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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萧半蹲在他身前,伏在他腿上,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想了想,只撒娇道:“好想你啊。”
周淮初扬眉:“你来了大半天了,现在才说想我?”
“……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萧萧……”他突然叫她。
“怎么了?”
周淮初挑起她下巴,低头看她:“我觉得好像有事情没做完……”
“……”
“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
她耳根一红,在他亲她之前迅速起身:“……粥煮好了,我去给你盛。”
周淮初笑笑,就见她转眼就走到厨房。
等两人喝完粥,鹿萧又拿起一边矮几上周启昌刚放的东西。一个包装很严实的墨蓝色盒子,里面还有一层,全部打开后,鹿萧很惊喜:“蛋糕啊……”
她扭头,开心地对他说:“他记得你生日,专程给你送蛋糕来。”
虽然表面冷淡,虽然周启昌一句没提周淮初生日,但实际上他不但记得还特地买了蛋糕送来。
周淮初也微微愣了下,抿了抿唇没接话。
鹿萧说:“我本来还想着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的,现在不用了。”她看他,“我们就吃这个好不好?”
周淮初仍然没说话,却点点头。
天色已暗,客厅没开灯,她点了一根蜡烛在上面,然后催促他:“你快许个愿吧。”
“不用许了。”
“为什么?”
周淮初:“该许的愿看流星雨那晚许过了。”
他顿了顿说:“我没那么多愿望。”
“这样啊……可是我有啊。”鹿萧,“你就当替我许吧。”
周淮初失笑:“还有这种做法。”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快点吧,蜡烛要烧完了。”
“那你想许什么愿。”
鹿萧甜甜一笑:“就许周淮初天天开心。”
他笑了:“有你在我就会每天开心。”
许愿毕,蜡烛灭。
两个人吃了蛋糕,坐在阳台上看星星,前些天江临阴雨连绵,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大晴天,晚上漫天的繁星璀璨。
鹿萧想起什么,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周淮初:“笑什么?”
鹿萧:“你知道吗?我刚才开门前,还神经质地想你爸爸会不会给我甩张支票,让我离开你。”
周淮初难得无语:“……你电视剧看多了。”
“是啊,就是看多了,可是这真的是经典桥段了。”
他挑了挑眉,突然也开始开玩笑:“如果他真给你一笔钱,数目小你就加价,数目大你就收下,然后我们两个拿着钱一起远走高飞。”
鹿萧哑口无言:“……有你这么坑爹的吗?”
他笑笑:“他有那么大的公司,坑不了多少。”
说到这里,鹿萧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他:“对了,我刚才就想说,我总觉得你爸爸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周淮初解释:“应该是网上的新闻报道或者报纸之类吧。”
她很惊讶:“他这么有名?”
“嗯,他是个很厉害的企业家。”
鹿萧点点头,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笑道:“那这么说他如果给我支票,的确坑不了多少。”
周淮初瞬间笑了:“是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鼠目寸光,乖乖留下来吃分红。”
“什么分红?”
“公司每年的红利。”他解释,“我有我妈的股份。”
哦,这样啊……
她一副理解了的样子,叹口气:“所以说,你其实也是吸血的资本家。”
“……”
周淮初:“那你舅舅岂不是更吸血?”
“……”
好吧,谁也别说谁。
夜色很静。八月末,一场雨过后,气温稍稍降低,风里竟然也有了一丝凉意。
鹿萧起身,从客厅拿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你别又感冒严重了。”
他拉着她吻了好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周淮初忽然开口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还有个弟弟?”
鹿萧愣了下,想起之前童菲说的那个人。
她问:“周竣?”
“你认识?”周淮初有点诧异。
“没有,我不认识。”她解释,“是我舍友,她一个同学的同学,他们在一起聚过。”
“嗯。”
周淮初点点头,又继续给她说,“周竣跟你年纪差不多,跟我同父异母,我跟他关系并不亲近,但也没有不好,有时候碰到了会聊两句,那孩子性格挺开朗,他们也都很宠他,但他好像很怕我。”
鹿萧问:“为什么?”
“可能因为我小时候凶过他。”
鹿萧侧头看了看周淮初,他还会凶人吗?
