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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继续。”
卓凡的声音像是在笑,想必他是听见碗打碎的声音才冲上来的。
房门重新被关上了。
他吻得很有技巧,我推他的力气越来越小。从抗拒到沉溺,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哪怕是淹死在这泥藻里,我也无怨无悔。
他吻了我很久才结束,松开时,我们对视着,他有些喘,而我的呼吸同样很急。
“喜欢吗?”他勾起一抹神魂颠倒的浅笑。
我是喜欢的,可我什么也没说,薛度云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赤果的匈膛贴着我的脸,心跳声那么近。
一下一下,特别有力,听着听着,我就平静了。
后来,薛度云说了很长一段话。
“沈瑜,每个人都每个人的过去,你有你的过去,我有我的过去,以前没有你的时候,这个家我都不爱回,感觉太空荡了,一个人住着太寂寞。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吗?我说过,厨房里有个女人做饭的身影,让我突然有了点儿家的感觉。那天和你一起在厨房做饭,我突然觉得这真的是个家了。你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特别喜欢看,很美。”
不得不说,薛度云是个太会说话的男人,或者说,他太会讨女人欢欣。
就这样几句话,已经让我不想再计较其他任何,就想为他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
“那天和你一起在厨房做饭,我突然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我是真想好好和你过一辈子。”
他实在太过坦荡,我既欣赏,又感动。
我想薛度云应该是猜到我先前听见了他和卓凡的谈话,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了,经历过一段失败婚姻的女人,不敢再奢望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总还是会渴望细水长流的小日子。
我从他身上爬起来,脑子抽风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吃饱了吗?”
薛度云明显一愣之后,笑意变得好深,突然又把我拽了过去,在我耳边沙哑地说,“没饱,你打算怎么喂饱老公?”说着他的手就朝着我衣服里伸了进来。
热气窜上我的脸,我没想到他能这样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赶紧推开他站起来,窘迫地将头发挽到耳后。
“卓凡和杨伟他们还在下面呢,我下去收拾碗筷。”
我蹲下去捡碗的碎片时,薛度云说,“当心手,拿扫把来扫吧。”
我心里一暖,去取了扫把来,把碎片全部扫起来,提到楼下去。
卓凡和杨伟应该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洗好碗出来时,杨伟到阳台外去了,卓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我擦好手走过去,隔着卓凡一段距离在沙发上坐下来。
“你们应该是觉得我特别配不上他吧?”我保持着笑容。
卓凡愣了一下,将叼在嘴上的烟取下来,过一会儿,才突然一笑。
“你先前听见我说的话了吧,当我放屁好了,可能今天闹出这种事,我脑子不太清醒,你别在意啊!你跟他挺好的,以前我们还挺怕他不结婚,孤独终生呢。”
孤独终生?好沉重的四个字。
他那么优秀的男人,不乏女人喜欢,为什么会孤独终生?
卓凡不说话了,把烟叼在嘴里,眉头皱着,像是在沉思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落落?”我直白地问他。
他看着我,没急着给我答案,眼神里似是有一丝纠结。
“他说过我渣。”他有些自嘲地笑,“估计她看不上我这样的渣男。”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特别认真地看着他。
“卓凡,落落她外表强悍,其实她内心很脆弱,而且她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除非你真心喜欢她,否则,就做朋友吧,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卓凡抖了抖烟灰,笑得挺勉强,“怎么?你也觉得我渣,我配不上?”
我忙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卓凡依然在笑,只是那笑容有点刺眼。
“我知道,我了解过了,他是千金小姐,我是开夜场的混混,不是一路人。”
我意识到我今天可能说了一番很糟糕的话,忙着解释。
“对不起,卓凡,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落落她家里虽然有钱,可是接触这段时间你也应该了解了,她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她没有安全感是因为她爸,她爸有钱的时候就和她妈离婚了,后来找了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女人当后妈,所以黎落不怎么相信爱情的,但是我相信,真心一定可以打动她。”
卓凡沉默了很久,才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站了起来,拿起外套时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老实说,我也是一个没安全感的人呢,而且,真心这个东西,我想有,也怕有,既然不可能,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没什么,她这个人性格爽快,我喜欢,做朋友也挺好的,我还是继续游戏人间吧。”
他这番话挺有点儿自暴自弃的味道,我突然后悔今天和他谈了这一番。
“我先走了,你上去好好照顾度云吧。”卓凡说。
杨伟也从阳台过来了,准备跟他一起离开。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他。
卓凡停下脚步,将衣服搭在肩上,没有回头。
“我还有两句话要说。”
“说。”他微仰着头,不羁的味道特别浓。
我盯着他的背影说,“第一句,落落从前没谈过恋爱,因为她不相信爱情,她看起来什么事儿都很老道,其实她什么经验也没有,单纯得很。”
说完这句,我看到卓凡的背影有些僵硬。
“第二,落落虽然功夫好,但她从来不为不在意的人出头。”
卓凡缓缓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像是突然豁然开朗似的,勾起了唇。
“走了。”他搭着杨伟的肩膀离开了。
我上楼时,想起薛度云先前的暧…昧话,我就有点怕进他的房间了,干脆轻手轻脚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先前就说头晕,说不定这会儿已经睡了。
这样想着,我就心安理得地进浴室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裹着浴巾开门时,吓了一跳。
薛度云正一只手撑着墙,赤着上半身堵在浴室门口。
像是在等我!
