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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给碧渊抛出一个诱饵,坦言严厉被他渡魂,而他打算跟上山,彻底控制严厉。只是他施展邪术的时候会变孱弱,唯恐发生意外得不偿失,遂打算让碧渊这个亲近人协助他。
自从碧渊吃了霄霜夫妻的大亏,便越发怀恨在心。奈何他已知道霄霜不是个善茬,只得忍气吞声,打算养好伤再说。听说有个机会,非但能杀了霄霜的爱子,还能连仙道老祖宗都一网打尽,碧渊当即就应妖帝所请,参与进来,还信了妖帝欲与龙君联手之意。听碧渊尽透妖帝的计划,龙君固然有疑虑,但当妖帝屡屡吃了仙道的大亏,与他联手正是必然,遂也参与进来。
然后妖帝把蒙臣也拉了进来。
只需教会妖帝和碧渊孔雀一族的秘术,蒙臣便能一本万利,何乐不为?只是她没成想白莲花会抛出那么诱人的条件。
上山前后的计划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严厉浑然不觉山中多了两个妖孽,也压根不知白莲花背着她,早就在思过崖背面的山壁上凿了个大洞,他日日在里面品茶打坐,同时还操控着他的魔心,有模有样地帮她破解渡魂术!
白莲花却非但要防备妖帝有不轨之心,还得防着他自己的魔心突破他的掌控。
那颗魔心如同他的影子,与他息息相关,彼此感应。
但若说成它即是他,他即是它,是不对的。因为他才是主导,而它仅仅是他精神上不可或缺的一小部分,他摒除不掉,只能容它共存。
长期以来它都处于白莲花的强势压制之下,从未有反制之时。白莲花本当放它出来亦然,孰料这日妖帝忽然搀和一手。
白莲花吃惊之余迅速拿回主导权,却也遭到反噬,头发瞬间变白。
是日妖帝传话给他的魔心:“我能让她梦见任何我想要的情境,在她的梦里为所欲为,你百般也是防不住的。我若不是诚意待你,可不必等你做足准备!”
在严厉梦里为所欲为?白莲花心知此言不假,不禁妒火丛生,却顾于大局无从发作,暗暗生出一些邪恶之念,竟让魔心乘隙摆脱他的控制,自作主张了一回。
白莲花素来果敢,既已谋定便不会踟蹰。
这次有些棘手。因为想让龙君真正上钩需要严厉的配合。严厉却是个直爽性子,戏若演不真,便很难骗过龙君。所以白莲花想了个下下策,瞒着她诈死。
担心严厉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怕她得知真相会暴走,白莲花这才拖了半个多月。被妖帝一激,他也按捺不住了,同意妖帝的提议,翌日便施行计划。
妖帝跟碧渊的约定是尽量由他控制严厉,杀死白莲花。
蛇类惧冷,身体变小让碧渊修为骤减。他若总待在那颗魔心体内,会被它身上寒气冻僵。所以他上山之后就化为一团浊气,顺它的后门遁了出来,化为寻常可见之物藏匿在山中,伺机而动。
它本是个身体炽热的血人,使了玄冰诀才能保持身体冰冷。
严厉那一击让它驾驭不了玄冰诀,还受到火气侵蚀,身体瞬间变暖。碧渊唯恐它不死,对严厉使用禁制术的同时顺势往它身上补了一击。
待它跌下思过崖,妖帝现身道:“皓睿那老鬼心性奸狡,对谁都戒心颇重,我们不易骗过他。唯有这个女人亲自去求他,他才会步入我们的陷阱。”
碧渊信以为真,跟妖帝一起等严厉过海去求人。
不成想严厉伤心欲绝之际脑子里塞了草,瞎折腾了好几天,为了捞人导致山中下了一场暴雨。惊觉雨水有怪力,碧渊和妖帝竭力抵御也难逃化为琉璃的下场。
白莲花将两个妖孽暂且搁置在山洞中,尾随严厉过海,趁她跟骏吾说话,附魂在她头上的九念,跟她往摩挲罗海走了一趟。
