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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一整块?”看她点头,张镇安也是无语,怪不得这么辣,张镇安觉得自己的喉咙几乎都要冒火,天哪,她肯定实在报复昨天自己让她喝酒的事情,所以熬姜汤的时候,才放这么多的生姜。
偏偏她舀给他的底部只沉淀了一两块碎片,是以他也没有察觉,加之又觉得渴了,这下着了她的道。
“这次是我的失误,我在家很少熬姜汤,不知道要放多少。”安秀儿主动承认错误,道:“下次我少放一点,不过多放一点也没关系,辣才效果好嘛,你看你额头都冒汗了,说明这姜汤起作用了。”
我不单单是额头冒汗,我嗓子还冒烟呢。
张镇安不知道她放的是多大的一块姜,他只知道家中的姜都是别人跟他换的,约莫都有他手掌宽,而且,碗里不小心带出来的两块姜片,可以看出她切得很薄,这姜汤应该也是熬煮了很久的样子。
他张开嘴,匆匆忙忙给自己倒水,只是这水都是安秀儿刚烧的水,还是热的,他只能够起身走到厨房,舀了两口凉水灌下去,这才觉得胃里好一些了。
缓过神来,走出厨房,见她还愣在原地,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责备了,只道:“算了,我没事,你别自责了。”
“对不起。”安秀儿低声了说了一句,然后掏出帕子来给他擦汗,她的动作轻柔,张镇安抓住她的手,她好像受惊的小兽一般,头偏了一下。
“你这么怕打?”张镇安见她这反应,觉得心中莫名,道:“难道我有这么可怕么?”
“没有,你不可怕,是我做错了事。”安秀儿低头说道。
“我都说了,这点小事,我不在意的。”张镇安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觉得这女人就是麻烦,一点小事,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偏偏他又拿她没法子。
而且她这泪眼盈眶,半哭不哭的样子,让他更加的难受,感觉她那湿漉漉的睫毛,就如同河边的水草一样,将他整个人都给搅住了,在他的心头挠啊挠,挠啊挠的。
“不是说还要回门吗?”张镇安只能够软下声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我买了一些东西放在篓子了,你拿出看看。”
“你买了什么?”安秀儿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将他背篓里面的东西一一掏出来。
安秀儿先将用上面一个布包拿出来,然后才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肉,白糖,还有酒?”
“嗯。”张镇安点头。
安秀儿便道:“是给我回门带回去的礼物吗?”
“是。”张镇安又应了一句,安秀儿便道:“这些都要花不少钱吧。”
“这你别管。”张镇安只道:“这些回门礼够了么?不够的话,再将家里剩余的鸡蛋给拿过去。”
安秀儿看到张镇安竟然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给她当做回门礼,心中也是欢喜的,抿嘴笑道:“够了,你已经很大方了,不过就是回门,寻常出嫁的姑娘提两斤肉过去就已经是重礼。”
说着她将酒拿给他,道:“我爹不怎么喝酒,这酒你爱喝,你留着吧。”
“无妨,先提给岳父吧,我要喝下次再买便是。”张镇安没有伸手去接,安秀儿闻言,心中越发是欢喜,只道:“嗯,那这酒就提给我爹了,我到时候给你酿酒喝。”
张镇安嘴角扯出淡淡的笑。
安秀儿便又看着桌子上的布包,道:“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要的针线跟布料,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张镇安努嘴示意她打开看。
安秀儿便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果然放着一些针线,还有一些布料,颜色都挺鲜艳的,看起来质量应该比她从前买的要好。
“你买这样好的丝线,我到时候卖丝帕都觉得有些吃亏了。”安秀儿将东西收起来,又拿起一根木状的东西看起来,这木质长条,顶部是椭圆形,上面有一些动物鬃毛,安秀儿有手在上面抚了抚,道:“这是你给我买的刷牙子?”
张镇安点头。
安秀儿便道:“其实我用杨柳枝也挺好的,这刷牙子可要五文钱呢,你也舍得。”
“买都买了。”张镇安不以为意。
安秀儿便拿着东西走过去,突然仰头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随即羞涩的低头,道:“谢谢你啦,你对我可真好。”
张镇安回过神,她已经拿着东西东西回房间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被她吻的地方,好似被火在灼烧了一般,隐隐发烫了起来。
安秀儿将针线放好,又拿着刷牙子去了厨房,上次收拾厨房的时候,她发现一个两寸高的小竹筒,她早就已经洗干净作为自己的杯子了,她将刷牙子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然后跟张镇安的杯子摆在了一起。
她就看着这两个并排的被子,心中就涌现出了一丝甜意来,在厨房找了一个空篮子,她出来将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收拾好,见张镇安正看着她,尽管他蒙着纱布,但她已经感觉到了他那灼灼的目光,让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对了,今天光线不太强,你可以将纱布取下吗?”安秀儿走到张镇安身边,故作大方抬起头来,提了一个要求,见张镇安有些迟疑,她又道:“若是不能就算了,你的健康要紧。”
“没关系。”张镇安将眼睛上的纱布扯下来,安秀儿伸手将他的眼纱折好放在怀里,走到他的身边去,道:“其实你不戴眼纱的样子很好看,我爹娘看到了一定会很欢喜的。”
