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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白脸到界城来还巴巴记得给邻居买东西,她表哥八成是吃醋了。
第175章 一坛莫名醋()
白玉莲媚眼儿一瞟,故意挑起说道:“哟,跑这么远买猎刀啊,哪个猎户让江大人这么上心啊。”
江十卿也没多想,直接回道:“一个朋友。”
何薄言起先只是猜测,这会儿听她直白说出来,一张俊脸立即凝上了一层冰。
小县令和那猎户的关系还真是亲厚。
“哟,这么远给朋友买猎刀”白玉莲本想说,你给朋友买猎刀,怎么没想着给侯爷府里买点东西。
可她一想,把这话收住了。她可不想教小白脸学做人,小白脸要讨好了侯爷府里的人对她可没好处。
“嗯。很快的,劳烦大家了,稍微再等一下。”
她歉意说着,正好这会儿掌柜的拿了猎刀出来。
那猎刀显是压箱的宝贝,普通猎户用的猎刀,像她在又雾山上看到的那样,木柄木刀鞘顶了天了。
可这把猎刀却做得相当细致,虽也是木柄,可那木色像上了釉似的,隐隐发亮。刀身被一个黑色皮套子套着,不过隔着皮鞘,隐隐能感觉到刀身上的寒光。
江十卿对铁器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她看了一眼旁边带着大刀的侍卫大哥,厚起一张嫩脸皮问道:“侍卫大哥,你们能帮我看看吗?”
几个侍卫听了寻问地望向主子何薄言。
何薄言心里虽醋着,却也不是小气的人。他手指动了一下,示意侍卫帮她看。
那侍卫接了掌柜的刀,“锵”的一声抽了出来。
那刀身一股寒光,甚是亮眼。侍卫摸着刀刃心里暗暗一惊,但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这刀能用。”
“谢谢侍卫大哥。”她央着一群人等了半天,这会儿选上了刀忙说道,“掌柜,就这把吧,怎么卖?”
掌柜比了一支手指说道:“一锭金子。”
江十卿一听差点摔一跤,这刀怎么这么贵的。
“能,能便宜点吗?”她暗暗捏了一下自己瘪瘪的钱袋。
她这趟出来,特意带多了些银子。可也就一锭,不过是银子不是金子,这已经是她全部家当了。
掌柜顿时为难了,“这位公子,我也看出你们身份不一般,这才拿了本店最好的刀来。这价钱也不敢开高,这位侍卫大哥应该告诉,这价算是很优惠了。”
一旁带刀侍卫脸上全无表情,不过没反驳的话,自然那掌柜说的实话。
江十卿只得说道:“能不能先给订金,晚些我取了钱来拿。”
“这可是镇店的宝贝,今天见了光肯定许多人来寻,我不好为您留着。”掌柜说着,一双眼溜溜往她身上瞧,很快他看到她腰上挂着块值钱的玉佩。
于是说道:“小公子,我瞧着你也是诚心想要,要不你压点值钱的东西也成,我可以给你把刀留着。”
值钱的东西?
江十卿顺着掌柜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的腰带,那里挂着何薄言送她的玉佩。
他们进城时,何薄言提醒她收了弩,这东西在城里是肯定不能带的。收了弩,何薄言特意提醒她把玉挂上,没想这还挂出个麻烦了。
“这不行。”她想也没想立即拒绝。
第176章 一锭金子()
白玉莲早等得不耐烦,一锭金子而已。她在全安县当县令怎么可能拿不出。
她可记得当年,她爹当年当全安县县令时,她家暗屋里金砖都有一堆。
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还真是个穷县令,一锭金子都拿不出,可不是假的吧。”
江十卿还真是拿不出,她手里钱最多的时候,就是江遁一劫了蒋师爷金子的时候。
可那些金子江遁一有大用处,早花光了。
她一边着急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可以典当,一边暗暗流着汗,心想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她真没想到一把猎刀会这么贵的,她刚才特意问了一下,别的猎刀都是一吊钱就够了,到这把猎刀一下飞升到用金子了。
“那,那我先不买吧。”
实在没办法一直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她只得放弃了,以后再另寻一把猎刀。
没想这时却有一锭金子出现在她面前落到掌柜手上,原是何薄言下了令叫侍卫付了金子。
“喜欢就先买下,也怪我,急着把你拖出门,这钱下回你有空再还我吧。”何薄言沉声说着,又与那掌柜说道,“金子付你了,这猎刀现在我们不方便带在身上,先放在你这里。”
那掌柜收了金子哪有不听的,再说了,这几个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收了金子他还敢跑了不成。
百年的老铁铺子也不能为了一锭金子卷铺盖跑了。
“是,是,谢谢大人。”
“先生”江十卿看着何薄言,话堵在嘴边一时说不出。
何薄言帮她付了金子不说,更顾全了她的面子。
白玉莲嘴里都想好了怼她穷酸的话,却被她表哥堵得一句都说不出。
什么急着出门没带钱,分明是这穷酸县令家底子薄,口袋空着买什么最好的猎刀,就她也配。
她表哥对这小白脸也太好了,什么都依着,还帮她给别人买东西。
就这穷酸小白脸,她受得起表哥对她的好吗?
