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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还有蛇啊”他满心愧疚地回头看了看莫灵兰。莫灵兰此时也有几分诧异。
居然还有蛇!
看到任长行愧疚的目光,莫灵兰也不客气,顺着这个台阶就下,冷哼了两声,别过头去,一副气急的样子。
任长行见状,心中默叹了一声,别别扭扭地开口道:“莫灵兰,方才是我错怪你,对不住。”
“殿下可没有对不住我,”莫灵兰睨了他一眼,“先别说这些,殿下还是先把那条蛇抓住吧。”
“嗯。”任长行也不在意,回过身去,伸手握住那蛇的七寸,一个用力将那条蛇弄晕,丢到了外面去。
他方才看见莫青芝在莫灵兰的房里放什么东西,没有看清她放什么,现如今才知道,放的是蛇,还不仅仅只有一条!任长行心下感叹。他虽知道这种大户人家里后院这些事情免不了,却也并不明白为何这些女人会如此恶毒,若是今晚没人发现,莫灵兰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疼莫灵兰,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他几乎忘了此时莫灵兰还只是个小姑娘。
“莫青芝也太恶毒了。”他一边清理着莫灵兰房间里的蛇,一边感叹道。这蛇的数量太多了,他看到都不禁咋舌,加之其中居然还有几条剧毒的蛇,人要是让它们咬上一口,瞬间致命。
蛇的数量太多,收拾完这些蛇,竟是用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
“好了。”待收拾完所有的蛇,任长行呼出一口气,拍拍手,看着院子里一处地上密密麻麻的蛇,头皮有些发麻。
“你可知道这些蛇是谁放的?”他试探着问。
“不知。”莫灵兰装糊涂,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是莫青芝放的。虽说她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莫青芝放的,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到,只有莫青芝才会做这种事。不过眼下,她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这些蛇是莫青芝放的。”任长行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开口。
“哦。”莫灵兰倒是没有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反而淡淡地答了一句。
“你”任长行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不必再说了。殿下现在想如何处置这些蛇呢?”莫灵兰摆摆手,看着院子中密密麻麻的蛇,一阵恶寒。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任长行缓缓开口,带着一丝冰冷。
“嗯?”莫灵兰来了兴趣,挑挑眉看向他。
“不是吗?”这男人倒是没感觉什么不妥,眯着眼睛微微侧过头笑,只是笑意不深,并未达到眼底,眼底一片冰冷。
莫灵兰一怔,点了点头。任长行这般,倒是让她很意外。任长行见她点头,也不磨蹭,向着地上的那一团蛇走了过去,麻利地将蛇都打包成一团,那动作看的莫灵兰惊叹。他却不以为然,回头唤了莫灵兰一声,莫灵兰回过神来,看着他。
此时月色正好,月光柔柔地照在这人脸上,将他的脸渲染上了几分温柔,一时之间,她竟然看的呆了,直到那人将手伸过来,带着几分不耐烦道:“喂,走啊,不然你自己去。”
她低头,看见这人手指修长,在月光照耀下宛若玉石,又听见这人不耐烦的声音,许是因为今夜月光太柔和,她居然从这声音里听出了几丝温柔。
“走啦。”她伸出手去,握住这只手,从掌心蔓延而上的他的体温,让她内心变得慌乱。任长行没发现她的不对劲,而是长臂一捞,将她抱在怀中,手紧紧的握在她的腰侧,手感好的让他有些失神。
“抓紧了。”他抛下心中的怪异,低下头对怀中的女子说。
“嗯。”莫灵兰将头埋在他怀中,声音低低地,手指却攥紧了他的衣领。
“你为何救我?”她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他意外。“因为你是素问的妹妹。素问她救过我一命。”这回答在莫灵兰意料之中,她张了张口,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闻言,任长行施展轻功,很快便到了莫青芝的院子里,他推开房门,将这一团蛇放了进去。而后任长行将莫灵兰送了回去,便离开了,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多说话。而莫青芝可倒霉了,第二天清早,她看见房间里密密麻麻一团蛇,险些吓得昏厥。
那晚任长行和莫灵兰回去之后都没有睡好,任长行还好,只是睡得晚了一点,莫灵兰可以说是一夜无眠。
“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呢?”莫灵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向上看着,心中思绪万千。虽说她现在并不打算告诉任长行其实她莫灵兰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不是莫素问,可是经过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她的心里居然多了几分茫然。
她眼前忽而闪过他在月光下温柔的脸,锋芒都收了起来,眼里像是有一潭沉寂了千年的水,他看过来的时候,她险些被那潭水淹没。还有那只伸过来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那只手刚刚还放在她的腰侧,温度好像现在还没有消失,那人温柔的嗓音仿佛现在还在耳畔徘徊。
“啊真让人心烦呢。”莫灵兰用力摇摇头,想要抛开这一切让她心烦的东西,可是却忍不住的去想,她唇角还带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第32章 梦()
这边莫灵兰思绪万千,夜不能眠,那边任长行脑海中也满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躺在床上,不住地回想。
她伸出手来抱住他的时候,她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她手指紧紧攥住他衣领的时候。如此种种,都让他难以静心。他伸出手来,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月光从窗子的空隙中跑了进来,照在他的手上,掌心仿佛还有她的体温,这热度蔓延而上,烧的他俊脸通红。
“她”任长行喃喃自语,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想要挽留这一抹温度。也许是今夜太劳累,又或者是因为莫灵兰占据了脑海,任长行睡得很晚很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居然梦到了当初被莫素问救下时的场景,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莫素问救的他,而是那个让他今夜心心念念睡得不安稳的莫灵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梦里,他忍不住拉住莫灵兰的衣袖,满心疑惑道。
“什么怎么回事!本来就是我救的你!”莫灵兰轻笑,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敲打在任长行的心上,他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可是救我的不是你的姐姐素问吗?”他又像是忽而记起什么,挣扎着起身,看着莫灵兰灵动的双眼,一字一句道。
“你这人,说了又不信!不与你再说了!”莫灵兰忽然变了一副面孔,黛眉轻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几分委屈。
“哎哎哎!你先别气嘛!”好像忽然回到了这天晚上,任长行见她生气了,便缓了语气。
“你一直以为是我姐姐!殊不知!是她顶替了我!才会出现后来这些事端!”这姑娘忽然大声道,眼里亮晶晶的,像是泪珠。
“别哭别哭,是我的错我的错。”任长行不知所措,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更凶了,与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场景一换,竟是到了他被救下的时候,任长行清楚地看到,是莫灵兰救了他,却被莫素问顶替了!