第42章 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
薛度云的视线非常坦然地把我从头扫到尾,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你还没睡?”我强自镇定。
“一身的汗不洗我睡不着。”他说。
我从他身边挤出去,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身体相擦。
我指着浴室,“去洗吧!”
他把包扎过的手伸到我面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头。
“我这样子,怎么洗?”
“那,怎么办?”
他的表情有点可怜巴巴,我心里想着,他不会是想让我帮他洗吧?
“帮老公擦擦。”他的话直白又曖昧。
我觉得他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还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
我想他一定看得到我脸上写着不情愿三个字。
他突然间捏了捏我的脸,“别为难了,我自己洗。”
想到他的伤口沾了水可能会感染,我脑子抽筋地拉住了他。
“算了,我帮你擦吧。”
薛度云缓慢转过身来,有一瞬间,我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笑意。
我去浴室里接熱水,水都流了一吨,我心里其实纠结得要命。
他身上有汗又有血,要是不洗肯定难受。关键这屋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帮他擦。从身份上来讲,这件事情我义无反顾。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我才拿着毛巾端着熱水走出去。
一看到站在床边的他,我手中的盆都差点儿端飞了。
他把褲子都脱了,就穿了一条平角內褲站在床边,一张天妒人怨的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简直引人犯罪。
我放下盆,拧起毛巾,视死如归好似要上战场。
我帮他擦脸,擦背再擦匈,忽略掉他结实的肌理下透出的力量,忽略掉他渐渐浑浊的呼吸,努力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好像在服侍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该擦下面了。”
薛度云的声音诡异般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的脑门一瞬间炸了!
我捏着毛巾,眼睛下意识地往下面瞄,脸熱得像在开水里滚过似的。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薛度云突然拉过我的手,缓缓牵住他的褲腰往下拉。
他的手掌燙得要命,耳边的呼吸声也更加浑浊,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忘了反抗!
打破这曖昧到极致的气氛的是薛度云的手机铃声。
我们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他眼底的两簇小火苗很旺。
接起电话时,他喊了一声爷爷,于是一瞬间所有的曖昧和尴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人家半夜打电话来,最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好,我马上过来。”
薛度云这会儿神色很凝重,先前的那些小暧昧全没了。
“怎么了?是不是爷爷有什么事?”我担忧地盯着他。
薛度云点点头,“爷爷说他今天摔了一跤,爬不起来,还好有邻居把他扶到床上去的,现在不能动了。”
我是护士,对一些常见病症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老人家摔跤不能小看,严重的可能会中风,不过爷爷既然还能打电话过来,那说明应该没什么事。”
薛度云皱着眉说,“我们收拾几套衣服,去乡下。”
“我?”
薛度云看我一眼,“爷爷说他想看看孙媳妇。”
我也没多别扭什么,赶紧简单收拾了几套衣服,跟他一起上了车。
仔细想来,我们应该早早去看他老人家的,而不是等老人家摔了跤打电话来,我们才着急地连夜赶过去。
薛度云伤了一只手,但不影响他开车,一只手掌控方向盘的姿势依然十分帅气。
去薛爷爷所住的青平,没有高速公路,要四个小时的车程,等我们到的时候,都已经天亮了。
薛度云把车停在一个红砖砌成的围墙外,我猜,应该就是这里了。
院子门是虚掩着的,我们推门而入的时候,薛度云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院子里的菜园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拿着锄头在锄地,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手撑着腰缓慢直起身子,推了推挂在脸上的金框眼镜,视线首先落在我的身上。
“爷爷,你不是说你”薛度云像是有点生气。
我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他担心了一路。
“你可总算是把我孙媳妇给带来了。”薛爷爷的笑带着点儿得逞的意味。
“爷爷,你好,我叫沈瑜。”我主动给爷爷打了声招呼。
薛爷爷在石头上磕掉锄头上的泥巴,拿着锄头从小菜园里出来,指着薛度云的头。
“你又犯什么事儿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一点儿也不规矩,如今你都成家了,性子也该收一收,总不能让你媳妇跟着你担惊受怕的。”薛爷爷的语气带着长辈的威压。
“爷爷,您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不也还玩着骗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