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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卿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
哼,她才不会被美色所诱惑,她不会忘记,这个绝色男人要的只是她的尸体。
侯爷府嫡孙的院子里自是什么都不缺的,只是他这厨房显然的就是个摆设,里面干净得连一丝油烟也没有。
江十卿调动了院里的下人帮她准备东西,没一会儿,这些大户人家得力的丫鬟们就把厨房洗刷得更新,锅碗瓢盆一切准备妥当了。
只是需要的菜,却是绯如墨的小药童去厨房里亲自拿的。
丫鬟们看到心下暗暗打了个突,这怎么看着都有些不对劲。
江十卿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她挽起袖子穿上了围裙,拿起菜刀开始了切菜。
就听“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切菜声在厨房响起,两个小药童流着泪给她打下手。
“水烧开了吗?用大些的火,自己小心些,别被火烧到。”江十卿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一边不忘记提醒两个小药童。
相对忙得热火朝天的厨房,外面院子里那两个男人相对又是另一番景象。
第210章 画画儿()
琴、棋、书、画,四样读书人的本事,要说绯如墨出了名不会的,那也就是“画”了。
他最擅长画骷髅人骨,你要让他给骷髅蒙上一层好看些的皮子,那抱歉,他肯定是不会的。
要画心肝脾肺肾之间的脏器他也行,甚至画皮肤下的肌肉肌理他也可以。
但要把这些东西组合到一起,那他一定不行。
何薄言拿着画笔,听着丫鬟偷偷的报道,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寻常人在你眼里只是一堆没切开的肉块。”
绯如墨坐在那里慢慢吞吞喝着茶,对于状元郎不客气地话。他只是冷冰冰地回了句:“难道不是?”
何薄言醮了墨开始下笔,他瞟了一眼厨房方向说道:“听说你想连我那学生一起切了,莫非她在你眼里也是肉块。”
“是比较特殊些,但终归只是二百零六块骨头上支着些皮肉。”绯如墨冷漠喝着茶,旁边几个丫鬟听了他说的话不由心里发怵。
莫非在这位如墨少爷眼中,他们这些站在旁边的人其实只是一团团血乎乎的肉块。
知道这个真相,一时不知道要碎了多少少女心。
厨房里,江十卿第一个菜已经出锅了,她将锅里的菜装到盘子里,放到灶边向烧火的小药童说道:“先端出吧。”
“哦!”小药童立即兴奋地站了起来,只是一看盘子里的菜色,他的脸上也染上了菜色。
“公子,还是晚点一起端上去吧。”
江十卿想了一下说道:“嗯,也好。”
她在锅里浇上油,随手放了一把辣椒撒了进去。
之后的七道菜也很快做了出来,小药童叫来了丫鬟帮忙,于是一人一手一盘,没一会儿八道菜就被摆在了桌上。
江十卿净了手,从走廊出去绕到院里叫人。
院角花盆边摆了张桌子,上面铺着纸笔,何薄言正拿着画笔作画。
画纸上一个拈花的美人已经画了一半,江十卿隔着回廊看了一眼,那画中人的眉眼有几分似她。
她立即扭头当看不见,大声喊道:“先生,吃饭了。”
“嗯。”何薄言应了声,却没动,依旧拿着笔作画。
正无聊吃茶的绯如墨听见了,慢慢吞吞地起身提前向前厅里走去。
他走过何薄言旁边时,似无意间向江十卿问了句:“可有备酒?”
“没有,你可还有桃花酿?”
“没了,就做了一坛子,昨天全叫你喝了。”在侯爷府里一向高冷得像冰山似的绯如墨,对上江十卿时却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何薄言在一旁听了,眉头皱了一下,放下画笔。
两个男人净了手,来到前厅里。
桌上饭菜的香气远远就能闻到,只是走得近了,望一眼就能看出不对来。
“这能吃吗?”何薄言看着一桌子菜,盘盘都有可疑的红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虽然生在湿寒的地方,但一向也不吃穷酸人家才吃的辣子。
不待江十卿回答,绯如墨先坐了下来,他拿起筷子先试了面前的水煮肉片。
第211章 烧酒初开()
辣椒果然不少,烧人的辣味直冲喉咙。但绯如墨面不改色,又去夹了旁边一盘宫爆鸡丁。
丫鬟们听到何薄言的话,立即拿了筷子过来,要先吃一遍替主子们试毒。
何薄言瞧着麻烦,让她们退下了。自己学生烧的菜,试个什么毒,不是打江十卿的脸嘛。
他见着绯如墨已经下筷了,他立即不甘示弱的拿起了筷子。
江十卿瞧着桌上重口的菜叹了一句,“可惜没有桃花酿。”
“喝什么桃花酿,女人喝的酒多没意思,”何薄言抬手招来丫鬟,让她们去取烧酒。
没一会儿,一个精致玉壶装的烧酒被取了过来。
丫鬟执起酒壶一线酒液倒在白色酒杯里,立时酒香四溢。
“烧酒初开琥珀香,怎么样,这酒不错吧。”何薄言说着,执杯敬了一下,先浅浅饮了一口。
绯如墨也拿起了酒杯,只是一口便喝干了。
何薄言瞧着如此,也拿起了酒杯,将一杯酒全干了。
江十卿哪能和他们似的斗酒,只浅浅饮了一口意思意思。
她今天做的菜虽然味口偏辣,但味道是她亲手调的,自是不会太差。
由着那两个男人斗酒,她愉快地吃着菜。
绯如墨喝着酒,很难得地不忘记照顾她,高冷如他竟然晓得夹了远处的桌到她碗里说道:“这个不错,你试试。”
江十卿低头吃着饭,没多想就“嗯”了一声。
可何薄言瞧着就不对味了,这才一天的功夫,这两人怎么竟比他们还亲密了。
绯如墨显然有些故意的意思,他又夹了些菜给她说道:“怎么不喝,你还是喜欢甜酒啊。”
“嗯,不想喝,这酒烧得慌。”江十卿本就不嗜酒,稍微有些嗜甜却是真的。
“是吗?我这酒不好喝。”何薄言沉着脸,显然少爷脾气又上来了。
江十卿不想又和他吵,举了杯喝了一口说道:“好喝,只是学生酒量不行。”
“酒量不行,怎么把别人一坛酒喝光了。”
绯如墨冷不丁添了句:“也是,昨天你不会是故意喝醉好赖在我那里吧。”
江十卿偷偷瞪了绯如墨一眼,这家伙是有毒吗?这样说不是故意害她嘛。
“赖在你那里干嘛?好被你剖了吗?”何薄言没好气地说着,真当他是傻子吗?这点小伎俩就想激怒他,当他白活的。
“好好吃饭,不吃就走!”他不客气地直接开始赶人。
绯如墨不再说什么,冷漠地低头吃饭。
江十卿瞧着他的模样,微微有些愣神,她记得他的性子冷漠不是喜欢挑拨是非的人。
莫非他如此作为是为着把她弄出府?
