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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侯爷收回了目光,打野猪精又什么都不要,再怎么也该弄点资金。
不然没钱又没人,哪像去打野猪的,叫人有些怀疑她的动机了。
“行,你试试。”老侯爷说得随意,压根没放心上。
江十卿请到军令状,此时自是说道:“不知在下何时能出府?”
老侯爷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三两句就猜出了面前这人的用心。他认为江十卿打野猪是假,她只是要借桥逃离侯爷府而已。堂堂老侯爷哪是她能算计的。
老爷子沉声说道:“你即是我孙儿的徒弟就问他吧。”
江十卿心下一寒,问何薄言,那她大约是不用出去了。
老候爷毕竟是当官的,其心机之深,不是她这样的新丁能窥测的。
绯如墨这时暗下在她身后拽了一下,上前说道:“侯爷请别怪罪,她是急了。来界城看到城上的告示后,一直心里念着帮侯爷除掉山里的祸害,刚才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迷药对那野猪精有用。我哪有那本事啊,她啊,整天问个不停,我都烦了。”
“哦。”老侯爷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收了碗筷。
他净了手,招手叫绯如墨坐在棋盘对面,眼睛望着棋局说道:“敢烦你,胆子还真不小。”
“可不是,没头没脑一个人,热血是有的。”绯如墨说话向来谨慎,在大户人家里就讲究个谨言慎行。能不说话最好不说,说得多露出的破绽就多。
像是刚刚,江十卿分明有些急切了,想借着老侯爷的口,开口放她出府。
这样的心思很容易被看穿,绯如墨只得说些话帮她兜回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想要她的尸体又得晚些日子了,不过想想她居然想去猎野猪精,那只能希望她死的时候别被踩扁。能留个全尸回来也就不枉他为她费的这番心了。
老侯爷许是听进了几分,轻轻“嗯”了一声,便专心下棋去了。
江十卿在一旁没得事做,又不好走,于是略微看了一下桌上的黑白子。
只是这玩意儿太过高深,她一时也没看懂,正愁着实在无聊得狠的时候,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何薄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这时突然现了身,走到亭子里行了礼说道:“爷爷,我回了。”
他一过来,绯如墨和江十卿自得向他礼。
何薄言眯着眼睛向两人瞧了一眼。
老侯爷看着黑白子,挥了挥说道:“唔,回去歇着吧。”
“好,我的人我带走了。”何薄言说着,就要去拽旁边的江十卿。
老侯爷突然一颗棋子砸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第207章 无心()
这般警告的声响,何薄言要是听不出就妄给人做了这么多年孙儿了。
他只得把手收了回来,在一旁侯着。
老侯爷故作不知,许久了才说道:“怎么,不想走了?”
何薄言垂着手,也不能生气,只得找了个借口说道:“瞧着棋局有些意思,留下看看。”
“有意思?那你替我吧。”老侯爷说着,还真甩了手起身把位子让给了孙子。
何薄言瞧了一眼,棋盘对面那人他一向不喜,可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老侯爷站在旁边看了一下,似觉得无聊向江十卿说道:“来,咱爷孙俩说说话。”
两人走到亭边,看着旁边潺潺溪水。
老侯爷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紫砂壶,饮了一口茶说道:“你那全安县可还安生?”
“托侯爷您的福,现在算是安生了些。”
没想老侯爷还叫真了,瞧着远处山峰说道:“是吗?你托我什么福了?”
江十卿被问得一愣,但好在她一向有点急才,想到之前二宝的分析她状着胆子说道:“全安县毗邻双雾山,若不是老侯爷暗下接济,全安县怕也脱不了饥荒的命运。”
她记得自家二宝逼着她在书房里读书时,曾老先生般甩着小脑袋摇头晃脑地说过,饥荒这种事,其实是看县太爷的本领,即使是全安县这等贫瘠的地方,只要治理得当,也是可以避免灾害的。
反而言之,若是治理不得当,即使是金宁城那样富泽的地方,也一样会闹饥荒。
之前发生的事就是例子,金宁城因为有饥民涌入,姜家人没治理好一味杀人驱赶,反而弄出了大乱子。
至于全安县,乱得都没县令了,能在一片饥荒霍乱中存活下来,应该是有老侯爷暗中接济。
可能是老侯爷不想做得明显,让上面觉得他多事,故而只略施了援手,吊着全安县在一个不死不活的状态。
江十卿一席猜度的话说得简单,可若没有些眼力怕是看不出更说不出的。
老侯爷本没怎么注意这个小小县令,只当她当是来讨好,才不知死活接了军令状去猎野猪。
现下他不由对这小县令另眼想看,于是与她说起话来,也亲切了许多。
“你这小子,才当了几天官,别的本事没学到,先把拍马屁的本事学了。”老侯爷说着话时,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不像是真个指责。
江十卿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回道:“下官惶恐。”
“行了,别拘着了。这里不是朝堂,只是你太师公家的后院,别什么官不官的,累得慌。”
“是”江十卿想换个自称,可太孙徒弟这种实在不好称呼,便顿住了。
老侯爷回头看了一眼对弈的两人问道:“你说他俩谁会赢?”
