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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浅浅清冽的呼吸落在她颈间,刺的有点痒,她下意识推了下他的头。
“你怎么了?”暖安问,她总觉得他这几天怪怪的。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薄季琛将头埋在她颈窝里,像个孩子似的来回蹭了蹭,“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她失笑,现在的他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的薄季琛可不会这么不自信啊!
“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不会。”他像个执拗耍脾气的孩子,似乎执意要得到她准确的回答。
“好好好,我不会,我不会。”
慕暖安哭笑不得,面对这样的一个薄季琛,忍俊不禁的同时,倒愈发觉得他可爱了。
薄季琛听到她的回答,这才放下心来,“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
“反悔你能怎样?”她揶揄笑问。
“反悔我也不会放你走。”薄季琛握着她的手,紧紧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坚定认真。
她没好气瞪他一眼,“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离开他啊?
“好了,别闹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舒舒服服泡个澡,别着凉了。”
“嗯。”他这才缓缓松开她。
望着女人的背影,薄季琛的重瞳愈发黢黑。
真相逐渐抽丝剥茧,浮出水面,为了引蛇出洞,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做出相应的隐瞒,但是他最怕的就是——
她会离开他。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的。
绝对不会。
*
雨夜终于过去。
次日,不再下雨,天却始终阴沉,没有丝毫明朗的迹象,像是预兆着厄运即将到来。
薄季琛今天没有太早去公司,起床后看到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眉眼宠溺,俯身爱怜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去了浴室。
慕暖安睡眼惺忪睁开眼,床榻另一端是空的,空气中还浮动着男人好闻的清冽味道,她忍不住抱过他的枕头用力吸了一口。
真好,满满的他的气息,令她无比安心温暖的气息。
正打算再眯一会儿,暖安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刚开始她没在意,但渐渐的,动静越来越大。
似乎有陌生男人的谈话声。
她下意识一愣,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快步下了楼。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宽厚挺拔的背影,长身而立,是薄季琛。
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在男人身前,竟站着两个站得笔直的陌生男人,她刚想开口问问是谁,却见两人分别亮出证件,然后自报家门。
一个是检察院的,另一个是公安。
慕暖安震惊且深深不安了。
这些穿制服的人来找谁?为什么要来她的家?
薄季琛也略有惊讶,但还是面色不惊地等着他们开口。
检察院的人开口,“薄先生,有人举报你滥用职权非法获利,我们需要对你展开商业调查。”
公安人员说,“薄季琛先生,宋玮哲先生的尸体被人在帝峰集团停车场发现,初步怀疑是谋杀,有目击者见到昨晚你们两个人在办公室谈话,且发生过争执,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第169章 219 人命在那个人眼里,如同蝼蚁()
什么!
慕暖安惊骇万分,忍不住脱口,嗓音尖锐,“警察同志,你刚刚说什么?宋玮哲死了?!”
公安人员看了暖安一眼,然后一双眼睛锋利地盯在薄季琛脸上,平静说道,“尸体是凌晨六点左右被人发现的,经核实,死者名叫宋玮哲,死亡时间大约是在昨晚十点前后。薄先生,这段时间你应该还没回家吧?”
薄季琛的神情已由在最初听到宋玮哲死亡消息的震惊转为了平静如水,声音很淡,“他的死跟我无关。”
“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公安人员例行公事。
薄季琛看了一眼腕表,目光始终波澜不惊,“能否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需要回公司一趟。”
“薄先生现在恐怕不方便回公司了。”
公安人员语气沉稳,“帝峰集团是宋玮哲被杀的第一现场,警方已经加以封锁并进行排查。”
薄季琛闻言,剑眉蹙起。
慕暖安几乎是彻底愣住,全身僵硬在了原地,手脚冰凉,寒意丛生,她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紧跟着客厅桌上的手机响了,突兀刺耳。
是薄季琛的。
他拿过,抬手示意了下警方。
公安人员点头表示同意。
薄季琛接通电话,因为慕暖安离得近,所以听得出是肖尚宇的声音,很焦急,好像是询问他没事吧。
“公司这几天的事你帮我处理一下,让攀峰务必安抚好员工和股民的情绪,还有,股东那边派副总出面交代一声。”
薄季琛的嗓音很低沉,有条不紊,不像是个官司缠身的人。
又交代了几句,放下手机,薄季琛看向警方,“我需要多久?帝峰现在的情况很乱。”
“薄先生,你务必要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很显然的,公安人员不愿透露太多案情。
“不——你们不能带走他!”慕暖安不知所措,只觉得心脏窜跳,手指颤抖的厉害。
薄季琛伸手安抚了下暖安,然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一旁的检察院人员。
检察院这边开口,“我们会等薄先生从警局出来。”
两方都盯在了薄季琛的身上。
一起商业犯罪,一起命案,都不是小事。
慕暖安虽说心急如焚,但还没愚蠢到冲上前跟警察、跟检察院的人吆喝质问,你们tm凭什么带走我老公?凭什么?
