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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拿着。”他说着硬塞给了她,他塞完转头就要走,可顿了一步对她说道,“把窗户关上,你也早点睡,别冻着了。”
第226章 傻瓜()
今晚的戊云玺有些笨拙有些奇怪,甚至中了邪一样,有些不像他。
江十卿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纸包,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她将油灯推远了些,这才打开那个牛皮纸包。
纸包像中药包似的四角对折着,外面捆了一圈细绳。
以戊云玺的性子,钱袋都是往包袱里随便一塞,这个纸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小心地解开绳上的活结,一圈圈打开纸包,里面放着一叠纸,最上面一张就是汇通钱庄开出的一仟俩银票。
她当即张大了嘴,这猎户有毒嘛?大半夜的给她一包银票做什么?脏银吗?
这猎户是干了不好的勾当,现在找她这个县太爷自首的吗?
但很快,她发现她想错了。
因为纸里包着的不只有大额的银票,还有地契、房契。
上面都有戊云玺的名字,其中一张地契正是她现在所住的小院。
她找了一下,她县衙院子对面的一处旧宅子的房契也在里面。
这哪里是脏银,分明是戊云玺的全部家底才是。
她不禁想大喊一声,“这个猎户好有钱。”
等等,她突然想到不对,戊云玺为什么要把全部家当给她?
想想他这两日所说所做种种,她心底渐渐清晰。
那般英勇了得,人人敬重的戊英雄,原来是个傻瓜。
她抱着一堆沉重的票子,一时有些无措了。
界城建在山里,地处山拗,地势低,早晨来临时潮湿的雾气聚集在城里,四周又湿又暗。
江十卿打了个呵欠从床上起来,湿冷的空气让她很不适应。
她发现这地方还不如全安县住着舒服,外面已经传来劈柴声,她赶紧穿好衣服起床出门。
“早!”她看到院角劈柴的戊云玺,马上向他打招呼。
“早。”他没抬头,默默劈着柴。
江十卿发现旁边劈好的柴堆已经放到半人高了,他一早上劈这么多柴做什么?要烧房子不成。
“别劈了,这些够用很久。”她轻声劝着,接过他手里的斧子。
这界城想也是他不常住的地方,放这么多柴这里指不定还要被偷了。
“好。”他应了一声,又像个游魂似的飘到厨房里烧火。
江十卿收拾好外面的柴火,跟到厨房一看,锅里的粥烧好了,灶上放着热好的菜。
她不由吃惊地问道:“你不会天没亮就起来了吧。”
还真是个傻瓜,她一时不知道怎样把他的东西还给他。
“先吃饭吧。”她拿了碗筷盛了粥放到桌上。
两人坐到厨房边的小桌上,一时相对无语。
她记得昨晚两人吃饭时还很热闹融洽,才隔了一晚上,气氛都变了。
戊云玺低头喝着粥,两人都有些尴尬,不知要怎样提之前的事。
这种时候也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作用,这等事真要自己来说,真的是尴尬极了。
特别是若倾心相付,却被拒绝,那颜面该放到何处。
她有些佩服戊云玺昨夜敲窗时的大胆,若换成是她,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不说,也做不到那样付出一切。
“我们谈一下吧。”
第227章 旧事()
江十卿昨天枕着一堆票子,一夜没睡好。她在想要怎么说,可是预想了无数遍,到这时她任然开不了口。
想了许久,她才说道:“我之前被雷劈过。”
“啊?!”戊云玺正在喝粥,差点一口粥喷出来。
她却真在说正经的,板起了脸严肃地说道:“我周围死了很多人,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遭天谴的事。”
“就你?”还真不是戊云玺瞧不起她,就她那性子想做遭天谴的事都不容易。
“你好好听我说行嘛。”江十卿觉得自己被打击了,赶紧地打起了精神说道,“之后,二宝他们救了我。我脑袋受了伤,很多事记不清了,但我知道我成过亲的。”
戊云玺听这话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毕竟她之前就带着两个孩子。她成亲的事他之前也有想过,这时听着只是奇怪那男人去哪了,“那他人呢?”
“死了。”
“那不就得了。”
“唉,你先想清楚吧,我们毕竟也才见过两次,而且你说你师父有给你订婚约,这事该是真的吧。”
“管它做什么。”他任性说着,他山里的汉子还真不计较这些。
“戊英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是祖宗传下的规矩,你或许一时头脑发热,倾付所有想娶我。可嫁娶这种事自古都不是两个人的事,你还是和你家人商量一下,考虑一下家人的意见吧。”
她这话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你头脑发热,你家里人不可能跟着你头脑发热。
你想娶我,你家里人知道我这复杂情况,再怎么样也会劝住你。
戊云玺毕竟没经验,听她这么说还真信了,只当是和师父商量好了,她就应了。
“行,我先和我师父说。”他一颗心安定下来,终于渐渐恢复平时戊英雄英勇睿智的模样。
两人在界城待了这么多天,也是该离开了。
早上解宵禁的锣声一响,拦栅撤了,王二郎就驾着牛车停在戊云玺的院子外接人。
只是小院门一开,他见着戊云玺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全搬到车上,盆盆罐罐的许多东西。
“戊英雄,你这是搬家吗?”王二郎不解地看着一堆东西问道。
“别问我,我可不喜欢整这些个麻烦。”戊云玺绷着一张发黑的俊脸搬着,他这会儿体会出女人麻烦的地方。
他不理解,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出趟门而已带这么多东西。怎么不把房子一起搬着走呢?