“嗯。”张镇安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思量着,感情今天不是她回门,而是自己这丑女婿见岳父岳母啊。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安秀儿拉了拉他的衣袖,张镇安便也跟着她往前走去,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出了门,只将这门虚掩好便可,张镇安转身接过安秀儿手中的篮子,同她一起往村中而去。
下着一点小雨,两人都戴着斗笠,村中有人看到了,纷纷同安秀儿打招呼,“秀儿,回娘家呀。”
“是啊。”安秀儿也一一回了别人的话,等别人走后,她歪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心中却是叹息连连,唉呀,这一眨眼,她还就真的成了别人家的人了,原先自己家就变成娘家了。
两人并肩而行,步伐缓缓,而梁氏则是一早就站门口等待了起来。
“大丫、二丫,你姑姑不是说今日要回吗?这都快吃饭了,怎么还不见人呢?”梁氏等的有些焦急了,便问了问身边两个小丫头一句,今天为了等安秀儿回门,全家人都没有出去干农活。
“姑姑说了要晚点才会回。”大丫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都给奶奶说好了,可是奶奶偏偏要站在这里等,现在又来怀疑她是否传错了话。
“老婆子,这下着雨的,你站门口瞅啥呢?你还怕秀儿他不会回家?”安老爹拿着烟杆走过来,道:“快回去做饭,等下女儿女婿过来连口热饭都没得吃那就好笑了。”
“哎,那我这就去。”梁氏本想再等一会,可安老爹开口了,她也不好久留的,只能够恋恋不舍的往门口再看一眼,回屋做饭去了。
第20章 父母心()
安老爹等梁氏走后,自己站在门口观望着,他拿着烟杆心不在焉的在门上敲打着,可是烟杆里面却分明连一丝烟叶也无。
“二丫,你去路上看看,你姑姑他们过来没。”自己站在门口了还有些着急,又指使着二丫前去看。
“好。”二丫一溜烟的便要往外走,董氏叫住了她,道:“下雨呢,等下你出去要淋湿。”
安老爹听到了自己儿媳妇的话,也觉得自己刚刚的主意有些不妥,便道:“行吧,那你进屋子里面去吧,我在这院口看着就行了。”
他十分期盼自己的女儿回来,没见到她人,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生怕张镇安这等莽夫会对她不好,昨日听大丫二丫两人说安秀儿竟然在锄地,可是将他们两夫妻给急坏了。
他们从前养在闺中,都舍不得让她干一点重活,连家务都是见到她年纪大了,快要嫁人了,才让梁氏教她一点,平日里在家顶多也就是搭把手,做做饭。
可是如今嫁给别人了,又要为他操持家务,竟然还要锄地,他想到就觉得心疼,昨天晚上,两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可是将那张镇安骂了个狗血林头。
可是骂完了之后呢?骂完了之后,还是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夫妻没用,没有攒到钱,竟然还把自己的女儿嫁掉,来换取银钱。
小小的院门,安老爹却怎么都站不住,只背着手,在门槛上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爹!”安秀儿老远就看到安老爹了,连忙向他摆摆手,安老爹见到女儿回来了,浑浊的眼睛便是一亮,快步迎上去,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爹,这都下雨呢,您怎么不戴斗笠?”安秀儿说着将自己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戴到安老爹头上,一边走,一边道:“这外面怪冷的,您不在屋里烤火,出来接我干嘛?”
“我没有出来接你,就是刚刚有事出来看看,恰巧碰见你了。”安老爹乐呵呵的说道,他将头上的斗笠又戴到安秀儿的头上去,道:“其它的都别说,快进屋,今天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鸡块还有乳鸽汤。”
“爹,我又不是什么贵客,哪里就需要家里这样破费了。”安秀儿说着招呼了张镇安一起往屋里走。
从院子到堂屋不过只有短短一段路,三人很快就来到堂屋下,安秀儿跟张镇安将斗笠摘下挂在门口,这才进屋坐下。
女婿头次上门,安老爹招呼着张镇安坐在他的身边,董氏帮忙过来倒茶,一抬眼,触碰到张镇安的双眼,他朝她点头致谢,她笑了笑,给他倒满了茶,放下茶壶,坐在了坐在桌子的一边。
“爹,怎么不见娘亲啊?”安秀儿问了一句,打破了屋里的沉闷。
“你娘在给你们做饭呢。”安老爹回了一句,道:“我早让她去做,她不去,就偏生站在门口等你们,我说你们来不了那么早吧,她偏生不信。”
“还不因为你让我来做饭,我若刚刚再站一会,可不就接着女儿呢。”梁氏端着一盘炒好的花生走了过来,她觉得自己上了安老爹的当,安老爹就是故意将自己支开的,不然接到安秀儿的就是她了。
况且董氏今日在家,还轮不到她做饭。
董氏见她过来,抿嘴一笑,站起身来,往厨房去了,梁氏则是在董氏的位置坐下来,将花生往张镇安跟安秀儿那边推了推,道:“先吃点花生,饭马上就好。”
“嗯,谢谢娘亲。”安秀儿笑呵呵的拿起一颗花生,道:“娘亲炒的花生最是香脆了。”
“喜欢吃,你就多吃点。”梁氏看着女儿,眉眼间全是笑意,她剥了两颗花生,将花生米放到了安秀儿的手中。
拉开她的手,见到她手上起了两个大水泡,她不禁是有几分焦急:“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安秀儿将手缩回来,解释道:“我们想要开垦一块菜地种菜,相公出去打渔去了,我在家闲着没事,偷偷锄了两锄头,结果手就起泡了,相公回来,还骂了我呢,说这些事情呀,等他回来做就行了,我说我没这么娇弱吧,他偏生是不听,就不让我做。”
梁氏听到安秀儿这样说,原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