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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威压之下,姜小姐终于不敢再嚣张,但从小任性的她肯定是不可能道歉的。
她害怕躲到仆从身后,看到旁边另一位小姐她立即想到了办法。
“莲妹妹,你帮我摆平了。”
“我?”
“当然了,今天是你非拖我出来的,当然你摆平。”姜小姐把任性发挥到骨子里,对闺中好友也一样任性。
那位小姐暗暗咬了咬牙,只得上前向县令行了个礼说道:“县令大人,我傲蓉姐姐不懂事,还请您原谅她。”
她清甜的声音才念出“傲蓉”两个字,姜小姐姜傲蓉就炸了,她生气地吼道:“白玉莲你个蠢猪,干嘛把我的名字说出来,丢人死了,要言哥哥知道这事,他该不理我了。”
“傲蓉姐姐,抱歉啊,我以为县令大人知道你的名字。”白玉莲娇滴滴地说着,那声音清甜里带着些委屈,十足被欺负了的模样。
人群里一些男子听了白玉莲的声音,立即被收服了,纷纷开口说道:“这小姐怪可怜的,要不算了。”
“就是,县令大人,咱好男不和女斗,算了吧。”
江十卿打量了一眼那位叫白玉莲的女子,这女子看来柔柔弱弱的,细眉凤眼,脸略有点长但不属难看,说得上是小家碧玉,乖巧惹人怜爱。她也穿着嫩黄色,不过是一件对襟襦裙,黄色的绸带系着结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长长的裙摆拖至鞋面看起来仙女般的飘逸,又规规矩矩的。
她身上的衣服从布料到绣工上比那位姜小姐差了一些,身材也不及她傲人,不过胜在打扮得细致用心,妆容甚至连飘带的位置都十分恰当地避开了弱点。
她从事情发生起一直跟在姜傲蓉身后,偶尔在后面偷语几句。
这会儿柔弱惹人怜的模样又作了个十足,说起来看不出她有什么错。
可江十卿毕竟是女人,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着这个白玉莲不简单,最少不像她面上看去的那么柔弱任人欺负。
“县令大人”白玉莲用她楚楚可怜的声音哀求着,又博得一帮男人的同情心。
这下江十卿再揪着不放,反而显得她不对似的。
她低头问那些还摔在地上的人,“你们怎么看。”
那些人毕竟是受伤者,不会因几句娇滴滴的话忘记自己挨的打,受的气,他们立即气愤地说:“他们打了人,就这么算了吗?”
白玉莲立时说道:“奶娘,陪些银子给他们。”
她这话没有再用那种清甜的声音,阴沉得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
几个婆子赔了些银子,又给庙里赔了些钱,这才从人群中离开。
那白玉莲临走时,回头望了江十卿一眼,微笑着用她那清甜的声音说道:“县令大人,后会有期。”
“不送。”江十卿看着她,心里庆幸自己是假扮县令,不是假扮小姐,不然都是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子,她得累死。
第49章 报复()
姜傲蓉一群人才走出人群拐到一人没人的巷子里,姜大小姐突然回身“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白玉莲一巴掌。
白玉莲被打得头饰都歪了,她怒地瞪大了眼睛,可很快她收敛了情绪哭着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傲蓉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姜傲蓉什么也没说,“啪”的一声,又扇了她一巴掌。
“你别以为我傻,你算计我。你明知道那个小白脸县令是言哥哥的学生,你还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你是想言哥哥不理我。哼,你这落破户,别以为是言哥哥的表妹赖在她家就可以嫁给他。我告诉你,就你这身份,连做妾都不配!”姜傲蓉说着,上前和她撕打了起来。
白玉莲也不甘示弱,揪着她撕打着吼道:“我才没有那些想法,你要怪就怪那个县令,你不是姜家嫡女嘛,有本事找那个县令报仇啊。”
两个人打着,连着两边的仆从也一起撕打了起来。那混乱的撕架场面和之前为只鸡打架的张陈两家老婶子差不多,最多就是衣服不一样而已。
这厢江十卿安慰了众人也准备走。
有些不放心的乡亲跟着她说道:“县太爷,您还是小心点,我们难得遇上一个肯为我们出头的官,你可别真的走了。”
“就是啊,要不我们给姜小姐赔个不是,让她别去告你的状了。”
被打的那几个也站出来说道:“江大人,这银子我们不要了,不能为我们的事害你丢了官。”
“就是啊,有个好官不容易啊,您可别得罪了那些贪官。”
江十卿被他们跟了一路,只得再次劝道:“你们不用替我担心了,都回去吧。”
那些人恋恋不肯走,有机灵些的想了办法说道:“要不这样,您去城外双雾山找老侯爷,他是个公道人。”
“就是就是,何老侯爷是原来是京城里的大官,不怕那些贪官的。”
这些人说的何老侯爷正是状元郎何薄言的爷爷,他确实是京城高官,两朝元老,还曾任过太子傅,是当今皇帝的老师。
只是当年太子夺位时,动了些干戈。好像他从中受了影响,虽然被封侯,但后来老人家自己请病告老还乡了。
全安县外双雾山一带是何老侯爷的属地,江十卿只是小县令,到全安县后有二宝提醒过她要去拜见一下老侯爷。
可她地位微薄,又没有向上攀爬的心思,就没去拜这位大神。
现在就更不好去了,再说她得罪了姜家大小姐,这事说来可以大更可以小。
江十卿官位再怎么低微,也算是状元郞的门生兼部下。姜小姐的家人若真是有远见的,必然不会揪着此事不放。毕竟这事不大,揪着会让人记着这丢脸的事,而且影响两家对婚事的意向。
何薄言是状元郎,是侯爷嫡孙,身世才华兼备。何必为小事惹他不快,多少女人想嫁进何家抢破头,姜傲蓉断没有自己跑去触霉头的道理。即使她蠢,她愿意,她的家人肯定是不愿意的。
想清楚这些,江十卿还是很放心的。
只是当她抱着睡熟的小狐狸回到衙门后院那条小巷时,突然遇见几个黑衣的汉子堵在她前后。
第50章 剁骨()
那几个黑衣汉子用布蒙着脸,一前一后围堵着江十卿。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人居然就在县衙后院的巷子里围堵县太爷。也难怪县令跑了那么多,这全安县不只穷,还一点都不安全。
江十卿防备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哪路的?”
