢。大叔呢,为发泄心中的愤怒,所以耍了你们一把。”
采娟生气地说:“你还是不是人啊,元大夫人都死了,你不难过,还有什么愤怒的!”
男人赶紧改口道:“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很不爽,就是心里很不爽,想发泄发泄,明白了吗?”
第27章 拜师(7)()
“现在你的诡计已经得逞了,还不快走,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掏出十文钱,放在地上。“看好了,这十文钱,不多不少,还给你们。大叔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男人此举让义妁和采娟大为惊讶,一个势利小人怎么会把到了嘴边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呢?
看来这个男人心眼并不坏,只是脾气有些古怪罢了。
男人刚要走,义妁叫住了他:“请等一等。大叔,请问你有什么不适吗?为什么要看大夫?”
“这个,呃,我也说不清楚。”男人支吾着,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
采娟扑哧一笑,揶揄道:“大男人害起臊来比黄花大闺女还厉害。”
义妁察觉男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瞪了一眼采娟,让采娟不得无礼。
“这病还真难以启齿。”
“如果大叔说出来,或许小女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你?你又不是大夫,怎么帮我?”
采娟抢过话头:“你还别不信,我家小姐虽然不是大夫,但曾经治好过常融大人,还让难产的县令的妻子顺利产下一个壮丁。”
男人脸上大放异彩,惊问义妁道:“果真如此?”
义妁淡淡地一笑,像风中的百合花,那意思是告诉男人采娟的话并非虚言。男人激动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叨着“这下好了,有希望了”。
男人平静下来,用恳求的语气对义妁道:“请姑娘到我家走一趟,到家后,让我家那位把详情禀告姑娘。”
“既然如此,小女就跟大叔走一趟吧。”
在路上,义妁问男人:“大叔,怎么称呼您呢?”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我姓白,就叫我白大叔吧。怎么称呼你们二位呢?”
“我姓许,名义妁,大叔你就叫小女义妁吧。”
“”
白大叔的媳妇白大婶此刻正在独自享用一顿美味,白大婶集合了女子所有的缺点,小气,泼辣,贪小便宜,长舌,趋炎附势,唠叨。每次白大叔外出,她都要独自享用美味,而白大叔在的时候则三月不知肉味。
“必须赶在相公回家之前把这些消灭掉。”白大婶正在啃一块骨头,满嘴流油,可是只吃了一块就吃不下去了。她皱了皱眉头,近来不知怎么回事,老是想吃,可是一看到食物就饱了。她估摸着丈夫酉时才到家。不料,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传来相公的叫声:“老婆,老婆,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白大婶手忙脚乱地把吃食藏在了柜子里,抹了抹嘴,跑了出来。
“叫那么大声干嘛。把我的耳朵都震聋了。”
看到丈夫身边站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白大婶嘴巴张得老大,急匆匆地把丈夫推进房间,把门关了,双手叉腰,怒道:“你要干什么?你要休了老娘娶她们不成!我让你带大夫回来,你倒好跑到妓院里把狐狸精带回来了!”
第28章 拜师(8)()
白大叔捂住了白大婶的嘴巴:“你这个臭老婆子嘴巴怎么那么臭,你胡说什么!这俩个姑娘是我带回来给你治病的。”
白大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大婶将信将疑地跟着丈夫来到义妁面前,脸上似笑非笑,问道:“你真能看病?”
义妁笑道:“大婶,你试一试便知。”
“那好,你跟我来。”又对丈夫和采娟说:“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和她单独聊。”
义妁寻思着,到底是什么病让白大叔难以启齿呢。
白大婶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走漏了风声。
“姑娘,不忙你说,我快被这奇怪的病折磨死了!”
“请您说说看。”
“这个这个”白大婶欲言又止。
义妁鼓励她:“没有关系,小女会为大婶保密。”
白大婶豁出去了,说道:“都是女人,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的情况就是,就是,就是”
说到关键时刻又说不出口了。
义妁耐心地等待,用柔和怜悯的目光看着白大婶。
白大婶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常常忍不住尿裤子,这让我痛苦不堪,特别在紧张的时候尿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和我家那位行房的时候也是这样,我羞愧死了,现在我都不敢和他行房了。姑娘,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啊?”
“请问你还有其他的症状吗?就是你感觉不舒服的症状。”
“我怕冷,经常腰酸腿疼。就这些。”
义妁把其脉,脉细尺微,又观其舌,舌苔滑腻,义妁可以断定这是肾阳虚引起的遗尿症。
“这是遗尿。”
“遗尿?严重吗?”忧虑立马掠过白大婶的脸庞,“是不是绝症?如果是绝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义妁劝慰白大婶:“只要经过精心治疗,就可痊愈。”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这种病真的可以治好?”说着,竟然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谢谢姑娘了,多谢姑娘了!”
义妁回忆父亲说过的话,小便的正常排泄与膀胱三焦气化功能有关,三焦气化失常,膀胱不能约藏,则小便不禁和遗尿。多由肾气虚亏,下元不固导致。于是义妁决定采用温肾固涩的治疗方法,用熟地黄、枸杞子、肉桂、莲须、附片处方,同时在曲骨、中级、三阴交施针。
第29章 拜师(9)()
白大婶听说自己的难言之疾有希望治好,大献殷勤,极力挽留义妁和采娟住在她的家里,直到她病好。义妁正有留宿的意思,她要打探元尚会的下落,所以不再推辞,在白大婶家安顿下来。每天早上义妁都会耐心为白大婶把脉,嘱咐她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寒凉食物。
可白大婶的病情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如义妁预期的一天天好转,到了第四天白大婶的遗尿症又发作了。如果说前四天白大婶对义妁的招待还算周全的话,到了第五天白大婶的态度就极转直下了。她虽然不当面给义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