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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越说越现出嫉恨和怨毒之态。血奴听见掌风灌耳,欲奴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朵里嗡的一声。
“贱人!陛下痴心待你,你竟敢谋害陛下!”
欲奴现出狰狞凶相,接连扬手,左右开弓。血奴脸上挨了十几下,满口腥甜,眼冒金星看不清人,好在听欲奴说了半晌怪话,攒下点力气。
攸地抓住扇向自己脸的手,血奴用力一甩。得妖帝悉心教导,欲奴修为不浅,却没想到血奴如此手快,来不及自救,整个人都被她狠狠掼在黑石地面上。
趁着欲奴摔了个七荤八素,血奴往她肚子上一骑,左手发狠地压住她肩膀,先把右手上的浊物往她脸上一抹,后往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最后发一声吼,抡圆右拳,一拳打下去。
欲奴的惨叫声被轰然一声巨响掩盖,血奴震得手都麻了,手背上**的,正想着,铁定是打得这妖女脑浆崩裂,一命呜呼了,忽然顶上一疼,有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血奴站都站不住了,只觉腰上一紧,有人揽住她道:“连本尊的禁脔你都敢打,你想怎么死?”
妖帝的本尊来了!听着妖帝语气阴冷,血奴不禁打个激灵,右手由麻木转为钻心的疼,到这时她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抓住欲奴,用的是姒檀教的一式拂云手,打那一拳还用了神力。
大事不妙了……
血奴定睛一看,她右手手背上全是血,黑石地面上则遍布蛛网般的裂缝。
一脸血污的欲奴从网中央那个坑里爬起来,但是腿一软,她又跌坐回地上。显然,血奴刚才那一拳虽然打偏,却真真用气势把她吓坏了。
血奴暗骂自己小不忍乱大谋,幸好欲奴毫发无伤,她也便不算罪大当诛。
囧然吐了几口血水,血奴就要能伸能屈,跪地求饶。没成想,欲奴抢在她头里哀声求道:“陛下息怒!奴婢只是看她害您损了一具傀儡,心痛您元气大损,一时情急才薄惩她一下。”
“从此刻起,本尊敕她为血尊,赐名摩柯。”妖帝说来轻松,血奴却听得心下剧震。
欲奴如遭重击,面若死灰,颓然跌坐地上,转瞬她却又爬起来,朝着血奴恭敬跪拜道:“欲奴叩见血尊大人!方才僭越之罪,还请大人宽恕。”
血奴傻眼了。
直到妖帝抱起她,把她轻轻安置到御榻上,非常温柔地清理掉她手上的血污,还把她的手包成粽子一样,她仍是没想通,这等情势逆转,是个何等跌宕复杂的情况。
“那些黑石极其坚硬,你就是力气再大,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手骨都震碎了,是跟她有多大仇怨,还是自己找罪受?”
