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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看着程夏骇人的脸色,额角的碎发都随着抖动的脸不断的颤抖了起来,程夏看着她胆怯的样子冷笑一声,“决定告诉我了吗?”
“我说,你,你离我远点。”顾氏不住的往后推着程夏,使劲咽了口口水才开口,“是程秋,程秋下毒毒死里正的。程秋告诉你二婶蓖麻子有毒,你二婶又告诉了我。”
程夏回头朝着衣柜看了一眼,顿时笑了,她起身将衣柜的门打开,让郑观和程右都出来。
顾氏一看里面还有人,脸色顿时冷到极点,她气急败坏的训斥程夏,“他是谁?你竟然在家里藏着一个野男人。”
程夏骤然笑了,轻飘飘的说,“奶奶,你可能不认识他,我给您介绍一下,他就是崇安县的县太爷。”
“什,什么?”顾氏刚爬了起来,这一听,脚下就是一软,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县太爷?”
“顾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郑观怒喝一声,“在我管辖的范围内,你竟然敢草菅人命,简直胆大妄为,你可知罪?”
顾氏顿时被吓破了胆,她一看郑观的气势就知道程夏没有在撒谎,可是她若是承认了,自己就完了,顾氏不住的摇头,“我刚刚都是跟这丫头开玩笑的,我随口说的。”
“大胆!”郑观猛地一拍桌子,“他人生死在你看来如同儿戏,你简直罪无可恕。”
顾氏突然扶着炕边站了起来,她逼着自己冷静的思考了下,突然笑了,“你是不是真的县太爷我不知道,可是,”顾氏狐疑的瞪着郑观,“就算你是县太爷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我刚刚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可是你怎么证明,你听到了就要治我的罪,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跟她串通好了,你没法凭这个抓我。”
“是吗?”程夏冷冷的听着顾氏说完,转身将遮盖在窗户上的东西拿开,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光线刺眼的让顾氏不由得抬手遮挡了下,待稍微适应了她抬头看出去,顿时惊呆在原地。
院子里竟然站满了人,还有人手里举着火把,几乎将程家照的恍如白昼。
顾氏顿时颓废了下来,她颤抖的指着程夏,“你,你。”
“我怎么样?”程夏仔细看着顾氏从负隅顽抗到生无可恋,“你不是说县太爷自己听到不顶用吗,那外面这么多人都听到了呢?”
程夏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看着让田婶请来的百姓,“刚刚顾氏说的话你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你们愿意为我娘作证吗?”
“愿意!”田叔田婶第一个喊出声来,很快所有人都应和下来,程夏感动的泪盈于睫。
顾氏早就瘫软成了一滩泥水,她看着人群最前面站着的程老爹和程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招招手,“你们就不管我了吗?”
程夏一声嗤笑,“你想什么呢,你该指望的是你小儿子,而不是这里的人。不过你到底要失望了,你这边事情一出,我小叔就该跑的不见踪影了。”
顾氏眼底一花,登时晕了过去。
衙差也都聚在了人群之后,郑观让他们将顾氏带走,顺便去田家将程秋抓来一并带上,杀人偿命,法理不容,该受到惩罚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程夏跟田婶说好了,让田婶卯正时分来程家,跟顾氏说在竹林见到了小叔,让她过去看看。等顾氏再次回到程家,程夏将房门关上之后,田叔田婶便去村里里将百姓带过来看一出好戏,顺便做个见证,所以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切。
程夏感激田叔田婶,田婶也拉着程夏的手不住的落泪,“夏丫头,我还得谢谢你啊,要不然我们永远都没法替公公报仇了。”
程夏哽咽着点点头,回头看着大义凛然的郑观,“县太爷,不知镇上的事处理好了吗?”