“你不需要知道。”蒙面汉子说着,从身后抽出一把刀来。
江十卿惊恐地看着,心下一寒,她本以为是今天得罪了姜家小姐的事,她找人教训她。可没想到对方既然直接出刀子。
要知道如今这年月正闹饥荒,天下大乱的时候,朝廷对兵器管控得相当严格。
来人准备了刀子,这是想要她的命。
她拍了拍肩膀上的小狐狸,二宝一惊醒立即跳了起来。
江十卿看到自己肩膀上空了,可二宝却并没把她带走。这家伙,总不能关键的时候自己跑了吧。
她看到眼前明晃晃的刀子越来越近,她手无寸铁一时竟没了办法。
眼看着凶徒举刀向她砍了过来,她本能的抬手去挡。她也是个不怕死的,这种时候想的不是抱头等死,而是用手臂挡下一到,脚下用力去踢那些人下面,或许能找个突破口逃出去。
只是这双手怕是要废了,她怀着誓死的心等待着手臂疼痛的到来。
就听“铿铿”几声,似是集市里屠夫剁大骨的声音,她整个人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温度。
本想抬腿去踢眼前的男人,却一时心慌眼发黑脚软失了力气,她整个人冰凉凉的,颓然靠着身后的土墙慢慢跌落。
她心里想着,这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耳边“铿铿”的声音还在继续,江十卿觉得剁这么久,她是被剁碎了吗?
她无力垂下手臂,温暖的阳光散了下来,暖暖的阳光中一道身影立在她眼前,高大俊逸,在阳光中划下发亮的弧度。
那身影向她靠近,将滑落的她抱了起来。
“醒醒,没事了。”
那有着磁性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许久才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听清。
她回过神,看到自己还是在那条巷子里,那些蒙面的凶徒已经不见了,地上还散落着几把带血的刀子。
她惊慌看向自己,虽然身上有些灰但完好无损,只是姿势有些奇怪地被抱在别人怀里。
那人穿着毛坎肩,身体肌肉结实,贴着有些温热的硬实感。
“戊云玺。”她认了出来,茫然说道,“你救了我吗?”
戊云玺没回答她,而是单手把她抱起一个翻转直接扛在肩上。
江十卿懵了一下,回过神来人已经挂在他宽实的肩膀上。
她想挣扎却没什么力气,“你干嘛?”
戊云玺还是没说话,他平稳地将她扛进自家的院子里。江十卿这时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大蹄子,像是野猪蹄子。
只是那蹄子这会儿被砍得纵横都是深深的刀口子,很多刀口深可见骨。
若不是戊云玺及时出现,那些交错的“井”字型刀口此时应该在她身上。
第51章 猎物()
茅草棚的蜿蜒的大院子里,井然有序地堆放着些打猎的器具。
几排靶子立在院角,上面的稻草中间还插着箭支。看来屋主勤于训练,难怪那天箭技那么好能射到二宝。
江十卿被倒挂着参观了小半个院子,刚被吓蒙的脑袋慢慢回过劲来。
“戊云玺,戊英雄,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不是你打的猎物。”江十卿说着,自己额头要滴汗,不过她这模样确实像被猎户扛回的猎物。
一阵天悬地转,她还真被放了下来,只是戊云玺就贴着她站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温热的呼吸直接喷在她头顶。
她立即后退了一步,只是人没站稳不小心向后跌了去。
腰间很快被收紧,戊云玺仅凭单手的力量就把她扣住了。
只是这样又回到刚在的状态,两人几乎贴身站着,温热的呼吸再次在她头顶吹过。
江十卿只得双手撑着他的胸,把两人的距离推开了些。
不过她的手心在他胸口稍稍停留了一下,哇,硬硬的,还真结实,不愧是能逮到狐妖的猎户。
她在想什么,回过神她赶紧说道:“谢谢相救,无以为报,改日再谢,我先回去了。”
“你敢回去?”戊云玺平静说着,将猪蹄丢在旁边的案桌上,拿了个桶子到井边接水洗手。
江十卿听这话犹豫了,刚才那些蒙面凶徒应该只是被打跑了,要他们再回来,她很可能变成那只被砍出“井”字纹的猪蹄。
她顿时没了安全感,巴巴跟上戊云玺问道:“你看到一只小狐狸了吗?”
“追那些人去了。”他重新接了一桶井水,拿了块帕子一并递到她面前。
江十卿愣了一下,才想到是让她洗手。
她这会儿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狼狈,一身的灰,也亏得这猎户不嫌弃还把她扛肩膀上。
说起来,戊云玺应该挺爱干净的,最少他身上的衣服比她干净。索性眼前有水,她把自己稍微清理了一下。
戊云玺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拿出一只吊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