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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服务员很惊慌,又不敢得罪客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
“您喝醉了,我扶您坐好。”
把他扶着坐好后,服务生就跑了。后来没人敢再接近他,怕他撒酒疯。
卓凡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是醉了,以为醉了就什么都忘了。可是没有,不但没忘,心里的那份惦记反而因着酒精的作用越发强烈起来。
他抓起衣服,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他要去找她。
千里迢迢地来了,人也找到了,他不能怂!
又是一天结束了,黎落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收拾好东西,推车回家。
到了院子门口,她先把车推进去,然后再回头来关门。
可门没能顺利合上,因为一只手掌突然拍在门板上。
随着扑面而来的洒气,一个身影侧了起来,将她按在墙上,就是一阵狂吻。
熟悉的气息唤起了她遥远的回忆,她已经知道他是谁,心里震撼于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她推他,她力气大,他力气也不小。
他唇瓣撕磨,力道很重,发泄着他的不甘与思念,还有一丝疼惜。
黎落一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嘴唇,两人的口中很快有了血腥味儿。
可卓凡并没有停止,任她如何地咬他,他都不停下来,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般。
突听呯的一声。
卓凡僵住,黎落也僵住。
卓凡终于松开唇,缓慢抬起头来,耳侧很快有血流了下来。
“打死你个大色狼!”
身后的一个女人扬起棒子就朝他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口中振振有词。
黎落忙拉住那女人,“别,他不是。”
女邻居停下来,叉着腰,看看她,又看看卓凡,有点懵。
“不是?”
可她刚才看见她挣扎来着,分明就是被强吻啊。
黎落看了卓凡一眼,“他是我朋友。”
“啊?朋友?男朋友吧?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是钻进我们院子里的色狼呢。”
邻居一边道歉一边收起棒子,讪讪地退回了自己的屋里。
黎落抹了下嘴上的血渍,看着卓凡。
明知不可能,便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所以她出口的话是淡漠的。
“你头上流血了,去包扎一下吧。”
卓凡站不稳,便往墙上一靠。
“包扎个屁,死了算了。”
“要死死远一点。”
说完黎落冷漠转身回了屋。
关上房门,她深吸了几口气,进厨房打了水烧起来。
出来又坐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动静,到底还是不放心。
她打开门,竟然发现卓凡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她走过去,摇了他两下。
“喂,你起来,你这样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卓凡闭着眼,咕哝了两句。
“别,别吵,让我睡一会儿。”
不知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头上的一片头发已经被血给糊住,再这么躺下去会出事。
没办法,黎落只好暂时把他扶进房间里,让他在沙发上躺下。
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可以处理外伤的东西,她只好去邻居家里借。
女邻居把纱布和碘酒递给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是你的”
黎落知道她可能有所误会了,但也没多做解释,拿着纱布回到屋里。
卓凡已经睡着了,沙发处传来轻微的鼾声。
黎落倒了点儿热水,先帮他把伤处清洗了一下。
伤得不深,破了一道小口子。
她动作很轻,可他还是醒了。
不知道是因为伤处疼,或是心里还疼着,所以睡不踏实。
斑驳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瓦数不大的白炽灯,昏黄的光线照着这个简陋的房间。
他转移视线,看向黎落。
黎落见他醒了,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上药,包扎。
卓凡此刻心里竟然有点儿感谢那个打伤他的女人。因为受伤,她才把他带进了家门,才亲手为他包扎,才由他这般近距离地望着她。
“你在南城呆得好好的,来这里干什么?”
黎落终于开口打破宁静。
卓凡看着她,挑起一侧唇角。
“我乐意。”
已经包扎好,黎落不想理他,起身就走。
她不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其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么落魄的时候见到他,以及他刚才那个带着狠劲儿的吻,都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毕竟她的心是肉做的。
但那仅仅是波澜而已,她所选择的路,哪怕走断双腿,她也不会回头。
因为路的尽头,七哥在等着她。
“我胃疼。”
卓凡可怜巴巴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黎落收回思绪,没好气地说,“让你喝,喝不死你。”
卓凡倦在沙发上,疼得翻来覆去,语气更加可怜。
“一天我啥也没吃,胃里除了酒没别的。”
“活该!”
话虽这样说,黎落还是朝着厨房走去,没过一人会儿,端了一碗饺子出来。
“家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饺子。”
卓凡爬起来,接过饺子,冲她傻笑。
“只要是你煮的,毒药我也愿意吃下去。”
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又停下来,看着她。
“你也吃吧!成天吃泡面对肚子里的孩子能好?”
