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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别怕。这个入学面试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你知道外国人喜欢搞这些形式。但是一点都不会影响你入学。你告诉我,是不是哪个面试官刁难你了?”
时爱却只是摇头,她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急死人。
“阿姐,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我会不知道怎么帮助你才好。”
这个时候教室里面走出来一名面试官。
程鱼当即用法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试官是程女士的朋友,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时爱,“没关系的。这一次你可能是太紧张了。你先去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再继续这场面试好不好?”
只是因为紧张?不可能啊,阿姐又不是那种从来没有在人前表演过的孩子,她可曾经代表过学校在容纳上千人的音乐厅里面表演。
时爱没说话啊,程鱼替她回答,“好的,非常感谢您的理解。”
两个人在校园里面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
“阿姐没关系的,人都会有紧张的时候。”
程鱼安慰时爱。
时爱双手捂住脸颊,时间变成无法流动的死水,过了好一会,她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小鱼,我不是紧张……我是真的……唱不出来。”
“唱不出来?”程鱼不太理解时爱说的这句话,仍旧是温言细语,“是什么原因呢?压力太大吗啊?阿姐,你有这个实力的啊。”
时爱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脸上的笑意无比苦涩,“小鱼,我好像不会唱歌了。”
其实不是好像,而是真的不会唱歌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程鱼皱着眉头问。
“前几天。”
时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更早一些时候她就变成了这样,可是她谁都没说。
这个期间她的声乐课都是自己练习,没人知道她不能唱歌的事情。
“可能是这几天巴黎的天气不太好,你感冒了,所以不能唱歌。”
程鱼点头,无比肯定得语气,“一定是这样。你不像我,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你刚刚过来住,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很正常。我刚来的时候也生病,都是这个让人不舒服的天气!”
时爱有些茫然地想,或许是的吧。
她也希望只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可是医生检查出来的结果却是时爱没有感冒,声带也完好无损,能够正常发声。
程女士觉得这都是自己那个令人讨厌的丈夫惹的祸,肯定是他甩时爱的两巴掌在孩子的精神上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
心理医生给时爱做了检查,测试的结果并不让人意外,时爱这是心理障碍。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程女士发现自己房间抽屉里的安眠处方药少了,而她假装不知道。
终于在夜里,她抓到了那个偷药的小偷,她的大女儿,时爱。
“妈咪不要打我。”时爱跪坐在地毯上,那双眼睛下的青灰色像极了巴黎阴雨天时不讨喜的乌云,“我睡不着,妈咪,我怎么都睡不着,我真的很想睡觉……”
这个夜晚,巴黎无眠。
程鱼陪着时爱,空气里面飘着熏香的味道,在看到姐姐睡着之后,她才缓缓闭上眼。
等到程鱼的呼吸渐渐幽深,时爱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楼下隐约有吵架的声音。
程女士正在骂人,“小爱是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居然反咬一口是我的错?只有爱森的女儿才算人?那个贱人喜欢过你吗?她的心可从来没有一秒钟在你身上。贱男!”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好像是妈咪扔了电话。
时爱缩了缩脖子,有些庆幸地想,她和方南结束的时候并没采取这样激烈的方式。
她真的害怕变成这个样子。
在黑暗里面,她翻了个身。
房间的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时爱赶紧闭上眼。
有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是下雨了吗?
可是雨水是不会有温度的。
时爱不敢睁开眼,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她没有办法用妈咪希望的方式来安慰她。
妈咪是希望她好好睡上一觉的。
一个星期之后,程鱼和时爱坐上回港城的航班。
医生建议时爱回到家乡,回到熟悉的地方,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当一个人三天以上不睡觉的时候,人会开始产生幻觉以及失去对现实的行为的控制力。
时爱一旦戒掉安眠处方药,根本不能睡着。
但是依靠药物,只会让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程女士只好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让时爱和程鱼先回国。
下飞机的时候,时爱的脚下踉跄,还是程鱼及时扶住她,她才没有从楼梯上滚下去。
扶着时爱站好之后,程鱼看到了站在夜幕里的英挺身影,方南站在楼梯的尽头。
家里派来接机的人竟然是他?
一步一步,稳稳走下楼梯,时爱再也没有出现刚才的失态,直到走到方南的面前。
“时老爷子今天有事,让我来接你们。”
方南的声音平静、低沉。
“哦。”时爱淡淡地应了一声,“谢谢。”
关于她为什么突然间回国,方南从始至终都没开口问过一句,甚至也没有像时老爷子看到时爱的时候那样惊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瘦地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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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章时爱番外222最近在减肥()
“减肥。”时爱低着头,“最近在减肥。”
声音弱弱得,明显在说谎。
她哪儿胖了,一点都不胖,再瘦下去就要迎风就倒。时老爷子真是要气死,“减什么肥?简直是胡闹,整个人一点年轻人的样子都没有。”
程鱼知道阿姐说了谎,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说真话?在爷爷面前有什么好隐瞒的?