妖帝问的怪。
血奴心说分明我是跟你有仇,你的女人受你连累而已。转念一想,确实她看欲奴的扭捏造作不顺眼很久了。
“呃……奴婢看她凶神恶煞一般,像是要打死奴婢,奴婢怕死,怕极了,就忘了尊卑有别,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力气,拼命反抗了一下。咳……还好欲奴没事,奴婢业已自作自受,您就饶了奴婢吧……”
张嘴扯到脸上的皮肉,血奴嘶了一声。大爷的,她的脸必是肿成猪头,跟毁容差不多了。
“唔,确是你们两个尊卑有别。”妖帝极为妖冶的笑道:“今后你为尊,她却是贱奴一个。”
血奴往妖帝身后一瞄,欲奴像条阴鸷的毒蛇一样,也正看向她,恶狠狠的眼神剜得她脸疼,杳云则在间隔开两重殿的帘幕那里探着头,绿眼睛里波澜不惊。
血奴赶紧摇头摆手:“万万不可!折煞血奴了……”一动扯到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妖帝挑着眉斥她道:“别乱动!本尊的话你没有听到?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本尊平起平坐、荣辱与共的血尊摩柯。”
“诶……”血奴有点懵道:“奴婢万幸!只恐奴婢这个废物为尊,会让世人耻笑,有损主人的颜面。”
“笑得越欢实之人,本尊会让他哭得越惨。”
血奴心说难怪你顶着那样累死梳头人的奇怪发式都不嫌寒掺,原是没人敢笑话你,你才不知美丑有别。
“说,”妖帝命令道:“你叫摩柯。”
“我,叫,摩柯。”血奴心说反正我本来也不叫血奴,你爱怎么改就怎么改吧。
妖帝道:“阿珂。”
血奴,哦不,摩柯,摩柯答应一声。心说大爷的,你倒是快点去关心一下你的小欲奴啊!老子脸疼手疼脖子疼,头晕眼花,心慌气短,坚持不住了,你还跟老子扯废话。
妖帝用温和到说挠锲档溃骸氨咀鹱寄阏饷唇形帷!�
摩柯深感无言以对。就是她再有用,也不至如此抬爱吧……毕竟阿珂二字她听欲奴叫过,且是在欢爱之时才这么叫的。
“叫。”妖帝用一个字让摩柯感受到威慑,她只得捋了捋舌头,呐呐开口道:“阿、阿珂。”
“嗯。”妖帝答应一声,忽然有些别扭地睨了她一眼,转过头去默了少顷,又转回来,问她道:“先前……你只知道厌恶,就不想知道,本尊为何会那样待你?”
楞了一下才知妖帝所谓何事,摩柯没接话。以前她没经历过,不知道,今晚经历一回才发现,她在男女之事上有洁癖,显然还是很严重的洁癖。
而妖帝面色不好,似乎损了一具傀儡果真让他元气大损。这不应该啊……看他刚才叫那么惨,一定有什么内情!暗自咬着牙,她忍住不问。
“呃……能让主人得到快慰,奴婢万分荣幸。先前并非厌恶。只是初修辟谷术,肠胃很不适应。加之失血过多……”
妖帝打断道:“不必解释!”
摩柯也觉这事越描越黑,索性干咳一声闭嘴。
“你喜欢简单粗暴的差事,本尊就给你简单粗暴的差事。”
“是何差事?”
“你该听说过,本尊有个除之方才后快的敌人,就是龙君迦昱。本尊肉身受限,因此忌惮他三分,不便与他交手,想让你去做这件事。”
妖帝终于切入的正题让摩柯一惊道:“主人尚且忌惮之人,奴婢有何本事能除掉他?”
“凭你自己自然没这个本事。本尊已为此筹谋许久,你只需依照本尊的命令去做,必定能成。事成本尊赐你金牌一面,昨夜带你去见那些人,你可以任意调遣,本尊也包括在其中,你想报仇便非难事。”
这跟摩柯来修罗殿的目的差了何止十万里。摩柯万没有想到,妖帝想利用她对付的不是白莲花,竟是不日之前他还想拉拢的龙君。
这位妖界至尊的心思果然诡谲难测……
摩柯决定来修罗殿时,打算的是忍辱负重,维持做奴婢的本分,就近监看妖帝的动向,压根没想到,才来两天她就一步登天,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血尊。
细想这个新身份利大于弊,摩柯心念电转,欢喜谢道:“谢主人抬爱!奴婢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不急,等你养好身体再说。现在你且睡一会儿。”
眼见妖帝坐在御榻边上,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摩柯竭力往里侧挪了挪,翻身背向妖帝。
摩柯失血过多,被欲奴好一顿打,加之缺着不少觉,头昏脑胀之下,果然坚持不住的。纵是被妖帝看得背心发凉,她也很快就昏沉沉睡去。