说完他去厨房里拿了个碗,把碗里的饺子给她分了一份。
“外卖是你点的?”黎落看着他问。
卓凡低头闷声吃,没回答。
黎落确实也饿了,便也拿起筷子,把碗里的饺子吃了。
吃完,卓凡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推向她。
“密码是你生日。”
第269章 黎落(3)()
黎落扫了一眼那张卡。
那是一张崭新的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她不知道。
她的视线又从卡上移到卓凡的脸上。
“什么意思?施舍我?还是间接挖苦我当初错过了你是多大的错误?”
卓凡咬着唇,望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受伤,声音也突然哑了。
“你没有错过,我一直在原地等你。”
黎落移开视线,收起桌上的两副碗筷,不想去细想在听到他这话时心为什么会痛,只冷冷地说,“我不要。”
“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卓凡对着她走进厨房的背影无奈地说。
其实在递上这张卡的时候,他已猜到她多半不会接受,可他还是这样做了,抱着一丁点儿可以说服她的希望。
事实证明,她还是那个她,狠起来的时候够狠,连对自己都不手下留情。
等黎落洗好碗出来,卓凡躺在沙发上,看那样子是还有点儿醉,但也没睡,而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可以走了。”
黎落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他说。
卓凡一手枕着头,双腿交叠,笑嘻嘻面对她一脸严肃的表情。
“别这样,这么晚了,我又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去哪儿?”
黎落不为所动,依然冷漠。
“我是有老公的女人,我老公不在,留宿别的男人不合适。”
“哎哟,我头好痛,刚才那一棒子太重,不知道是不是敲出脑震荡了,胃也痛,浑身都痛。”
卓凡可怜巴巴地叫唤着,往沙发深处缩了缩。
看他这样子,今天晚上是打定主意赖在这里了。
黎落只感到胸口憋闷。
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她就想好了,无论他怎么死皮赖脸装可怜,她都必须要把他赶走。可是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虽然明知他有装的成分,还是不能做到绝对地狠心了。
而这会儿,卓凡叫唤完,就缩在沙发里装睡。
这是今天晚上黎落第一次仔细打量他。
他明显也瘦了,想必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尤其是这会儿头上缠着纱布的样子,书写着几分脆弱,让她的心中生出一丝不忍。
最后,她也只是无奈一叹,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听见关门的声音,卓凡睁开了眼睛。
灯已经关了,只能透过窗外的月光,依稀看清房中各种摆设的轮廓,以及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是真有头痛,胃痛,浑身都痛,尤其是心痛。
可今晚,却是他来到这里最踏实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几点,他被关门的声音惊醒。
睁开眼,天还未亮,门边窗帘大大掀起又落下的动静告诉他刚才听见的关门声不是梦。
他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床被子。
睡了一夜,头还依然有些疼,不止是伤口疼,还有宿醉过后那种涨涨的疼。
打开门,只见黎落正打开院门往外走,于是他紧跟了上去。
看了一眼时间,不过凌晨四点,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行人。
“这么早去哪儿?”
卓凡快走几步跟上她。
“买菜。”黎落说。
“买菜也用不着这么早吧?”
卓凡说话间伴着一个呵欠。
黎落回头看他一眼,“也没让你跟着。”
卓凡嘿嘿两声,继续跟上。
“是,你是没让我跟着,是我自己犯贱要跟着,好吧?”
转过几条大街,才走到菜市场。
黎落买了很多的菜,沉沉地几大袋子,卓凡坚持要帮她提着。
一路提回去,卓凡觉得很沉,想到从前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每天提这么重的菜回家,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回到院子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黎落拿了很多盆出来,放在院子里的水池,准备洗菜串菜。
没一会儿,天彻底亮起来,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陆陆续续地起来了。
卓凡站在一边,没有头绪,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帮。
那些邻居如往常一样跟黎落打招呼,却又不禁多看了站在旁边的男人两眼。
“别一直杵在这里,你可以走了。”黎落说。
卓凡接到大家八卦的目光,有点儿讪讪地。
他挠挠后脑勺,轻咳一声,小声说,“老婆,你别生我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为了孩子,原谅我。”
黎落抬头,瞪向他。
“乱喊什么,谁是你老婆?”
“我说妹子,你看你男人都认错了,你也消消气,就原谅他吧,你一个人怀着孩子,还要做生意,多不容易啊。虽然你很能干,但女人始终是女人,很多时候还是需要男人的。”
昨天那个打了卓凡的那个女人拿着刷牙杯子走到水池边,一边接水一边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劝说她。
在卓凡看来,她可以是昨天打了他一棒子很不好意思,所以才决定帮他说两句。
其他人也都跟着劝。
“是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没有什么是过去的,更何况,你们都有孩子了。”
“就是,你男人都主动认错了,你就原谅他吧,怎么着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黎落无奈至极。
“不是的,他”
“好了,别说了,反正都是我的错,老婆,咱别吵了,别让人笑话。”
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