她气得心里直抽抽着疼。
何薄言不等江十卿把感谢的话说出来,就抓着她的手腕拖她出去了。
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得去侯爷府了。
侯府界城中心,做了道内城,占了半边城邦。
隔着围墙只看到连绵的屋檐,江十卿看到集市的粮食牛马都会眼睛发亮,可到这等富贵人家的地方,她却低着眉并不多看。
跟着何薄言,她一路畅通到达一处院子。
何薄言是正经侯爷府嫡孙,他的一处院子在内城东边,离侯爷住的正院不算太远。
他本就没带小县令去见侯爷的意思,所以把小县令领到自己院里后,他自己都不出去了。
直接叫了厨房送饭菜到他院里。
看着满满一桌菜,江十卿疑惑地问道:“先生,您不用陪您爹娘吃饭吗?”
江十卿稍微知道点大户人家的规矩,像何薄言这样没成家的,又和长辈住在一起,照理应该和父母一起吃饭。
她一个小县令,别说贵客了,连客人都算不上。
照说何薄言是没道理撇下父母和他一起吃饭,这也不合规矩。
第177章 两人家宴()
“吃饭就吃饭,想那么多做什么。”何薄言无所谓地说着,就他这少爷脾气,都忍了两天了。
他现在只想和小县令一起单独吃个饭。
“可是这不太好啊。”江十卿坐在桌前不敢动筷。
“有什么不好的。”他拿着筷子指了一下桌上的鱼说道,“小县令,我要吃鱼。”
“哦,好。”江十卿没得办法,只得给他夹了鱼挑刺。这侯爷府里那么多丫鬟他不使唤,偏偏要全哄走了,专使唤她。
何薄言瞧着她低头乖乖给他挑鱼刺的俏模样,心里总算顺畅了几分。
“你也吃吧,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吧。”他说着夹了菜给她。
江十卿还真有些饿了,中午时就没好好吃。一下午就忙着赶路,这会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真的可以吃了?”她也是怕了,一会儿又和中午似的没伺候好不小心让他生气了。
“是啊,吃吧你。”他无奈说着,给她夹了许多菜。
“好,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放轻松点,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唔。”江十卿也就听听,这两天她过得别提有多累了。
这知府大人就一娇宠少爷的性子,动不动就生气。
虽然他生气也不会怎么样,可好歹他有个高高的身份在。她这小县令,还是个假县令,真心是在他跟前过得提心吊胆的,没有真正轻松的时候。
她平日里最爱吃饭了,可现在被何薄言灼灼盯着,她吃饭都不自在,生怕粗鲁了,又或是吧唧嘴让他见笑了。
她发誓,她怕是一辈子都没这么细嚼慢咽过。
何薄言瞧她拘谨,出声问道:“吃得惯吗?”
“还行,这菜做得好精致啊。”她这句不假,侯爷府的菜色确实精致。
回想薛员外家里那顿,简直就是把大鱼大肉剁了烧煮,真是粗糙极了。
侯爷府里的菜很讲究,荤素都有,而且菜色摆盘都很漂亮。
就像她面前的那盘桂花蜜藕,藕上淋着一层蜂蜜,看起来一片片藕晶莹透亮。吃起来,甜糯可口。
她极少吃到甜食,一时觉着好吃连吃了几块。
何薄言瞧见了,帮她又夹了一块笑她道:“你怎么像女人一样喜欢吃甜食。”
江十卿忙咽下嘴里的藕片说道:“谁说的,这些我都喜欢吃。”
“是嘛,那你吃给我看啊。”何薄言好心情地瞧着,他平日看够了家里那些人食不言寝不语的。
吃饭像是慢功磨细活似的,只知道麻木机械地一点一点吃得好看。
他有时看着家人吃得收敛克制,都以为饭菜是凉的,没有温度。
不像这小县令,虽说没放开,收敛着咀嚼着食物,可她在尝到味道时,偶尔间眼睛是亮的。
“吃就吃。”江十卿索性放开了一点点,当然也只有一点点。
这可是侯爷府,有压力啊。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丫鬟们上来递了热毛巾和茶水。
何薄言用茶水嗽了口,说道:“累了一天了,一起洗个澡吧。”
江十卿正想学他模样漱口,可一听他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一,一起?”
“是啊,我后院里有澡池子。”
第178章 沐浴()
何薄言向来喜洁,老侯爷知他这喜好,特地叫人凿了池子给他。
这宠爱,也是侯爷府里独一份。
只是江十卿可无富消受这澡池子。
就算有法术护身,她也不可能真个和男人一起泡澡。
“先生,我,我不惯用池子。”
“这有什么好不惯的,不就是比你那盆子大些。”何薄言说着,用热毛巾擦了手。
他抓着江十卿的手腕就要带她去澡池子。
江十卿一下急了。
这什么情况,连拒绝都不听了,难道要她用逃的?
可侯爷府里的带刀侍卫可不是摆设,一言不和能剁了她。
可她被何薄言拖着,再走几步怕是要剥了她丢进澡池子里。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她突然停住,坚定地说道:“大人,我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那就习惯一下。”
“不可能习惯,大人,我不是断袖。”江十卿也是急了,这话直接吼了出来。
何薄言愣了一下,放开了她的手。
正这时,下面有人报,七奶奶传他过去。
七奶奶正是何薄言的亲娘,何薄言回来却不去娘亲那里拜见,可不惹得亲娘生气了,叫人传他过去。
也幸亏七奶奶传话,让江十卿暂时逃过一劫。
何薄言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得去了。
这会儿天色有些暗了,七奶奶院里点了灯。这个时间灯火通明的,似乎是在告诉人们,这里有个寂寞妇人整夜睡不着似的。
七奶奶高坐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