晧睿仙师半月前便命镜灵下界,跟白莲花约定地点见面。
碧渊和妖帝都化为琉璃与计划不符。但虽少了他们的戏份,白莲花却好生生地往龙君跟前招摇了一番,蒙臣也帮了个忙,毁了过海的路。龙君被困在谈止山,照样将疑心落在碧渊身上。
得知当今世上最具威胁的三个孽障都被困在谈止山,晧睿仙师慨叹天意无常,还借镜灵之口,吩咐白莲花继续代他处置。
见严厉形容憔悴,这老东西竟起了戏谑之心。
依照镜灵所传之话戏弄自己妻子,白莲花甚是无奈,也十分头疼。事后严厉得知是给他磕了三个响头,还不一指戳烂他的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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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把事情始末说给霄霜听,是为求他帮忙出出主意。因为纵是霄霜把无照气得跳脚,抓狂,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婆子,也总有办法很快就安抚住她,让她化戾气为祥和。
“到底父上有什么秘诀?可定要教教孩儿。”
白莲花的诚恳求教总算打动了霄霜,这老小子拍着他的肩膀,教道:“儿媳跟你母上脾气不同,为父的哄人之法于你可无用。你这次麻烦太大,没有性命之忧,却恐被儿媳休了,为父就给你出个主意罢。”
白莲花洗耳恭听。
“办法就是三个字:不、要、脸。”
白莲花一时没懂话中深意。
“低头,弯腰,屈膝,把儿媳妇那三个头翻倍磕回去,磕到她原谅你为止。”
白莲花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微妙。
若没有镜灵,他私底下把三个头磕回去,严厉多半是肯原谅他的。奈何多了个见证人,这事就不好办了。谁叫他的女人死要面子呢?
心说师尊啊师尊,您老人家可真是给徒儿出了个难题,白莲花在听涧石上打坐,打算用分丨身观察一下情形再说。
“白莲花”久也不醒,严厉不免心急,跑到听涧石求教道:“世叔,怎么回事啊?”
“失血过多而已。”白莲花岂会告诉她,那颗魔心的元气被他强行压制,因而久睡不醒?
“可是他身上很热,会不会是伤势恶化了?”
“你等在外面,本座进去看看。”
白莲花进屋化出几颗玄冰珠,喂到“白莲花”肚里,出门对严厉说道:“你身上火气太重,恐是因此干扰到他,在他醒来之前,还是尽量别靠他太近。”
严厉信以为真,进屋之前问道:“世叔身上可带有药么?”
之前准备那一堆灵药都落在谈止山上,纵是没变成琉璃也拿不到。严厉懊悔不跌,悔不该把姒檀的油水都搜刮干净。
“本座袖里空空如也,东西都在镜灵那里。不过本座料想,你母后既已知道,定会派烛武尽早下界,药是不用愁的。”
严厉嘘口气道:“镜灵哪里去了?”
“本座让他去苍山办点事情。”
“啊?您这是几个意思呢……”
“意思就是,姒檀那猴儿要解禁了。”
“太好了!”严厉十分替姒檀高兴。
“本座替你照看他一会儿,你先去洗洗,再好好睡一觉。”
严厉不肯去。他又说道:“等他醒来,看见你似个疯婆子,岂不厌弃?”
严厉心想也是,去草草洗了洗,回屋伏在桌上睡了。
她委实心力交瘁,并不晓得,她刚睡着白莲花就悄然进屋,先对她使个帮助睡眠的小法术,后把她抱在腿上,锢在怀里。
先前眼见她那般伤心难过,白莲花只觉心肝五脏都跟着酸痛难忍,因而歉疚自责,无以言表。直到烛武匆匆赶来,大老远就喊道:“殿下不好了!小殿下失踪了!”他这才把人放开,瞬间出屋。
这时严厉也惊醒了,破门而出道:“怎么回事?”