他脸黑着,但任然耐着性子在帮她搬。
江十卿背着包袱最后出来,她向王二郎打了招呼说道:“王二哥,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烙了饼,你们要不吃一点。”
王二郎和他那些猎人兄弟都是糙老爷们,出门在外一顿两顿不吃是常有的事。
这一大清早赶路,他们正冻得打哆嗦,能吃上热乎乎的烙饼,别提多舒坦。
他们一行人一起三辆牛车,猎人零星的有八个。江十卿烙了一大盆子饼,被这些个能吃的大老爷们分下来,就只剩下个空盆了。
大家都乐呵呵的,唯独戊云玺黑了脸。
他的媳妇,凭什么给别人做饭吃。
第228章 傻里傻气()
戊云玺站到跟前一看,盆都空了,他冷着脸说道:“我的呢?”
“你早上不是吃过了吗?”
“没吃饱。”
“”江十卿疑惑看着他,他这模样不太对啊。
“走吧。”戊云玺突然发令道。
所以人立即行动起来,赶车的把烙饼往怀里一揣就扬起了鞭子。
其它人也跟了上来,边走边吃。
江十卿检查了一下院子,这才落了锁。
货物最少的那辆牛车特意等着她,等她上了车才出发。
他们这趟带的东西很多,出城门的时候被守卫拦了一下,大约是要检查。
王二郎上去塞了吊钱,这才放了他们过去。
江十卿警惕地四处看着,直到出了城很远她才松了一口气。戊云玺偶尔回头,看到她担扰的模样犹豫了一下也没过去。
他与王二郎一起打前走着,和坐在队尾牛车上的江十卿隔得老远。
终于逃出城的江十卿松了一口气,才发现那个人今天又古怪了。
他避着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他。本来是戊云玺一个人古怪生着闷气,现在闹得两人都闷不吭声生闷气。
他们这趟用牛车拖的猎具又沉又大,一路都是山路,一不小心车子颠簸了一下,那些猎具就容易翻车,少不了一路要看着扶着。
几个猎人才走了一里路,已是苦不堪言。
江十卿坐的那辆牛车上赶车的猎人怕是最轻松的,他把揣在怀里的烙饼吃完,用袖子抹着嘴说道:“还好戊英雄家的媳妇给做了饼,不然我们半道就得饿得走不动道了。”
听他这么说,江十卿想到,戊云玺说他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在前面忙活半天想是更饿了。
可从出小院起,他就对她爱搭不理的,她突然也不想理他。
她自己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叫前面赶车的猎人。
“大哥,你帮我叫一下戊云玺。”
“好咧。”赶车的猎人立即答应,他用如洪钟般的声音大声叫道,“戊英雄,你媳妇儿叫你!”
这猎人的嗓门和山炮似的,那声音震得直在山谷里回荡。
就听着那句“媳妇儿”和念咒似的,在山谷间传了个来来回回。那动静像是满世界宣扬似的,怕是山里的兔子、狗熊都听到她是那谁的媳妇儿了。
江十卿本就薄的脸皮一时红得要烧透了。
戊云玺听到喊声,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
他犹豫了一下就立即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问得关切,倒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江十卿一时也疑惑了,莫非他刚才不是故意不理她的不成?
她一时有些懊悔,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和他一样傻里傻气的。
“干嘛呢,叫我过来又不说话。”戊云玺跳上了牛车,在她旁边坐下,他擦着脖子上的汗说道,“你总不是心疼我,怕我累着了,叫我过来歇歇吧。”
“才没有。”江十卿赶紧说道,她低着头,从脸到脖子红得都要放光了。
他瞧着她,促狭地说道:“那你叫我来做什么?想我了?”
第229章 白嫩可口()
“谁要想你。”她扭过头去车上翻找东西,从院里带来的那堆盆盆罐罐里摸出一个熟鸡蛋来,敲了剥壳。
没一会儿她手里就只剩下一个白嫩的鸡蛋,她也不看他,抬手把鸡蛋递了过去。
他也不接,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往尝他总觉得水煮蛋没有味道怪难吃的,没想今天吃着滑嫩可口,味道还不错。
江十卿见他不接,说道:“你自己拿着!”
“我手脏。”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山里人哪里计较这些,想想那些猎人都直接把油呼呼的饼揣怀里,他就是随便找借口。又不是大户人家里,动不动有个丫鬟端着水让他净手。
江十卿也不好说他什么,只得拿着鸡蛋喂他。
可他偏偏不好好吃,故意去咬她的手指。
她指尖一动,立即收了回来,才缓和些的小脸立即又红透了。
戊云玺盯着她红通的小脸,眼睛发直,她那脸蛋也和鸡蛋似白嫩光滑,好想也咬一口。
他喉间吞咽了一下,很快转移了视线说道:“还有吗?”
她也不看他,低头回道:“哪还有,你自己买了几个鸡蛋,心里没数吗?”
“几个鸡蛋而已,有什么好数的。”
“是,戊英雄你财大气粗。”她想起昨天,他给她的那叠东西,他还真算得上是财大气粗的。
猎户算不得是个赚钱的好行当,但他本事大,连熊都能猎来,想来是短不了吃穿用度的。
戊云玺说道:“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