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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的响声,然后一个卷轴打开来,就贴在严觉身后,上面写着“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八个字。
这是《诗经·玄鸟》中的一句。《玄鸟》是“商颂”中的一篇,是宋国君王祭祀殷高宗武丁时所唱的乐歌,歌颂武丁中兴的功业。“邦畿千里,维民所止”,维通为,止即住所。是说:都邑周边千里远,都是商民居住地。
张晨稍微思考了一会儿,马上就下笔如有神,写得飞快。
在他对面,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不知是哪家的,等到大家都认真做题的时候,他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小锦囊,从那里面倒出来一把米,然后又拿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撑开,扇骨上却有一个小小的西洋镜。
他隔着西洋镜认认真真地去看那些米粒。原来家里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贿赂考官得到了考题,然后请来枪手将文章用微雕手法刻在米粒上面,等到考试的时候再通过扇子上面的西洋镜来排列米粒,将文章誊抄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整齐地将一篇文章给拼了出来,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各个关节都响了起来,然后觉得鼻子一痒,然后对着前面的一堆米打了个喷嚏……
在这个倒霉蛋的身边,是一个身材一个顶俩的秃头胖子,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赶紧撩开衣服,我照着上面的内容奋笔疾书起来。
吃完饭之后,张雷觉得也没事情可做,张晨一直要考到下午去了,到时候再来接他就是的。想想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便打算在这里溜达溜达。
比起镇上,巢湖县城自然是繁华得多了,况且今天又是考试的大日子,小商小贩更是闻风而动,天刚刚大亮起来,街道两边的小摊已经开始了忙碌的经营。香气四溢的小笼包勾引着过往客户的食欲,醇美的米酒让人流连忘返,就算是刚刚吃过饭没多久的张雷甚至都觉得自己又开始饿了。
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找了家看得过去的酒店走了进去,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一只肥美的烤鸭,再配上高档的葡萄美酒,张雷吃得十分惬意,酒足饭饱之后,他准备掏出钱袋来付账,却摸了个空。
“我靠,这时候的小偷技术真特么好,用绳子扎紧的居然都还能够拿走。”他不由得十分郁闷。
他四下看了看,正是饭店里面最繁忙的时候,几个小二在人群中穿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里,再看看那边,账房先生也正在埋头苦干,掌柜的都不知道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张雷淡定地站起来,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时间倒回到几刻钟以前,二十来岁的苏三已经在这县城里混迹了十来年,除了沿街乞讨之外,偶尔也做些偷鸡摸狗的下流事,业务熟练,至今从没失手过。
今天,他刚刚在栖身的破庙里吃了几块昨天乞讨来个狗肉,然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天上的日头照下来暖洋洋的,让人想睡觉,不过为了明天的好吃好喝,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出了破庙没多远,便看见了一个富家公子,钱袋鼓鼓囊囊的,走路左顾右盼,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来的雏儿。苏三十分高兴,毫不犹豫地尾随而去。
转过几条街,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拿到手的钱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几块碎银子能有好几两,这对他来说可是巨额的财富。不过钱袋里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展开来看看,是各种看不懂的图画。也没去管,随手塞进了口袋里,准备先去置换几件衣服。
刚刚到裁缝铺门口,一个手中拿着宝剑的少女拦在了他的面前,“苏三,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拿来吧。”
“拿什么?”苏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钱包。
少女冷笑道:“哼哼,你别跟我装蒜,我都看见了,刚才你偷了那位公子的钱包。”
“可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苏三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还狡辩,既然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你有本事让我搜身,如果你身上没有银子,那也自然就能够证明你是清白的。”少女依旧不依不饶道。
苏三听了这话,干脆双手张开,无赖地说:“来吧,美女,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就咬定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可能拉下脸来搜自己的身的。
少女一声不哼地拔出了手中的宝剑。
“哇靠,不是吧,姑娘,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也是你让我展开让你搜的,不至于拔刀相向吧?”苏三大叫道。
“切,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身上那么脏那么臭,我才不会碰你。”少女用宝剑将钱包从苏三身上挑出来,那一团图纸也随之掉在地上。
少女好奇地捡起纸团,发觉上面画着的图案,顿时眼前一亮:“这机械制造精妙,前所未有,就算是叔叔也造不出这样好的东西来。何不拿去给他看看?”
随即转念一想,“不行,这是那位公子的东西,自然是要还给人家的,唉,佛经上面也说了,若是有缘,千里自会来相聚,若是无缘,就算得了也失去。那还是给那位公子送过去好了。”
“今天我就放过你,要是还有下次……”少女瞪了苏三一眼,拿着东西走了。
苏三暗叹一声倒霉,眼珠子一转,便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少女在街上走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张雷的身影。
“喏,这是你的钱袋,我看到它被人偷了,我就帮你要回来了。”少女将钱袋还给张雷,说道。
张雷一愣,没想到这钱袋还能失而复得,他接过钱袋,诚挚道谢道:“多谢女侠。”
少女又拿出了那一张图纸来,对张雷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女侠,你叫我徐敏就好了,我还发现了这个,是不是你画的?”