“该抓的都抓了,等到明日就能升堂审理了,”郑观知道程夏的顾虑,“放心吧,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逃脱处罚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我先走了。”
“哎,”程夏突然又想起一事,连忙喊住了郑观,“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第257章 你上辈子不会是个木匠吧?()
郑观回头看着程夏,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
程夏早就瞧见了里正混在了人群中,想起里正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程夏决定跟郑观提一下,她走到郑观身边,小声的低语了一番。
程夏每说一句,郑观的脸色就低沉一些,最后听完了,郑观却只是颔首点了点头,应了声“我自有决断”,便转身走了。
程夏看着郑观带着一众衙差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这样的父母官,真的是崇安县百姓的福气。
百姓呼啦啦都走开了,田叔田婶也跟说了声,回了家。上一刻还人满为患的院子,这一秒却寂静到让人癫狂。寂寥之中唯一的动静,就是隔壁二伯二婶的房间传来的二婶撕心裂肺的呐喊,以及咒骂声。程夏冷声笑了,二婶就是再诅咒她又能如何,程秋这是罪有应得,程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二婶素来的纵容和助纣为虐也脱不了关系。
程老爹和程左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程夏感觉到程右紧紧的扯着她的衣袖,生怕她会离开一般。程夏安慰的抬手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姐姐不走,你先跟我回竹舍一趟,跟你姐夫说一声,今晚我们陪娘最后一次,等明日就让娘入土为安吧。”
程右使劲憋着泪,却还是让眼泪滚落了出来,他哽咽着点点头。
刚转身要离开,就看到杨大郎抱着小龙走了过来,手上还带着一个篮子,不知道装的什么。
程夏见到杨大郎走到跟前,突然有流泪的冲动,杨大郎看了旁边的程老爹和程左一眼,直接拉着程夏进了门。
将盖在篮子上的布拿开,端出放在里面的两盘菜和几个蹩脚的馒头,杨大郎又拿了双筷子递给程夏,“先吃一点吧,今晚我陪你在这守着。”
程夏呜咽着扑进杨大郎的怀中,低低啜泣了一会,便止住了眼泪,她一哭,程右会更加伤心的。
杨大郎怀里的小龙憋着嘴委屈的想掉泪,他挣扎着下来,走到低头不语的程右面前,小心的揪着程右的衣角,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程右的手中,“小舅舅,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吃点东西吧,我跟大伯一起做的。”
程夏震惊的看向杨大郎,见他点头,说小龙执意陪他一起做的这些饭,菜都是小龙洗的,程夏更感动了,她抱起小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孩子才这么点,就已经如此善解人意了,这么好的孩子,她怎么能不爱。
小龙一点点的擦掉程夏眼角的泪,轻柔的说着,“大娘,我陪您一起。”
“好,”程夏将头埋在小龙的脖颈,哽咽的应了。
程老爹和程左进了门,看到他们几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夏丫头,我对不住你娘。”良久,程老爹才开口。
程夏淡淡的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已经晚了。”人都没了,又忏悔给谁看呢。而且,若不是她揭穿了顾氏的真面目,程老爹现在还不知悔改呢,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值得原谅。
程夏再不看他,简单吃了点饭,便将小龙安置在秀娥以前的房间让他睡了,程夏和杨大郎还有程右在张氏的房间坐了一晚,送了她最后一程。
第二日一早,程夏打开房门的时候,就见到院子里站了几个衙差,衙差旁边还放着一口棺材。程夏问了之后才知道,昨晚郑观回到县城特意去买了一口棺材,让他们今日一早给她送过来,顺便帮忙将张氏下葬。
早起的乡亲也纷纷过来帮忙,程夏感激他们的好心,自己回屋给张氏换上一身新衣服,又将她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这才让人抬着张氏送进了棺材。
棺盖阖上的那一刻,程夏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盖棺定论,张氏的一生,就这样走完了。
张氏就葬在了自己家的地里,一切都是从简,没有铺天盖地的白幡,也没有响彻整个清献村的嚎哭,有的,只是自发过来送张氏最后一程的乡里乡亲。
坟头堆起来的那一刻,程夏知道,张氏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回到程家也不过晌午,程夏让程右去收拾东西,跟她一起回竹舍。看到程右哭肿了的大眼睛里闪现出来的欣喜,程夏又是一阵心酸。
程老爹自然反对,程夏便从顾氏住的房间里搜出她先前藏起来的一百两银子,拍在了程老爹的面前,“这是我娘用命,我弟弟用一身的伤换来的,这银子你们想留下就留下吧,不是说要给大哥娶媳妇吗,不是说要生几个孩子继承程家香火吗,随你们去吧。程右我带走了,以后也不会让他回来了,如果你不乐意,就去县太爷那里告我。”
程夏说着,突然笑了一声,“我想你也不会费力气去找县太爷,程右本就是被你们抛弃的孩子,你也不用在这里表现出什么父子情深来,且不说我们看的人怎么想,就是你自己估计都觉得恶心吧。”
程夏看程右收拾好了东西,就简简单单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包裹,让人看了就心酸。程夏拉着程右直接跟着杨大郎出了程家,而身后的程老爹也如她所料,没有再说一句话来反对。
走出程家的院子,程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叹息一声,这院子,她以后应该不会再踏进来了。
想起当初她第一次进了院子,爽快的挤兑了刘文一番,还被张氏用鞋底追着跑,那情景仿佛就在眼前,眨眼却已经过去了半年。当初热热闹闹的程家,如今只剩下了程老爹和程左,所谓物是人非,就是如此吧。
回去的路上,小龙执意挣脱出杨大郎的怀抱,慢慢的走到程右的身边,牵起程右的手,小心翼翼的说,“小舅舅,我以后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他也是个没了娘的孩子,虽然他还小,却也知道,小舅舅心里很难受。
程右含着泪水低头看着小龙,最终点了点头,更紧的抓住小龙的手,一步步往山上走。
程夏看着两个孩子相互扶持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安慰,真好,两个人彼此之间还能有个伴。
杨大郎握着程夏的手,看她重重的黑眼圈和瘦削的脸,顿时一阵心疼,他猛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看她惊慌不解的要下来,便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睡吧,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大郎的声音仿佛带了蛊惑,程夏真的就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他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安全感,让她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就算天塌下来她都能无所畏惧。
杨大郎将程夏轻轻的放在床上,看她睡的正沉,便轻声对着旁边站着的小龙和程右嘘了下,小声的问,“你们两个要不要睡一会?”
程右一晚上没睡,小龙也没有睡好,总是断断续续的醒来。杨大郎看他俩眼皮耷拉的厉害,也是一阵心疼。
“我不要,我要看着姐姐。”程右坚定的摇头。
“那我也不要,”小龙看程右摇头,也跟着学,“我要看着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