“先生。”
“哦,这么看得起你先生。”
“是。”江十卿心里无奈笑笑,就何薄言那脾气想也知道,绯如墨怎么敢随便赢他。
再说了,何薄言身为状元郞,琴棋书画的本事也是顶尖的,即使绯如墨无心让,也不见得能赢了他。
却不想这时,绯如墨一双勾人魂魄的眸子转了过来,恨恨瞪了她一眼。
第208章 气氛不一样了()
绯如墨如她所想,确实没放心思真个和何薄言比。
只是被他喜欢的“尸体”这样不信任,他的心情顿时不好了起来。
江十卿被他瞪得心里一寒,赶紧地又加上了一句,“嗯当然了,如墨公子如果用心比试,结果应该不同。”
绯如墨冷哼了一声转回头,棋局间的气氛立即不同起来。
何薄言出身高贵,棋风和他的性子一般大刀阔斧,千钧之势,力贯苍穹。每行一子必是带着如滚云般雷霆的后着。
而绯如墨看是弱不禁风,可在猛烈的攻击前,却似一条游龙,回回在关键处巧妙躲过了对方的攻势。他每行一子,看似避其锋芒,畏缩闪躲。可在闪躲间,他已布下了阴毒狠辣的暗招。
何薄言千钧之力卷来,一不小心就会腹背受敌。
两人渐渐投入陷入棋局里,连老侯爷也被吸引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看得半晌,老侯爷突然悠悠说了一句道:“这如墨也是个人才。”
他说这话语气间有些惋惜似的,江十卿一时瞧见了,却也没参透他的意思。
她也知道绯如墨是个人才,要去考功名怕也是能出仕的。只是他长得太过引人注目,很容易叫人忽略了他的能力。而且他太怪了,爱好更是不为大多数人理解。
这样的人物,确实只能可惜了吧。
最终,两人以和局收了手。
两人从棋盘间收回目光,抬头间两人四目相视时,眼里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思。
只是很快,当他们看清彼此的脸时,这分相惜立即烟消云散。
何薄言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这才是你的本事吧。”
绯如墨这次没在藏着,寒着一张俊脸冷漠地说道:“承让。”
“让?!”何薄言受不了他假惺惺的歉让,瞪起虎目就要迎击。
眼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又要吵起来,江十卿立即上前说道:“两位一盘棋下了两个时辰了,现在不饿嘛?要不要吃个饭?”
绯如墨冰漠道:“又吃!”
何薄言怒道:“就知道吃!”
“那你们饿着吧。”江十卿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转身礼貌地向侯爷告退。
老侯爷笑着向她摆手,由她去了。
她才走得几步,绯如墨立即说道:“侯爷,我也先告退了。”
得了准后,他立即追上了前面的人儿。
“爷爷,我也走了。”何薄言不等老侯爷答应,立即也赶了上去。
老侯爷背着手看着三个年轻人,脸上的神色叫人有些看不透。
绯如墨走路一向慢慢吞吞,只得叫住前面的人道:“喂,尸体,中午吃什么?”
“你才是尸体,我可还活着。”江十卿没好气地说着,回头瞪了他一眼。
也因着她回头,正看到何薄言也跟了上来。
“小徒弟,你准备去哪啊?”他的脸色也很严肃,黑炭似的想来又是少爷脾气上来了。
两个男人说着,又是怒目相对,恨恨互看了一眼。
江十卿一时面对两个正在气头上的男人,不由的有些头痛。
她招谁若谁了,怎么就无缘无故夹在这两个男人的中间了。
她好想把自己摘出去,让他俩好好的相爱相杀好了,关她什么事啊。
第209章 夹在中间()
她无奈地说道:“要不你们打一架,我先走了。”
“什么意思?你挑拨我们?你是想早点变成尸体吗?”绯如墨虽很讨厌这个少爷,但也不想得罪。
“就是,为什么要打架,打你好不好。”何薄言虽然更讨厌他,但是这个阴深的男人有点恐怖,他不想沾上古怪的东西。
江十卿暗暗泪目,看来想把自己摘出去,让他们自己相爱相杀是不成了。
她只得更无奈地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不是吃饭?”绯如墨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上前拖住了厨子江十卿的衣袖。
“嗯,虽不饿,也到时间了。”何薄言言语间顾忌着自己身为先生面子的同时,一出手就把徒弟给拽了回来。
“吃饭是吧,好啊。”江十卿弯起嘴角露出灿烂笑容,当然如果不计较她表情有些古怪的话,这个笑容还是说得上灿烂的。
“你做。”对古怪这种事,绯如墨一向是不怕的,再古怪谁能怪过他。
何薄言虽察觉出不对,但他心里正气着,他才走开了一天这两人就亲密地拉拉扯扯,全当他是个死人不成。
“回我院里去!”先生发了令她敢不听,再说占了先机去他的院子里,他就不信以绯如墨那冰山似的万年不移动的性子能跟过去。
然而状元郎这次算错了,因为绯如墨紧接着说了一句,“好!”
而且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打着先就去了。
“绯如墨,把你那两个药童叫来,我要他们帮忙。”对于一个成天算计她尸体的人,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太过客气。原来她也学别人叫他一声“如墨公子”,如今熟悉了,便无需那多客气,直呼其名。
而且“如墨公子”这种称呼,怎么着都有些像青楼里头牌被称为“小姐”似的意味,不叫也罢。
绯如墨回头瞧了她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他声音本就轻润温和,此时那轻轻一声“嗯”,似一声勾魂的轻吟,若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在这里怕都会软了骨头。
江十卿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