张雷这才记起来,自己随身将刨床的图纸也带着了,接过徐敏手中的图纸,他又是连声道谢。
“公子,徐敏有个不情之请。”
“你帮我找回了钱袋,自然是要感谢你的,你但说无妨。”张雷说道。
徐敏道:“我刚刚看了你的图纸,我叔叔可能会对它十分感兴趣,不如公子跟随我去见见我的叔叔吧,他几十年了,就随心于这些东西的钻研,如果他看到这图纸,恐怕会十分高兴的。”
张雷听说居然还有喜欢钻研机械的人,顿时也十分兴奋,问道:“不知道你叔叔叫什么名字?看来他和我也算是同道中人啊。”
“他叫徐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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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相见恨晚()
“什么???”张雷一听这名字,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徐敏也被张雷这反应吓到了,缩了缩脖子,郁闷地说道:“怎么了?”
张雷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深呼吸一下平定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没怎么没怎么,只是徐尚书大人翻译的《几何原本》我可是一直都有看,对他崇拜至极,没想到能够有机会拜见他老人家,情不自抑罢了。”
“嘻嘻,你还真会拍马屁,好了,我带你去吧。他可是礼部尚书,忙得很,我都经常见不到他呢。”徐敏笑起来的样子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那我还真是幸运呢。”张雷笑着说。
徐敏道:“好运不会眷顾傻瓜的……走吧。”
徐光启的临时不在闹市区,想必是想要更加安静,张雷和徐敏两个都走了三刻钟,这才来到一座宅子前面。
这宅子从外面看起来质朴无华,就好像是一般百姓人家那样,很难想象一个一品大员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我叔只不过是在这里暂住,也不是那种太想引人注目的人,所以就找了这个安静点的地方。”徐敏似乎能够察觉到张雷心中的疑惑,不等他发问便说道。
张雷点点头,说:“徐尚书大人是个好官。”
守门的两人牛高马大,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身发达的肌肉,腰间悬挂的宝剑似乎闪烁着寒光。果然不愧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守门的都是武林高手。
“徐姑娘回来了,这位是……”那两人见了徐敏过来,都是两眼放光,不过看到她身边的张雷,眼神顿时就阴冷了起来。
徐敏伸出手掌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喂喂喂,你们俩那是什么眼神啊?他是我找到的牛人,叔叔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是这样,哈哈,我还以为是徐姑娘带如意郎君回来了呢。请吧请吧,老爷现在估计在书房。”两人一听这话,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了地,哈哈大笑起来。
院子里面和外面看起来一样朴素,木头上连点装饰品也没有,很难想像徐光启会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就好像想象不到世界首富会骑自行车出门一样。
带着张雷来到书房门口,徐敏顿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嘻嘻哈哈的样子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甜美静谧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她敲了敲门,轻声叫道:“光启叔叔。”
“是敏敏啊?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慈祥的声音。
推开门进去,正前面是一副画,左边有一个古董架子,右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作品。然后下面是两张椅子,夹着一张上面放了瓷器的方桌。徐光启正坐在房间东南角的窗户下面奋笔疾书。
“叔叔,又在写东西吗?您也不要太劳累了,多休息休息,有些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徐光启是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士。通天文、历算,习火器。入天主教,与意大利人利玛窦研讨学问。四十年,充历书纂修官,与传教士熊三拔共制天、地盘等观象仪。次年遭讦,称病去职,屯耕于天津。
四十七年,明军败于萨尔浒,疏请自效,擢河南道御史,练兵通州。熹宗即位,以志不得展,藉病归。天启元年1621复职,力请铸红夷炮御敌,后忤魏忠贤革职。崇祯元年(1628)召还,奉敕督领历清军。三年,疏陈垦田、水利、救荒、盐法等拯时急务,擢礼部尚书,奉旨与传教士龙华民、邓玉函、罗雅各等修正历法。五年,以礼部尚书兼殿阁大学士入参机务。
而张雷,却在徐光启进京之前遇见了他。此时的他已经七十岁了,垂暮老矣。
“叔叔,我给你带回来一个年轻人,他可是很厉害的哦。”徐敏接着介绍张雷道。
徐光启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张雷,对徐敏说道:“敏敏向来眼高于顶的,那些富家公子你都看不上,难得这一回带回来一个小伙子给我看……嗯,不错,长得是挺精神的。”
“不来了啦,叔叔取笑我。”徐敏嘟着嘴撒娇道:“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子嘛,他是敏敏在路上看到的,知道叔叔你感兴趣我才带他回来的,和敏敏可是没有一点关系呀。”
张雷知道现在应该是自己出场了,于是插嘴道:“徐大人,我们是在街上遇见的,徐姑娘还帮我追回了我丢失的钱袋和图纸。我们两个萍水相逢,也幸得徐姑娘引荐,这才能有荣幸见到尚书大人。”
“对啦对啦,就是他说的那样,我也是因为看了他的图纸才将他带来见叔叔的嘛。”见张雷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徐敏迫不及待地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