一大早,公安局和检察院的人都能找上门,那手里肯定握有确凿的对薄季琛很不利的证据。
她再大吵大闹都是于事无补的,薄季琛必然要走这么一遭。
薄季琛深深看了一眼暖安,许是担心她会害怕惊慌,但见她始终保持着克制的态度,多少也放下心来。
“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门,别担心,我很快回来。”他习惯性地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薄先生,请吧。”
薄季琛淡定自若,“我需要通知我的律师。”
“可以。”
*
多事之秋。
崇格的新品庆功会肖尚宇没参加,也连续推了好几个宴局。
彼时,肖尚宇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办公室不许抽烟,他却一根接着一根去抽。
电脑屏幕都是有关薄季琛的负面消息。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该死,最好的兄弟进了局子,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只能眼睁睁的什么都不能说。
是的,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人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人命在他眼里,早已经如同蝼蚁般微贱不堪。
他盯着屏幕看了良久后,这才拿起座机,拨了内线。
“帝峰那边股价如何?”
“听说董事局有动静,不过股价现在跌幅程度比之前要小了。”
肖尚宇皱眉,若有所思。
薄季琛被检察院盯上,这是肖尚宇一早就料到的。
他很清楚董事局里的老东西必然会有人出面检举薄季琛,而检举他的人不会是新上任的高官,必然就会是老股东。
“备车,我务必得去帝峰一趟。”他担心孟攀峰应付不了。
帝峰集团,一片水深火热。
地下停车场作为第一案犯现场被封锁,连同的,薄季琛的办公室也被封锁,其后果就是闹得人心惶惶,员工们猜测纷纷。
而薄季琛的一直未露面,已经让大家多多少少猜出了个七八分了。
警察在做完第二次排查后撤了封锁,高层们命各级主管安抚员工们的情绪,员工们虽说又恢复正常的工作,但实际上,大家都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哎,你们有谁知道那个死者是谁吗?”
“好像叫宋玮哲,据说是宋鲜正的儿子。”
“什么?那个被帝峰收购,然后跳楼自杀的那个宋鲜正?”
“是呀,怕是上门替他爹索命来了,一言不合薄总就动手了。”
“不会吧薄总不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众说纷纭,各执其词。
除此,股东们早就集中在了会议室,他们自然是有权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薄季琛作为嫌疑人被警方带走,这令所有人都没想到,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可能将会影响帝峰的发展。
“先是滥用职权以超出原价两倍的价格购地,然后又是杀人凶手,薄季琛还想带给公司多大的损失?”
“没错,因为他个人的缘故,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帝峰的运作,我们董事局有权罢免他的职位!”
基本上都是攻击薄季琛的说辞。
见所有股东们的情绪义愤填膺,新上任的副总赶忙出面劝说,“现在只是公安问话,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太轻易下定论了,否则咱们内部先乱阵脚,便宜了竞争对手。”
“哼,你当然替薄季琛说话,他提拔你做副总的么!”有股东愤愤不平地说。
副总百口莫辩,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论出于公还是出于私心,他都是相信薄季琛的。
“王董这话说的,现在薄总不在帝峰大家应该万众一心,王董莫非是想搞离间不成?”一旁的孟攀峰忍不住顶了句。
“你——”那位被唤作是王董的脸色瞬间挂不住了,“小小的经理而已,也敢这样对我讲话?当年我和薄峰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混呢!”
薄峰,是薄季琛的爷爷,也是帝峰集团的创始人。
孟攀峰冷嗤一声,不想跟这老东西瞎嚷嚷。
很快的,肖尚宇就赶到了。
风尘仆仆,却带着凌厉骇人的气息,和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肖尚宇不太一样。
股东们全都看向肖尚宇。
“肖总?您怎么过来了?”
股东们纷纷恭敬起身。
要知道,肖尚宇的公司——崇格集团虽不如帝峰庞大,但也是a市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大企业,帝峰和崇格有长期的合作,所以没有人愚蠢到会不给肖尚宇面子。
肖尚宇开门见山,“各位,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你们想要薄季琛一力承担,这倒也没问题,但至少要等着事情有定论吧?如果今天警方就确切告诉你们,是他杀了人,然后检察院的人也来告诉你们,他薄季琛滥用职权,那么我二话不说,我肖尚宇愿意自掏腰包,帝峰损失多少,崇格就来赔付多少,这样如何,嗯?”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没人敢叫板了。
肖尚宇和薄季琛的交情他们都是知道的,真的这么说了,他便会毅然做到,没人会傻的地断了自己财路。
肖尚宇的目光冷冷落在刚才的王董身上,丝毫不忌讳,“你亲眼看见薄季琛杀人了?你亲眼见到薄季琛拿回扣了?”
王董事沉了沉脸色,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肖尚宇居高临下,长指弯曲敲了敲桌子,“在座的都是帝峰的老股东了,哪怕就是外行人也明白上市公司经不起折腾这一说。如果这个时候你