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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还在犹豫什么啊?看在我收留了你们的份上也应该出手相助啊!”白大婶哀求道。
“白大婶”义妁还在犹豫着,心里焦急得程度不亚于白大婶,义妁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让她遇到左右为难的事情。
“姑娘,难道你要让大婶给你跪下吗?”
平日里白大婶与白大婶打打闹闹,关键时刻才见夫妻情深,白大婶脸上的表情撕心裂肺。
这边,白大叔的惨叫也让义妁肝肠寸断:“让我死了算了,痛啊”
“师父,请不要挂我,小女实在逼不得已。”这样想着,义妁终于做出了要为白大叔治疗的决定。
“让大叔仰卧!”
“撩开大叔的裤脚!”
“快去准备芒硝粉!”
第70章 逐出师门(16)()
接着,义妁麻利地打开针具,在白大叔的足三里、阑尾穴、阿是穴分别施针,因白大叔的病情严重,又加施合谷穴。留针两刻钟。
一刻钟后,白大叔不再叫唤了,但仍在呻吟,两刻钟后,白大叔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大婶破涕为笑,问道:“要准备什么汤药吗?”
“大叔要清热解毒,通里排脓,请准备金银花、蒲公英、延胡索、桃仁、大黄、白芷、生石膏、败酱草。煎药的时候,大黄要后下。”
此时,义妁已经满头大汗,采娟赶紧用手帕帮义妁擦拭她脸上的汗水。
义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种笑容也只有在义妁替病患看诊结束后才会有。
七日后,白大叔病情好转,肠痈到了恢复期,义妁又改用健脾和胃、清解余毒的治法,让白大叔服用党参、陈皮、山药等药,又七日,白大叔痊愈,院子里又恢复了白大婶与白大叔打打闹闹的声音。
这以后,白大叔大力宣传义妁的医术,还夸张地说义妁的医术已经超过了扶风第一名医郑无空,更重要的是义妁看诊不要钱。这引起众多穷苦百姓的称赞,称赞之余将信将疑地问:“真的不收钱吗?天下能有这样的好事?”
白大叔拍拍胸脯:“义妁姑娘是扶风心肠最好的大夫,她是观世音娘娘派下来的神女,专门为我们这些穷人治病的!我的病是她治好的,我老婆的病也是她治好的,没收我们一分钱,不信你们就去试试!”
白大叔的一番豪言壮语让围观的人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跑到义妁那里,让义妁给他们免费看诊。
白大叔是个大喇叭,也就这么一说,不料,第二日成群结队的百姓涌入了白大婶的家。
这群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衣衫不整,面容憔悴,头发逢乱,有的还是被抬着来的,他们的眼睛里都有一种迫切求医的欲望。
“这是怎么回事?”白大婶见一群人涌进了自家的院子,拉过白大叔,惊讶道。
白大叔两手一摊,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白大叔,那人叫道:“白大叔,你不是说义妁姑娘可以免费给我们看病吗?麻烦你让义妁姑娘出来吧!”
“你——”白大婶顿时明白了什么,瞪着眼睛望着白大叔。
“坏了,坏了,我不是说着玩的嘛,谁知道他们都当真了!”白大叔慌了,“这下如何是好?”
“回头再找你算账!”说着,白大婶朝义妁的闺房走去。
义妁和采娟也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了,正想出来看个究竟呢,迎头撞上了白大婶。
白大婶焦急地说:“不好了,姑娘,外面这些人都是来让你免费给他们看病的!都怪我那死老头子,在外面到处宣传你的医术和人品,这不,把麻烦招惹上门了!”
义妁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大吃一惊,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这不仅违背师父的规定,还违背朝廷的律令:任何人在取得医籍之前不得私自开设医馆替病患看诊。
“你们,这是”
老百姓见义妁出来了,齐声叫道:“大夫!”
义妁惊慌失措:“你们弄错了,小女不是大夫。”
百姓不依不饶,依然叫道:“大夫,请你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
“如果你们需要看诊请去郑大夫家。”
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者说:“不管你是不是大夫,只要你能够替我们看病就是大夫。”
“可是,小女真的不是大夫,小女没有资格替大家看诊。请你们去郑大夫家吧,他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一个妇人站出来说道,看样子有些着急:“你要我们去郑大夫家,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回去算了!姑娘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郑大夫是扶风第一名医,即使是有钱人都未必看得上,又何况我们这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穷人呢。”
第71章 逐出师门(17)()
“是呀。”人群中有人附和道:“我们正是没钱看病,听白大叔说了你的事后,才心怀愧疚地来到这里的。”
“大夫,行行好吧,大夫,求求你,给我们看看吧!”
看着眼前这些穷苦老百姓那哀怜的眼神,义妁眼眶湿润了,她绝然没有想到,在遍地医馆的扶风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看不起病,那么普天之下还有多少人在病痛的折磨中默默地死去呢?
义妁被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包裹着,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为这些穷苦的老百姓看诊,如果大夫总是各种各样的规矩来拒绝可怜的病患,那么大夫的意义又在哪里?如果有什么后果,那么就让它来吧,如果能用我的双手解除病患的痛苦,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义妁把白大婶、白大叔、采娟招集过来,一一交代。白大婶去收拾东西,腾出一间屋子当做临时病舍。白大叔安抚群众,并让他们排好队,急症、重症在前。采娟则留在义妁的身边,充当她的助手,随时听候吩咐。
因为都是穷苦百姓,义妁在给他们看诊的时候,尽量不用处方,如果非得处方,也只开一些廉价的药。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小伙子,他愁眉苦脸地说:“我胸中像压了一块石头,没吃什么东西也觉得肚子胀胀的,身体发热老是想喝水,看见油腻的食物就想呕吐。大夫,你说这是什么怪病?”