“仙师也在山中就好办了。”烛武赶紧禀道:“属下奉命陪小殿下下界来探视驸马爷,过天门的时候小殿下当先而行,属下只当他挂念驸马爷的伤势,孰料办妥通关手续后,他已不见了踪影。属下赶紧传讯给虞靖,一时也没找到人啊!”
严厉顿时急了,“世叔以为如何?”问完却想起当日她做血奴时,白莲花教给她的那门找孩子的功夫,当即咬破手指捏个诀,循着指引迅速而走。
白莲花尾随其后,也悄然捏了个诀。
“世叔不好,恐怕那小子是去了修罗天啊!”
夫妻俩走的正是去修罗天的路。
“你不必心急。依那小子的本事,顶大能杀过第一关,他也不是以卵击石的傻子,多半是隐匿身形,在修罗天入口处伺机而动。”
虽如此宽慰妻子,白莲花却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明亮早便对妖帝恨之入骨,这小子也不是个莽撞性子,他去修罗天未必是想跟妖帝正面冲突,只恐是把主意打在邪异之境。
明亮想一路杀进修罗天,也不是没有办法。然而若真如白莲花所料,那可不妙啊!
第八一章()
严厉心急火燎地赶到修罗天入口,入眼的景象让她一惊。
入口内外一片狼藉,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混战。遍地躺得那些走兽身上血迹未干,说明它们死伤的时间尚短。
只是,明亮摄走了众妖的内丹!
严厉倒吸口气。那小子莫非……
已进入穹光镜力所能及的范围,白莲花祭出宝镜搜索。
见下一关的情形如前,严厉已有些慌乱。倘若明亮吞下这几百颗妖丹,固然能修为大涨,却恐怕短时间内就会爆体而亡啊!
第三关的守卫没多少伤亡,显然是有人用绝对的武力压制强势闯了过去!夫妻俩顿时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世叔可听见什么声音?”慌乱之间严厉凝神感应。
白莲花自然也察觉到一波一波的震颤声,仿佛整个天地都受到什么撞击,以至微微抖动着。他心知不妙,调转穹光镜的角度,见邪异之境中正有一番惨烈厮杀。
明亮一路打进修罗天,桑寒闻讯带人来拦阻,岂料他势如破竹,杀出一条血路,进入邪异之境。境中邪灵凶兽受他催使,合力冲撞道祖封印。桑寒大惊之下带人进入其中,试图阻止封印被破坏。
明亮却不是个有勇无谋的性子,既不独力迎战众妖,也不叫爪牙们分头行事。而是他当先打头,众邪灵凶兽在他身后成群结队,汇聚一处,如同一条乌黑凶残的巨蛇。甫一交手桑寒便溃不成军,不得不率众退到舍身崖上,瞪着眼睛干着急。
镜中那个红衣小子双目赤红,披头散发,浑身浴血,显然被那几百枚妖丹中的邪戾之气逼得狂性大发,杀红了眼。
白莲花一把拽住严厉的手,带着焦急的她瞬间移动过去。
夫妻俩刚刚在舍身崖上站定,就听轰然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当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因离得太近,夫妻俩和桑寒等妖皆避无可避。
饶是严厉都只能勉强定住身形,被撞得气血翻腾。白莲花顿时翻了几个大跟头。等严厉强行遏住脉息,已来不及搭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桑寒等妖以及舍身崖方圆十几里的草木砂石一起,被仿佛要袭灭天地的强大气流卷走。
迅速汇聚的乌云遮蔽了青天白日,道祖的封印已经被冲破了!
“世叔!”
严厉悔不该挣脱那只冰凉的手,听舍身崖下传来刺耳的戾啸声。
巨大的黑蛇挟着翻卷的黑气,直上云霄,然后掉头往下俯冲,往修罗殿那边而去。而这条黑蛇之首,是一团暗红色的巨大火球。
“明亮!”
严厉一面疾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