可这样的挑拨有什么用?气得何薄言把她赶出去吗?
“先生,来者是客,绯如墨只是和我开玩笑,还请您不要见怪才好。”江十卿端起酒杯向他赔罪,毕竟这一桌子菜是出自她的手,大家都沉着脸吃得不太心也没意思。
但她这一举动看似顺着宾客之礼,可在何薄言眼里,怎么看都显得她与绯如墨的关系过于亲厚。
第212章 琥珀香(1)()
这顿饭最终吃得都不开心,绯如墨走时,江十卿送他出去。
到了院门口,他停下了缓慢的脚步说道:“别送了,后会有期。”
江十卿愣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会许久见不到了一样。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去了。
他的步子依旧缓慢,修长的背影看来有几分孤寂。
江十卿看他远去,这才回到院里。
丫鬟们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何薄言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
他有些醉了,脸色红透的直烧到脖子,他双手抱着头撑在桌边坐着。
江十卿走了过去,轻声说道:“先生,我扶您回房歇息吧。”
何薄言没抬头,抱着脑袋说道:“小徒弟,你很想离开是吗?”
江十卿犹豫了一下,诚实地回道:“是的,先生,我本就在山里长大,过不惯宅子里的生活。还请您谅解。”
“哼,山里,有什么好。”何薄言叹气说着,由着她搀扶起来,往里屋里走。
“吃的那么粗糙,穿得不像样子,也没人伺候,到底哪里好了。”
他的醉言醉语,江十卿没有多做解释,山里人最少活得踏实。她若活在府里,最多也就是绯如墨的模样,甚至远不如他。
想想像是白玉莲,无论怎样的钻营讨好,也过得累。
她宁可做回她穷酸的小县令,有几个孩子在身边,互相扶持过得比这里开心。
只是这样的话,向何薄言解释不来。
她扶着沉重的他走进了里屋时,侯府嫡少爷的卧房也相当的大。
几个丫鬟上前帮忙铺床焚香,她们本想从江十卿的手里接过他们的少爷。
可何薄言大手一挥把他们都赶走了。
“你留下来,我要和你说话。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他被扶到床边坐着,眯着醉眼囫囵说着。
江十卿正在一旁拧帕子,听到这话,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是肯放她走了吧,她拿了热帕子给他擦脸,之前在全安县的时候,她也干过这活儿,所以也算得轻车熟路。
“您说吧,我听着呢。”
“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先生对我很好,只是我没那福气。”江十卿给他擦净了手,放下帕子又过来给他宽衣。
他的衣服一向繁琐,仅是腰带上的挂饰都有好几样。就在她低头给他取玉佩的时候,他突然抓着她的衣袖说道:“福气,你要怎样的福气。小徒弟,你瞒了我多少事,我可有逼问你一次。”
江十卿微微愣了一下,她隐约觉得,她的身份怕是早被看穿了。
“这乱世里,谁活下来都不容易。你若想做什么就去做,自己小心些,莫叫人拿了把柄。”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有些关切之意。
“谢谢先生提醒。”江十卿诚恳说着,帮他解了腰带脱下外衣,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做好一切,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才要转身走,衣裳却被他伸手拽住了。
何薄言眯着醉眼,瞧着她说道:“从我一次可好,以后我绝不会再纠缠你。”
第213章 琥珀香(2)()
江十卿瞧了他一眼,心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无奈。
堂堂状元郎原来这般不要脸。
若不知她扮男装的事,他那般纠缠,她还能找些借口说他是玩闹。
如今这样,分明是持着她的把柄在要挟她。即使是醉语,此时怕也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客气地回道:“不好!”
她想扯开他的手,可是不知为何,她手上力道有些发软,一进竟然没扯开。
反被他一把拉下,整个人都要贴在他的身上。
何薄言贴近她,嗅着她的脖子说道:“烧酒初开琥珀香,你身上的酒气都比常人好闻,小徒弟我早该猜到了,你到底用的是什么障眼法?莫非你真的会妖术不成?”
江十卿挣扎着想起来,可跌下来那一下子,她发现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