她实在想不出他凶人的样子,她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外冷内热,不了解可能会觉得沉默高冷,但相熟之后会发现他有一腔温暖。
之前她甚至设想过如果以后他们发生争吵会是什么状态,可惜想了很久也想象不出周淮初愤怒的样子。
他英俊的侧脸陷在夜色里,声音清清淡淡:“我八岁的时候父母离婚,我跟了妈妈,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很忙,很多时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姑姑都会轮流照顾我。后来我父亲另娶并迅速生了孩子只用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一度认为是他们破坏了我原本的家庭。因此,我每次去我爸爸那态度都很不好,周竣那时候还小,小孩子习性,总是缠着我玩,我要么不理他,缠得紧了就会凶他,慢慢的我成年了,几乎不去爸爸那儿,周竣也长大了,有时候一年也见不了一次。”
鹿萧:“可是,我室友说过,周竣好像很崇拜你,他们聚餐的时候他一直恨不得让人知道江大毕业的物理学家是他哥哥。”
周淮初愣了下,很快又平淡地笑了笑:“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是个让人欣赏的孩子,我可以在人后夸赞他,他也可以对别人谈起我,但彼此却不可能做到坦诚相待。”
“这里面不止是上一代的感情恩怨。”他顿了顿,说,“身在这么大一个集团,还包括种种利益问题。”
鹿萧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平常家庭有时候为了几十万的家产都有可能争执不已,更何况像他们这种。
周淮初皱了皱眉:“我有时候确实挺厌烦这些事的,但当初父亲白手起家,母亲所有积蓄甚至包括外公家的资助都有投入在内,公司刚有起色他们离婚,集团日益壮大,她又已经不在人世,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客厅暖黄色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映在他身上,鹿萧能清楚看到他喉头动了下,不知是不是想起这些事让他心情酸涩。
鹿萧心里一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揪在一起,她甚至觉得周淮初比她身世可怜多了。虽然她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可是在的时候他们几乎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一家,父母感情很好,又都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
到后来他们去世,舅舅舅妈又待她如亲生女儿,没有亏待过半分。哪里像他,小的时候父母都忙于工作把他扔给别人,后来离婚的离婚,去世的去世,自己又遭遇地震身体那样子……
现在还得去面对一群人觊觎她母亲的股份……
越想越觉得惨兮兮的……
他们本并排坐在阳台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侧身半伏在他身上,然后轻轻吻他的唇。
吻了一下。
再吻一下。
再吻一下。
周淮初忽地笑了:“你干什么?”
“想亲你。”
他解释:“我是很平静地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并没有难过也没有……”
她再次用力一吻堵住他的话,可这次等她想走的时候,周淮初却不给机会。
他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按住她后颈,化被动为主动,开始一点一点舔袛她的唇,十分温柔,又像故意诱惑一般,吻着她的唇,再与她舌尖交缠,然后停顿一下,慢慢移到她唇角,如此往复。
不似以往让人喘不过气,可却十足的撩人。几番下来,鹿萧已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他很温柔地笑了下:“我们继续吧。”
“嗯?继续什么?”
“下午没做完的事。”
“……”
色狼……
鹿萧脸一红:“谁要跟你继续?”
她才不要呢!
周淮初莞尔,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跟你开玩笑的,快去回房间休息,都十点多了。”
鹿萧:“那你也早点休息哦!”
“嗯。”他点头,“晚安。”
“晚安。”
没过一会儿,客厅恢复平静,周淮初已经睡了。
鹿萧躺在之前她一直睡的卧室,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晚上周淮初说得那些话,七八岁被父母被亲人塞来塞去这个照顾那个照顾,母亲去世父亲却另有家庭,十九岁又出国一个人独自呆在异国他乡,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坚强,心里有多孤单……
越想越觉得他很惨,越想越觉得很心疼,越想越觉得……
她很爱他。
她以后要一直陪着他。
一直到十一点多,鹿萧终于起身,她摸黑走到他卧室前,打开门进去。
周淮初还以为她遇到什么事了,立刻便问:“怎么了?”
鹿萧:“你没睡着吗?”
“没有。”
她说:“我也睡不着。”
周淮初:“你过来,我哄你睡。”
他声音一直很好听,可是说这句话时偏偏带着一丝宠溺,像勾人一般,让她抵抗不住。
鹿萧走到他面前,他掀开薄被,拉她睡在自己身侧。
他伸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吻了下她额头:“睡吧。”
然后开始轻轻地十分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当真像哄小孩那样。
她靠在他温暖坚硬的胸膛,他穿着宽松的对襟睡衣,领口向下露出一小片胸肌,鹿萧往前亲了他一下。
几乎瞬间,她分明感觉到他身体一僵,她唇角不自觉稍稍上扬。
过了几秒,周淮初突然伸手扣紧她的腰,刚才他怕控制不住,特意给两人间留了很大一截距离,可此刻,他手用力,她顿时被拉近,与他身体紧贴。
她身体柔弱无骨,好像怎么都抱不够。
他控诉她:“你在勾引我。”
她脸一红,却执拗地承认:“我就想勾引你,不行吗?”
他没说话,她好像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周淮初顿了顿说:“萧萧。”
“嗯?”她在他胸口画圈圈。
他迅速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仅存的最后一丝清明问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声音低低的:“……我知道。”
室内沉静了片刻。
然后她立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突然袭来的气息,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下,接着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吻。
温润的唇覆上她的,舔袛,轻咬,吮吸,密密麻麻,直吻得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然后开始格外温柔地亲吻她小巧的耳垂,细致的锁骨,再一点一点往下……
伸手解开她的睡衣扣,也许太过紧张,鹿萧立刻抓住他正深入的手,她脸很烫,咬着唇,也不知道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