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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又被打开了,是护士阿兰,她端着一杯白水,面带微笑,直直的朝周满傅走了过来。
“你的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阿兰笑问,洁白的护士服,友好的微笑,叫人如沐春风。
“你说刚刚那个?他就是那个马戏团的团长。”周满傅也微笑。
“他一定很忙吧,妆都没来得及卸就过来看你,早上的时候还有一个美女来过呢!”
那一定是嘉莉吧,周满傅心想,感觉美滋滋的,端起了桌上的白水,小口的喝了起来。
“那个美女妆画的也特别好,蓝色的皮肤啊,好漂亮呢。”阿兰又补了一句。
“咳咳咳咳咳!”
“哎哎,你怎么了怎么了,慢点可千万不能扯开伤口啊!”阿兰急道。
周满傅呛得满脸通红,涕泪横流,什么,妮可?妮可为什么来看他?
“阿兰护士啊,那个,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周满傅问道。
“再等个三五天,重要的伤口确定不会再次崩开就可以了。”
阿兰走后,周满傅陷入了疑惑和不解,按理来说,他在他们的马戏团受伤,团长过来表示慰问一下也就可以了,妮可为什么会来呢。
“哥哥,你帮我补好脑袋好不好呀?”
“啊——”
周满傅被这个惊悚的声音吓的跳起,就看见妮可的人偶娃娃,竟然就在自己的床头,而他因为脖子戴了固定器到现在才发现。
第8章 病友老怪()
人偶娃娃的出现,让周满傅的心都凉了半截,凭他多年看恐怖电影的经验,这下子他们一定会缠着自己,而他会无处可逃。
定了定神,周满傅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妈呢?”
“嘻嘻,妮可妈妈说晚上来接我,叫我白天在这里陪着哥哥。”
人偶的笑声和说话声音都很像儿童,只是这声音总会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哦,那那你就呆在那吧,不要说话了,我害怕。”周满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本着他们指望我救他们,应该不会害我的自信,强装淡定的说道。
“哥哥为什么害怕呀,我在这里陪着哥哥,哥哥不怕。”人偶又说道。
额滴个娘嘞,就是因为你在这里陪着我我才害怕啊!
周满傅干笑了两声,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回到那病床上去了,不由的目光就放在了病床内的另一张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
这张病床的位置还是挺好的,窗外的阳光正好能照到这床的大半,阳光的温度让他很有安全感,莫名的,他觉得那人偶是不敢出现在阳光之下的,
病房一度陷入安静,人偶娃娃一动不动的面向周满傅,没有声音的时候,像个玩具一般,妮可今天给它戴了顶黄色的帽子,看不见那残缺的头部,倒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刚挨过刀子的身体是虚弱的,周满傅在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眼中便映入一张布满皱纹的老人的脸,正十分“和蔼”的看着自己。
“啊,那个老伯不好意思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叫我一声,下午你这边有阳光我过来晒晒太阳,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周满傅说着慢慢坐了起来,心虚的微笑着。
“小伙子,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啊。”那老人温和着笑着,笑的一脸无害,好像这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不过听在周满傅耳中,就不同了,难道是遇见什么高人了?是不是能给自己指条路呢?
“老伯,你请说。”
“哈哈哈,你身上打了这么多绷带,定然是碰上血光之灾了啊。”
“老伯,你真幽默。”
周满傅无语的看着突然大笑的老人,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挪回到自己的病床,周满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人偶还在床上呢,他实在是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是跟什么东西躺在一张床上,可是能怎么办,那张床的主人回来了,他总不能占着不让吧,如果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吓到老人怎么办,他后半辈子的美好生活可就废了啊。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啊?”
老人丝毫不觉之前尴尬,又主动的跟他说起话来,周满傅也未觉得哪里不好,他很乐意和老人聊一聊的,这样他的注意力就可以分散出去,不然他总是想着边上的人偶娃娃。
几句话一聊,周满傅得知这个老人无子无女,孑然一身,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身边的人暗地里都叫他老怪,没有人敢与他走近,因为走近他的人都会灾祸连连,生病住院后,自己还是他的第一个病友。
因为之前自己睡过他的床,他好像对此很是激动,每每看向周满傅的目光,都充满了复杂的色彩。
周满傅说不出的同情,只道二人是缘分。
又瞎白话了一通,嘉莉来了。
她穿着一身轻快的运动服,手里拿着一个挺大的保温杯,见病房里周满傅跟个老头有说有笑,暗暗松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要喝什么汤,就炖了最简单的鸡汤,鸡还是我从下面的村子里买来的呢,趁着热快点喝吧。”
说着,动作娴熟的打开了保温杯,盛了一小碗给周满傅端了过来。
闻着香,周满傅就笑开了,心花怒放,谢都忘了说就喝了起来。
旁边的老怪咽了咽口水,“能给我也来一碗吗?”
