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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一行人到了衙门口,里面正修葺屋顶。
只是衙门里穷,就几个捕快自己爬到屋顶,穷酸的随意拿了些稻草垫补。
就这工程也不小,本来今天可以完工的,不想一早就有人来闹事。
这不,大家只好停下手里的活计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
张保手里还抱着一捆草,看着一堆闹事的乡亲,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县太爷也来了。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们这还等着修屋顶呢。”
第21章 搞事情()
乡里闹事仰仗的就是人多,这不,衙门口堵了两拔闹事的,那人头涌动的模样,估计全安县的人全过来了。
两帮人各站一边,有的手里还拿着耙子锄头之类的家伙什,看样子是准备一言不合随时开打。
江十卿只怕被查出顶官杀头,对这些撒波耍赖皮的乡民还是熟悉的,不是那么惧怕。
何况她带了江二宝过来,再怎么着也没有危险。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到两拔人中间。
一个穿着打补丁麻布衣的老妇人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锤着地,拖着哭腔骂道:“我家的鸡啊,让那个杀千刀的贼子给偷了。##%g”
老妇人骂得不堪入耳,丢了鸡要把别人祖宗十八代都骂成娼妇贱贼子。
她显然无视了江十卿这个县太爷,眼角瞅着官袍角飘在跟前了,那妇人故意扯着嗓子骂得更大声。
江十卿被她吵得有些头痛,她捂着怀里江二宝的耳朵,冲旁边的捕快使了个眼色。
那大块头的捕快看到了,也明白县太爷的眼色,只是他的反应却是先回头向里头躲着修屋顶的捕头张保看了一眼。
显是张保有了首肯,那捕快这才拿起水火棍用力一敲,震住了哭闹的老妇人。
江二宝窝在她临时爹的怀里看清了一切,一双漂亮的小凤眼立时眯了起来。
江十卿见静了下来,说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在这里污言碎语的叫骂。”
那老妇人看了她一眼,又锤着地哭喊着:“我的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养的那只鸡啊,让杀千刀的贱贼子给偷了。##%m”
老妇人骂人的脏话不带重样的,但真说到事情,反反复复也只有一件。
她的鸡被偷了。
江十卿不由皱起眉头。
江二宝挑起小眉头,在江十卿怀里不屑说道:“丢只鸡就全县人出动吵架,他们还真闲,难怪这里这么穷。”
她的声音不大,也就江十卿能听清楚。
她也不由皱起了眉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全安县物资上虽然贫瘠,但真要说穷困的原因,怕和这里的民风脱不了关系。
他们这一路从南方逃难到北方,四处灾荒,南方涝、北方旱,间或有蝗虫、瘟疫、水怪作乱,尸横遍野。
说起来这全安县也只是土地贫瘠,还算是安宁。
可这人心,显然不如天气安稳。
一只鸡就闹成这样,有这时间,这些人去田里劳作,不知能换多少只鸡来。
老天给了你们难得的安稳,这些人居然不知珍惜。
江十卿本来只是来骗口饭吃的,看这情形,心里不由生出几份当好县官治理一方的心思来。
她沉下心来,耐心说道:“行了,也就一只鸡的事。丢鸡的留下,其它的人先回去。”
闹事的乡民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走。
这时,披头散发在地上打滚哭闹的张家婶子突然派了起来,瞪着眼珠子说道:“不能回去,得给我个说法。”
“说法?你要什么说法?”江十卿这时也警觉了,这么多人闹过来,显不是一只鸡的事。
第22章 立威()
江十卿脸色变了变,新官上任这些人怕是在试她的底,反给她立下马威。
她虽是个顶官骗俸禄的,可也容不得别人掐着她的脖子拿捏。
只是她身单力薄
这时江二宝轻轻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阿佚,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有我在,没事。”
以她的本事,全县的人闹起来,她也能保她俩周全。
老天作乱,让人死,他们没办法。可看到这里人自己作死,连她这冷血的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江十卿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杆,身体单薄的她穿着打着补丁的旧官袍,站在寒风瑟瑟中板起了脸,多少有了几分威严。
她沉声说道:“你好好说话,哭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事来。”
张家婶子没想到,这个小县令长着张娘们一样的小白脸,却也能算个人物。
这么多人闹事,她竟然没慌。全然不似昨天公堂上,一身白毛汗吓得虚脱的模样。
这老婶子看着小白脸县令发愣,到是把正事忘记了。旁人以为她是老不正劲,见小县令长得俊俏给看呆了。忙推了推她,提醒道:“咳咳,说话!”
张婶子回过神来,有些愣愣地说道:“我家的鸡,让陈家的老x子给偷了。”
这时另一拔人里也钻出个老妇人指着她骂道:“谁偷你鸡了,你个老x子,少在这里乱扣屎盆子。”
“哟,你还不承认了,我看见,你后院里有我家鸡的鸡毛。”张婶子说着,叫个后生拿了几根鸡毛过来。
江十卿瞧了一眼,那黑白的花毛还真像是昨天张婶子堂上抱的那只肥鸡身上的。
她这时隐约想到点什么,一时没给抓住。
陈家婶子叉着腰说道:“扯了几根鸡毛就说我偷了你家的鸡,我要在你院里发现几根男人的毛,是不是就能说你偷男人了。”
“你才偷男人!”张婶子一怒之下,就冲上去和陈婶子扭打起来。
两个妇人扯头皮抓脸,打得相当难看,旁边两拔人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拿起农具打起来。
江十卿瞧着形势不对,一时有点方。
江二宝扯了扯她的衣领,冲着捕头张保那边给她打了个眼色。
江十卿立即时会意,提声说道:“张捕头,这些人聚众闹事,该打多少板子?”