第四四章()
镇魂术,青丘狐族之秘术,可令施法者之元神进入旁人肉身。初修此术只能切入神识,趁受术者心绪波动甚大或是神魂孱弱之时方能反客为主,操控言行。浸淫够深则能于任何时候压制神魂,甚或取代原有之魂,彻底霸占肉身。
关于狐族的镇魂术,屠不评虽然没教摩柯,却给她详细讲解过功用和局限。
摩柯绝没有想到,左右也想不通,为何竟不是欲奴,反倒是她被无照镇魂。她明白的只是,先前与她对战、眼下与龙君动手那个欲奴是霄霜假扮,或者是他操控,而与无照交谈那个女声想必就是骏吾。
虽然摩柯有太多想不通之事,无照的话也成功安抚到她。她相信,白莲花既然放心把此事交给无照、霄霜和骏吾三人来做,一定有他的缘由。
摩柯尽量让自己一念不生,顺从无照的思绪,让无照来支配她的言行。
无照和骏吾皆默然着,想必是在凝神观战。
唔,霄霜能在龙君手下坚持这么久,看来骏吾所言非虚,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难解之谜”。摩柯关心的是,霄霜用的是否她的身体。
万一龙君对“无照”痛下杀手,她神体被毁,可怎么是好……
感受到宿主的深深疑虑,无照有些懊恼道:“你男人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可怜你公爹的元神一个月前才被你伤到,如今又得为你伤上加伤,我纵是把口水吐干了喂他,也得养许久才能好。”
为何他要伤上加伤呢?
“蠢笨!”无照骂道:“‘无照’若不惨败退走,你那旧情人怎会放松警惕?”
摩柯虽听糊涂了,也极度真诚地对霄霜报以歉疚。不过话说回来,他会那么卖力,岂非是替自家娘子出头?
“这倒也是。”无照赫赫笑道:“事实上,我这八年以来,从未以真容面见妖帝,忘忧始终未发现我的异常。我的身份总归是要暴露了,妖帝一时还不欲舍弃我这颗棋子,也想让你亲手斩杀龙君。听我透露忘忧和骏吾之疑,妖帝听从我的建议,跟我在修罗殿演了一场戏,最后命人假扮骏吾‘救走我’,引龙君入局。”
摩柯似乎有些懂了。
“你男人料定,龙君得知你身份,必定会趁妖帝跟他相争,做渔翁得利之举,遂将计就计,力求今夜鱼与熊掌兼得,一举解决两个祸患。”
摩柯咋舌无语。她的小驸马,倒是好大的手笔。
“你男人敢做这等计划,主要是仰仗你公爹、你婆婆我以及骏吾那厮。当年你自封修为,唯有另一位大神能帮你解禁。你父皇已经老朽,做不了此事。龙君贪恋战神之位,绝对不肯舍弃一魂一魄,主动帮你解禁。好在你男人费时一月,苦心谋划出这个机会,且由我等三人襄助施行,帮你解禁这事我们便不是非得经过那个人同意。”
无照的话让摩柯一阵狂喜一阵烦忧。无照如今是她的长辈,有些话她也不好多说。这时她听见骏吾好笑道:“呦!你家那个总算准备退场了。”
无照啧啧啧地赞道:“这死鬼,吐血的样子都那么风丨骚,逃跑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摩柯觉得,骏吾半天都没接话,定是跟她一样被深深恶心到了。
“机会仅此一次,且稍纵即逝,错过便再无可能。唯恐你的心绪会干扰到我,导致误事,你且睡一觉罢!”
无照说完施展魂力,摩柯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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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幽幽睁眼时,恍惚觉得身上炽热得很,如同着了火。
她正被人抱着极速而行。抱着她的人身上有让她极度舒适的温度,她看见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是谁呢……
迷迷糊糊瞪着眼,她觉得全身都热得仿佛着了火,烧得她有些转不动心思。
察觉她的注目,抱着她的人低头朝她笑道:“醒了么?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天池,你受制的修为刚刚解开,有些承受不住阳气侵蚀,我需要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