“啊!”任长行着急地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额角冒着细细的汗,他愣住了,很长时间没有动。
“是她?”良久,他才恢复过来,带着不敢置信地开口道,却又忽而摇摇头,否决了这个疑问。
毕竟是梦。
虽说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到他现在还为梦里那个小姑娘的眼泪而心烦意乱。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不再去想这个梦,而是很快的收拾了一番,走出门去。
“殿下!”突然出来一个人,跑上前来给他行了个礼,然后急匆匆道:“可算找到您了,皇上很担心您呢。”
他定睛细看,是宫里的人,便点了点头。那人又问道:“您可有伤着?”闻言,一旁一个老者上前,任长行睨了他一眼,是个太医。
“无碍。走吧。”他挥挥手,身后一群人跟着他回了宫。路上也没多说什么,就是那个太监一个劲的说大家很担心他,他也不答话,那太监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就住了口。
“儿臣参见父皇。”行至大殿,任长行弯下身子去行礼,高台之上,那九五至尊摆摆手,道:“不必多礼,可有伤着?”
“谢父皇关心,并无大碍。”任长行直起身,朗声道。他背挺的很直,话语朗朗,皇上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任长亭却不合时宜的凑了过来,道:“三弟可有伤到?”
“不劳大哥费心,无碍。”任长行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那就好,那就好。”任长亭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狠厉,却还是点点头,欣慰道。
“长行,到父皇这里来。”皇上朝任长行招招手,一脸慈祥地笑着。任长行微笑着点点头,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而他身后,是咬牙切齿的任长亭。
凭什么?!凭什么任长行生来就什么都有!明明他才是长子!凭什么?!
任长亭心中满是愤恨,不过面上却掩盖的很好,面带微笑的在下方站着。高台之上,皇上关切地问着任长行,任长行表示并没有伤到,皇上才放下心来,道:“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朕也乏了,都退下吧。”
闻言,几人行了个礼,便一齐出了大殿,任长行出来的晚些,便看到在殿外等他的任长亭。
“大哥有何事?”他冷漠地扫了任长亭一眼。
“三弟真是好身手啊。”任长亭忽而冒出来这一句,很是突兀。
“有大哥在,没有好身手怎么行。”任长行淡淡笑着,却带着几分讽刺。
“希望以后,三弟运气也能这般好。”任长亭一甩袖子,走了。任长行两世为人,上一世经历的种种都历历在目,他可从没忘记这个大哥对自己做的所有事情,自然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任长亭在背后做的手脚。
“呵。”他冷笑一声,忽而想到莫灵兰,只觉得人心太复杂,姐妹兄弟间竟然也有人会不择手段。不过,既然是任长亭不重情义,他就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侥幸之心。原本他还以为兄弟之间断不至此,可事实告诉他,他错了,这重来的一世,他已懂得太多太多。
“去跟着他。”任长行对手下吩咐下去,便转身离开了。
任长行出了宫,直接回了莫府。这一路有侍卫护送,走的却是心不在焉。
他清楚的记得,前世的时候,正是眼下这个时候,任长亭窜动流言,鼓动朝中大臣一起对付他,曾给他安上一个与禹王狼狈为奸的罪名。
他现在还未封王,可却与已经是禹王的王爷官官相护,皇帝如何能不怀疑?
这个罪名说起来可大可小,可朝中人又岂会不知,皇帝最是多疑,何况事情是出自自己儿子身上,皇帝的火气当时便上来了,一怒之下,害得他与禹王皆是双双禁足。
结果虽然并不是很严重,可是皇帝对于他与禹王的信任,却是一落千丈。任长亭这一招看似无害,只是禁足一月,可是在未来乃至以后,皇帝对于他都有了很大的疏远。
亲生父亲的疏远,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大的打击。更何况他的出生,不是普通的高门大户,而是帝王家。宫中是什么地方?那是最为扒高踩低,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