“知道了。”时爱有气无力地。
回时爱院子的路上,程鱼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疑惑,“为什么不说真话呢?”
“说什么真话?爷爷又不是医生,没有必要说真话让他担心。再说了爷爷又上了年纪,没有必要把本来可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时爱伸手拂过院落里的花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佣人们也很用心,据说是老爷子的吩咐,必须要精心照料着。
时爱就知道爷爷是希望她回家的,就算是像刚才那样骂了她,转头就吩咐了厨房做好吃的,点的菜全都是时爱喜欢的。
简单?这件事简单吗?程鱼睁大了眼睛,“阿姐……是你太乐观,还是我太悲观?我怎么觉得这件事特别严重?心理上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发烧感冒……”
“我懂你的意思,我会重视它的。”时爱拍拍小鱼的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去洗个澡,有点累,也有点困。”
程鱼一听,立刻有点高兴,眉眼弯弯如同天上的新月,“好。我去休息了。我不打扰你。”
她立刻起身,没走两步,停下来,“阿姐,要是晚上睡不着觉,记得给我打电话。”
时爱对她笑了笑,“去休息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摆设,时爱在梳妆台前面坐下。她今天特意化了妆,用了最好的遮瑕膏来遮盖浓浓的黑眼圈,还滴了眼药水消去眼里的红血丝,一点都看不来她精神不好。
她略微坐了一会,脑子里面想到的却是某个人的影像。
说分手的时候,她明明如释重负。
她也没有觉得多伤心,好像所有的情感都随着眼泪流出去了,可是为什么过去这么久突然间有种心如刀割的痛楚。
……
月光如水,时爱站在院子里,就在刚才程鱼悄无声息地来过,当时时爱还躺在床上,呼吸平静规律,然后小鱼就放心地走了。
转头,时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啦,她觉得以后自己或许可以去当演员。但这个念头也只能想想,她的渣爹对她参加艺术团的表演都颇有微词,更别说去当演员。
对他们来说,那不叫演员,也不叫艺术家,叫“戏子”!
代沟这种东西就像是无法逾越的大沟,比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甚至深到无法用这个世界上现存的计量单位来测量。
时爱想或许自己回到熟悉的地方还睡不着的原因是不够累。
于是她换上了远动短衫,出了家门,绕着家里的大宅跑圈。
第十个圈跑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
青石板的街道上踏踏的,是她的脚步声。
两道光线刺破黑暗,一辆车从时爱的身边开过去,然后停在她家隔壁。
从车上下来的人,时爱很熟悉,是方南。
虽然他站在路灯的死角处,虽然时爱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方南。
时爱的脚步慢下来,因为方南在跟车上的人道别,“再见,颂诗。”
周颂诗?
时爱站定在原地,像是生了根。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她还跑到港城来,是来见方妈妈?
这些念头闪过,时爱心口发紧。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却又在意料之外。
当那辆车转弯,打道的时候,时爱立刻闪身跳进了黑暗里,躲进角落里,不让他们发现这里有一个可笑的她。
方南的眸光扫向时爱藏身的角落,“谁在那儿?”
“我看见你了。穿着荧光跑步鞋的人,出来!”畏畏缩缩大半夜躲在墙角,方南预想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爱忽然间跳起来,往外跑。
然后没跑几步,噗通,她重重摔到地上,疼得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方南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起来。”
地上的人没有动静,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方南不耐烦了,直接把她拎起来,用手机的灯一照,顿时没了声音。
时爱也没说话,忽然间挣脱方南的手,这一回扭头朝着家里大门跑。
噗通,在门口的地方,又摔了一跤。
时爱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方南下意识朝着她的方向追了几步,然而时爱已经像是躲避鬼追一样跑得没影。
第二天,方南被叫到时家吃早餐。
“小爱,昨晚上睡得怎么样?”时老爷子问始终低头吃饭的时爱。
“很好,特别好。”时爱捧着下巴,不自然地笑了笑,目光冷不丁和方南对上,他直接移开目光,没有多停留一秒。
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看地时爱心里咯噔了一下,下巴又开始疼了。
昨晚上最后摔在地上,磕到了下巴。
真是丢脸死了。
时爱忍不住烦躁。
……
三天之后的某个凌晨,会议结束得特别晚。
方南本来打算离开,却被师爷叫住,让他去花鸟厅等。
“这几天给你放假。”
时老爷子幽幽叹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你带小爱出去玩,散散心什么的。”
方南抬眼,直视着这位纵横港城的老人,“老爷子,是我工作上有什么问题?”
“不是。”时老爷子摇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你就当放假。小爱这段时间状态很不好,那个丫头还一直瞒着我。她在巴黎入学考试时唱不了歌,心理医生说是出现了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