义妁见小伙子眼黄身黄,颜色像橘皮,又去摸他的脉,脉数有力,心中便知小伙子是患了热重于湿的黄疸,治法以清热泻火、利湿退黄为主,于是开出茵陈汤加减的处方。
小伙子却面有难色:“不瞒大夫说,我家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钱买药吃。”
义妁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以什么为生?”
小伙子答道:“打猎捕鱼。”
义妁惊喜道:“取活泥鳅放在清水中养一天,除尽肠内脏物,干燥,研为细末,每天都吃,这样就不要吃药了。”
小伙子喜出望外:“谢谢大夫!”
进来一个农妇,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大夫,我儿子昨晚一直在咳嗽,直到现在还没好,请大夫看看吧。”
义妁吩咐道:“请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撩开他的袖子,请用你的拇指从他的左手心沿着手臂的中间一直推到肘窝,每天推三百次。
“就这样可以了吗?不用吃药吗?”老妇有些不相信。
义妁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对!没错!”
义妁教给老妇的是推天河水,从手心的劳宫穴到肘窝的曲泽穴这一段就是天河水,义妁记得她小时候发烧咳嗽时,父亲就给她推天河水。天河水正好是心包经的位置,推心包经,可泻肝火补脾血,对于孩童夜里手脚心发热,汗出烧不退,烦燥难眠,夜咳不止等热性病最为有效。
又进来一个少女,双手都举着,她哭诉说,她得了一种怪病,有一天她打了一个哈欠,升了一个懒腰,然后这高举的双手就放不下来了。
“大夫,救救我吧,如果治不好我不想活了!”
这真是千古奇闻,义妁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奇怪的病,这样的病无法对症吃药,该怎么治疗呢?义妁陷入了思索。少女却在一旁苦苦哀求,痛哭流涕。
突然,义妁做出了一个让少女大惊失色的举动,说要解开少女的裤带,要在她的下体施针。少女一惊吓,害羞的本能让她立马用双手护住自己的下身。
义妁笑道:“姑娘,你的病好了。你看你的手不是放下来了吗?”
少女这才恍然大悟,激动不已,向义妁磕了好几个响头,直说义妁是仙女下凡。
采娟在一旁云里雾里:“这病奇怪,你的治法也奇怪。”
义妁解释道:“这很正常啊,如果是你,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放下来,这叫羞耻疗法。”
“大夫,我经常便秘。”
“做推腹运动,每天敲打带脉,就是腰的位置,多喝水,少吃肉。”
“大夫,我牙痛死了。”
“取独头蒜两个,去皮,在火上煨热,趁热切开熨痛牙,蒜凉后再换。或者牙痛时切一片生姜咬在痛处也可。”
第72章 逐出师门(18)()
病患一一进来,一一退去,有条不紊。义妁忙得不亦乐乎,却不觉得疲惫。她面带微笑,目光柔和,语气充满了关切,有问必答,从不催促病患,直到病患毫无疑虑。她的耐心让病患感动不已,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好的大夫,以前的大夫病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急着给病患开药方,不耐烦地说后面还有很多病患等着呢。采娟见有些病患特别啰嗦,忍不住催促,却被义妁制止了。而义妁也从病患诚挚的谢意中体验到了一个大夫真正的价值。
就在义妁忘乎所以时,一个特别的病患进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夹着威严:“来看看,老夫得了什么病!”
义妁抬头一看,惊叫道:“师父!”
竟然是郑无空!义妁做梦也没想到。
原来出诊归来的郑无空路过白大婶的家门口,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就好奇地走了进来。一问,得知竟然是义妁在给老百姓看病。郑无空按压住心中的怒火,闯进了义妁的临时病舍。
“别叫我师父!”郑无空怒目圆睁,“你好大胆,竟敢私设医馆替人看病!”
“师父,请听小女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好自为之吧!”说完拂袖而去。
郑无空走后,义妁强打起精神给剩下的几个病患看完了病,就要去医馆找郑无空,倒不是害怕郑无空去衙门揭发她违法的行为,而是担忧这一次师父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采娟却阻止了义妁:“你留在这里,我去!”
“你去做什么?别乱来。”
“我去给你说理!”
说着,采娟义愤填膺,不容分说,挣脱义妁拉扯的手,向医馆跑去。
“姑娘,你找谁?”医馆的门口,一个仆从拦住了采娟。
“我找郑无空郑大夫!”采娟气呼呼地说。
“看病请后面排队!”
“我没病,我找郑无空,叫郑无空出来见我!”
听到吵声,蔡之仁走了过来,怒道:“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乱叫?!”
“我找郑无空,叫郑无空出来见我!”采娟有些莽撞,似乎失去了理智。
“好大的口气。我师父的名号岂是你这野丫头乱叫的?”见采娟颇有几分姿色,蔡之仁语气缓和了不少,脸上挂着淫笑。
“让开!”采娟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