正在屋顶铺茅草的张保显然身形顿了一下,但他像没听见一样,低头继续铺茅草。
江十卿心知是使不动他了,她看了一眼旁边几个捕快。那些人有些眼睛偷偷瞟着张保,有些四处瞟不知道看哪里,还有一些偷偷望着她。
看这情形她有了一点把握,这些人也不全是张保一派的。
她望着那些捕快说道:“你们说呢?”
那些捕快有些动了一下,可看看周围人没动又缩了回去。
“爹,我饿了,我要吃饭!”江二宝带着点哭腔大声嚷嚷着,她那可爱模样本就叫人喜欢,这会哭着叫饿,立即叫人心软了。
几个不动的捕快这会儿才站出来,打着圆场说道:“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
江十卿配合说道:“那这里交给你们了。”
她说完溜了,张婶子想逮她都没逮着。
结果来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最后也只得张保自己处理,这大约算是一拳头打在空气上。
张保大约也没想到,他本来是想吓吓小白脸县令,让他以后多仰仗他这个捕头。
却不想,江十卿直接略过了他,以后怕是不会重用。
第23章 害羞()
县令大人一走,张保这个当捕头的就不得不出头把事摆平了。
总不能为着一只鸡的事任由一大群人在衙门口闹事吧,就见他硬着头皮把两拔人遣散了,又是点头哈腰,又是赔不是的。
他好歹是全安县的地头蛇,那些人卖他面子这才散去了。
只留张家婶子的男人,张老四唯唯诺诺跟在张保身后。
张保引他到墙边,训斥说道:“你跑这来闹什么?”
张老四低眉顺眼地说道:“还不是要给你撑面子,你要把这事平了,那小白脸县令还不乖乖听你的,可惜叫他给跑了。”
“哼!”张保眼色变了变,心里有些衡量。
这两人说话的墙后,两个脑袋从墙头伸了出来又很快缩了回去。
江二宝傲娇地扬着小嫩脸,得意地小声说道:“看吧,我就说这事是张保弄出来的。”
“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试下你是不是软蛋,以后好掐着你拿捏呗。”
“这破地方的人心机还挺多。”
“就因为心眼多,所以才又穷又破。”
“唉,我还当他是好人,咱们来的时候,他们还挺热情的。”
“那是,他们当然盼着你来了。全安县再小也是个县城,要一直没县令愿意来,指不定被划成乡里归着旁边的大县管,他们那些捕头捕快怕是要失业当打手去。”
两人小声说着话回到后院里,他们走时,后院里堆了一大堆破桌破椅子,没想他们才到前面衙门走了一圈,院子就给收拾干净了。
江十卿看着空空的院子,吃惊说道:“这都是阿一一个人干的?太厉害了。”
“那是,这点用死力气的本事他还是有的。”江二宝说着扬着嫩脸,话语里莫名有点酸味儿。
江十卿还是了解两孩子的,她摸着江二宝的头夸道:“我们二宝也厉害,今天幸亏有你在。”
“别摸我头,长不高,哼。”她说着,傲娇扬起小脸。
那可爱的小模样萌得江十卿不要不要的,她忍不住蹲下来在她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亲我一脸口水,真是的。”江二宝傲娇地鼓着脸,只是小脸蛋微微有点红,也不知是不是害羞。
“这么嫌弃,我偏要多亲两下。”
“不要!”
江二宝撒腿就跑,江十卿弯着腰跟在后面抓她。
两人正笑闹着,江遁一默默提着两袋东西从外面回来,默默进了厨房,又默默把买回的干货晒在院里。
这少年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成稳模样,他不时回头望上一眼,表情似乎很大人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闹,只是那小眼神略略的,有那么一点寂寞似的。
江二宝看到了,故意闹着说道:“别亲我了,亲我哥去。”
“阿一,你回来了,那么点破家具让你当了多少钱?居然买了多么多吃的。”她说着停了下来,因着追跑而热红的脸像放着光似的笑靥如花。
她向着少年走去时,他俊脸微红,许是怕她以为他嫌弃她,他本能想躲又不好真躲开。
却没想她走到他跟前时,却一转弯向着厨房走去了,“你买了什么,我看看。”
少年不动声色松了口气,可默默的又有点失望似的。
第24章 鸡哪来的?()
江遁一绝对是靠谱的好少年,就这么会儿功夫米缸已经让他填满了,厨柜里也塞了些干菜。
米缸旁边反扣的箩筐里微微晃动着,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
她凑近一看,里面竟是一只活鸡。
她蹲在箩筐旁,兴奋地说:“你还买鸡了,可以养吗?阿一,我们养它好不好。”
江二宝撇着眼看着,嫌弃说道:“养什么养,直接杀了吃好了,咦,这鸡真瘦。”
江遁一一家之主似的,拍板说道:“养着,你们去院子选个地方,我给它做棚子。”
江二宝小脸一扬说道:“哼,我就知道你要听她的。”
“嘻嘻,当然听我的,我是爹嘛。”江十卿说着,捧着二宝的小包子脸一通揉。
江二宝的小脸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