“嗯,当然,嘉莉,你去找护士要个纸杯什么的,给这老伯也盛一碗。”
不一会儿,老怪便喝上了,对嘉莉连连称赞,末了,还从怀中掏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平安符出来:“来,嘉莉是吧,老头子我没多少时间了,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希望你每次来看小伙子的时候,顺便也给老头子我做一份。”
大言不惭。
嘉莉愣愣的接过那平安符,瞥了一眼,挺好看。
周满傅也是没想到老伯竟然这么不客气,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炖汤多一碗水而已,应就应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不是?
嘉莉还没走,妮可就裹的严严实实的过来了。
加长版的蓝色风衣,黑色的长筒靴子,带着奇怪图案的围巾不仅围住了脖子还将头也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哦,眼睛也是被墨镜遮住的。
她也不出声,看了看病房里的几个人,自顾自的抱起了靠里边的人偶娃娃。
“哥哥再见。”
“再、见。”
妮可也沙哑的说了两个字,转身而去。那背影,有些凄凉。
听了那个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他们真的是被诅咒了吗?”周满傅失神的望着那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嘴里喃喃。
“她是妮可?她怎么来了?”嘉莉气呼呼的。
“她早上还来过呢。”周满傅说。
嘉莉瞪了他一眼,心里很不高兴,看马戏的时候,那个小丑不是说过吗,这个人偶就像是妮可的孩子一样,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把人偶丢在他这呢,难道这点功夫两人就勾搭上了?
之前在公司,他还对我表示爱慕呢,看马戏的时候还牵过我的手,这么快就?
“嘉莉,等出院了我再跟你细说吧,如果马戏团的人过去找你,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知道吗?”
周满傅看着嘉莉不高兴他倒挺高兴的,也就不逗她了。
“不要再问,我怕吓着你。”
嘉莉对周满傅神神秘秘的举动也是不满,“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哼。”
摔门而去。
第9章 故事从停电讲起()
嘉莉离开了医院,病房里又只剩下周满傅和老怪两个人,只是这会儿,老怪看向周满傅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这让周满傅很不舒服。
因为时间不早了,阿兰打来热水让二人洗脸,又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却是没过一会儿,灯噗的就灭了。
周满傅的第一反应是停电了,“这医院也能停电啊”
“正常的医院当然不会停电。”老怪阴测测的接上一句。
周满傅身体一紧,他白天可是浏览了不少关于灵异的帖子,就是看诅咒看着看着看偏了,医院,谁都知道,在医院的手术台上,病床上,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也许,他所在这张病床就躺过其他人的尸体。
想到这里,周满傅更是有些怕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护士阿兰过来,似乎真的整个医院都停了电,除了周边那几盏昏暗的路灯,隐约能照些窗外的树影,再无一点亮光。
“小伙子,这气氛刚好,我有个故事想跟你讲,你想听吗?”
黑暗中,老怪似乎笑了,当然了,漆黑一片的病房,周满傅并没有看到他笑,只是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似乎很高兴。
不能驳了老人兴致,周满傅便道:“嗯,那就跟我讲讲吧。”
老怪沉默了一会儿,许是在酝酿,亦或是,组织语言。
他说在几十年前,他曾经经历过一件很可怕的事,从来没有与别人讲过,一直藏在心里。
那年秋天,地方还是这个地方,就是那会儿这里连村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寨子,无名之寨。
有一天,突然从外地来了一群人,他们大包小包的带了许多东西,穿的破破烂烂,说是来这里考古,他们各自带着铁铲、锄头之类挖洞工具,一行人下午两点钟到了寨子里葬祖先的山头,那时候,在那个山头望去,山坡上到处都是坟头,每个坟头下面都有一个洞,有的深达十余米。
这个洞的用途,是那个寨子里特殊的习俗:女儿家到了初见经血的时候,要在那洞中度过第一晚。
坟头下面的洞,可想而知,阴气多重,女子生来便属阴,所以,寨子里的女人一直都很少,她们都死在了洞里,甚至尸骨无存。
那些个声称考古的,寻了处土坡就开始挖,越往里挖土越红,老怪亲眼看到,挖到最后那土已经呈血红色的,都快渗出水来。
老怪说,当时他是不信这些人的,但是寨子里无人阻止,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后来,他们挖着挖着就不敢挖了,因为带头的四个人,有两个得了失心疯一般的攻击寨子里的女人,还有一个硬生**死了一个寨子里的中年女人,最后自己也暴毙而亡。
还有一个,什么也没说,黑着脸带着一些精神还正常的人,离开了寨子。
这些事情发生后,寨子里的人大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三十多的寡妇,她不愿离去,不,应该说她不能离去。
老怪说,她一旦离开寨子,就会死。
她是一个被诅咒的人,诅咒她的是她的女儿,在洞中死去,对她充满了恶毒的怨恨。
故事到这里,老怪沉默了,周满傅却是好奇心被吊的满满的,尽管在这停电的夜晚,在这阴森的病房,听这种故事。
“后来呢?寨子里的人都走了,像现在这样的村子是多久以后才出现的?”
老怪漠然的看了窗外的树影,许久才继续说起来,
“后来”
第10章 玉刻护身符()
“后来听说那个寡妇又生了一个女儿。”
老怪说这话时,很明显的倒吸了口凉气,仿佛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周满傅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